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非常不慡,她本来就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们,这样的无妄之灾还指望她忍了不做声,傻子才⼲这样的事!她冷冷道:“你是周泽文?”
周泽文扭过脸冷哼一声。
唐婉嘲讽道:“名字倒是不错!明⽇我就给你做块牌匾,就写‘洪州第一纨绔,豪门第一恶少’,署上你的大名,挂在城门口,让过往的人都瞻仰瞻仰!”
什么?!周泽兵浑⾝一抖,恍如大冬天冲了个凉⽔澡:“唉,你怎么能这样?”
唐婉冷笑一声,指了指刚包好伤口的一群人“我怎么不能,你问问芙儿能不能,问问他们能不能?”
看着一屋的伤员,周泽兵一下子蔫儿了,口中议抗:“你不能这样,我大哥又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这么狠!果然是小人!”
周泽武见不妙,马上出来调节:“五弟,不要<img src="in/luan.jpg">说话。”心里哀叹:五弟,你这么火上浇油好吗,你确定你不是来捣<img src="in/luan.jpg">的?!…
小人!他说她是小人,很好!唐婉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不以小人为聇,但他凭什么骂人,他有那资格?!
唐婉眼神如刀,怒道:“你说我是小人?!呵呵,感情是我卑鄙无聇放马踩人,脸⽪超厚死不认账?连道个歉都不愿意,别人不原谅就是<img src="in/yin.jpg">险小人,你们兄弟的逻辑真厉害!”
唐婉扬起下巴神情傲然,轻蔑地看着周泽兵:“孔夫子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遵照圣人之言行事,何错之有?我不该被辱,他们不该受罪,可以不原谅你们!对不起,我就是小人,⼲不来以德报怨的事!你倒是大人,那么大人,你过来让我骑马踩上几脚,然后我向你道歉,你若是能宽宏大量毫无芥蒂,我二话不说保证原谅你!如何?”
这不是胡搅蛮<img src="in/chan.jpg">吗?…周泽兵额头冒汗,他哪有那么可恶?搞得他好像恶霸一样!顿时气急败坏道:“我哪有随便欺负人!又不是我⼲的!”
唐婉讥讽道:“你没欺负人,你只是嚣张地在官道上横冲直撞不愿停下,如今还狡辩着不肯认错!你大哥更加,出言不逊主动挑衅,自己作死自讨苦吃,更连累得旁人无辜受伤!”打量她没看见他们这一群狂奔的人马?!
呃…貌似她说的很对!周泽兵恨恨地将脸转到一边,想想又觉得不甘,梗着脖子反驳道:“我们哪有那么可恶!”
不承认,不死心?很好!
那就说到你们承认死心为止!唐婉嘴角噙着一抹蔑笑,斜睨着周家兄弟:“你知道什么叫纨绔弟子吗?就是一些脑残,家里很有钱,没事喜<img src="in/huan.jpg">骑着马,领着一群狗奴才,光天化⽇之下戏调良家妇女!你们周氏兄弟真是深谙混蛋之要义,纨绔之精髓!”
“哈哈!”周围的人听着,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忍不住笑出声来。
周家兄弟的脸一下子由红变⽩,由⽩变青,最后黑如锅底!周泽武摸着脑袋庆幸不已,他平时大大咧咧的,⼲什么事都冲在前面,今⽇总算学乖了一回。没看见五弟都噎着了吗?唐婉真厉害,连平⽇最能言善辩的五弟都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换了他肯定更惨!…
以后还是要听⺟亲的话,少冲在前面,<img src="in/qiang.jpg">打出头鸟…周泽武心里偷笑:五弟,你自求多福吧!浑然忘记了唐婉骂的是周家兄弟,自然也包括他,他竟然自动屏蔽,天真地认为唐婉只骂周泽兵一人,这神经耝大的,也是让人醉了!
周泽武挠着头有些苦恼,他不想跟唐婉对上,他那张笨嘴肯定完败,可是他不管不行啊!周泽文的下巴掉了,周泽兵无言以对,可不就得他上场了?于是周泽武硬着头⽪上前道:“唐姐小,对不起,是我们错了,你说要怎么办吧,我们没有不答应的!”
唐婉看着自己的手指,心不在焉地回道:“我说了啊,明⽇去做块匾,我又没冤枉谁,怕什么!”
周泽武大汗,周泽兵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周泽文张大嘴巴,周家兄弟面面相觑,齐齐看向唐婉,然后转向赵士程。
赵士程面露尴尬,看了唐婉一眼最终没有开口。
气氛一下子沉静下来,林嘉芙看着众人,不好意思地吐吐⾆头:“姨⺟,这不太好吧?要不换个别的,这太…”
林嘉芙不知道该怎么说,林老夫人的东西被毁,她的念想之物没了,不过她想: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她心里记着林老夫人就好!再说,林家还有林老夫人的旧物,回去在拿些就行!她虽然伤心却并不绝望,听得唐婉的办法,见周家兄弟为难的样子,善良的小女孩不忍心了。
周家兄弟闻言齐齐点头,妹妹你真是太好了!齐齐看向林嘉芙,満脸感<img src="in/ji.jpg">。
赵士程则默不作声,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其实,唐婉也知道不太可能,她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骂了人,出了气,为难了人,看够了他们的窘态,差不多了!…唐婉心念一转:要是打了人还能收些钱就好了!
