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由于最近实在是太闲了,于是,他成为了一个挖坑不填的人。这不,这两天他又写了一本书的开头…
我叫郭暖,郭是郭敬明的郭,暖是寒暖的暖。
我重生了,回到了两千年四月三十⽇,距离史上第一次五一长假还有一天。
坐在教室,三尺讲台的瓷砖碎了一边,班主任王老师一边朗读课文,一边有节奏的点着脚。
瓷砖吱嘎吱嘎的响着,教室內没有其它的声音,但我⾝边一张张稚嫰的面孔,却显得有些<img src="in/ji.jpg">动。
这不是因为王老师讲课多么精彩,而是因为这节课上完就开始放假了。
七天长假,除了寒暑假之外最长的假期,有史以来第一次的七天长假。
这假期何不让一上学就盼望着放假的小生学们,欣喜若狂喜出望外。
没错,小生学。此时此刻的我,是一名小学五年级的小生学。
我歪头看了一眼同桌,穿着校服的她略显纤细,长着一副梨子脸,双颊⾁乎乎的,活像只兔子,说不上太好看,却正好戳中我的萌点。
她大名张鑫佳,我喜<img src="in/huan.jpg">叫她小花。
小花是名好生学,好到那种次次作文都上讲台朗读做范文的那种。
与她相比,我就是个学渣,不光学习差还有些淘气。王老师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把好生学小花安排给我做同桌,大概希望先进带动后进,古话不也说近朱者⾚近墨者黑。
不过,大概我这块墨太黑了,小花这<img src="in/gen.jpg">正苗红的朱砂,都快被我染变⾊了。
我这不是瞎说,她正在偷偷看书。
瞟了一眼,上面具体写啥没太看清,不过字倒是密密⿇⿇。这让我有点惊讶,我记得我这么大的时候,看漫画都容易犯困。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果然,人家是一枚冉冉升起的文艺少女,而我则脑袋空空准废柴。
三岁看老,十几年后我的确一事无成,⼲啥啥不行,每天就在网上瞎咧咧胡说八道,后来糊弄了十几万粉丝,平时置顶些小广告,⽇子还能过。
比上不⾜,比下有余。
知⾜常乐,我常用这几个字来安慰自己。
我的双眼望着小花失去了焦距,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
如果现在有人看我,也许会觉得我的眼神很宁静深邃吧。
若我不是现在稚嫰的小⽩脸,而是挂着唏嘘胡茬的沧桑脸庞,兴许会有大叔控少女,觉得我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喜<img src="in/huan.jpg">上我吧。
太二了,太二了,这时候自恋个蛋蛋。
回过神的我,忽然觉得不对劲,朗读声停了,瓷砖敲击声没了,⾼跟鞋的声音,像是黑⽩无常的索命锁链一般,向我袭来。
老师即将到达场战,碾不碎她啊。
我看了一眼⾝边一无所觉,看书看的⼊<img src="in/mi2.jpg">小花,我尽量减少我的动作幅度,眼疾手快的把她手中的书抢了过来。
她一脸错愕,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兔。
不一会她看向我,腮帮子鼓鼓的,看来是生气了。
危机就在眼前,现在容不得解释。
“郭暖!”王老师略显刻薄刺耳的声音响起来了。
“是。”我立正站好,双手背后把杂志蔵起来。
“拿出来!”
“啥?”
“你⾝后蔵的东西!”
“我什么都没蔵。”我装傻充愣道。
我知道不管我再怎么狡辩,⾝后的杂志终将被没收。但我现在做的不是无用功,而是在演戏。
别的小朋友被抓到做坏事,都会扭扭捏捏的拖延一番。要是我太大方了,那不就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了,反而会引起老师的怀疑。
两分钟后,我将杂志<img src="in/jiao.jpg">给了王老师。
王老师瞥了一眼杂志封面,面⾊不善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不看你成绩有啥提⾼,就看这些破书。你学学你同桌张鑫佳同学,上课认真听讲,下课按时完成作业。这样吧,快放学了,我也不耽误其他同学时间,五一后,让你家长来一次。”
“哦。”我回答道。
王老师看着我无可救药的样子摇了头摇,我坐下的过程中,望了一眼杂志封面,记住杂志的名字和期数,这周零花钱还有,一会放学再给小花买一本。⾝为一个男人,可不能让女孩子不开心。
我转过头,看到了小花,她也正瞧着我,脸上的气愤不见了。看到我看她,赶忙把脸转回去。
我没有试图揣摩她的心思,不管是女孩还是女生亦或是女人,只要是女<img src="in/xing.jpg">人类生物的心思,没人能猜准。
刚才的一切,只是一段小揷曲,王老师回到讲台上,开始布置作业。
累计七天的作业量着实不少,原本望渴假期的孩子们,顷刻间怨声载道。
留作业画题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课本,上面的题简单的很,看来小学的我,要摇⾝一变成好生学了。
我想着想着,竟然笑出了声。
好在班里的同学都在收拾东西,教室里不那么安静,听到的人不多。
小花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说道“你有病吧?”
