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从⽔中退到岸上,对大卷说道:“大卷,你这句话害人不浅啊,这是不深吗?三步就到了脖子处,稍微不会⽔的,肯定会挂——难道你刚才在⽔中还没喝<img src="in/bao.jpg">?”
大卷摸了摸头笑了笑:“六哥,我知道你会⽔,我才这样说的。”
“上次在西流湖中,那⽔是死的,深一点无所谓,这⽔流的急,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冲走,岂能开这种玩笑?还好我能急流勇退!”我说完,又看向了洛⽔河面。
目前救人,与上次全家捅进西流湖不一样。
这河又长又宽又广,全家捅现在从这里直接冲到湖北也有可能——当然不会那么快,我的意思是⽔比较急,比较快。并且天空又黑,又没有什么小船可以用,确实急人。
想到这里,我便说:“第一个先跳⽔的是那个欠债人,估计他已经被淹死了,哎,这人真是害人不浅,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叶子暄这时说:“他未必会死,他是这个村子的村民,自小在⽔边长大,肯定早就练成了浪里⽩条的本领。他逃⼊⽔中,也是为了躲债,倒是可怜了全家桶…”
一听叶子暄说到这里,<img src="in/nai.jpg">牛不噤又急了,抓起叶子暄的胳臂晃了起来说:“四眼,你要救全家桶,我们可是把希望全部寄托到你的⾝上了。”
叶子暄摆脫<img src="in/nai.jpg">牛说:“你也不必着急,我有办法寻找全家桶。”
刚才<img src="in/nai.jpg">牛着急上火,还以为叶子暄放弃,但是又听叶子暄这样说,上来就亲了叶子暄一口说:“四眼,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大卷这时说:“<img src="in/nai.jpg">牛姐,我刚才也去救全家桶了,为啥就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
<img src="in/nai.jpg">牛瞪了他一眼说:“大卷,你再多喝点⽔,也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叶子暄来到河边,也脫了⾐服,也跳进了⽔中。
我以为叶子暄的办法就是他亲自潜⽔寻找全家桶,但又为他感到捉急,这⽔哪里能找到?不多时,他跳了上来,手里拿了一条一尺长的鲶鱼。
那鲶鱼张着嘴,露着牙,看着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img src="in/nai.jpg">牛愣了一下:“四眼,你抓只鲶鱼做什么?”
猛爷说:“<img src="in/nai.jpg">牛,别打搅叶科长做事,先一边去。”
此时小黑估计应该不饿,毕竟刚才<img src="in/bao.jpg">餐了一顿,因此对这只鲶鱼<img src="in/shu.jpg">视无睹,以表明自己不是吃货。
叶子暄没有回答,只是把食指放在鲶鱼的口中。
那鲶鱼被抓,本来就很郁闷,既然叶了暄主动把食指伸了过来,自然便咬了一口,叶子暄的手指顿时流了⾎。
随后他拿出一张⻩符,然后用⾎在上面写上全家捅的八字与名字,塞进了鲶鱼嘴中,然后又把它放回了⽔中。
叶子暄这时说:“一会就能看到结果,各位不必着急。”
也确实不必着急,因为着急也没用。不过虽然说不急,其实还是很焦急,只好看着那条鱼能找到全家桶。
那鱼进⼊⽔中,竟然会发光,光虽然不太明亮,但在这暗夜中,绝对可以看清,就像一颗星星一般,在⽔中游来游去。
它向下游游去,我们也跟着它向下游。
大约三分钟后,猛爷突然问:“四眼,我这里心里真急,找到了吗?”
叶子暄淡淡地说:“不急,找到时,它自然会停下来的。”
叶子暄的话刚落音,鱼果然停在⽔央中,但依然缓缓向下游游去。
叶子暄说:“全家桶就在那里,不过依然被⽔冲着,我现在下去。”
他说到这里,便跳进了⽔中。
看着⽔急,我也跳了下去,决定帮叶子暄一把。
很早我已说过,我小时候就在⽔边长大,村南乃南⽔北调大运河,村东为一条沟渠,上游为家国级⽔库,每到夏季,就会放⽔,因此整条渠都有⽔;村西有一条河,是淮河支流,四季不断流。
每到夏天时,我与小伙们都在考虑在哪条河澡洗——当然先货比三家,哪里⽔深就去哪里,否则感觉不幸福。因此虽然不是什么游泳⾼手,但是⽔<img src="in/xing.jpg">还是有的,这⽔虽急,但刚才对⽔已有耝浅认识,所以下去时,也格外谨慎。游到鲶鱼旁边,向下摸去,果然是一个人,我与叶子暄一人拉一个胳臂,把人拉到岸上,确实是全家捅。
此时的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大卷看了看说:“<img src="in/nai.jpg">牛姐,该人工呼昅了。”
<img src="in/nai.jpg">牛听了大卷的话,果然对大卷嘴对嘴人工呼昅起来,看到这里,叶子暄对<img src="in/nai.jpg">牛说:“<img src="in/nai.jpg">牛,你这样力度不够,还是让我们救他吧。”
说完后,便将全家捅倒吊起来,我依然借用⽩拂之力将他体內的⽔除去。
那些⽔顺着他的鼻孔,嘴巴,眼睛,耳朵全部流了出来,直到不流时,叶子暄把放平放在地,用手按<img src="in/xiong.jpg">做人工呼昅,一分钟后,全家桶也长长地昅了一口气,活了过来。
这时叶子暄又跳了⽔中,抓住了那只鲶鱼,拍了拍它的背,然后那鲶鱼吐出符来,叶子暄说:“多谢鲶鱼兄帮忙。我无以为报,就嶂你一句话,早⽇修正正果。”
那鲶鱼刚才还咬叶子暄的一幅凶相,此时倒是摇摇尾巴,叶子暄把它扔进⽔中。
做完这一切后,又回到全家捅⾝边。
全家桶坐了起来问:“我这是死了?”
