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不知道他小妾和儿子之间的龌龊事儿,此刻他正在应对委纪的审查。
经过长时间的心理准备,刘飞面对纪检人员的讯问毫无惧⾊,他侃侃而谈,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出口成章,把审问人员驳斥的哑口无言。
刘飞说:“我可以这样说,在当前制度下,没有哪一个同级别的员官比我做的更好,我的<img src="in/qi2.jpg">子儿子都在国內,我的人私财产完全经得起审查,我没有收受过贿赂,没有进行过权力寻租,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img src="in/dang2.jpg">,为了民人,为了家国。”
纪检员官无言以对,刘飞的履历确实相对⼲净,因为他是追求政治上进步的员官,对于积累人私财产没有其他员官那样的偏好,即便是追求个人享乐,也是打着公务活动的由头,住豪华饭店,包下游泳池,出差坐头等舱等,但是这些都是细枝末节,拿来说事儿分量不够。
<img src="in/gen.jpg">据委纪掌握的材料,刘飞的⽩手套是黑家兄弟,但并无确凿的证据证实这种利益输送关系,换句话说,黑家兄弟的资产巨万,和刘飞一⽑钱的关系也没有,至于他们如何快速发家,那是另外一回事,反正刘飞没打过招呼。
能庒垮刘飞的只有520路公<img src="in/jiao.jpg">爆燃事件,但刘飞事后也撇的⼲⼲净净,这个罪责归在了姚广⾝上,而且刘飞的出发点是好的,他利用鼎⾜控股青石,为的也是地方经济的发展,而不是一己私利。
被驳的脸红脖子耝的纪检人员一拍桌子,拿出一叠照片,上面是洛杉矶的豪宅,刘飞的二<img src="in/nai.jpg">和女儿正从一辆房车里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解释一下。”
刘飞淡然一笑:“作风问题,我认了,没什么好说的。”
作风问题是很轻的罪责,<img src="in/gen.jpg">本庒不倒刘飞,纪检人员还想说点什么,外面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摆手让他出去,说要和刘飞单独谈谈。
刘飞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多年官场经验告诉他,这个人应该是中委纪的重量级人物,他⾝上有一种煞气,针对导领⼲部的煞气,起码有一只手数不过来的省级⼲部折在这个人手里。
“就不自我介绍了。”员官说“我想你是聪明人,我们叫你来,不是听你长篇大论的,也不是为了想把你关进秦城。”
刘飞摆了一个舒坦的势姿,饶有趣兴的看着对方,他知道戏⾁来了。
员官说:“最近我才知道一个秘密,想和你分享一下,在讲这个秘密之前,我先和你讲一个故事吧。”
刘飞手一伸,做出有请的手势。
员官清清嗓子,开始讲故事:“要从上个世纪七十年开代始说了,有个⼲部弟子,下放到了冶平县农村,在那里他认识了一对孪生姐妹…”
刘飞警惕起来,以他的智商,不难听出是自己长辈的故事。
等故事讲完,所谓的秘密已经不用再说,刘飞明⽩了自己⾝世的来龙去脉,其实他早有怀疑,但是听到事实真相后还是无比的震撼,一时间没有了话语。
员官说:“你有什么想法呢?”
刘飞定了定神,淡然道:“对这种狗⾎肥皂剧,我不做评价。”
员官轻笑,说你好好考虑考虑吧,然后拂袖而去。
五分钟后,隔壁办公室里,员官和沈弘毅对坐聊天。
沈弘毅说:“我说的没错吧,这种人是无底线无良知的,徐杀了他的生⺟又如何,反正他也不是生⺟养育大的,如今徐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别说是杀了他生⺟了,就是灭他満门也无妨。”
员官叹道:“所谓认贼作⽗即是如此了,落马员官我见过不少,心理素质这么好的还是第一次见。”
沈弘毅鄙夷的一笑:“人家可是立志要做家国主席的人。”
员官两手一摊:“他不吐口,咱们继续不下去啊。”
一周后,刘飞的面貌发生了改变,首先是他的头发,⽩⾊的发梢开始出现,然后是眼角的鱼尾纹和眼睛的光彩,往⽇神采奕奕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最近他的精神打击太大了,因为他知道徐新和是自己的生⽗,这件事情并未给他带来希望,反而是无尽的绝望。
刘飞太了解自己的这位岳⽗兼⽗亲了,那可是在十年动<img src="in/luan.jpg">中动手痛殴过徐庭戈的猛人,所谓⽗子之情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那是不可替代的<img src="in/tian.jpg">犊情深,但是对于坚定的<img src="in/dang2.jpg">员来说,不值一提,徐新和绝对不会为了搭救刘飞或者徐娇娇而牺牲自己的政治生命的,因为换成他同样不会为了刘小飞这样做。
随后的审讯中,刘飞采取了拒不配合的态度,要杀要剐随你们吧,但是让我咬别人那是痴心妄想。
…
京北,国贸某处咖啡厅,刘汉东和郑佳一相对而坐,窗外是少有的蓝天,郑佳一动搅着咖啡勺说:“有个际国代表团来京北考察环境,所以这几天天气不错。”
刘汉东沉默不语,他知道郑佳一约自己来肯定不是谈天气的。
“如果京北的机动车减少一半,空气也不会这么差。”郑佳一继续谈天气“雾霾的责任,石油企业要负一多半的责任,对了,张邦宪被內部调查了,我就知道宋剑锋不会放过他。”
刘汉东开始纳闷,难道郑佳一真是来闲谈的?
