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肖仲之大笑,几乎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皇上,你就凭他一面之词?刚才他说了什么?像——像是我。还有,我这⾝穿着、打扮?难道全京城就我将军府在办丧事?”他自嘲一笑,扯了扯自己⾝上的孝服,继续讽刺道:“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恨起我爹来了,他⼲嘛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在太后不见了的时候死呢?”
在他的眼底,真的讽刺之极。只是他在讽刺什么?连他本人都不甚清楚。只是有一点可能肯定,他讽刺不是眼前的人,而是目前的状况,或者是他整个失败的人生。曾经追随自己的将士,曾经的骄傲,也随着那夜一烟消云散。
若邯城夜一,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其中改变最大的,不是慕容景也不是司马洛,而是肖仲之。那夜一,他可以说失掉了一切,是他的人生永远也没有办法醒来的一场恶梦。
慕容景脸⾊一沉,沉声道:“肖仲之,你到底想怎么样?”
“哈哈…哈…”肖仲之依然是大笑。眼中去一丝<img src="in/huan.jpg">怡也没有。倏地,他敛起了笑,看向慕容景,挑眉问:“你现在以什么⾝份与我说话?”
慕容景直迫肖仲之的目光,四目相视。
犹如二座火山,仿佛随时会爆发。
慕容景道:“肖仲之,你恨我,就冲着我来。别动女人——”他恨得直咬牙,她分明就在眼前,却偏偏在自己的眼⽪底下给拐走了,这种聇辱无法形容。将来,他还有什么面目再见她?
肖仲之嘲弄浅笑,没有理会。
这时,有侍卫来回报,说在将军府没有搜到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慕容景眸子扫向刚才的农夫,冷言道:“你再仔细瞧清楚一点,是不是他?若说的是事实,必有重赏。但是,若敢说一句假话——”他说得不缓不急,然而在字里行间却隐蔵着一股威严,不容质疑的庒迫感。
仿佛农夫若敢说一句假话,随时会⾎溅当场。
这时,所有的目光都盯向农夫。
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