这次的溪花一行,除了给我留下疲惫之外,那就只留给我痛了。
“还痛?”海东青坐在椅子上看着我<img src="in/rou2.jpg">耳朵,见我耳朵已经略微肿红了起来,他摇头摇:“被个小姑娘弄成这样。”
听见这话我就不乐意了,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吧,但我可是个爷们,能听这种嘲讽的话?!
“边上呆着去。”我指了指放在角落的椅子,示意让他坐过去别碍眼,万分没好气的瞪着他:“你试试周雨嘉的手段去!她岂是凡夫俗子能斗得过的姑娘?没见我这贵<img src="in/yang.jpg">一虎都被弄成这样了?”
“贵<img src="in/yang.jpg">一虎?”海东青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是在思索这外号里蔵了什么玄机。
我状似牛<img src="in/bi.jpg">的笑了笑,扭过头没再搭理他。
贵<img src="in/yang.jpg">一虎,京北路一霸,龙山情歌小王子,这些可都是我当初的外号嗯
虽然有的⽔分稍微大了点,但还是有可信<img src="in/xing.jpg">的!
我默默的安慰着自己,拿着药瓶倒了些许药⽔在手指上,小心翼翼的在耳朵上擦着,不经意间碰触到痛处,我哆嗦了一下,満脸后怕。
周雨嘉这丫头下手够狠的差点没把我耳朵给撕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
“果然是长大了啊。”我笑着感叹道,在笑着的同时,我好像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转头一看,海东青正冷冷的看着我,眼神不停在我脸上跟手掌上扫视着,那种表情我很<img src="in/shu.jpg">悉,是鄙视。
“看蛋呢!我是在感叹周雨嘉长大了!懂得男女授受不亲了!”我心虚的解释道,虽然心虚,可脸上却没表露出来,一脸的义正言辞。
“嗯,义正言辞的揩油。”海东青点点头,随即就沉默了下去。
胖叔在一边菗着烟看我们闹腾,见海东青跟我安静了,他笑着把话题转了过去:“饿们该研究研究金胄裹尸咧。”
我耸耸肩,静静的听着胖叔往下说。
前文中我就提到过,胖叔所精通的正是风⽔相术,特别是风⽔这一门本事,他可是精得不能再精了。
或许外人会觉得,风⽔这门本事就只有看风⽔、相宅、布局等等。
其实不然。
据胖叔所说,风⽔一门包含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相宅,布局,摆阵,望气,改脉,不光包含了这些,还有一个几近失传的本事也在风⽔一门中。
这门本事,名为山河脉术。
“山河生灵,其蔵于脉,脉可呈龙凤,亦可消于斯,术者以阵用之,冲之冤孽,无不散也。”
胖叔说这话的时候普通话异常标准,见海东青没怎么听懂,他也没在意,笑呵呵的就跟我们解释了起来。
整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大概是这样的。
山河年代久远便会孕出“灵<img src="in/xing.jpg">”这种“灵<img src="in/xing.jpg">”蔵于地下的脉络之中,脉络可以呈现龙脉,凤脉,也可以消弭于无形,让你无法找到它。
修行方术的术士,可以摆阵引出“灵<img src="in/xing.jpg">”其实这话有点夸张,引出的并不是山河之灵,而是地脉中的“气”
人有<img src="in/yang.jpg">气,鬼有<img src="in/yin.jpg">气,尸有尸气,地脉一样有地气。
<img src="in/yang.jpg">气可以震慑普通<img src="in/yin.jpg">魂,<img src="in/yin.jpg">气可以使<img src="in/yang.jpg">人陷⼊一些不堪的状态,尸气能腐蚀人的內脏,地气的作用难道会比这些气小?
以地气冲冤孽的⾝子,从未有冤孽不散的前例,由这里就能看出,地气比起其他的气,作用可一点都不小。
按照书中记载,书写《云孽记》的道士云游子,他就曾经借用过地气除去妖孽。
那事是发生在宋朝宝庆年间。
宝庆三年,云游子正在天下四方游历之中,为撰写《云孽记》,他可以说是学了神农尝百草的精神,一路上他就给不少人都解决了特殊的“难题”
当然,他做的这些可不是无用功,一是为了路费,二则是为了撰写《云孽记》。
《云孽记》一书中,共有常见妖孽三百余种,古今难得几见的妖孽也有数十种,云游子如果见过这些妖孽,那么他自然会在那一页画上妖孽的模样,如果没有见过,他也自然会从古代典籍或者是民间传说中选录摘抄,供后人学习。
在这本书里就记载有一种特殊的冤孽,是种很棘手的冤孽,名叫歽(zhe第二声)人。
当时云游子正游历至泰山,登山数⽇后才缓缓下山,从东边而下,等到了山下后,云游子抬眼一看,正巧看见泰山三里外山头上有个炊烟袅袅的村落,也没多想,他当即就决定去那里过上夜一。
一开始云游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一到村头,云游子立马就愣住了。
只见村里人来往如常,可人人却都是面带悲⾊,不少村民的⾝上还带有一些<img src="in/yin.jpg">气的味道。
云游子先是一愣,也没多说什么,走进村落后找了几个村民就装作随意的问了起来。
村民也没在意云游子是生面孔,一个个唉声叹气的就把事情缘由给说了出来。
三⽇前,村子里一个姓王的村民耕地时无意间挖到了一个铁箱子,这箱子不过两尺长,一尺宽,箱子表面光滑如镜,没有任何雕文。
别看这箱子不大,其重量却是让人咋⾆。
姓王的跟他俩儿子搬了好一会儿都没挪动分毫,最终只能无奈的找来工具,准备把箱子给撬开,看看里面是有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的时候,云游子心中猛的一菗,脸⾊都给变了。
从古至今,铁箱、铁棺,这类似的东西大多都是用来困住妖孽的,而不是做其他的用。
因为铁不走<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妖孽被困在了铁制的容器里,只要是封闭<img src="in/xing.jpg">做得好,任由被困的妖孽有天大的本事也出不来,随着年代久远,这冤孽的本事自然会渐渐消弱,直至消亡。
说到这里估计有人会觉得不可思议,那些本事通天的妖孽,就这么容易被一个铁制的容器困住?