“国中是缺少石油的家国,现在环境问题凸显,你知道⻩花科技的潜在价值有多大?”郑佳一抬头扫了一眼刘汉东,睫⽑长长,媚妩风韵。
正题来了,刘汉东警惕起来,难不成郑佳一要增股?成立⻩花科技的时候,郑佳一以人私⾝份⼊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现在家国加大对电动汽车的扶持,⻩花科技的电池技术领先,前景极其看好,谁都想来分一杯羹。
“所以,我要转让名下股份。”郑佳一说“以我的⾝份再持股已经不合适了,我把股份原价转让给你吧,肥⽔不流外人田。”
“你确定?”刘汉东不敢相信郑佳一如此清⾼。
“不然呢?”郑佳一微笑着看他“难不成我強取豪夺,占据51%的股份才叫合理正常?”
刘汉东一阵感动,自己不该怀疑郑佳一的品格。
“中炎⻩请我去做副总裁,我推辞了,打算去尼泊尔住一段时间,你去么?”郑佳一漫不经心的问道。
刘汉东无言以对,他明⽩这是郑佳一给自己最后的机会,如果自己去,两人的缘分就还能维系,如果不去,怕是要就此别过了。
眼前千头万绪,正是奋斗的紧要关头,哪能抛下一切与郑佳一去雪山之巅寻找心灵的宁静,他瞬间就做出了决定:“对不起,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郑佳一淡淡地“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两人沉默许久,她才重新开口:“罗汉下个月结婚,发请帖给你了么?”
刘汉东愕然:“什么!”心里却道罗汉不是正在追求你么,怎么突然间结婚了。
“对方是总政的一个女军官,家庭背景很好,郞才女貌的,很般配。”郑佳一说“将门虎子配将门虎女,強強联合,<img src="in/ting.jpg">好。”
“有点突然。”刘汉东苦笑道“不像是罗汉的作风。”
郑佳一说:“因为我拒绝他了,而那个女军官追的紧,军人嘛,雷厉风行,很快就做出了抉择,没什么突然不突然的,想必他也是早有预案,打仗不都是这样,a计划不行立刻实施b计划。”
刘汉东如释重负,笑道:“那是要去喝几杯喜酒的。”
郑佳一道:“替我喝一杯吧。”忽然机手震动起来,她瞄了一眼,说是登山教练打来的,约好的培训时间到了。
“我该走了,回来再联络。”郑佳一嫣然一笑,起⾝离去“你买单吧。”
…
郑佳一去了尼泊尔不久,刘汉东接到郑佳图的邀约,要请他喝酒谈事儿,如约前往,饭桌上还有其他几个人,其中一位休闲打扮的中年人眼神锐利,谈笑风生。
“姐夫,我来介绍,这位何宽,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富豪。”郑佳图给他引见,中年人笑容可掬伸出手来:“幸会。”
“宽哥,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东哥,我姐的男朋友,家国秘密強力部门的有力人物,最近抓的几个大老虎,都是他办的案子。”
两人握手,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強大的气场,这个何宽,绝对不简单。
“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刘生是我所见人之中罕有的盖世英雄。”何宽一口南方味道的普通话,手掌宽厚温暖。
“何先生谬赞了,小弟一介武夫而已。”刘汉东客套道。
“哪里哪里。”何宽很认真“武夫和英雄的差别可大了,英雄不在于杀过多少人,而在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窝道“在內心的強大,我听说过你的故事,在平川的那段,老实说,一般人做不到,所有我由衷我佩服你!”
刘汉东有些得意,他当防暴察警的时候,敢于脫下这⾝⾐服帮浣溪一家人伸冤,甚至不惜以命相搏,只⾝犯险,那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往事。
何宽拿出一瓶洋酒来:“这是我珍蔵了二十年的佳酿,今天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