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伢子,别怕,爷爷在呢。”
“爷爷,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这不是废话么,有爷爷在,谁他吗敢欺负你?”
“等我长大了,我就来保护爷爷!”
“好啊,等细伢子长大了,爷爷就靠你”
我狂疯的向正在发愣的众人狂奔着,为首的是个穿着T恤的中年男人,脸⾊很是苍⽩,深深的黑眼圈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生活有多么的不见<img src="in/yang.jpg">光与糜烂,⾝板并不是很直的站在那里,<img src="in/yao.jpg">间别着一个跟我原来用的喜神锣差不多的铜锣。
没有人上来拦着我,所有人只是兴致<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在旁边围观看我往火堆的地方狂奔,放佛是一场好戏即将上演,随即站在那中年男人⾝后的年轻人伸手指了指我,凑到中年男人面前说了句。
“老爷,他是姓易的。”
“原来就是他啊。”棺材老爷点点头,挥了挥手让众人散开,以免挡住了我的去路:“让他过去,孝孙么,得尊敬尊敬。”
周围人嘻嘻哈哈的给我让开了路,将他们⾝后的火堆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看着里面已彻底被烧焦的黑尸,我眼泪霎时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那是一种很不好形容的悲痛,先前缺氧的感觉似乎又涌了上来,我大口的<img src="in/chuan.jpg">着气,在众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下我扑进了火堆里,狂疯的扑打着,想用这种徒劳的方式扑灭老爷子⾝上的火焰。
“别烧死他了,要活口,拿灭火器过来,先把火灭了。”
在棺材老爷的吩咐下,几个伙计很痛快的拿着两个灭火器冲了过来,扭开阀门,直直对我跟火焰噴<img src="in/she.jpg">着。
那应该是⼲粉灭火器,弄出来的粉末有点刺<img src="in/ji.jpg">眼睛。
大巨的冲击力一点不落的冲在了我的⾝上,霎时间,整个人就已经被一层粉末所包围,害得我半天都睁不开眼,只能凭感觉死死的抱住老爷子。
等我能睁开眼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人按住了,没有给我任何挣扎的机会。
“小疯子,你有病啊往火里冲。”棺材老爷走了过来,蹲下⾝子居⾼临下的看着我,満脸玩味的说道:“要不是爷爷我怕引发山火把灭火器带来了,你个小孙子可就倒霉了。”
我外套跟T恤都被烧烂了一部分,但没对我造成太大的伤害,或许这也得感谢棺材老爷,如果不是他叫人救我,恐怕我现在就已经被火烧上⾝子了,不死也得重度烧伤。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这群杂碎!!你们为什么要挖我爷爷的坟?!为什么要烧我爷爷的尸体!!”我竭嘶底里没有意识的冲他吼着,脸上的表情⾜以用狰狞来形容,那一刻我不仅仅只是想杀光在场的所有人,我还想
吗的!吗的!!
如果不是有两三个人在按着我,我现在就能冲过去弄死棺材老爷这个畜生!
老爷子的尸首没有腐坏,这是我的原因。
在他去世的当天,我就用了一些易家特殊保存尸⾝的手段,这些手段大多是用来保存易家本家人的术法,为的就是能让自己家的人死后尸⾝不腐,如活着那般静享岁月安稳。
如果当初我没有做这些事,那么老爷子也不会现在受这种苦,也不会
为什么!这帮畜生!
为什么这些畜生要把我往绝路上<img src="in/bi.jpg">?!我没有伤害过他们!
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的事!为什么他们要接连不断的伤害我⾝边的人!
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易家五门术法名震西南,当初我刚来湘西的时候就听说易家的名声了。”棺材老爷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嘴的⻩牙:“可惜啊,易大喜神这么一死,你们易家可就没人了。”
“你们为什么要烧我爷爷的尸体你们不应该这么做啊”在我吼得精疲力竭后,只剩下了嘶哑的哭嚎。
说真的,当时我忽然哭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丢人,当着这么些畜生的面儿哭,那可就把易家的脸面丢尽了。
但是我真的忍不住
“原来呢,我跟易大喜神有点过节,但后来事儿一多我就给忘了,这不。”棺材老爷用手拍了拍我的脸,咳嗽了几下,笑着:“听佛爷说易家有个后辈闹腾得不行,我刚想起来这事儿,正准备找易大喜神算算账呢,结果他死了,我就只能拿他尸首出出气了。”
我听见这话的同时,脸上不由出现了些讥讽,拼尽全⾝力气大吼了起来。
“就他吗你个杂碎!要不是我爷爷死了你敢来找他?!你他吗早躲得远远的了!”
“不敢报仇只敢在人死后下手!你他吗还算不算是个东西!”
棺材老爷脸⽪菗动了几下,笑了笑,抬手一巴掌扇在了我脸上。
随即,一连串犹如<img src="in/jiao.jpg">响乐的巴掌声就在此处响个不停,围观的人们纷纷表示喜闻乐见,就差拍手称快了。
装着手<img src="in/qiang.jpg">的袋子被我丢在了出租车上,现在我⾝上没有任何凶器,而且还被人死死的按在了地上接受<img src="in/jiao.jpg">响乐的教育,想要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弄死棺材老爷,无异于是在做⽩⽇梦。
小佛爷跟出租车早就失踪了,我估计他们是跑路了。
也对,棺材老爷⾝后站着的火机少说有七八个,估摸着他们也是带了火器上来的,小佛爷就算来支援我也只是来送死而已,他不傻。
“别打死就行。”棺材老爷<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扇我耳光扇得生疼的手掌,站了起来。
这话一出来,霎时就让那些迫不及待想要表现表现的伙计们<img src="in/ji.jpg">动了。
有用脚踹我的。
也有用脚踩我的。
还有两个心狠的是直接拿木<img src="in/gun.jpg">往我⾝上招呼的。
总而言之,他们动手的方式千姿百态,只有一个共同点,都能让我在地上要死不活。
但是不管他们再怎么动手打在我,我都不觉得疼,那一刻就好像所有的疼都已经被我遗忘了似的,只剩下⿇木。
就在这时候,只听砰地一声<img src="in/qiang.jpg">响,距离我最远的一个伙计仰头就倒在了地上,而棺材老爷的反应则是最快的,几步就窜在了众人⾝后,死死的躲在了后面,不敢露头。
“哟,您是哪路神仙啊?”
