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心宠物诊所,位于金城市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是家颇具规模的小型宠物医院。
两个月前由于杨娇娇的背叛,我伤心落寞之下辞职回了老家。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我冲着诊所一声大喊,引得步行街上转悠的人们指指点点,暗骂神经病。
还没有拿到执业兽医资格证,我只能算作是助理兽医,以前在这家诊所上班时受了不少窝囊气。幸运的是,诊所的老板是⾼一届的同校学姐,所以在薪⽔待遇上面,并没有亏待过我。
当我踏着破旧木屐咣当咣当进⼊诊所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哇,这不是星哥嘛”
“极品男人又回来了。”
“这么快就从失恋的深渊中挣扎出来?果然是情圣。”
各种议论声纷纷响起,我也没有搭理他们,径直上了二楼办公室。
“唉哟,这么快就缓过来了?”办公桌前坐着一个相当丰腴的御姐看见我进门,笑嘻嘻的戏谑说。
“呵呵,总不能为了一朵小破花,放弃大片的花园吧,再说花园里还有王大美人呢。”我大大咧咧的走过去,把书包放在沙发上说。
“没大没小,连你王姐也敢调笑?”王绪岚故意板着脸说。
“有多大?我也没见大多少。”我点点脚,扒了两眼她的⽩皙<img src="in/xiong.jpg">口,笑着说。
“死没正经。”她也被气笑了,下意识的用手遮住<img src="in/xiong.jpg">口。
我掏出一盒38牌烟,递给她一支。
她犹豫一下,摇了头摇说:“不了,戒了。”
我没有说话,点点头眨眨眼,歪笑着继续递烟。
“真拿你没办法。”王绪岚忍不住低笑一声,接过烟。
“怎么?又想回来⼲?”她昅了两口烟,问我。
“我才发现你菗烟都菗的这么美。”我没有回答,用深邃的眼光盯着她,深情的说。
王绪岚以前在学校就跟我很<img src="in/shu.jpg">,后来开诊所被社会上的小混混整⽇<img src="in/sao.jpg">扰,最后还是我拿着两只烂木屐帮她打太平的。
“以前你的心思都放在了娇娇⾝上,没注意罢了。”她用⽟葱般手指弹了弹烟灰,淡淡的说。
“她现在走了吧?”提起杨娇娇,我心思一沉,瞬间没有了戏调的心情。
“嗯,你走没几天她就走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别怪她,谁不想过上好⽇子?跟着你没房没钱没存款,怎么过⽇子。”王绪岚很直接的说。
沉默半刻,我缓缓的说:“这个道理我也是在前两天才想通的,我不怪她,但也不原谅她。”
“呵呵,别说我打击你,需要你原谅什么?曲建华人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杨娇娇跟着他也算是进了豪门,需要你原谅什么!”她按灭香烟,倒了杯⽔,放到茶几上说。
“豪门?豪门未必能容得下她。”我端起⽔杯一饮而尽。
“行了,你也别考虑那么多。房间我没安排别人,你先去安顿好休息休息吧,坐一天车也累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王姐,你真是体贴。标准的贤<img src="in/qi2.jpg">良⺟,我感动的快要哭了。”我乘势抓住她的纤细⽟手,合理揩油。
“滚。”王绪岚菗回手,笑骂道
金城市北依蓝山,⻩河穿城而过,府政特意顺着⽔势在蓝山下修建了八十里⻩河风景线。虽然⻩河⽔并不怎么美,但也占着依山傍⽔的风⽔理论。随着河边⾼档小区、别墅群越来越多,金城市也慢慢发展成东学、西工、南贫、北富的特殊格局。
东边是大名鼎鼎的金城大学,金理工,金师范以及大小学院二十多座,故而被称为东学。南边主要是火车站汽车站,流动人口多,人分三六九等,是为南贫。西边是工业开发区,各种工厂星罗密布。北边则上依蓝山,下傍⻩河,慢慢发展成为富人们的聚集地。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金城花园,号称万国别墅园。据说里面有108座别墅,每座都按不同家国的风格建造,没有一处雷同。
