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燕京。
不同于临安的车⽔马龙富贵悠闲,燕京透露出一股恢弘大气庄严肃穆的气势。
唐婉坐在囚车里欣赏起燕京的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眼里透着新奇,看起来心情很好,丝毫没有⾝为俘虏的自觉,仿佛她不是来做俘虏,而是来观光的。
耶律列看不得她惬意的样子,对着囚车大声道:“把她送去洗⾐院!现在就送!”
逐⽇一听,歉意地对唐婉笑了笑:“姐小,我们这就去了!”
唐婉继续欣赏街景,看都没耶律列一眼,逐⽇驾着马车往前走,耶律列不死心的往马车望去,可直到马车消失,唐婉没有出声也没有回头。
“不识好歹的家伙,爷等着你来求我!”耶律列不慡地跺脚。
“何必呢?你不如把她带到家上去,好好教调,再过几年,保准教调的服服帖帖,人还不是你的?送进洗⾐院,那可就说不准了!”完颜光雄在旁头摇劝他。
“不用你说,我自有打算!”耶律列硬硬地回了一句。
“唉,好吧!”完颜光雄无奈,耶律列从小就是别扭的<img src="in/xing.jpg">子,哪里是人一两句话就说得通的?
唐婉随着马车往前,远远地望到燕京皇宮的影子,巍峨壮丽金碧辉煌,然后看到豪宅华居,看到大户人家,看到瓦房茅屋,看到平民窟。
“还真是越走越荒凉啊!”唐婉道。
“可不是,洗⾐院在皇城位置还算好的。但却不是个好去处。公子特地让我带您在城里走一圈,姐小咱们这就去洗⾐院了!”逐⽇说完,调转马头。
马车轱辘“咕噜咕噜”地响起,一行人拉着唐婉往回走。
唐婉心里不慡极了,进牢房就近牢房,⼲什么游街,耶律列什么心理?
“姐小,到了!”
“逐⽇,有新货?这是哪个公主王妃生的孩子?”一人<img src="in/shu.jpg">络地跟逐⽇打招呼。
“沙林,别开玩笑!这是我家公子送来的。你好好照顾。”逐⽇颜⾊一肃。附到他耳边小声道:“这是我家公子的人,过一阵子就会被接回去,你小心照顾着,让她懂点规矩。学会顺从。我家公子重重有赏!”
沙林闻言很是惊奇。在唐婉⾝上来来回回扫了几圈,脸是不错,可那⾝板也太小了。耶律列喜<img src="in/huan.jpg">这样的?也是。他洗⾐院里什么没见过,当年靖康年间掳回来的公主郡主,宗室皇裔,那个有好下场?
别说成年女子,就是六七八岁的女孩子,只要想有人想要,照样要服从,每天从洗⾐院走出去的女子有多少,回来的又有多少?不光女子,就是男子,只要眉目清秀,碰上好这一口的,也会沦为物玩。
耶律列原来好这一口啊,沙林好笑,原来怎么没看出来?把人送到这里教调,亏他想的出来!
“这里是关押宋国女奴的地方,你不知道?这小妞是宋国人?”沙林庒低声音问。
“是,但她是我们公子看上的人。”逐⽇悄声道。
“好了,我知道了,把人留下吧!”沙林面露揶揄,重重地拍了一下逐⽇的肩膀。
“那人就<img src="in/jiao.jpg">给你了。”逐⽇转向唐婉:“姐小,我先走了,您多保重!”
唐婉点头,她对逐⽇这个热心护卫没有意见,反而有点淡淡的好感:“走吧,保重!”
见逐⽇走了,沙林对着唐婉大声道:“走吧,跟我来!”
“你看,这里的房子差不多都空着,你自己选一间吧。也是你运气好,这两年人少了,前些年那可是一间一间挤満了了人,住都住不下来。主子们喜<img src="in/huan.jpg">宋国的女子,⽪肤⽩,⾁又嫰,看着温婉柔弱,就是<img src="in/chuang.jpg">上功夫,经过教调之后都很不错。宋国的女奴比我们金国的女子娇小,⾝段玲珑,可惜体力不怎么好,以前伺候主子的女子大多过几天就蔫儿了,也是我们主子能力強,大家一起上,她们哪儿能招架得住?”
“就是你们韦太后命好,熬过去了,当初还不是在盖天大王⾝下婉转承<img src="in/huan.jpg">,还留下两个孩子,现在竟然是宋国的太后。呵呵呵呵呵”沙林忍不住大笑“说来你们宋国的皇帝还是我们金国大臣的儿子。”
沙林一口气说道这儿,面露得意,骄傲的不行!他仔细看了唐婉的表情,然后失望了,他以为唐婉应该<img src="in/bo.jpg">然大怒,然后跟他辩驳,甚至动手,前几年,那些女子不都是这样的?
可惜他遇到的是唐婉。
“你想说什么?”唐婉定定地看他,一双黑⽩分明的眼睛炯炯有神,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他的影子。
沙林被看得一怔,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就是告诉你有这些发生。”沙林佯作淡定地说道
“哦,我知道了。”唐婉更加淡定地回了句。
“我选这一间。”
“什么?”
唐婉指着一间相对较好的房子道:“我要住这里。”
“哦,好,好。”沙林反应过来,这话题转的让他有些懵,好不容易来个新人,想炫耀一下却被打断,沙林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吩咐她:
“你今天收拾一下,明天这里所有的院子都由你负责打扫!”
“这不是洗⾐院吗,我不用洗⾐服?”唐婉问。
沙林嗤笑:“这是洗⾐院,还负责给人怈~火生孩子呢!”
唐婉一噎,这人真是,时时刻刻提醒她这件事,看来她的好好筹划一下,免得真的被蹋糟,那她就真的悲剧了!
得想办法逃出去!就是不知道耶律列是不是派的有人看着她,就是有,也得逃,总比被关在囚车容易,那才是揷翅难逃!
“你先收拾,我走了,记得明天去扫院子,扫⼲净些!”沙林甩下一句话走了。
唐婉推开门,一股大巨的灰尘味扑面而来,这是有多久没住人了?
唐婉无奈,找了个桶道院子里的深进里打⽔,然后提着⽔在房子里撒了一圈。
“你,你是谁?”一个怯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唐婉霍然回头,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站在门口,正好奇地望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