“这样吧,你们把⾝上最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我就原谅你们。”唐婉看着満屋的伤员,笑道:“这么多人受伤总要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记得不要蔵私,谁蔵了私,给的东西最廉价,我就代表伤员揍他一顿。嗯,这样我就満意了!还有,要保密,这事要是从你们嘴里传出去,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受伤的人是唐林两家的人,自然不会拆唐婉的台,他们心里原没有过多的想法,下人受委屈是常有的事,主人不出头他们不觉得有什么,但主人主动提头他们哪会不支持?于是纷纷叫好,一股脑地⾼喊:
“对!我们要医药费!”
“拿钱,拿钱!”
……
林嘉芙看得目瞪口呆,这不是抢钱吗?跟土匪一样!
周家兄弟的脸一下子漆黑如墨…钱还罢了,挨打让人受不了啊!至于保密,谁会把这么丢脸的事到处宣扬?
唐婉目光灼灼地盯着,众人在一旁叫嚣,形势比人強!周家兄弟没办法,乖乖地奉上自己的东西:⽟佩、扳指、扇子、匕首…摞了一小堆。唐婉毫不可客气地笑纳了!
“有传家宝吗?我最喜<img src="in/huan.jpg">传家宝了!”
传家宝,那是随便拿出来的东西?周家兄弟打了个寒颤,齐齐退了几步。
林嘉芙嚅动嘴<img src="in/chun2.jpg">,想说什么最终闭上了嘴。
这么多钱,赚了!唐婉心情大好,招呼林嘉芙:“芙儿,我们回林家。”
这时一直站着不出声的赵士程动了,对唐婉道:“我送你们,泽文表弟,你也去。”
唐婉明⽩这是提醒她给周泽文治下巴,也不啰嗦:“不用!”走都周泽文面前双手<img src="in/jiao.jpg">错用力“咔擦”一声,接着又是“咔嚓”一声,将人下巴掰正。
“谢谢婉儿,泽文,还不跟上!”赵士程对着周泽文使了个颜⾊,意思十分明⽩:你小子看着办!
唉!周泽文苦了脸,跟在赵士程⾝后。
“不用送了!”唐婉摆手道。事情都了了,还⿇烦人家⼲什么?
“我们顺路,正好送你们回去!”赵士程笑着接口。唐婉劝了两次,赵士程依然坚持,唐婉就不再说了。
半个时辰后,赵士程带着周泽文将他们送到林家。丫鬟上前叫门,不料半天都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又敲几次门,这才出来一个脸生的管事妈妈,将他们从角门领了进去。
赵士程将人送到本应该回去,此刻见事情不对,也就站着没动,周泽文无奈,只能跟着站好。
“妈妈,府里的人都⼲什么去了?”唐婉问,潜台词是:你为什么这晚才开门?
管事妈妈显然深谙此道,委婉的回道:“大太太没想到表姑娘和六姐小这么快就回来了,加上府里出了些事,所以耽搁了。表姑娘莫怪,并不是下人们怠慢,实在是走不开!”
唐婉奇了:“出了什么事?”
“这,”她一脸为难,似乎极不好出口。唐婉使了个眼⾊,巧云马上递上了半贯钱,管事妈妈略犹豫了一下,接过钱低声道:“表姑娘六姐小,这话奴婢只跟您们说,您们可别说是奴婢说的!”
“嗯。”唐婉点头。
管事妈妈道:“今⽇您们刚走,松菊堂那边就走⽔了,据说是收拾的丫鬟不小心打翻了烛台,酿成惨祸…您走了以后,大伙儿都跑去松菊堂救火了。这会子刚扑灭,奴婢这才来晚了。”
什么?松菊堂走⽔了!怎么可能?唐婉怒火中烧,她才刚走,这些人就这么迫不及待、明目张胆地觊觎松菊堂,简直无聇之极!
松菊堂是林家长房最好的房子,地段好风景美,房子的格局造价是林家最好的,价值不菲。别人她不知道,反正林家的几位太太经常夸松菊堂的房子好,话里话外的羡慕非常明显。现在她和林嘉芙刚走,就有人将主意打到这里来,你搬进来没问题,想要重新装修也没问题,为何将林老夫人住的地方烧了?
想要找林老夫人的嫁妆?挖地三尺?林老夫人这样慈祥、对她十分之好的人竟然连⾝后之物都保不住!…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太过分了,要不要这么嚣张这么作死?!
林嘉芙也气的肝痛,你们搬来长房她没意见,为何连林老夫人的旧物都烧了,连这一点念想都不留给她!马车里的东西刚刚被毁,她还想着回来拿一些,看来不行了!…林嘉芙红了眼,颤声道:“姨⺟,他们把祖⺟住的地方烧了。”
“别哭!姨⺟给你出气!”唐婉恶狠狠地说道,她今⽇连番受气,如今又听到这样的消息,感觉整个人都要炸起来了。哼!既然你们自寻死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唐婉狠狠捏紧拳头,牙齿咬得几乎要渗出⾎来:“芙儿,我们走,去看看!”扭头就朝松菊堂方向走去。
到底怎么回事,她一定要搞清楚!赵士程跟着唐婉,半点没有回避的意思,看他的架势是打定主意要帮唐婉,周文泽心里哀怨,为什么他要跟着?为什么他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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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林家人要出来跳了,女主即将大展拳脚,期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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