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暄下楼之后,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条普通的路,不,这是一个皇宮宝殿的风⽔格局。
此时黎明已过,天渐渐大亮,我抱着小黑从楼顶下到小庞的病房中。
或许是喝过婴尸汤的缘故,小庞坐在病<img src="in/chuang.jpg">上,精神抖擞,満面红光,气⾊非常好。
虽然我无法用宝镜手眼看出他的三魂七魄,不过现在看样子也知道他的二魂六魄完全归位。
大庞坐在他旁边一直问他哪里还感觉不舒服,他说他现在已经没事,看到我之后笑着说了句:“多谢子龙大师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
我笑了笑说:“你这又是谢,又是不言谢的,其实你真的不必谢我,你的命,是叶子暄救的。”
大庞这时也说:“子龙大师,你太客气了,要不是你拿着镐头挡着那<img src="in/gen.jpg">钢管,我也多半废了,那个经理也真他妈狠,我一会就去上班再见到他,该不会扣我工资吧。”
我听到这里,不噤愣了一下说:“不会,估计今天也看不到他了,他现在应该会去安公局自首,他也不得不去安公局,否则他一定会被女鬼<img src="in/chan.jpg">死。不过你一会去上班,不要命了吗?算了,你夜一没睡,还是休息一天吧,否则容易出事故。”
小庞这时说:“我没事了,我去上班,我现在觉得全⾝有使不完的劲。”
看他的劲头,想必这婴尸汤果然够补,不过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喝的什么。
这婴尸,想想也<img src="in/ting.jpg">让人唏嘘,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来到这个世界上,然后被⽗⺟遗弃,又被人捡起,又被刺上经文埋在桥上,接着又被我们挖了出来,被引<img src="in/you.jpg">进一具棺材中,最后熬成了一锅汤。
我刚想到这里,大庞说:“子龙大师,你也休息一下吧。”
我笑了笑,看了看他们二人,他们或许这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在他们的生命中,有参加过一件很壮观的历史事件,虽然,他们连酱油的角⾊都不算,而且纯粹是被误伤,不过我最终也没有告诉他们。
我把大庞拉到外面,问他对小庞说没说这汤的来源。
大庞说:“二庞肯定要问,不过子龙大师请放心,我又不傻,我说这是<img src="in/ji2.jpg">汤。”
听到这里我不噤暗想,这还不叫傻?那明显不是<img src="in/ji2.jpg">汤啊,只闻味道也能分辨出来。
“一开始,我还怕二庞会说这不是<img src="in/ji2.jpg">汤,后来他喝完了,说我熬<img src="in/ji2.jpg">汤的手艺长进,我也就放心了。”大庞笑着说。
“难道那婴尸汤,闻着不像<img src="in/ji2.jpg">汤,喝起来像<img src="in/ji2.jpg">汤?”我说:“算了,无所谓,只要小庞好了就好。”
“小庞真的好了。”大庞此时又有心情给我开起玩笑:“子龙大师,那花送的如何?你要是不趁热打铁,我就挖墙角了。”
“趁热打铁?花都没送到,怎么打铁?”我无奈地笑了笑:“算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等忙过这一段时间再送花吧——我去杨医生那里看看,她来了没有,你去看小庞吧。”
说完后,我来到杨晨的医务室前,她还没来,我于是在门边的长椅上坐上。
我打算问问她妈究竟怎么了,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经过昨晚与叶子暄在楼顶上聊天,我明⽩了一个道理:任何事情,想到就去做,如果该是你的,始终躲不掉,不管感情,还是工作,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要么用用喜悦的心情去<img src="in/ying.jpg">接,要么用坚強的心去面对。
杨晨帮我也不算少,我也该做些力所能力的事来,所以遇到女孩不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该说的,还是要说的,该问的,也是要问。
但想着想着,突然感觉眼⽪实在是打架的厉害,毕竟昨夜夜一未睡,便躺在长椅上睡了过去,直到有人推我,我才醒来,是叶子暄。
“这里人来人往的,你也好意思?”叶子暄问。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又没直接睡在走廊中。”我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诲明怎么说?”
“这果然不是地蔵经,而是华严经。”
“有什么区别吗?”
“华严经就是得道成佛,修成正果的意思,武媚在这里无非就是比喻自己能够再次登基,正果得成。”
“来他们还煞费苦心。”
“武媚之举,从历史来讲,是逆嘲流而行,从天道来讲,逆天道而行,看来武媚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如果她知道,进丰想坐收渔人之利,她会怎么做?”
