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笑声阵阵。
大家应该在说什么⾼兴事儿,个个的嘴角都是翘着的。
谭老爷子将六郞抱坐在腿上,面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屋內气氛十分温馨。
见七朵回来,六桔笑着将她拉坐到自己⾝边。
谭族长立马冲七朵竖大拇指“七丫头,好样的,好样的,小小年纪,不但有魄力有胆识,更有本事,放眼我们整个谭家庄,有哪位姑娘有这本事能让堂堂三品朝廷大员赞不绝口的。你,谭七朵,是第一个。
七丫头,说实话,当初你爹当着大家的面,说这个家是你当家,我还有些不⾼兴呢,想着一个丫头怎能当家呢。现在看来,还是你爹有眼光,这个家,你当得起,绝对当得起。不要说你能当得起你们的家,就算是我们谭家庄的家,你也当得起啊。
七丫头,要不是你,老头子我哪儿有机会与⻩大人一起吃饭哟,你不但给你们家涨了脸,也给我老头子我涨了脸,给我们整个谭家庄争了脸。放心,那五百亩荒山的开垦,我会组织人帮你们,不会误了季节。”
被谭族长这样一夸,七朵真的十分难为情。
要是在前世,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子,在异能与灵泉⽔的帮助下,厨艺比其他人显得⾼明一些而已。
除这以外,自己什么都不是。
在这里,其实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将前世一些比较好的方法拿过来用罢了。让别人以为自己多么的聪明。多么的了不起。
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七朵从不轻看任何一个古人。前世很多东西都是古人利用他们的聪明才智发明出来的,像四大发明,像博大精深的中医学等,都是令后人称赞不已的。
七朵看向谭族长,正⾊说道“族长爷爷,您这般说,真是折煞我。我没您说得那样好。我只不过是胆子稍微大一点儿而已,其实我有好多东西都不懂的。
比方说,什么季节该种什么庄稼了,什么时候该犁田啦,什么时候该给庄家除草施肥啊,像盖屋子需要哪些东西啊等等,还有好多好多,我都是不知道的。
六郞⾝体自幼就不好,底子差,我们三姐妹又都是丫头。田地里的活也做不了太多,我娘当年生六郞落下了一些病<img src="in/gen.jpg">。⾝体也不好,家里的担子都庒在我爹⾝上,他一人太累了。
我只不过是努力的想办法,希望家里⽇子好过一点儿,说来也是运气好,就是我今晚所做的那几道菜,别的酒楼师傅不会做,我就趁机将菜谱卖了给他们,赚了五百两多银子。不然,哪儿有银子买地呢。”
分家还没多长时间,河蛤卖多少钱一斤,其他人也不清楚,忽然一下子有银子买地,不免让人奇怪。
特别是谭老爷子,最怀疑的人应该是他,自己家的底细他最清楚。
所以,七朵借这机会,将银子的来历简单说了下。
“呀,就那菜谱能卖几百两银子呢?”谭族长惊讶的问。
“嗯,是啊,这些菜咱们县所有的酒楼都没有,谁家买了,谁家的生意肯定比其他家好啊。反正那些大酒楼有的是银子,他们也不在乎这几百两,他们家要是不买,又担心我卖给其他人,互相竞争啊。”七朵认真的解释。
“这就叫称以稀为贵,就像当年,我们谭家的酱油,许多客商争着抢着买,有的客商甚至对我⽗亲说,让只卖他一家,别卖给其他人,这样他家的生意就好啊。”谭老爷子接话。
回首往事,他的眸子亮了起来,闪闪泛光。
提起酱坊,谭族长也接了话茬,说起当年的谭家是如何的风光。
话匣子一打开,陈年往事在七朵面前一幕幕呈现。
这是重生来此后,第一次亲耳听到谭家的往事。
说着说着,话题就到了谭家那位貌美如花的姑太太⾝上
“…姑太太出嫁那年,我才四五岁…啊呀,姑太太当年可是有名的大美人儿啊,恩,容貌不输二霞…只是有些可惜,时运不济…唉!”谭族长回忆着往事。
想到姑太太后来的命运,他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谭家庄姓谭的人家,祖上多是有⾎缘关系的。
像谭族长的爷爷与谭老爷子的爷爷就是堂兄弟,这位姑太太也就是谭族长爷爷的堂妹,关系还是比较近的。
谭老爷子接话道“是啊,姑太太家中要不是出那档子事,我们家后来也不会没落至此,有她老人家庇护,家里的生意定会越做越大,越做越好的。唉,这都是命哟,人家说,富不过三代,还真是这回事呢。”
语气中既有憧憬,又有无奈和不甘心。
谭族长指了指谭德金,对谭老爷子说“二老啊,你也别说这怈气话,德金家现在出了七朵这丫头,这富贵⽇子是指⽇可待,你到时就等着做老太爷享福吧。”
“呵呵,借老大你的吉言,希望有这一天啊。”谭老爷子感叹。
“对了,族长爷爷,爷爷,不知姑太太她老人家的后人在哪儿,他们现在怎么样呢?”七朵问。
这是她一直比较关心和感趣兴的问题,可惜无人给出答案。
谭族长与谭老爷子同时头摇“当年他们家被流放,哪个敢去找她老人家啊,弄个不好,可能要受牵连呢。六十年过去了,谁也不知后来的事情到底如何了,唉!”
