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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兴当然知道袁保国跟谁做生意,将军府啊,他是真不知道这次为啥对方不进行反抗了,还能这么轻易的拱手让人,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笑⾁不笑的开口了“袁掌柜,此言差矣,不是我为难你,而是我觉得吧,这事你让我为难呐…
⽩老板出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想的,可是他摊上了我们也没啥好办法啊,你说这搭人情找人的,哪是一句话的事,你说是不是?
再说了,都闹出人命了,拿这点东西换人家一条命,我是担心人家不⼲啊。”
袁保国把⾖腐制品的账册放到了桌子上“你看,这样可以了吧?”
孙兴咧着笑了“袁掌柜,你这诚意可真的让我涨了见识,咋还一**的,痛快点的,如果诚意⾜的话,老兄我豁出去了也会保你们家东家的<img src="in/xing.jpg">命,你说呢?
唉,我听说那边的地不错,庄子产量惊人啊,听说还有一艘大船,这可是好东西啊…”
袁保国其实都想骂人了,可是想到在监牢里的⽩保宁,他只能庒下火气。
为啥选在这个时候上门,他们也是担心⽩保宁会吃大亏,对方来头那么大,连⾼家都选择退避,他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打官司找讼师什么,估计也就是一个形式,人在屋檐下他不得不低头,他是过来求人办事的,不能把事情给闹僵了,他们能耗可是⽩保宁可耗不起。
“呵呵。孙老板,你这功夫做的可真够⾜的。不过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带冒烟的一把火把我们的船给烧了,这事孙老板没听说?不过你现在派人过去应该还能见到点东西。破木头啥的你要是不嫌弃尽可以拿去。”
孙兴现在差点想要跳起来骂人了,他是想烧来着,可是他没想到袁保国会这么快上门,要是再晚一点的话,那船岂不是就是他的了,回头他一定得找那些办事的人好好的骂两句,以前动作慢的像乌⻳,这次咋就那么手<img src="in/jian.jpg">啊。
“呵呵,袁掌柜。这事我上哪里去知道啊,哦,烧了啊,可惜了,那地呢?”
袁保国⾁疼啊,还想保住这点东西呢,给⽩保宁他们留一个<img src="in/chuan.jpg">息的机会呢,这下好了,啥都保不住了。不过月儿说了,只要人在,其他的都不算啥了。
把地契仍到桌子上“这下你该満意了吧?”
孙兴挨个查看了一下。直到确认无误之后,満意的点点头,油光锃亮的脸上带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呵呵。估计这个能让失去亲人的苦主満意了,袁掌柜。我马上派人过去接手,<img src="in/jiao.jpg">接完了便是⽩保宁出来之时。”
袁保国哪里能同意。立马一手按住了账册“孙掌柜,我看还是先放人吧,东西都在你手上你还怕什么,今天我能过来难道诚意还不⾜吗?
要是见不到我们家东家,孙掌柜,这东西恐怕你也不能拿着,唉,这盐和⾖腐天天都⽇进斗金啊,晚了一刻那都是银子啊。”
孙兴嘴角菗搐了一下,小眼睛一眯,咬着牙答应了“行,来人,拿我的帖子到衙门去领人。”
袁保国看下人带着帖子离开了,这才松开手“有些东西该咋做都在里面了,不懂的,里面有人可以教你们…”
该说的他都说了,甚至还期望孙兴能用以前的老人,不过用不用的他可真的说了不算,那以后都是人家的买卖了,他也只能尽尽最后的心意。
这头袁保国见到⽩保宁那惨样,首先带人去了医馆瞧瞧,这边徐绍他们几个正抓紧把庄子上的东西转移地方,月儿的打算他知道,⽩保宁的事他们虽然帮不上忙,可是这些东西也不能⽩⽩的便宜了别人不是。
当初月儿说这东西给他们的安置费用,她也清楚要想救⽩保宁出来,这地未必就能保住,可是这些人是他们给弄来的,不能就这么让人家⼲了半截又回去了,她就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大家,工钱归工钱,可是这东西他们暂时之间没法运走,所以就想让徐绍给处理了,得来的银子归他们以后的安置费用。
至于袁保国那边,反正有一个杂货店在这里撑着,多少有些收⼊,而供给鲜活海鲜这头估计对方也没多大的趣兴,他们的目标是那两样,其他的都是附带的,所以能留人在这里继续挣点小钱也不是个什么难事。
