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重回军队,晋升为上校,编制暂归报情部海外行动处,逮捕姚广并不是他的业务范围,只是叶唐送他的礼物,毕竟亲手擒获死对头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送走了罗汉,叶唐和另外两名将军闲聊起来,中将说:“罗汉这匹野马,还是上了辔头的好,不然不知道惹多大的祸出来,他叔叔不在了,我们得照顾老罗家的这<img src="in/gen.jpg">独苗啊。”
另一个少将说:“那叫叫刘汉东的,听说能力比较強啊,叶唐你是不是考虑一下,收到麾下。”
叶唐说:“罗汉是野马,刘汉东就是疯马了,我驾驭不住,再说他也不是军队的人啊,他不是中炎⻩系统的么,让张邦宪给他恢复待遇就是。”
少将说:“张邦宪…呵呵,听说姚广在江北兴师动众闹出不小的动静,恐怕要惹得那匹疯马发飙哦。”
大家就都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
爷爷溘然长逝,对刘汉东打击不小,他从小是被爷爷带大的,在他心目中,爷爷是不死的神话,家中的定海神针,爷爷的去世让他的世界轰然塌倒,虽然在睡梦中去世对一个百岁老人来说未尝不是坏事,但是如果没有那些人腾折,爷爷怕是还能再活几年。
“我要报仇。”刘汉东平静地对贺坚说“爷爷一把年纪经不起腾折,是他们害死了爷爷,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
贺坚劝他:“冷静点,不要拿<img src="in/ji2.jpg">蛋碰石头。”
刘汉东冷笑道:“谁是<img src="in/ji2.jpg">蛋谁是石头还不一定呢。”
贺坚想了想说:“带上我吧,虽然叔老了,但是有经验,能帮上忙。”
刘汉东点点头:“好,贺叔你用什么家伙?”
贺坚说:“要是有五六二,给叔弄一支。”
爷爷的遗体暂时存放在当地殡仪馆,刘汉东与贺坚趁着夜⾊踏上归途,他们要杀一个回马<img src="in/qiang.jpg">。
姚广躲在近江,他已经听到风声,⾼层要查办他,舅舅的秘书告诉他,事情没解决之前千万不要露面,也不要出国。
姚广不屑一顾,就凭那几个老军头,<img src="in/gen.jpg">本斗不过舅舅,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当然他还是没敢公开对抗,暂且蔵⾝于刘飞提供的庇护所內,逍遥快活。
他的特勤小队伤亡惨重,死者都得到了丰厚的抚恤,伤者送⼊近江武警总医院治疗,剩下的几个队员也都发了一笔奖金,⾜够他们挥霍一段时间。
武警总医院,四号特工陪着自己的兄弟张黎明,他们两人当年曾在一个特种大队服役,是过命的<img src="in/jiao.jpg">情,张黎明退伍后在家乡犯了事,差点被判死刑,是四号通过姚广的关系帮他脫罪,并且转到特勤小队继续做战友。
四号名叫路朝先,那次波斯湾追杀刘汉东的过程中受伤役退,从此跟了姚广,每月薪酬固定五万块,出任务另外有奖金,重点不在于此,路朝先喜<img src="in/huan.jpg">这种生活节奏,刀口<img src="in/tian.jpg">⾎,随心所<img src="in/yu.jpg">,他最大的爱好是去澳门博赌,每次领到工资都吃喝嫖赌花⼲净,搞不好还得预支下月薪⽔,快意人生,活的精彩。
张黎明中了两<img src="in/qiang.jpg">,第一<img src="in/qiang.jpg">打在防弹⾐上,连肋骨都没断,第二<img src="in/qiang.jpg">穿过了喉咙,居然没死,据检查那枚弹子是二战时期留下的加拿大产九毫米手<img src="in/qiang.jpg">弹,军火专家都纳闷无比,这么久的弹子居然能打响,难不成是穿越了,也有人指出,可能是复装弹药,不过这些细节对张黎明来说无所谓了,别管是哪个年代的弹子,打在⾝上一样疼。
路朝先想菗烟,一摸⾝上,烟盒空了,他对昏<img src="in/mi2.jpg">中的张黎明说:“兄弟,我去买包烟,马上回来。”
出门,下楼,在医院对面的小卖部买了包华中,返⾝回来,上了电梯,路朝先忽然不安起来,第六感告诉他,张黎明要出事。
电梯门一开,路朝先警惕的四下张望,脫下外套盖在握着手<img src="in/qiang.jpg">的手上,一步步走过去,张黎明所在的特护病区住的人很少,走廊里寂静无比,脚步声响亮。
从病房里出来一人,披着⽩大褂,戴着口罩,路朝先大喝一声:“站住!”
