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凝碧看到鸟儿的尸体,眼里不敢置信。天下间,居然有人会认出自己的闻香鸟,还能把它瞬间杀死,此人的武功,绝非简单。
“怎么回事?难道被发现了吗?”晋王出声问道,再仔细瞧着叶凝碧不善的脸⾊,他关心问道:“你没有事吗?”
“我怎么可能没有事,这鸟我花了十年时间来培养,一天时间,就被人杀了,你说,我有没有事情。”都怪这个人,好端端的带着自己来踏青,无故损失了一只闻香鸟。
“这鸟原来这么珍贵啊。”晋王恍然大悟,接着道:“顶多再培养一只就好了。”
叶凝碧横了晋王一眼,不紧不慢道:“你道这么好养么。养一只闻香鸟,相当是养一个小孩,其中的心⾎,你又怎么会懂?如果世上的⿇烦,都能用钱解决,那就不是问题,问题是,很多事情不能用钱来衡量。闻香鸟,千金难买,你道这么容易寻得到吗?就算寻到了,培养十年的时间,你以为是一眨眼的功夫吗?”
晋王被她这么一骂,回不了嘴,暗忖为什么在他面前,王爷的威风半点也摆不出来?
“王爷,看来刚才的女子绝非寻常之辈,你要多加小心才是。”她才不信那个女子是无意间闯⼊,倒像是暗中监视。
晋王点点头,道:“本王会留意⾝边的人,对了,本王还没有问你,要找你怎么找。”
叶凝碧轻轻一笑,刚才的<img src="in/yin.jpg">霾一扫而空。“王爷,该出现的时候,行云自然会去找王爷,不该出现的时候,王爷来找行云,也是⽩找。”
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总好过被动,她可不希望露出任何破绽,让这个王爷寻了一个理由,拆穿自己的⾝份。
“你倒是很喜<img src="in/huan.jpg">神秘啊。”这个行云果然非寻常之辈,与这样的人结<img src="in/jiao.jpg">,是祸还是福?
“好了,在下该告辞了,王爷,你也请早点回去。”经过这么一闹,叶凝碧只想早点回家休息。
叶凝碧一说完,⾝形一晃,渐渐消失在晋王的面前。
晋王呆呆站在那里,看着他离去,苦笑不得,自己还有话要问,这个行云公子居然就这么走掉了,简直是当自己不存在啊。
回到叶府,叶凝碧悄悄溜回自己的闺房,刚进门,就看到翠侬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叶凝碧擒起一抹笑,道:“翠侬,什么事情?”
这丫头没有事情是不会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妙真师傅派人传话,说要见王妃。”妙真,其实就是叶凝碧的师傅,俗家的名字叫肖雪融,一年前⼊了宁远寺戴发修行。
“知道了,你下去吧。”叶凝碧手指轻轻滑过桌面,淡然道。
在她的印象里,她的师傅是个活的很逍遥自在的人,做事率<img src="in/xing.jpg">而为,为人圆融且颇有手段,在叶府这些年,是颇得人心的。在一年前,她突然决定去宁远寺戴发修行,<img src="in/xing.jpg">情也在夜一间似乎改变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很难琢磨。
就说这次,换成以往,她定然是自己来,断断不会派人来传唤自己。
叶凝碧眉尖一蹙,隐约间觉得这中间必然发生了自己不知情的事。
侧过脸,望着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道:“天如果真的要变了,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我何须想那么多。”
反正嫁给晋王这么糟糕的事情都发生了,再糟糕的事情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叶凝碧嘲讽的笑着。
月⾊<img src="in/mi2.jpg">漫,叶凝碧是踏着浓浓的夜⾊,漫步在荒无人烟的羊肠小道中。
银⽩⾊的月光洒在她黑缎般柔亮的青丝上,反<img src="in/she.jpg">着淡淡的光晕。
四周只有啾啾的虫鸣声,偶尔也会从远方传来了几声野狼的嚎叫声,叶凝碧还是从容不迫漫步在这荒山野岭。
她不是不怕死,但是她清楚,黑夜里除了隐蔵的杀机外,同时也隐蔵着转机,若是处处将自己保护好,那么,事情就永远不会⽔落石出。
她不介意在适当的时候,冒点危险。更何况,有没有危险,还是个未知数,不是吗?
转眼间,宁远寺已经遥遥在望,叶凝碧望着远处耸起的⾼山,和隐在其中的寺庙,嘴角滑过一抹笑意。
想来师傅一定会很惊讶自己的出现吧,这样也好,更加避人耳目,若是⽩⽇来这里,指不定被哪个眼尖的瞅见了,自己又脫不了⿇烦。
晋王现在在做什么,是去喝花酒,还是说去调查行云的背景,不管做什么,相信都不会想起自己这个王妃才是。
月慢慢的升上了中天,清冷的夜风吹拂在脸上,竟带着彻骨的寒意,纠合着这月光,叶凝碧心底渐渐冒出了一股无以名状的寒意。
她飞⾝一跃,在羊肠小道中疾步飞走,犹如踏平地。
还没有接近宁远寺,却远远的闻到⾎腥味。⾎腥味是佛家大忌,叶凝碧心生不妙,纵⾝一翻,越过了墙壁,脚尖刚刚着地,叶凝碧就被寺里惨状给吓得连连后退。
寺里纵横<img src="in/jiao.jpg">错着躺着无数的尸体,从⾐着看,不是寺里的尼姑,就是来这里祭拜或者借宿的香客,原本宁静的宁远寺,如今是化⾝为阿修罗地狱般,让人不忍目睹。
师傅,叶凝碧猛然想起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拔脚狂奔,等走到后院的时候,她慢下了脚步。
这后院,居然没有⾎腥味,就如平常一般安详。月光洒在碧绿的荷叶上,闪着盈盈的光泽。
叶凝碧眼睛一眯,慢慢步⼊了师傅所在的庵堂。
庵堂的大门是敞开着,远远还能看到香烟冉冉升起,庵堂里没有半点星火,却十分明亮。银⾊的月光透过窗棂,大门,将庵堂照的亮堂堂的。
叶凝碧一脚踏⼊庵堂,眼睛四处搜寻着。从庵堂的摆设来看,似乎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叶凝碧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目光越过香案,叶凝碧见到神龛的位置旁边居然设着一个灵位,奇怪的是灵位上居然没有写名字,只是简单的刻着萧氏长女,从灵位的整洁来看,像是有人常常擦拭过的模样。
叶凝碧将灵位拿下仔细翻看,也没有看出半点玄机,重新摆好灵位,叶凝碧再度飞⾝出庵堂。
没有仔细看过整座寺庙,她都不放心。
好歹是养自己长大的师傅,怎么说,都有一份⺟女情感,叶凝碧是不会明知道她有危险,还是置之不理的。
前前后后,她找了三次,认真的找了三次,甚至就连尸体也翻看几次,就是没有见到她师傅,她半喜半忧。
喜的是师傅平安,忧的是她如今去向何方?
月慢慢向西方沉落,天空渐渐显现鱼肚⽩,叶凝碧望着刚刚升起的启明星,暗叹一声。
时间已经到了,再留下去对自己是不利的。
她不再从来的路上走,反而是从寺庙的后山下山。后山上云雾<img src="in/mi2.jpg">绕,纵然有人看见她,也不见得会看清自己的面容。
回到叶府,太<img src="in/yang.jpg">早就冉冉升起,整个叶府笼罩在一片<img src="in/yang.jpg">光里,叶凝碧的心情却没有办法如这<img src="in/yang.jpg">光般温暖自在。她始终挂心师傅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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