“为什么你们每次醒来都说同样的话。”我说。
<img src="in/nai.jpg">牛更是欣喜狂,向全家捅讲述着刚才的事。
这时叶子暄对猛爷说:“全家桶已救了出来,猛爷,你现在可以放心,另外我想问一下,那个人欠了王小二什么。”
“他说那个人欠了他的钱,但是我们找到那个人时,他说他没欠王小二的钱,然后就跑到了河边,再然后就跳河了。”猛爷说。
叶子暄安慰猛爷说:“不用着急,我们慢慢找到他。”
猛爷问:“对了,你们帮王小二收完<img src="in/yin.jpg">债吗?”
叶子暄想了想说:“猛爷,有些话,我必须想给你说清楚。”
于是叶子暄说,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什么<img src="in/yin.jpg">债?只是把重点落在古董商人⾝上引起我们的好奇,接着引我们去了那个<img src="in/mi2.jpg">陵,袁天罡事先设局,然后让王小二的手下——其实他们也并非是王小二的手下,而是袁天罡的人——梅花<img src="in/dang2.jpg">,想将我们封死在洞中。那个院子其实也并非是为王二小建造的,而是袁天罡为了收蔵梅花<img src="in/dang2.jpg">!”
猛爷这时顿时气的骂了起来:“草他娘的王二小,这帐我还收他妈那<img src="in/bi.jpg">啊,看他是我同学,我把你们介绍给他,他竟然这样做?现在我就回去,他是从哪出生的,我就把他送回到哪里,就算他妈死了,老子要把坟扒开,也得把他塞回去。这<img src="in/bi.jpg">是期我好骗还是咋地?我想着同学情,他却无同学义!这八王必须得弄死。”
叶子暄淡淡地说:“这倒不急,他让你们收账,咱们就将计就计,找找这个收账人,看看能不能从他⾝上问出一些什么?”
猛爷在原地转了几圈,终于才平息了怒火说:“也罢,就听你的,但是弄完这件事,王小二,不让他死,也得让他成植物人。”
大卷也义愤填膺,不过又说了一句话:“吉人自有天像。”
我在一边说:“吉人自有天相,不过却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叶子暄问。
“恶念小黑,从手眼中的宝瓶跑了出去,现在不知去向,不过依照张天师的推演,它现在应该去了省城花园口,找魁星之王去了。”
叶子暄也愣了一下:“它跑了?”
“没错。”
“为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我无奈地说道:“可能是天意吧。”
叶子暄没有说话,然后无奈说了句:“我们先把这件事办妥,回头直接去花园口,在它接触魁星之王前,我们要找到他,最重要的是要有办法,将魁星之王变正常。”
“怎么变正常?”我说:“他疯了可是不认人的。”
叶子暄叹了口气:“走一步是一步吧,也只能这样。我们现在的处境,就像溺⽔的全家桶一样,不过会有希望的。”
猛爷不太懂我们说的什么,只是说:“王二小这个<img src="in/bi.jpg">,害我们这么多,今晚要不是你们,差点就淹死了大卷与全家捅,新仇旧账一定得算,这个人的头,我要把他削成**!”
叶子暄说:“我们回去先休息吧,明天早上再作打算。”
众人同意,于是我们穿过村子来到车前。
猛爷有些惊讶:“你们从哪里弄了辆CL550?”
我笑道:“没有<img src="in/qiang.jpg">,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是王小二的。”
叶子暄说:“不过这车还是要还回去的,一码事归一码事。”
猛爷冲地上吐了唾沫:“还个⽑,这车就是我们的了。”
我与叶子暄准备上CL550,但是全家捅笑道:“叶科长,大龙哥,咱们商量个事成不?”
我还没明⽩什么事,叶子暄倒明⽩了说:“大龙,我们回唯雅诺。”
于是<img src="in/nai.jpg">牛与全家桶上了CL550,我们来到后面唯雅诺,不妨碍他们震车,只等天明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