那人抬手就是一<img src="in/qiang.jpg">,<img src="in/qiang.jpg">管上拧了消音器,发出噗噗的声音,路朝先闪⾝躲过,举<img src="in/qiang.jpg">还击,他用的是06式微声手<img src="in/qiang.jpg">,<img src="in/qiang.jpg">声也不大,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打了十几发弹子,对方撑不住了,逃进了防火通道。
路朝先奔过去,扭头看了一眼,病<img src="in/chuang.jpg">上的张黎明瞪着无神的眼睛,额头上一个⾎洞,死不瞑目。
小队又损失一人,路朝先气疯了,拔⾜猛追,同时呼叫兄弟们支援,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手刃杀害自家兄弟的凶手。
武警总院住院部的防火通道中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两人隔着几层楼对<img src="in/she.jpg">,打得楼梯栏杆火星四溅,路朝先追到楼下,凶手居然无影无踪了。
对面楼顶,m700狙击步<img src="in/qiang.jpg">的瞄准镜锁定了路朝先。
医院对面咖啡馆,刘汉东面前摆着咖啡,正在玩机手游戏,屏幕上是医院內的场景,暴怒的路朝先猛踢停车场里的汽车,保安过来拦阻,被他打得抱头鼠窜。
过了一会儿,出派所察警来了,路朝先亮了件证,察警劝走了骂骂咧咧的保安,又过了一会儿,陆续来了几个人,都是路朝先的战友。
刘汉东拿出机手,打了个电话。
屏幕中,路朝先⾝边的一个人猛然仰面朝天倒下,其余人反应极快,迅速寻找隐蔽点。
天台上的狙击手见好就收,迅速收起狙击<img src="in/qiang.jpg">,下楼。
路朝先要疯了,半小时內损失两个人,加上前面死的三个,小队折损了50%,怎能不让他急眼。
特勤小队都是精英人员,很快判断出狙击手的大致方位,迅速借着楼宇和人群的遮蔽冲过去,互相掩护上楼,天台上空空如也,连弹子壳都没留下。
路朝先回过味来,对手和自己一样是精英,这是一场公平的决斗,他制止了手下们继续追踪的做法,给姚广打电话,向他汇报医院发生的事情。
姚广正在江心岛小别墅里休闲,听到报告吓了一跳,又死了两个人,这是什么节奏?
“老板,我们现在成了猎物,他们的最终目标可能是你。”路朝先忧心忡忡,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刘汉东既然决定破釜沉舟,肯定不会放过姚广。
姚广故作镇定:“想动我没那么简单,咱们来个引蛇出洞…”
刘汉东已经坐进了车里,这是一辆全封闭的奔驰凌特旅行车,车里摆着电脑,车顶架着天线,这个区域內所有移动通话都显示在屏幕上,数据飞速滚动,捕捉着可疑号码,很快锁定了一个正在通话的京北号码,进而获取了姚广的号码。
“给他定位,导弹准备。”刘汉东说。
此刻姚广正在给刘飞打电话,他心急如焚,说刘汉东疯了,想杀我,赶紧调武警来保护我,不行,我得走,准备机飞回京北,不行,京北也不全安,我去港香,对,去港香,现在就走。
刘飞安慰他:“二老,你怕什么怕,哪儿都不如近江全安,我不信几个⽑贼能闹翻天,在家国机器面前,任何宵小之辈都不⾜挂齿。”
姚广说:“老大你不知道,这货不比以前了,手里有人有钱,他回国就是找咱们报仇来的,必须⼲死,不然后患无穷。”
刘飞说我懂,马上部署,事关重要,他立刻给沈弘毅打电话,责成他集中力量调查一起外国间谍案。
沈弘毅现在已经是刘飞团队的核心人物,除了近江副长市之外,他还⾝兼近江市家国
全安局局长,武警支队第一政委,手中权力大巨,堪称刘飞手里一把<img src="in/qiang.jpg">。
这案子比较特殊,刑警就不用介⼊了,沈弘毅出动了国安二处,侦察员们来到武警总院,勘探现场,收敛尸体,国安没有自己的验尸官,又把安公局鉴证中心的宋欣欣给叫了来。
宋欣欣带着两个部下来到医院,两具尸体已经转移到地下室停尸房,并排摆在冰冷的不锈钢台子上,一个是眉心中弹,一个是头部中弹,都是一<img src="in/qiang.jpg">毙命,下手极其狠辣。
部下给宋欣欣披上了罩⾐,她戴上手套口罩,当场解剖。
结果很快出来,打死张黎明的是一发九毫米手<img src="in/qiang.jpg">弹,弹头已经变形,<img src="in/gen.jpg">据材质判断不是国产九毫米弹子,走廊里的纯铜弹壳也从侧面证实了这一点,弹子来自国外。
停车场上被打死的那个人,是被。300温彻斯特马格南弹子击中的,这是m700狙击<img src="in/qiang.jpg">常用的弹药。
两具尸体都是三十来岁的国中籍男子,肌⾁结实,看得出受过严格的训练,很可能是特种队部成员,宋欣欣暗暗吃惊,她懂得保密条例,不该问的不问,做完自己的事情,默默出去了。
沈弘毅等在外面,<img src="in/ying.jpg">上来问:“怎么样?”
宋欣欣说:“还能怎么样,这又不是凶杀案,是<img src="in/qiang.jpg">战,<img src="in/gen.jpg">本就不需要解剖。”
沈弘毅说:“帮忙嘛,回头我请你吃饭。”
宋欣欣给他一个⽩眼,嗔道:“你觉得我现在能吃下东西么?”
沈弘毅心旌<img src="in/dang.jpg">漾,婚后他一直洁⾝自好,但是始终克制不住对宋法医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