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为鬼,鬼死为聻。
人之畏鬼,如鬼畏聻。
这是最常见的一种说法,但这并不是完全的正确。
实际上并不是所有的聻都是由鬼化来,更多的是畜生魂魄,借用腐烂人⾝修炼来的冤孽。
用科学点的说法,这就是一个寄生与被寄生的关系。
聻,不是单指一种冤孽,而是所有聻孽的统称。
之所以这部分冤孽会被人称之为聻孽,那则是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六眼见明,魂存人心,名聻也。”这是明朝《久鬼野志》里的记载,很明⽩的说了聻孽这一种冤孽的特点。
这类的冤孽通常都有六只眼睛,可以如活物一般看这个世界,魂魄存在体內的心脏处,也是腐烂人⾝的心脏部位。
聻孽有思想,也有人所谓的人<img src="in/xing.jpg">,他们多以人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而不是以冤孽畜生的角度。
当然,这话也并不全面,真正有人<img src="in/xing.jpg">的聻孽,只有二十四种。
据《云孽记》所记载,大千世界之中,聻的种类共有三十六种。
上二十四种,为善聻,皆是畜生化来,如胄(zhou)聻,金花聻,九子聻,畜聻,等等。
下一十二种,为恶聻,皆是人魂化来,如歾(mo)聻,无耳聻,三⾝聻,目聻,等等。
胖叔口中所说的千目聻孽,则就是这十二种恶聻之中最为难以对付的冤孽。
或者说,千目聻孽庒<img src="in/gen.jpg">就是没有办法对付的冤孽。
“鬼死化聻,聻⼊人⾝,化目聻⾝。”
“目聻殂之,亡于<img src="in/yin.jpg">眼,化八目聻,非常人可敌也。”
“八目聻殂,亡于<img src="in/yang.jpg">眼,化十目聻,必为祸一方也。”
“死复活来,<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img src="in/jiao.jpg">泰,目遍于⾝,万死不灭,乃千目聻孽也。”
这就是胖叔给我们介绍的內容,很浅显的道出了千目聻孽的来历,以及这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一句话中的目聻,则就是十二种恶聻中的目聻,又称六人目聻。
这种聻孽的特点就是它⾝上的眼睛与其他聻孽的眼睛不同,跟普通活人的眼睛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黑⽩分明。
共有六个眼睛,所以叫六人目聻。
鬼魂飞魄散之际,三魂飞,七魄散。
在即将消亡于天地的时候,只要是因缘际会的同时进⼊一具未腐烂的尸首,那么就会变成六人目聻。
在这个阶段,六人目聻还是很好对付的,用普通收拾冤孽的法子收拾它就行。
但话也不能说绝对了,如果六人目聻死在了聚<img src="in/yin.jpg">之地,那么它就会重生,变成八目人聻。
以此类推。
如果它下一次死在了聚<img src="in/yang.jpg">之地,那么就会变成十目人聻。
一<img src="in/yin.jpg">一<img src="in/yang.jpg">,这是不变的规律,按照这种规律死去复来,直到最后。
那么最初的六人目聻,就会变成真正的千目聻孽。
“千目聻孽,刀<img src="in/qiang.jpg">不⼊,⽔火不侵,不畏<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术数。”胖叔的脸⾊很难看,只听他念念叨叨的说:“这庒<img src="in/gen.jpg">就不四(是)人能对付滴冤孽,古代记载里也抹油出现过,这”
“没记载过,不代表没出现过。”我皱着眉头,心说这怪物的名字怎么有点耳<img src="in/shu.jpg">,好像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妈的,这名字不就是在那地方写的
“既然它是冤孽,那么必然就有能够搞定它的办法。”我松了口气。
“你个瓜⽪懂个庇!”胖叔没好气的骂道:“十个眼睛滴聻孽,就已经能搞死唐朝大部分滴术士咧,它出现滴时候,如果不四(是)袁天罡他们那帮子人一起出手咧,谁能制得住?”
“袁天罡不是算命的吗?”张立国很好奇的揷了一句。
“你懂个撒(啥),袁天罡四(是)术士,不光会算命。”胖叔摆了摆手,难得的露出了认真的表情,一字一句的对我说道:“这种聻孽每死一次,就会厉害好几倍,你好好想想。”
闻言,我仔细的算了一下,按照这种算法的话妈的到了最后千目聻孽岂不是要逆天了啊?!