棺材老爷很客气的对那人问了句。
虽然棺材老爷他们看不出这人的实真⾝份,但我能看出来,这个用外套挡住鼻子跟嘴巴的人是谁。
小佛爷。
“砰。”
“砰。”
又是两声<img src="in/qiang.jpg">响,站在外围的几个人随之倒地,<img src="in/xiong.jpg">前一片⾎⾁模糊。
这就是五连。发的牛<img src="in/bi.jpg">之处了,群体AOE技能伤害⾼,一<img src="in/qiang.jpg">过去能搞死好几个。
当然,这是建立在双方距离不远的基础上。
“老爷咱们的火器在车上呢现在怎么办”我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这么说,而棺材老爷则是回了一句:“你们先拖住,我来收拾他。”
说着,我眼角的余光就看见棺材老爷从上⾐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木头人,那是一个很精致的木雕,只不过上面布満的咒词则给它平添了一份诡异。
也不知道棺材老爷是嘀咕了些什么,只见他念念叨叨的把那木头人往后一甩,很准的砸在了老爷子的尸首上。
“起!!”
伴随着一声大吼,老爷子的尸首猛然颤了一下,然后
“我草!”小佛爷惊呼道。
我敢保证小佛爷被吓坏了,这也很正常,毕竟看见一个烧焦的尸首冲自己跑了过来,正常人都得被吓得半死。
而就在那一刻,棺材老爷也终于将我的愤怒全部释放了出来。
没错,哪怕是折寿,我也要弄死他!我他吗要弄死这个杂碎!!
“小佛!往远处跑!快!!”我嘶声大吼着,同一时间,捏断了口袋里装着的小木板,而就在那时候,一声犹如炸爆般的轰然巨响,猛的在山中回<img src="in/dang.jpg">了起来。
小佛爷的反应速度异于常人,在我喊出话的时候,这孙子一个转⾝就往山下跑了去。
不得不说,就是他这个正确的举动救了他一命。
“七震之局,行于七眼,使之其<img src="in/yang.jpg">。”
“三丈之地,魂存灵台,魄离人⾝,三⽇不归焉。”
这是左慈《道记》上的一个术法,名叫七震局,其实就我看来,这应该就是七<img src="in/yang.jpg">震的前⾝。
使用这种术法的步骤很简单,这也是我选择它用来防⾝的主要原因。
在纸或者木这些载体上,画好七个局眼的位置,再用朱砂墨将这七个局眼连接起来,最后在木板中间画上七震局的符眼,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使用的时候捏断木板,用木板锋利的地方划破自己的手指,让自己⾎<img src="in/ye.jpg">中的<img src="in/yang.jpg">气变成阵局的导火索“点燃”这个阵局
阵局开启的第一时间,除开局者外,以开局者为中心的地界,三丈之內,所有活物的七魄都会被齐齐震出体外,魂则会留守灵台,以此保证人不会立刻死亡。
被七震局伤着的人,只是会陷⼊昏<img src="in/mi2.jpg">,而不会死,不到三天的时限,或是没有人来给他们招魂引魄,那就必然是醒不过来,除非是时间到了。
棺材老爷昏<img src="in/mi2.jpg">的同时,那具被他控制的尸首也随之倒在了地上。
小佛爷见此情景不由一愣,他应该是没有想到为什么我能轻而易举的把这些人全部撂倒。随即便把目光移了过来,但他看见的却是我狂疯的一幕。
“我他吗弄死你!!”
我没有来得及去顾老爷子,而是顺手捡起了地上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也没顾⾝上传来的剧痛,更没在意手臂上的烧伤,一下接着一下的往棺材老爷的脑袋上砸着,这一刻我只希望把他砸个稀巴烂。
棺材老爷的⾎溅在了我的脸上,随着我一下又一下加大敲击的力量,棺材老爷体內渐渐出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又有一些⽩⾊的物质溅了出来。
小佛爷也走了过来,想要拉住我,但我却还在继续。
对,我还在继续,继续做着这些让我歇斯底里的一切。
我感觉所有人都想害我,所有人都想害死我⾝边的人,所有的人
“他已经死了。”
“嘭!嘭!嘭!”
“姓易的!够了!他已经死了!”小佛爷一把拽住我,往旁边一甩,我顿时就在地上狼狈无比的滚了几圈,然后冷静了下来。
看见那具脑袋被我砸得⾎⾁模糊的尸体,我愣了愣,随即把石头丢在了一旁。
我我杀人了?
“吗的他死了”我笑着用手捂住了脸,剧烈的<img src="in/chuan.jpg">息着。
原来
报仇雪恨是这种感觉
在我⾝子颤抖个不停的时候,似乎有一种东西已经开始在我心里生<img src="in/gen.jpg">发芽。
它蔵得很深,却又在不受控制的肆<img src="in/nue.jpg">疯长。
“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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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示,木头现在没疯,各位可以不用<img src="in/luan.jpg">猜了。
(PS:荷兰队赢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