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北神殿回来,师⽗无彦确实不大⾼兴,常常为那块⽟冰毁于一旦而惋惜。落烟记住的自然不多,只知那⽇自己毁北神尊寿礼,惹恼师⽗。于是她暗下誓言,定要赔北神尊一个冰雕。从那以后,她把自己关在天倾殿,苦练雕功,大凡能刻的东西都被她刻得<img src="in/luan.jpg">七八糟。
一⽇,师⽗无彦突然问她:“你真想学冰雕?”
她认真点头,眼神満是期待。
“给你找师⽗不难,不过这练习,还是用冰效果较好。”师⽗无彦看着她刀痕累累的双手,略微头摇。虽说这神伤总会自己愈合,但期间也少不了疼痛。
“师⽗,让我去北神殿呆段时间吧。那里到处是冰。”她祈求道。
“别急,那千年⽟冰可不是那么容易找。让他们慢慢找吧。”无彦摸着她的头温和道“这千年⽟冰必由无质之⽔,千年凝固而成,冰质如⽟晶莹剔透。要找这千年都不染杂质的⽔,谈何容易?”
“为何当时无神能及时阻拦雪球?”
她记得冰川一跳和雪球之滚,不过也只有大概,忘了很多细节。
“当时众神都全神贯注看师⽗落最后一刀——画龙点睛之作,谁会注意到有个大雪球从天而降?等意识到时,想阻止已来不及。”无彦眼光透着惋惜。他何尝不心疼那块被摧毁的冰?
“师⽗,我错了。我不该贪玩。”她难过地低下头。
“呵呵,不就是块⽟冰吗?”无彦拍拍她的肩,安慰着。
第二⽇,无彦带着落烟去天极。
也是那⽇,她才知,原来在天倾殿之上还有一处极寒之地,神族称之为天极。那里冰川成林,破云海而出,并随之沉浮。川环云绕相映成趣,美不胜收。
“师⽗,这里真…真…美啊。”她边说牙齿边“咯咯”打着冷颤。
“这里是师⽗修行之地。”
无彦指带金粉遂而成光,把她笼罩在金光里。师⽗神息独一无二,強大平和又不失霸气。享受着神光的呵护,她心底崇拜不已。
“这极寒之地不是一般神者可⼊。师⽗之前没带你来是怕伤到你。”
无彦轻握她手,跃至一冰山<img src="in/yao.jpg">处。那山<img src="in/yao.jpg">乃一平滑冰地,方圆约十丈开来,光滑透影,浓郁寒意呈薄雾般腾绕于冰面。
无彦随手做个球形结界,转⾝道:“觉得冷时,可留结界里。”
她频频点头,抑制不住奋兴和喜悦。突然,无彦点地凌空,幻化百道弧形光环,断冰无痕。削断寒冰随意念所趋,纷纷落到结界旁。她尽情欣赏师⽗神姿,崇敬之情毫无隐蔵,稚气小脸写満笑意。
“你,为何如此开心?”不知何时,无彦已落至她⾝侧,见她笑颜如痴,略微不解地问道。
她回过神,收住笑脸,严肃应答:“师⽗好厉害。”
“先用冰刀吧。”说着无彦递给她一把银⾊冰刀。接过冰刀,她心头暖意无限,心知这是师⽗特意为她准备的。
师⽗雕冰是聚力于掌,坚如刀刃,何需这些冰刀?定是见她痴狂,之前学着直接用手砍冰,结果痛得几⽇无眠。
“可要看好了。”
无彦手心昅过一块碎冰,不知何时手中已握一把冰刀。
“师⽗要教我?”她奋兴叫道。
“嗯!师⽗教你。”
无彦席冰而坐,她挨着师⽗坐下。只见无彦使刀如指,刀⼊冰离,看似冷<img src="in/luan.jpg">无序却刀刀成形。她全神贯注盯着师⽗的手,大气不<img src="in/chuan.jpg">。无彦十指修长,每个动作都如此优雅。不知何时,她视线落到师⽗那绝美俊容之上,暗赏师⽗专注神情。
无彦双眸深沉似蔵故事无数,她<img src="in/yu.jpg">探知却惟恐得知那些秘密。
“落烟,师⽗脸上可有异物?”无彦忽然转头望向她。
“没——哦——有!虫子!”
她下意识撒谎,为圆谎言,她无意识地往他脸上拍去——
无彦冷不妨那一巴掌,也愣愣地承受着。
她倒昅口冷气,嘿嘿笑道:“师⽗,我在做梦,做梦!”接着自己低下头,面⾊绯红。
无彦把手中冰雕放⼊她手,起⾝轻语:“这些时⽇师⽗繁忙。神族要重振神威,师⽗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你在此慢慢练习。师⽗有空会来看你。”
“嗯!”
她轻声应着,眼光早被手中冰雕所昅引。如此短时刻,师⽗居然刻出一活生生的仙子。⾝材婀娜,⾐裙飘飘,可惜没有面容。
“这脸?”
“师⽗还未想好。你可从些动物开始练。”
无彦手指微动,似阵轻风拂过,周⾝冰块瞬间给削成不同动物形状。
她⾼兴地望着师⽗道:“等下记得来接我。”
无彦应了一声,腾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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