美式,意式,墨西哥风情,甚至还有埃及金字塔式和索马里海盗家园。
这时一座外形酷似碉堡的德式别墅內,一个芊芊⽟立的女孩正在帮男人穿⾐服。
只见那男子长得倒也清秀,只不过渗⽩的脸⾊上没有一点⾎丝,很明显沉<img src="in/mi2.jpg">酒⾊已久。他<img src="in/yin.jpg">着脸,等女孩帮他系好领带,在镜子中照了照说:“杨娇娇,你今天就回诊所上班去。”
叫杨娇娇的女孩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一抖,似乎在嘲讽着自己。
她坐到梳妆台前,梳理起如瀑布般的长发来。
“玩腻了?”杨娇娇淡淡的说。
“你以为呢,我只是跟你玩玩而已,难道你还真想做曲家少<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男子点着一支细长香烟,靠坐在梳妆台上,轻浮的吐着烟圈。
“给我账上划五百万。”杨娇娇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个烂子婊,你知道五百万有多少不?”男子突然失控,一把採过杨娇娇的头发,拉翻在地,无情的耳光狂风暴雨般扇了过去。
杨娇娇还是不喊不叫,双手护住头部,任男子殴打。
“**的,老子为什么会找上你?真以为你长得国⾊天香啊?老子只是为几个兄弟出口气而已,你那穷B男朋友不是很能打吗?老子不动一<img src="in/gen.jpg">手指头就能把他赶回老家。”男子连说带打,没一会就扇不动了,摔坐在厚厚的真丝地毯上大口<img src="in/chuan.jpg">气。
杨娇娇躺在地毯上,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但没有流出来,只是傻傻的望着天花板发愣。
成<img src="in/shu.jpg">的标志就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时还能笑的出来,可她还不够成<img src="in/shu.jpg">,还笑不出来。
男子站起来,狠狠啐了杨娇娇一口:“再不滚老子就把你卖到印度当子婊去。”
说完,摔门而去。
杨娇娇在地上躺了很久才站起来,静静的梳头,静静的处理脸上红印,静静的穿好⾐服,静静的走出卧室,静静的拉上门
她在厨房做了两小碗莲子羹,用托盘端着,走向外面花园。
花园中间有个精致的游泳池,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刚游完泳,靠在躺椅上休息。一旁的老伴看杨娇娇走过来,随手拿条浴巾盖在了老人只穿着泳<img src="in/ku.jpg">的⾝体上。
“爸,您的⾝体越来越好了。”杨娇娇灿烂的笑着,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受过殴打。
她稳稳的端起莲子羹递给两位老人,端正的坐在一旁。
“娇娇啊,你真是个好姑娘,我越看越爱。跟兵兵商量好了吗?什么时候办婚事?”慈眉祥目的老太太尝着莲子羹,舒心的问。
“还没有呢。”杨娇娇故作害羞状,脸⾊也微微红了起来。
“好事就要趁早,那个八王蛋这几年来没⼲好事。带回家的女孩都<img src="in/luan.jpg">七八糟的,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听话。他现在在哪?给我叫来,我给他说。”靠在躺椅上的老人说。他虽然头发花⽩,但底气十⾜,而且话语中带着一种不怒而威,盛势凌人的气质。
“建华刚出去了。”杨娇娇低声说。
“娇娇,你啊,不要再下厨房了,想吃什么让佣人们去做就行。看你这⽩净的小手,哪能沾锅灶呢。”老太太抓起杨娇娇的小手,心疼的说。
“这是什么话,想当年我们在矿山上,⽩菜土⾖随便放铁锅里一煮,就能吃了,连油盐酱醋都没有。年轻人就要受点苦,多奋斗,这样才有精神气。”老人的声音如雷贯耳。
“你这老家伙,现在的年轻人能跟我们那会比吗?再说了,你挣下那么多钱,不给自己儿子媳妇花,难道死了带进棺材去?”老太太不悦了,指着老头鼻子骂道。
“哎,慈⺟败儿,慈⺟多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