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结束两天了,不过广平周围还没有太平,不少鞑子的溃兵还散落在周围,安**出派大量的人手,加上当地的百姓,一同追捕这些鞑子,他们是不会放过一个。
就在一切都<img src="in/luan.jpg">纷纷的时候,一伙人却不避危险,直接来到了广平。
“我等恭贺王爷,披坚执锐,亲冒矢石,击败鞑子,扫<img src="in/dang.jpg">腥膻,功勋盖世,远胜卫霍。”吴守业一帮人躬⾝施礼,他们満脸都是风尘。
顾振华也笑道:“本王早就知道你们这些商人鼻子最灵,恭贺胜利是一回事,只怕你们还有别的事情吧?”
吴守业嘿嘿一笑:“什么都瞒不过王爷,卑职前来,的确有要事想求王爷答应。”
“本王鼓励工商,只要不犯法,自然一力支持。”
吴守业看了看⾝后的几个人,大家都笑道:“老吴,你就和王爷说吧。”
“嗯。”吴守业笑道:“王爷,您鼓励开海,与西洋通商贸易,利润的确丰厚。可是尽是西洋货船来我天朝贸易,鲜有我天朝货船去西洋贸易。往返虽然万里之遥,可是中间利润也是数倍之多,不能都让西洋占了,我们也准备着建立远洋船队,直接进军西方。”
“好,有志气!”顾振华哈哈笑道:“如今満清已经不⾜为虑,蒙古也损失惨重,十年之內,北方边疆就会安宁下来。本王是主张全力南下的,要建大海军,大规模通商。还要开疆拓土。不过⼲什么都离不开船只,你们想造船一定全力支持。我让他们拟一个补贴办法来,你们造船。我给补贴。”
这些商人全都眼前一亮,顾振华果然是开明,造船不用向朝廷<img src="in/jiao.jpg">钱,还能得到补贴,简直是意外之喜。
吴守业按住心头的雀跃,继续说道:“王爷,造船必须用木料,船越大,就越要用好木材。如今木料只有两个来源。一个是南洋海上,只要出得起钱,西洋商人就会卖给我们。”
大明造船是断绝西方命<img src="in/gen.jpg">子的行为,偏偏要从西方购买木料。看起来很讽刺,不过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只要出得起⾜够的钱,甚至能从商人手里买来绞死他们的绳子。
“至于第二个途径就是云贵深山,那有不少的大木,只是。只是…”
顾振华笑道:“只是道路难行,想要运出来并不容易。”
吴守业急忙说道:“王爷明鉴,以往安**大败鞑子,都会拍卖不少俘虏。卑职就有一个想法。听说这次抓捕的俘虏数以十万计,如果能把他们派到西南修路,如此肯定能事半功倍。”
抓了这么多的俘虏。顾振华也在反复思量怎么处理,有些将领就建议全部坑杀。就像当年⽩起一样。向所有人宣誓,犯侵中原的下场。
顾振华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随便杀了十几万人,是不是有些浪费。听到了这些商人的心声,顾振华渐渐的有了一个庞大的计划。
“诸位,前番本王就准许你们购进海外奴隶。不过眼下看起来,中原大地如此广阔,需要人的地方太多了。这些鞑子俘虏都充作奴隶,可以像口牲一样在市面上贩售,以后凡是抓到的俘虏,都要这样处理。修道路,建⽔利,还有你们的工厂,都可以使用俘虏。”
资本的初期积累肯定都充満了⾎腥,顾振华心知肚明,那索<img src="in/xing.jpg">就让鞑子作为牺牲品,几十万的八旗弟子就是最好的劳力,用他们的⾎汗,开启资本时代的大幕,也算是替他们赎罪了!
商人们只想讨一些战俘,哪知道竟然要来了一个空前有利的蓄奴政策,简直是喜从天降,对于辽王殿下的开明,他们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有人品尝胜利的喜悦,就有人要忍受失败的苦果。多尔衮的马车在亲信的护卫之下,快速北上。
这位大清的主宰听到了山东丢失的消息,又噴了一口⾎,直接昏死过去。范文程的心里也彻底凉了,山东是京城的侧翼,失守之后,京城就是<img src="in/shu.jpg">透的桃子,关內再无立锥之地。
再度退到苦寒的关外吗,一想到冰天雪地,范文程的浑⾝发冷,自己这把老骨头怕是再也撑不住了吧!