其实无论是人是鬼,都有各自不一样的地方,也有各自害怕的东西。
鬼能飘离地面而行,人不能。
人能享受<img src="in/yang.jpg">光,能在道观、寺庙尽情游<img src="in/dang.jpg">,而鬼不行。
在我的理解中,把鬼放进了铁制的容器里,就跟把人丢进一个没有⽔也没有食物的封闭式房间一样。
只不过鬼比人厉害得多。
人一天不吃不喝就会开始渐渐虚弱,不过四天的样子就会命归⻩泉。
鬼则不同,它虽然昅取不到外界的“气”补充自⾝,也不能穿“墙”而出,但它能勉強活下去,起码比人活得久得多。
纵然如此,它久而久之也会消耗自⾝的“气”从而变弱,直至消亡。
一边听着村民的讲述,云游子一边暗暗的提起了心,静静的往下听着。
据说当时姓王的也没多想什么,还以为是挖到了什么宝贝,带着俩儿子拿着一<img src="in/gen.jpg">扁头铁<img src="in/gun.jpg">就开始撬,刚开始他们还以为打开铁箱得费一番功夫,可谁知这一撬就把箱子给撬开了。
随着一声脆响,箱子盖被撬开了,姓王的凑眼一看,直骂晦气。
只见箱子里空<img src="in/dang.jpg"><img src="in/dang.jpg">的,没有姓王的所期望的宝贝,只有一个崭新的纸人。
这纸人不过半尺大小,脸上涂抹着腮红,表情似笑非笑,眼神更如活人一般灵动,穿着一⾝黑⾊寿⾐,看起来就渗人,
姓王的也是气急了眼,没多想,一脚就把纸人给踩了个粉碎,转过⾝带着儿子就往家里走。
也许他怎么都想不到,就是这么普普通通的一脚,却给自己带来了几近⾝死的大祸。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当天晚上他家里就出了祸事。
一切都发生得毫无预兆,姓王的跟他俩儿子昏<img src="in/mi2.jpg">不醒,怎么叫都叫不起来,最后连大夫都来了,照样的查不出结果。
这昏<img src="in/mi2.jpg">的三个人就跟死人一样,除了还能<img src="in/chuan.jpg">气之外,连动都没动过一下。
扒开眼⽪一看,眼珠的瞳孔已经散开了,要不是他们还在<img src="in/chuan.jpg">气,恐怕大夫都得下“死亡通知书”
云游子听完这事后也是好奇,当即就叫村民领着他去姓王的农户家,说是免费帮他看病。
古时的村民大多淳朴善良,谁也不愿意见到别家不好,听见云游子这话,他们立马就乐了,拉着云游子就往姓王的农户家走,路上还不停的跟云游子聊着,所问的话,大多都跟这“病”有关,这几个人也想知道姓王的到底是得什么病了,或者是撞什么琊了?
等到了姓王的农户家,云游子也没跟众人过多的寒暄,进了里屋,第一眼就看见了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的王农户。
“祟气透体,冤孽<img src="in/chan.jpg">⾝。”云游子见此情景,不由喃喃道:“此孽古今未有!”
云游子的话大概是这个意思。
琊祟的气从病人体內透出,气之明显,一看便知此人冤孽<img src="in/chan.jpg">⾝。
至于后面的那句“此孽古今未有”则是说这种冤孽自己从未见过,连书上也没有记载过,很有可能是古往今来从未出现过的冤孽。
经过了好一番的腾折,云游子忽然发现了一件让自己不敢相信的事。
道家术法对于这冤孽似乎没用而且道术竟然连这昏<img src="in/mi2.jpg">的病人都叫不起来!
云游子这时候也是头疼了起来,自古而来的记载,能不惧道法的冤孽不过种种,但此种冤孽却不在那些种类之中该怎么解决它?!
退一步来说,就算解决不了这冤孽,自己也得找个办法救醒这几个昏<img src="in/mi2.jpg">的人,若是不救醒他们,恐怕这三人命归⻩泉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