只是她没想到徐绍他们几个竟然没卖,反而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养着,在徐绍他们几个人看来,⽩家这是遭了打难了,工钱啥的都没亏到他们,尤其是这些<img src="in/ji2.jpg">鸭鹅还有猪啥的,年底就能成了,⼲嘛这个时候糟践了。
不如给东家留着,以后说不定还能靠这个糊口呢,他们想的简单,不为别的,就冲人家这一年来对他们的种种,他们得讲良心,得替⽩保宁守着这剩下不多的东西。
再次看到舅舅,月儿差点都快要忍不住来了,⾝上都是伤,整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好。
⽩保宁也知道外甥女这些⽇子恐怕是吓坏了,也顾不上自己⾝上的疼,抱着月儿不停的安慰。
“没事,舅舅就是有点伤,养养就好了,别怕啊,养好了伤咱还是一条好汉,想让舅舅⼲啥,舅舅就⼲啥。”
过来看⽩保宁的村民们,看到甥舅俩个人相泣而拥,大家都不由的跟着掬了一把同情泪,平时光看着人家吃⾁,看不到人家挨打,这回他们可不羡慕了,这是拿命来换的,这样的⽇子不是他们能过得起的。
“唉,快扶保宁进去,安桃,你快扶着点月儿,这丫头⾝子还没好呢…”
月儿一病多⽇。而且事情是一个接一个的出,鲁大海这个两姓旁人都觉得上火更何况这个孩子呢。
到屋里坐下。叶安桃赶紧的给⽩保宁端来了<img src="in/ji2.jpg">汤“大兄弟。喝点补补⾝子,孩子从早上就没吃饭,就等着你回来一起呢…”
⽩保宁就算是不想喝,可是看着月儿那小眼神,闭着眼睛把一碗<img src="in/ji2.jpg">汤喝到了肚子里。
“唉,事情我都知道了,都别上火,大不了回家种地去,村长叔。以后的事想必你也清楚,他们负责收购这一块,今年还按照我们定的价格走,但是来年怎么样我就不敢说了。”
鲁大海苦笑了一声“唉,不用你说,今天我们就听说了,隔壁村子的收购价都掉了,还不如你们给的多呢。
唉。那些人拿契约过来给我看,唉,不认识字啊吃大亏啊,这合约定的都是向着他们自己的。以后我都不敢指望了,等今年这事情了了,我跟大家说说。谁愿意做就做吧,我是不想跟他们打<img src="in/jiao.jpg">道了…”
鲁大海他们没在屋里待太久。主要是看到⽩保宁⾝体不好需要休息,再说一时半会月儿他们还不会离开。说话有的是功夫,不必非得赶在这个时候。
月儿也是,袁保国他们陪着舅舅俩个人吃过饭喝过药了之后,看着甥舅俩个人再各自的休息,他才离开先去安排后面的事。
这段⽇子别看她在家里休养,可是<img src="in/gen.jpg">本就休息好,一闭上眼睛就想到自己舅舅在监牢受苦,她哪里还有那个心情觉睡啊,想东想西的,总算是把⽩保宁给接出来了,这回她能睡一个踏实的觉了。
可⽩保宁睡不着啊,这好容易奋斗了两年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可是今天之后他又回到最开始的状况了,这事搁在谁心里谁都不好好受啊,要是他真的做出了什么事情付出这样的代价也是应该的,可是他啥都没做,莫名其妙的罪名就落到他头上了,你说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袁保国晚上过来的时候,看⽩保宁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心疼他们打拼下来的这些东西,别说是这个兄弟,就是他也心疼啊。
大手拍拍⽩保宁的手“兄弟,相信我们,能打造今天这一切,就算没了,以后我们还会有第二个这样的买卖,别想太多,有些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也说不定呢。
不看别的,你想想徐绍他们几个,就为了给你留下以后开铺子的本钱,他们几个把猪<img src="in/ji2.jpg">鸭啥的都给蔵起来了,就等你回来好跟你一起再⼲一场。”
⽩保宁苦笑了一声,⼲裂的嘴<img src="in/chun2.jpg">因为刚才的扯动有些要裂的感觉“唉,大哥,谈何容易啊,大哥,咱们还有多少银子,给大家都分吧分吧,也不知道啥时候还能再跟你们一起⼲了…”
袁保国坐在炕上呵呵笑“你啊,咋就没有当初揣着银子过来时候那种志气了,这才哪里到哪里啊,我跟你说…”
袁保国低声的跟⽩保宁耳语了一阵,就看⽩保宁这眼睛是越瞪越大,脸上慢慢都是不可意思的惊讶。
“啊,真的?”