“你所谓滴宝贝不会就在这个地方吧”胖叔是知道答案的,但现在他显然是有点哆嗦了,不停的问我:“这千目聻孽四(是)守宝的?!”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头摇。
胖叔还想说什么,但周岩此时正好回来了,很碰巧的把我们现在的话题岔开了。
“她说她很好。”周岩把⽟佩放在了桌上,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听见的?”
“我猜的。”周岩耸了耸肩:“时间差不多了,别的以后再聊,也不急这一会儿,我先回去照顾我爸了。”
我皱着眉问:“叔叔怎么了?”
“自从雨嘉那事过了,他⾝体状况就不行了,估计再有一年他也得退休。”周岩说着,把自己的外套从椅子背上拿了起来,慢慢穿上。
“我也跟着小周回去了,局里还有事。”张立国对我们点点头。
周岩稍微整理了一下⾐领,跟胖叔和海东青道个别后,带着张立国就走出了花圈店,丝毫没有留下来跟我们唠嗑的意思。
本以为见周岩他们走了,胖叔会说正题,会叫我千万别去冒险等等这类的话,但他没有。
胖叔只是看了我一会,叹了口气,自己去厨房烧⽔,打算泡个脚觉睡了。
“我也睡了,今儿有点困。”海东青说道。
“行。”
“一会儿我就睡沙发了,反正今天是跟你们挤不了了。”海东青无奈的说:“胖叔那<img src="in/chuang.jpg">一个人就差不多霸占完了,你还得哄那小家伙觉睡,我今儿也就只能睡沙发了。”
“凑合着睡吧,比睡大街強。”我说道,忽然想起这段时间都没听他说海老爷子的事,我见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便开口问了句:“你家老爷子呢?”
“国外逍遥着呢,估计比咱们都还过得舒坦。”海东青无奈的摇了头摇:“真不知道他这老顽童的<img src="in/xing.jpg">子是怎么来的。”
我笑着伸了个懒<img src="in/yao.jpg">,懒洋洋的说:“你家老爷子岁数也差不多了,该退休颐养天年了,有时间你就回家多帮帮忙,给家里跑跑生意啥的,这么大的家你可别败在手里了。”
“累。”海东青言简意赅的表示了他不想回去。
“累也得回去,妈的,总不能让你家老爷子一个人扛着吧?”
听完我这话,海东青也沉默了下去,估计是在想自己是不是真该回去帮帮忙了。
隔了一会胖叔泡完脚就回了房,我也随之跑到厕所里冲了个澡,回到房间的时候,刚好就看见小安抱着猫听着胖叔讲故事的场景。
胖叔说故事的⽔平不亚于走近科学的那个主持人,绝<img src="in/bi.jpg">的引人⼊胜,听完他的故事我晚上都有种睡不着觉的感觉。
他说的故事有三个。
第一个**底下的手,第二个故事**头柜上的脚掌,第三个叫被子里的孩子。
各位听这些名字都应该知道故事是多么的谐和了。
妈的,真谐和,就差没把小安这熊孩子给吓哭了!
一晚上我觉睡那叫一个煎熬,真的,我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不是吓的,是热的。
小安这孩子就跟考拉似的抱着我就不撒手了,睡得那叫一个舒坦,但他庒<img src="in/gen.jpg">就没注意到,自己的体温在闷热的天气下是多么的要命。
我就感觉怀里抱着个火炉一样,脑袋边上还趴着一个⽑茸茸的电暖炉,那感觉真是
哦对了,我差点忘记说了。
这晚上最大的煎熬就是胖叔的呼噜声,那真是威震天啊,就感觉这屋子都被他的呼噜给震得抖个不停。
不过奇怪的是,小安这孩子似乎很习惯胖叔的呼噜声,睡得依旧很踏实。
很久后我才知道,胖叔的呼噜声跟张立国的呼噜声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小安这段时间都是住在张立国那里,所以对于张立国的呼噜声很是<img src="in/shu.jpg">悉,一听胖叔的呼噜完全就觉得不够看啊。
简单来说吧,胖叔呼噜声的战斗力=拆迁队,张立国呼噜声的战斗力就=強拆队。
由此可见,答案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