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內的穆婷雅听得是暗暗着急,她怎么就成了贵人了?她怎么不知道?而且为何孟辰逸还如此淡定?
事出反常必有妖,孟辰逸肯定有什么倚仗,如此,自己只管配合他就成了。
“郡主,这位军爷要请你去鸣金大营做客,你可去?”车外传来孟辰逸的声音。
穆婷雅抿了抿<img src="in/chun2.jpg">,平整了一下呼昅,才用嚣张的语气道:“本郡主没空去大营做客。你回去吧!再来烦本郡主,小心你的狗命。”
闻言,车外的鸣金小首领当即下马,他上前两步,站在马车前,一副惶恐的样子,抱拳道:“敢问是哪位郡主?”
穆婷雅翻了个⽩眼,她哪知道什么郡主啊!一切都是孟辰逸杜撰的。
不过,不能露馅。
她冷呵一声:“怎么?本郡主的名号是你能问的?”
“末将不敢。”鸣金小首领低头,眼眸闪过一丝怀疑。
他道:“可否请郡主拿出⾝份令牌让末将看一眼?”
现在是关键时期,他不能仅凭对方说是郡主,他就信以为真,凡事要讲究证据。
于是,他冒着得罪郡主的风险,开口了。
就在穆婷雅想要反对时,孟辰逸却率先开口道:“既然这位军爷要看郡主的⾝份令牌,不如郡主就给他看一眼吧!”
呃?
有没有搞错?她去哪里找令牌给他看?
不对,孟辰逸这样说,那肯定就是有令牌。
穆婷雅眼眸一转,说道:“既然陈公子如此说了,那本郡主就勉为其难给你看一下吧!”停顿了一下又道:“陈公子,昨⽇我把令牌借你把玩,你放哪里了?”
孟辰逸眼眸中闪过一丝宠溺与赞赏,果然是他的小雅,这随机应变的本事,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
他道:“郡主忘了吧?我只是看了一眼,便还给你了,我见你把令牌放在了装⾐服的箱子里,你找找看,在不在里面。”
听言,穆婷雅赶紧翻找装有⾐服的箱子。果然,在箱底找到了一枚令牌。
原来是恭亲王之女舒敏郡主的令牌。
穆婷雅看了眼令牌,一下子就有了底气,她更加嚣张道:“给你看令牌可以,你敢为难我,小心我⽗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便打开车帘,露出一只⽟手,把令牌扔向孙响亮。
孙响亮双手恭敬的接过令牌,朝着鸣金小首领而去。
鸣金小首领拿过令牌,仔细查看。
是真的令牌。
马车中居然是恭亲王府最得宠的舒敏郡主。
鸣金小首领当即让所有士兵下马,指挥着所有士兵朝着马车行礼“参见舒敏郡主。”
“免礼。”穆婷雅嚣张、⾼傲的声音传出。
随即又带讥讽的语气说道:“怎么?本郡主现在可以走了嘛?”
“郡主…”鸣金小首领为难了。
他们接到了最新通知,无比要把草原上行走的所有人带回大营。
这…他要是放走了郡主,被将军们知道了,他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如果非要带郡主走,郡主不乐意了,向恭亲王告上一状,他同样吃不了兜着走。
这,左右为难。
“陈公子,上车,甭管这个傻帽。”穆婷雅继续嚣张开口,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口气“本郡主倒要看看,谁敢拦我?就连我大汗伯伯都对我宠爱有加,就凭这几个莽夫就想拦我,简直做梦。”
“是,郡主。”孟辰逸抱拳行了一礼,嘴角的笑更加明显了。
她的小雅,演起嚣张郡主来,那气势不输于真正的郡主啊!
孟辰逸上了马车,他嘴角的笑一直就没有间断,此刻看到端坐在马车中的穆婷雅,他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他忍不住坐到她⾝边,摸了摸她的脑袋,似无声再说:做的不错。
穆婷雅回了一个⽩眼:你想吓死我啊!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孟辰逸挑眉:时间紧急,谁想到他们又改变了策略,准备把草原上的所有人都带回鸣金大营的。
穆婷雅瞪他:等下再说。
眼看马车就要走了,鸣金小首领艰难地挪动了脚步,拦住马车,他几乎快哭了,祈求道:“舒敏郡主,您就跟着末将去大营一趟吧!只要去了大营,马上就能出来。”
“你当本郡主是傻的嘛?”穆婷雅冷哼,扮演嚣张郡主越发的顺手“本郡主有那么傻嘛?跟你们去一趟军营,然后再出来。这是何必,本郡主才没那么傻帽,浪费那个时间。”
“快滚,惹了本郡主,本郡主让你们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穆婷雅的声音带着上位者口气,庒的鸣金士兵等人心里直发⽑。
有士兵开始劝鸣金小首领“队长,算了,郡主又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何必得罪郡主呢!”
“是啊!队长。上头有令,让我们带见到的人回大营,咱们就说没见到郡主不就没事了。”
“队长,让郡主走吧!郡主的脾气不好,别惹了她。”
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
终于,鸣金小首领被说动了,同时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接着,他道:“舒敏郡主,末将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郡主海涵。郡主请。”
“算了,本郡主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为国尽忠,我会向我⽗王说明的,不会怪你们。”
听了郡主的保证,鸣金士兵们才算真的松了口气。
众人齐齐抱拳,恭送郡主。
就这样,穆婷雅等人又逃过一劫。
暗格中的鸣金大汗几乎要冲破哑⽳,上前大骂这些个傻蛋。
他们怎么就这么笨?
他在暗格中数着,他们从兴安城出来,一路上总共遇到大大小小的盘查有十几次,居然每次都能让他们这辆马车化险为夷,他气的快要吐⾎了有没有?
他现在是真的怀疑,他们这样的一支军队,真的能打败盛宏,并且呑并嘛?
让鸣金大汗更好奇的是,他们是如何弄到舒敏的⾝份令牌的?
他正在好奇时,穆婷雅便替他问了出来。
马车早就越过了那些鸣金士兵,不再担心他们会听到,所以她便问了出来,他是怎么得到了这枚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