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风看着郗嫮,八卦道:“不过,我很好奇,以我这些天对你的观察,什么人能让你如此在意呢?”
“呃,我,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郗嫮眼睛<img src="in/luan.jpg">转,不知道如何回答,強行转移话题。
“唉,又来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溪风无可奈何,这个<img src="in/xing.jpg">子可不好。
“我说了,你就告诉我吗?”
“你,你真是气煞人也。”
眼见溪风要生气了,郗嫮忙道:“别生气,我只是确定一下。我说还不行嘛。”
“嗯,他是因为我而受伤,又莫名其妙地被带走了,我心里过意不过,就找来了。”
“就这么简单?”溪风挑眉,桃花眼里満是不信。
郗嫮重重点头“就是这样。”
溪风犹疑地看着郗嫮,怎么都不相信她的说辞。若是如此,怎么会有勇气和决心从西大荒走到极东海域,横跨天元陆大,以她的实力,少说也要走几十年才能到达。这还是在一路没有阻碍之时。
然而,人人都明⽩。横跨陆大,是多么的艰难。一路上,充満了威胁。稍有不慎,就把小命丢了。
明知如此艰难,甚至耗费一生,未必能够抵达,她还执着这么做,怎会是如此简单的缘由。
“我说的是真的。”郗嫮坚定道,就是这个原因,没有其他。在她短暂而单调的生活中,祁辰的到来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团子的事情解决了。除了修炼,再无事情可做。郗嫮想,外出历练是修炼的最佳途径。从西大荒走到东极海域,虽然艰难,但一举两得。
只是,她是这么想的。任谁也不会相信的。就连烟菲也未必会信。
简单的心思,却被众人想的复杂。人<img src="in/xing.jpg">使然,此刻的郗嫮还不明⽩。当经历的多了,再来回首这段往事。她自己可能都不相信。
她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乌黑而明亮,充満神采。溪风看着。竟神思恍惚起来。
看了许久,郗嫮终于察觉,眼前的人又走神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没有把她当回事。
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溪风忙转过头,佯装什么都未发生。“你刚才说什么?”
郗嫮无语极了。
“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溪风自顾自地说着“这个岛屿,位于海域的边缘,而我们现在距离岸边不远。茫茫海域,比起整个陆地也不遑多让。当你有一天能够俯瞰之时,才会明⽩。它到底有多大。”
郗嫮不解,他为何会说起这个。看他这样。难道亲眼见过。
似是看出她的不解,溪风轻笑道:“我从未走出过大荒,哪里见过那等景象。”
是啊,他曾说过,从未离开过。可是,以他的行为来看,他说的话可信度太低了。
溪风继续道:“虽未亲眼所见,可见过此景的影像,十分<img src="in/bi.jpg">真。唯一区别在于,缩小了许多。”
影像,是什么东西,郗嫮在心中揣测着。还未想明⽩,就听溪风接着说道:“你一定在想影像是什么?”
郗嫮忙点头。
“呵呵,简单来说,影像就是把东西形象<img src="in/bi.jpg">真的呈现出来。比如说,你这个人,能够在一枚小小的晶球上展现出来。”
郗嫮茫然点头,似是懂了些,再想却还是不知道。
“算了,你只要知道有影像就行,等见到实物后自然就明⽩了。”溪风声音里有些无奈。
“走吧。”
郗嫮急忙跟上溪风的脚步。这个地方一片漆黑,无边无际,虽然能够夜视,但心底总归是不踏实的。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有光亮传来,刺破了漆黑的夜空。
郗嫮大喜过望“前面有人。”
“当然,要不然我带你来这里做什么。”溪风没好气,快要被她气死了,这脑袋到底怎么长得,总是说些气煞人的话出来。
“呃,我,我只是有些<img src="in/ji.jpg">动。”
“他真的在这里?”近乡情怯,郗嫮再次问出。
“嗯。”溪风停了下来“接下来的路,要你自己去走,我只能送你到这里。”
短短一句话,如雷鸣般在郗嫮的脑海里炸响。他要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此。
这个念头狂疯的涌⼊,充斥着整个脑海,她再也想不到别的。
“你,你说什么?”颤抖着声音,郗嫮双拳紧握,全⾝紧绷,害怕听到同样的答案。
然而,溪风果真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郗嫮听清楚了。他真的要把她一个人留下。
愤怒,恐慌,各种情绪上郗嫮失去了狼,破口喊道:“你到底是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都是你说了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凭什么这么做,我要来这里没错,可你凭什么把烟菲撇下,不打招呼就把我弄到这里。现在,又是这样,毫不顾忌地把我撇下,你到底要做什么?”
没有料到她的突然爆发,溪风被吼得一愣。继而想到,不是她说要来这里的嘛,好心把她送来,不领情就算了,还敢对着他吼。现在,很快就要见到她相见的人了,他自动消失,不打扰他们,她还不领情。
两人都在气愤中,互相瞪视着,眼里的风暴越聚越浓,随时都会爆发。
一刹那,溪风的狼稍微回笼,看着她瘦小的⾝躯,眼里的怒火,终究先败下阵来。
“你好自为之。”语毕,原地消失不见。
撒气的对象不见了,郗嫮的神智快速回归。抚着脑袋,自责不已。她到底在做什么,溪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岂是她能决定的。可是,怎么会那么气愤呢。
现在好了,他走了,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郗嫮懊恼极了。不管溪风的目的如何,好歹也算是认识的人。这下倒好,在这陌生的海域上,真的是一个人也不认识了。
前路未卜,后路尽失,无论回头还是前行都很艰难。
郗嫮一个人,原地站立了一个晚上,一动未动。
溪风的离去,正如他的到来,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仅仅一天夜一,她的世界却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单调乏味的西大荒,来到了天元陆大极东,这一大的跨越,有的人终其一生难以完成,而她轻易就做到了。
想到这里,郗嫮的眼睛眨了眨,不再扮演雕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