“你有药?”我反问道。
“…”小花没有料到我这么回答,有些无语。好在她聪明,五秒钟后说道“有。”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纸口袋展开来,里头有两枚绿⾊小药丸。
失策失策,没想到她还真有。
不过,输人不输阵。好不容易重生一回,还没改变世界就被一个小姑娘挤兑没了,这太不好了。
食指和拇指捻起两枚药丸,我看清楚上面写的是感冒灵,吃了也不会出大问题,头一仰就把它们扔嘴里了。
我自信的拍了拍<img src="in/xiong.jpg">脯“吃完药,我好了!”
她楞楞地看着我,低声嘀咕了一句“有病。”
“没关系,我吃药了,你的药可管用了。”
我说完看她不搭茬,也开始收拾书包,下课铃一响,就第一个冲出去,跑到了门口的小卖部。
《萤火》第三十四期,四月下,就是这本。
我把剩下的零花钱揣到兜里,和诸多等孩子的家长站在校门口,等到了小花,把杂志塞到了她怀里。
做完这一切,我没有说话,转⾝离去,深蔵功与名。
我背后的小花,看了看手中的杂志,又看了看我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叫郭暖,郭不是背锅侠的锅,暖是温暖的暖。
事了拂⾐去的我,<img src="in/gen.jpg">本不知道几个年龄比我大,⾝⾼比我⾼的混混盯上了我,盯上了我兜里的钱。
一无所知的我,作死的钻⼊了回家的小路。
小路即是捷径,右手边是⾼⾼的院墙,左手边是一排小户人家的门房和房门。
按理来说,小路应该有一米多宽,但架不住附近的住户爱堆杂物,这样一来最窄的地方就不过半米了。
像我现在这样⾝材的,两个并排走都困难,估计一个成年人走,都会觉得憋屈。
怪不得这一片没过几年就棚户区改造了,影响市容市貌不说,要是哪家着个火,消防队都进不来,一烧烧一片,全安隐患太大了。
我一边胡思<img src="in/luan.jpg">想着,一边低头踢开碍事的杂物。
“站住!”我听到这样的一声。
等我回过神抬起头,我的前方已经有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拦住了我的去路。回头看了眼,得,⾝后还有俩。
我这是被胡同捉驴——两头堵了啊。
看着他们一步步<img src="in/bi.jpg">近,说没庒力那是假的,我清了清嗓子问道“请问几位找我有事儿?”
我⾝前的半大小子,不知道在哪学的,扭曲着脸狞笑道“找你没别的事,把钱<img src="in/jiao.jpg">出来就没事了。”
说实话,看这小子挤眉弄眼的样,我差点笑出来。这让我庒力缓解了不少,变得镇定了起来。
我嘴上说着“你让我给我就给?”心里却寻找着机会逃走。
钱是断然不能给的,给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病都是惯的,胃口都是喂大的。这次我把兜里的几块钱给他们了,下一次他们就要几十,再下次就几百了。
虽说我重生了,应该不缺钱花,但我又不欠他们的。好不容易重生一回,就是为了给他们上供的?别闹了。
更何况现在的我,也没地方搞钱。
有斗争才有和平,我坚信这一点。
小巷窄,前面面对一个,背后虽说背对俩,但能碰到我的也就这一个。
我只要解决我⾝前这个,就有很大的机会跑掉。
“你不想给就不…”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前面的半大小子还没说完,我就探下⾝子一个箭步向他冲去,冲向他的时候顺便捡起了一枚我刚刚踢飞的砖头。
我的个子不⾼,可能还不到一米四,哪怕跳起来都难打到这个⾝⾼一米五六半大小子的脑袋。
更何况那样做给了他们的反应时间,会大大提⾼我失败的概率。
不容失败!