其实何止是他,关外那是典型的弱⾁強食,満清崛起就是踏着无数部落的尸骨,如今他们精华全都消耗一空,要是再回到关外,只怕会被撕成碎片,不知道怎么死的!
越想越怕,范文程突然想找个人商量一下,他忍不住问道:“宁大学士呢,他哪去了?”
⾝边的人一听,四下看去,宁完我竟然失去了踪影。
范文程一看,突然眉头紧皱,三魂七魄都飘走了,宁完我可不同别人,他<img src="in/shu.jpg">知満清的一切內幕,要是落到了顾振华手里,他们只怕是揷翅难飞。
范文程惊恐的吼道:“快,赶快去曲周,千万不能让明军追上来!”
范文程反应的不慢,可是有比他速度还快的,那就是翼骑兵!
从宁完我嘴里掏出来多尔衮的去向,岳破虏当即带着人马就向北追去,不光是他,周英杰也不甘落后,车营在大战之中损失惨重,都憋了一股气,报仇的时候谁能落后啊!
两支強兵紧紧追来,双方距离正在快速的拉近。
“范,范先生,朕不行了!”
听到了多尔衮的声音,范文程急忙勒住了战马,向车內看去,只见多尔衮气<img src="in/chuan.jpg">如牛,脸⾊惨⽩的像<img src="in/ji2.jpg">骨头,眼睛瞪得老大,但是里面全然没有了光彩,眼神都有些散<img src="in/luan.jpg">。
看到了这里,范文程心里咯噔一声,急忙跑到了多尔衮的前面,屯齐等人也都围了过来。
多尔衮费力的转头看了看所有,露出了一个苦瓜般的笑容。
“范先生。还有什么消息,和朕说吧。朕撑得住。”
范文程眼中含着泪⽔,说道:“主子。邯郸的蒙古诸部不断偷跑,怕是消息传过去,他们就要鸟兽散了。”
多尔衮嘴角动了动,想骂什么,但是又收了回去,只是苦笑道:“朕,朕到底还是败在了顾振华的手里,你们这些人听着,大清完了。别再挣扎了。赶快退出关外吧,还有一线生机,留在关內,生不如死!”
听到了如此苍凉绝情的话语,在场的贝子贝勒全都痛哭流涕。
“摄政王,关外苦寒之地,生存艰难,要是退到关外,只怕会有人承受不住啊。再说明军也会背后追杀,只怕,只怕要艰难无数倍。”
看着这些叫苦连天的八旗后辈,多尔衮突然涌起了一阵悲凉。这才⼊关几年。八旗弟子就失去了曾经的野<img src="in/xing.jpg">,害怕寒冷,害怕挨饿。害怕杀戮,这还是八旗弟子吗?
“听了!”多尔衮带着愤怒。哆嗦着嘴<img src="in/chun2.jpg">说道:“再难也不比老汗王创业的时候难!你们是爱新觉罗的子孙,爱新觉罗生存的秘诀就是顽強!我们可以吃生⾁。可是喝雪⽔,可以给仇人下跪,可以认贼作⽗。只有最无聇的人才能活下去,你们要做的就是重新像狼一样活着。”
多尔衮说到了这里,咳嗽不停。范文程急忙扶住了他,焦急的说道:“主子,您要保重龙体啊,大清还要靠着您支撑呢!”
“哈哈哈,范先生,失败者什么都没有了,给顾振华送信吧,朕愿意去国号,<img src="in/jiao.jpg">出京城,只要他能放大清一条生路,什么条件…”
还没等多尔衮说完,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多尔衮就在前面,别放走了鞑子!”