七朵也轻叹一口气,往事如斯,佳人已逝。
大家不免都长嘘短叹一番,然后见时辰不早了,谭族长与谭老爷子起⾝告辞。
徐氏<img src="in/chun2.jpg">微抿。看向谭老爷子。温声道。“爹,我还想与您说件事儿。”
谭族长见此,知道这可能是家事,他不便听,于是他先离开。
谭德金将谭族长送出院子。
当他回屋,谭老爷子才问徐氏“老大媳妇,何事。说吧。”
徐氏将二霞遣出屋子,然后正⾊说道“爹,我说得话可能比较直接,您听了也别见怪啊。”
“都是一家人,有事直接说得好,不妨事。”谭老爷子摆摆手。
徐氏点点头,说“是这么回事,今儿下晌,娘来找我。说服我将二霞嫁给人家做妾呢。我不答应,娘好像还很不乐意。
爹。我就是想问问,这事你知道吗?不知道此次韩家又给了多少好处让娘来游说?”
话的确说得十分直接。
直接得让赵氏老脸一热。
但更多的是恼火,恼赵氏不听他的话,明明叮嘱了让她莫再做这龌龊事的,谁知她又背着自己⼲这事。
真是该死的婆娘。
谭老爷子也没隐瞒,将上午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包括媒婆承诺的好处,还有后来告诫赵氏的话,全都如实说了。
要说之前他是听谭族长的劝告,想着帮帮七朵家的话,那么今晚在沈家吃过饭后,他更觉得七朵家有发迹的希望,重振谭家当年辉煌的希望,更不会再去为了那丁点儿私利,去做那些寒人心的丑事。
现在,他要尽可能的去帮助七朵家,而不是害七朵家。
谭老爷子的话让七朵大讶,刚刚经历了林家事,损失了几十两银子,接下来每年又搭上十石的米,这赵氏怎么就不昅取教训,还敢来做这种事儿呢?
赵氏是真的想作死吧!
七朵在心里骂。
谭德金垂头叹气,怎么摊上这样一个娘啊。
徐氏冷笑了声,就说嘛,那样积极,原来赵老婆子想吃更大的肥⾁啊。
老太婆,这⾁太肥了,你难道不怕腻吗?
徐氏又对谭老爷子说道“爹,这门亲事,那韩家曾让媒婆上门来我说过,我已经推了。韩家就算是用金山银山堆就的,我也不稀罕,宁愿二霞嫁一个庄稼汉子,也不会让她嫁人为妾。这是我的想法,在这里说给您听了,劳您回去劝劝娘,趁早打消了那想法。”
谭老爷子叹气,点头“老大媳妇,你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七朵见谭老爷子起⾝想离开,又喊住了他。
谭老爷子看七朵,不知她想说什么,复又坐下。
七朵正⾊道“爷爷,有几句话,我一直想说,但一直未说出口。今晚还请爷爷您恕我不孝,有些话不得不说了。
爷爷,我爹娘是忠厚老实之人,但不是傻瓜笨蛋,更不是泥人,只不过他们知道礼义廉聇,才对<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诸多忍让。像今⽇之事,我娘要不是涵养好,定会与<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吵闹起来,吵急了再动手都是极有可能之事。
这事一闹开,固然会有人说我娘不孝,可<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的脸面更难看吧,不光<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爷爷您的颜面也会受损,我们整个谭家的颜面都会受损。我娘是顾全大局,才没那般冲动,只是私底下对爷爷您说,因为我们都知道,爷爷您是个明事理的人。
爷爷,烦请您回去对<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说一声,我们做下人的敬重她老人家,也希望她老人家体谅我们的不易。若要是<img src="in/bi.jpg">急了,可别怪我们到时做事鲁莽。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对我爹娘有偏见,处处挑刺不満,将我们一家不当人待,处处算计陷害,实在是让我们寒心,让外人笑话。
我大姐嫁给人家做妾室,这事说出去,爷爷<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您们的脸上难道就有光彩吗?<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拿了这银子花着真的心安理得吗?
沈伯⽗一家与我们本来无亲无故,可他们对我们家的帮助,爷爷您也应该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外人尚且能如此,为何至亲的<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却做不到呢?我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吗?
其实我们没太多的要求,更不奢望爷爷<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为我们家出多少力,只是希望您们能在心里真诚的祝福我们,莫要在背后捅冷刀子就成。
爷爷,俗话说得好,打⽪连着筋,打虎亲兄弟,上阵⽗子兵,我们骨子里都流着谭家的⾎,我们是您的子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不起,有些话虽然不敬,却是肺腑之言,只因我不希望看到与<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反目成仇的那天到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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