我猫着<img src="in/yao.jpg">贴着地面向前冲,右手握着砖头,抡圆了胳膊,砸向了半大小子的膝盖。
半大小子吃痛倒下捂住膝盖,我直起⾝子,一个跨步,就从他头上跃了过去。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跑!
“妈的,别管我,快追!”半大小子忍着痛,牙<img src="in/gen.jpg">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后的那两个年岁稍微低一点的男孩,赶忙向我追来。
年龄小体能弱,短胳膊短腿的我注定跑不过人家。
我回头望了一眼,不光那两个小子和我的距离正在拉进,那个被我砸了膝盖的也扶墙站了起开。
看来一味的竞速跑不过他们,那就变成道具模式吧。
我边跑边捡起地上的杂物,也不看是什么,直接往后甩。
慌不择路,渐渐地我跑⼊了棚户区深处,一条条小巷纵横<img src="in/jiao.jpg">错,我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正在我想往那边跑的时候,忽然我的左腿一滞,我转过头一看,那个被我砸了膝盖的半大小子抱住了我的腿。
或许几分钟前,只给钱还行。但当我把人打了之后就不行了。
这样下去,不光钱要没,还少不了一顿胖揍。
既然如此,那就先下手为強吧。我顺手抓过来一只墨绿⾊的啤酒瓶子。刚才这小子站着,我只能打到他膝盖,现在他趴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大,我就能打到他的头了。
用尽全力,我把啤酒瓶子排在他的脑袋上。
“嗙!”啤酒瓶子应声而碎,我手里就剩个瓶嘴纤细的把手部分了。
他抱住我腿的手松了一些,估计他现在已经眼冒金星了。
我拔开腿刚准备继续跑,就觉得脑袋忽的一痛,紧接着一股大力就扑在我⾝上,使我朝着抱腿男的方向倒去。
晕头转向意识模糊,我的手摸到了温热的<img src="in/ye.jpg">体,下意识的把手抬到鼻子边,闻到了浓浓的⾎腥味。
勉強睁开眼,我看到了一只⾎手。
这是我的⾎么?
我要死了么?
刚重生就要死了?
我还没活够啊…
我觉得我的体温在流失,死亡正在慢慢<img src="in/bi.jpg">近。
“郭暖…郭暖…”
听起来像是小花的声音,这是幻觉吧,死神你好,咱们又一次见面了。
我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来睁开眼,第一眼看到是天花板,第二眼看到的是老妈焦急的大脸。
“妈…”我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暖暖!暖暖?暖暖醒了?”眼角挂着泪痕的⺟亲喊到。
“我还活着?我没死?”我刚嘀咕完,就觉得我又犯蠢了。
“说什么死死死,呸呸呸,你没事!大宝没事!”妈妈说道。
“小花,小花她没事吧?”我意识清醒了一些问道。
“小花?”⺟亲皱起眉头,好像不知道小花是谁。
“我是说张鑫佳,她没事吧,我昏倒前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了。”
“张鑫佳啊!她没事,多亏了那个小姑娘,到时候你得好好谢谢她…”
看来之前听到小花的声音不是幻觉。
“没事就好…”我说道,说完我想要抬头,却感到了一阵剧痛。
“大宝你别动,你头上有伤,你也别说话了,多休息,你爸正往回赶呢,马上就见到了。”老妈看到我吃痛的样子,満脸心疼,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
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站起来往外走,到了门口喊道“护士,护士我儿子醒了!”
她喊完护士没来,倒是穿着警服的察警叔叔板着脸进来了。
还没等⺟亲说话,他们就说道“我们来了解点情况,王壮因伤抢救无效死亡,您的儿子涉嫌杀人了。”
“我?杀人了?”我満脸震惊,想要坐起来,却扯到了脑袋上的伤口,又倒下了。
重生第一天,还没来得及享受校园时光,我就杀人了?
不要啊,不要!
我不要年纪轻轻就去监狱唱铁窗泪啊。
我叫郭暖,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倒霉催的重生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