岳破虏和汤展熊带着翼骑兵从山坡蜂拥而下,如狼似虎的扑向了鞑子。就是翼骑兵拉开了鞑子惨败的序幕,眼下的鞑子<img src="in/gen.jpg">本没有勇气面对他们,只是一个冲锋,鞑子就吓得四散奔逃,<img src="in/gen.jpg">本顾不上他们的摄政王了。
踏着鞑子的尸体,他们冲到了多尔衮的马车前面。
屯齐这些贝子贝勒武将侍卫全都菗出了兵器,咬着牙<img src="in/ying.jpg">了上去。可是面对着长长的骑<img src="in/qiang.jpg">,他们一点用处都没有,只是一个回来,就被刺透⾝体,屯齐更是脑袋都被<img src="in/luan.jpg"><img src="in/qiang.jpg">打烂了。
“保护主子,带着主子快走!”范文程扯着沙哑的嗓子吼着,可是<img src="in/gen.jpg">本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事到如今,谁还能管别人啊,保住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这些鞑子争相逃命,多尔衮就在马车上面,瞪着无神的眼睛,看着到处逃窜的部下,又是愤恨,又是伤怀。
横行天下的八旗没有了,这往后就是汉人主宰,千百年都如是。隐隐约约的,一个⾼大雄壮的⾝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就是这个家伙,一手摧毁了満清席卷天下的美梦。他还那么年轻,手下的骄兵悍将几十年中都是关外部民的噩梦,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在这个⾎腥的屠夫手里。
想到了这里,多尔衮眼前又闪过了娇<img src="in/yan.jpg">动人的布木布泰,他莫名的惊恐,突然伸出了⼲枯的手,向着眼前的虚影抓去。
“朕要掐死你,掐死你!”
狂疯的叫嚷中,多尔衮失去了最后一丝力量,摔倒了马车下面。四面涌上来的骑兵将他团团围住。
“抓到多尔衮了,抓到多尔衮了!”
“鞑子的头儿完蛋了,鞑子完了!”
吼声突然响起,其他的士兵全都⾼声符合,<img src="in/xiong.jpg">中的闷气一扫而光。
何止是这些士兵,全天下的百姓都陷⼊了奋兴之中。
广平大胜的消息传到了哪里,哪里就是<img src="in/huan.jpg">腾的海洋,家家户户大放鞭炮,大说大笑。
鞑子完蛋了!
任何人见面,都是这五个字,这些年鞑子就是百姓心头的一块大石头,重重的庒着,如今总算是抛开了,大家能安享太平了,那些逃难的民众也能回到故乡了,再也不用担心剃发易服,再也不会成为奴才了!
“辽王万岁,辽王万岁!”
不知道谁第一个喊出来,总之喊的人越来越多,就算有人觉得不妥,想要提醒他们辽王只是千岁,真正的万岁是小皇帝朱慈烺。不过这种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
报捷的骑士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到了开封,留守的李济伯和阎应元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终于胜利了!
阎应元⾼兴得撒腿就跑,堂堂的朝廷大员,竟像是一个孩子,走到哪里喊到哪里。直到两条腿都跑不动了,直到嗓子都喊哑了。
老百姓看到这一幕,全都会心的一笑,开封沸腾起来,老百姓排着长队到忠烈祠上香祈福,每一个人都露出轻松的笑容。
“阎大人,你有什么打算啊?”李济伯笑着问道。
阎应元沙哑着嗓子说道:“李先生,自然是去慰劳军队,准备好抚恤死伤将士,再有恐怕王爷还要继续北伐,夺回京城,也要准备粮饷军械。”
“哈哈哈,这些都是应有之义,只是阎大人想过没有,经此一战,天下大势已定。有些王爷不愿意做,不方便做,不能做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
阎应元相当的敏锐,自然听出了话中的不同寻常,惊骇的问道:“李先生,你是打算对…这是弑君啊!”
李济伯站起⾝,微然一笑:“能配得上君王二字才叫弑君,一个小娃娃算什么呢?王爷这个人啊,有些时候非常狠辣果决,可是有些事情也有妇人之仁。中州讲坛讨论的那些限制君权的做法,未必不是王爷的真心话。举天下奉养一家一姓的⽇子已经过去了,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阎应元从震撼之中清醒过来,他忍不住问道:“李先生,你是说王爷想要让朱慈烺做一个虚君。”
“没错,要不然何必这么⿇烦,而且还要动摇君权的<img src="in/gen.jpg">基呢!”李济伯笑道:“不过王爷想得终究简单了,朱家当了几百年的皇帝,树大<img src="in/gen.jpg">深,不把他们彻底铲除,早晚都会反扑。更何况朱慈烺在一天,我们这些人就永远都不是从龙功臣。阎大人⾼风亮节不会在意,老夫年纪也大了,不想争什么,可是那些将领呢,他们能甘心吗?与其⽇后⿇烦,不如趁早除去朱慈烺,辅佐王爷登基!”
阎应元听到了这话,顿时陷⼊了沉思,杀害皇帝这绝对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不杀呢,朱慈烺又偏偏是最大的绊脚石,顾振华开启的新政何等广阔,非是君主不能推行。
李济伯看着左右为难的阎应元,笑道:“当断不断反受其<img src="in/luan.jpg">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