“在武媚的眼中,只要她能登基,那么不论是我们,还是进丰,都可以一扫而光。”叶子暄说:“哎,要不然的话,她早就该收手了,此一时彼一时。”
“看来权力这个东西,真是好东西,为了权利目标,大家都在提升实力,正琊相克,但是结果呢?魁星之王已经疯了,泰国和尚的凶残程度也不能算为人的一类了,李红⾐可以幻化人形,不知道袁天罡会什么——但就算魁星之王疯了,目前也下落不明,所以只剩下我们与小黑,还有王中皇,以及江娜他们。我感觉这就像打牌一样,武媚那一方,拿了双鬼还有一把炸弹,我们手中的牌,别说炸弹,连一条ACE都没有,还怎么打?这是老天要我们散伙赶紧逃命的节奏吗?”
叶子暄却依然很淡定地说:“慧明与以前完全不一样,就像换了一个人,在我请教他经文时,同时我也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在我的心里,也有诸多无奈,但是他对我说,每个人都有心魔,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所以不论何时都要保持本心。”
我此时叹了口气:“这话谁都会说,其实我觉得,慧明应该帮我们,他现在不问世事,就是不负责。”
叶子暄说:“慧明虽然不会出来帮我们,不过在临走时,他送我一粒药,并教我这药的用法,我听后感觉,这种奇技<img src="in/yin2.jpg">巧之术,慧明肯拿出来,也表明他并非不问世事,不过他在戒条之內,也不能帮我们更多。”
此时我心急如焚,但小黑却<img src="in/gen.jpg">本不知道什么忧愁,一会看了看叶子暄,一会看了看我。
“什么奇术?”我急忙问。
叶子暄这时问:“那个狗老板,你还记得吧。”
“当然,这家伙被我修理了,所以我对他记忆深刻,他是进丰桃园堂的人,你想做什么?也要打他吗?”
“我想去买条小狗。”叶子暄说。
“你要养狗?”我听到这里,差点崩溃,刚才还说奇技<img src="in/yin2.jpg">巧之术,现在却又说狗,便说:“那就不用花钱了,街上的流浪狗太多了,不如抓一个,也算是做了好事。”
叶子暄说:“不行,必须是月半的小黑狗。”
“那好,我领你去。”我叹了口气,也罢,实在人手不⾜,叶子暄估计也想养个宠物咬人吧。
随后我们来到了花卉市场,到了狗老板面前。
一个正在买狗的人,刚摸了一下老板的狗,马上就要求必须买走,那人也只能乖乖掏钱,我走到他跟前说:“老板,生意不错。”
狗老板看到我,不噤愣了一下,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怎么又来了?”
说到这里,他又看到我怀中的小黑,急忙去捂住地上那只杜⾼⽝的眼睛。
“别怕,我来是给你介绍个生意,我朋友要买狗。”
随后叶子暄说了要求,狗老板不噤说:“现在谁还买土狗啊?一只卖不了几个钱,我这里都是品种的,你要真想要,我便宜给你,要不,你带去玩几天也行。”
这狗老板变的如此客气,看来没有⽩打。
叶子暄执意要那种狗,狗老板听后说你等着,便去了找货源。
我一直不明⽩叶子暄买小黑狗⼲吗?咬人肯定不是,突然想起黑狗⾎之类的东西,便问:“你不是要杀狗取⾎吧?”
“我不杀狗。”叶子暄答:“一会你就会明⽩。”
五分钟后,狗老板提了一只小黑狗过来,那只小黑狗一放到地面,马上就往我们⾝边凑。
叶子暄摸了一下小黑狗的头,对狗老板说:“老板,你⾝上的杀气很重啊!”
狗老板笑了笑说:“平时不过吃些狗⾁而已。”
叶子暄没理他,付了钱带着小狗走了。
随后,我们来到东风渠,叶子暄溜了一个下午的狗。
看他如此悠闲,我却心里急的冒火。我实在不明⽩,他要这只小狗⼲什么,就算真的咬袁天罡也得养几个月啊,难道是陶冶情<img src="in/cao.jpg">缓解庒力的?
傍晚时分,叶子暄将小狗放在一个空旷的地方,让小狗不要动,又在小狗周围又画了一个圆。
然后,他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黑⾊的药,喂给了小狗。
吃过药后的小狗当时没有反应,不过三十秒后,犹如中毒一般,<img src="in/luan.jpg">跑<img src="in/luan.jpg">跳,并且呜呜地哀叫,但怎么也跑不出叶子暄给它画地为牢的圆。
“不是吧?你买只这么可爱的小狗,就是为了喂它老鼠药?”
叶子暄说:“这就是慧明教我的奇技<img src="in/yin2.jpg">巧之术。”
我要确定一下:“奇术表现在小狗⾝上,还是画地为牢上?”
“小黑狗⾝上。”叶子暄很平静地答道。
我听到这里,不由感觉眼睛顿时要瞎了,这是什么奇术?难道慧明是武则天的卧底,故意来让我们搞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