袁保国笑着点头“我还能骗你不成,这可是我们商量出来的后手,要不然都便宜了他们不成?
这事啊你还得多谢谢村长叔,要不是他帮忙,咱们这事⼲的没那么快,所以呢,你得赶紧的给我好起来,这些人你看这是安排他们回去还是让大家继续跟你⼲?”
⽩保宁用力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那还用等啥啊,继续⼲,我还就不信了,东山再也起不来了,这事等回头再安排,你跟我说说咱们还有多少银子了?”
说起这事袁保国叹口气“银子剩的不太多,毕竟出了这事之后咱们的货都出不去了,让我转移走了一部分货,⾖制品那边⾖子也让人卖出去一部分,运走了一部分,不过这些也比你当初带过来的要多。
所以说,就算再穷,也比咱们最开始的时候要強吧,你还有啥好担心的,以前我光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回我算知道了,咱们再没银子,划拉划拉也比穷人強你说是不是?”
⽩保宁点点头,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大哥,这后续的事你来办吧,我呢先在家里养病,这样外边的人啥也看不出来…”
月儿喝完了药给⽩保宁端了进来“舅舅,你赶紧的喝药,把心都放宽一些,没听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有袁伯伯他们这些个朋友在,你啊很快就会再起来的。”
看舅舅连上愁⾊消去,估计是袁保国已经把事情跟舅舅说了,所以月儿也不再详细给他解说。
“幸好有徐叔在,那些人让他给<img src="in/chan.jpg">住了,等他们来的时候,船已经烧着了,他们<img src="in/gen.jpg">本就看不到什么,你啊该喝药就喝药,该觉睡就觉睡。”
第二天,孙兴就派人过来<img src="in/jiao.jpg">接,办完手续,原本盐田那边用的人让对方开了几个回去,只留了几个好继续生产。
这些已经都是预料的事,所以大家对孙兴他们的做法也都没什么可说的,用袁保国安慰的话说,能挣点是一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月儿和⽩保宁在渔村养了几天,这边已经没啥事情可以做了,所以甥舅俩个人打算回去,不过大雨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而至。
本来就快要到收获的季节,这雨下不下的没多大的关系了,俩个人打算雨停了再走,可是这一耽误就是半个月。
看着庄稼在地里倒伏然后慢慢的被雨⽔给沤烂了,连⽩保宁他们都跟着心疼,渔民们虽然没多少地,可是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一些的,尤其是跟⽩保宁他们⼲了之后,手里多少攒了些银子,所以都买地来种,至少没渔打的时候,可以靠着地里的收获让家里的人吃上点粮食。
眼看着马上就可以收获的庄稼如今变成这样了,很多女人都流泪了,那可是他们辛辛苦苦种下的,満以为今年能有个好收成呢,谁能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鲁大海急的満头都长脓包了,这天一下雨渔民们自然就没法出海打渔,赶海也不成了,就连晒制⼲品都不行,就这样的天气,弄回来也是等着发霉发烂。
“唉,我现在有些庆幸了,幸好这庄稼不是咱们的,孙兴还想捡便宜呢,这下好了,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盐田那边就更别想了,呵呵,这样的天肯定晒不了盐啊,就连快晒好的估计也得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