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这纸币发行机构就用⽔泥作为原料来建,配以碎石、泥沙,如果有钢筋最好,没有也没关系。有几个好处。”
“第一,⽔泥所建房子比木质结构的房子要坚固,而且防火。这两个作用对于纸币发行机构要存储银两和纸币这两点来讲,非常重要。”
崇祯皇帝和温体仁点点头,表示同意,就连毕自严,也没否认这两点的重要。
“第二,⽔泥建筑的原料便宜,随处都有。不⾜之处是挖掘,碎石,搅拌等等建造过程,都需要做大量体力活。刚好城里城外有大量闲置难民,可以把他们用起来,⽔泥建筑的成本就会比现在的建筑成本低很多。”
几个人都忘记朝廷其实也是可以雇佣难民的,而且,这将会是大头。
“第三,⽔泥是个生新事物,被人<img src="in/shu.jpg">知需要一个过程。与其一个个的去介绍⽔泥的好处,不如在显眼的地方用⽔泥建筑来展示其优点会更好,这样也利于国企成立以后⽔泥的销售。”
钟进卫说完以上三点后,总结道:“陛下,用⽔泥另建一处场所,有如此之多的好处,一举数得,何乐不为呢?”
崇祯皇帝早已听得満心<img src="in/huan.jpg">喜了,钟进卫一说完,他就笑着对毕自严道:“毕卿以为如何?”
毕自严脸sè有点不自然,回答崇祯皇帝道:“如此,如此臣无异议,只是,这纸币发行机构搬出了户部衙门,不便于管理啊。”
温体仁原本还没什么想法,现在一听毕自严的话,眉头一皱,脑子一转,就对崇祯皇帝一躬⾝道:“陛下,臣以为这纸币发行衙门会是大明极其要害部门。因此,臣建议都察院要专门派御史监督。”
毕自严一听,不満地看着温体仁的后背,不过没有说话。
崇祯皇帝听了温体仁的话,点点头:“首辅老成谋国,所言极是,朕再派东厂坐镇。”
钟进卫一听这几个人,机构还没成立,就各自往里派人,有点无语。不过,各方监管,也是好事,所以他也不说话,就站在那边看热闹。
崇祯皇帝说完后,看底下几个臣子都不说话,就问道:“诸位爱卿,不知此事还有何建议?”
温体仁和毕自严互相看看,然后又看向钟进卫,都摇了头摇,毕竟是新事物,不可能一下就考虑全面,暂时都没有想法了。
见几个臣子都没异议了,崇祯皇帝就说话了:“毕卿,由你尽快拟一个纸币发行机构的办事章程,<img src="in/jiao.jpg">由內阁审核。”
“是,陛下。”毕自严躬⾝领命。
然后崇祯皇帝又对温体仁道:“內阁审核后<img src="in/jiao.jpg">给朕批阅,如若无误,则以后照章行事。”
“是,陛下。”这个是正常的流程,温体仁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崇祯皇帝说完后,看钟进卫在那边老神在在的,就对他道:“钟师傅,由你会同工部把纸币发行机构的图纸先做出来,<img src="in/jiao.jpg">由朕批阅,如若可以就尽快建出来吧。”
“是,陛下。”钟进卫回答道,没吃过猪⾁,总见过猪跑。后世去过行银,看过盗窃行银的电影电视剧,多少总知道一点行银內部结构。
崇祯皇帝吩咐完毕之后,感到一阵轻松,就开玩笑道:“钟师傅,你这⽔泥要是没有你说的这么好,建出纸币发行衙门后,反而会砸了招牌啊。”
“不会,不会,⽔泥效果不好就再改进,一定能行的。”钟进卫一听,赶紧解释。
温体仁和毕自严看钟进卫那神情,像是手中的宝贝被别人误认为是土疙瘩,而急着辩解一样,不由得都轻笑了起来。
崇祯皇帝也乐呵了一下,想起一事,对钟进卫说道:“钟师傅,午门外的⽔泥排房建好了么?”
“臣来的时候,看了一下,好像已经差不多了,只是里面还没有桌椅之类的东西。”
“好,明rì朕带文武百官去见识见识。”崇祯皇帝说完有点期待,这⽔泥房可不能让朕失望。
就在大家觉得议事结束,该回去⼲活的时候,崇祯皇帝忽然皱着眉头说道:“跟着钟师傅说纸币发行机构、纸币发行衙门的,很是拗口。朕想着给它取个名字。”
钟进卫张了口想说,本来就是有名字的,只是因为让你们明⽩这个机构的用途,才没有说而已。马上发现温体仁在向他眨眼睛。
钟进卫一下醒悟过来,就及时收住嘴,没发出声,不打扰皇上取名的雅兴。
“这纸币发行衙门,为进出银两之用,因此,名称中须得有一个银字。天下万事,皆归三百六十五行,因此,朕把这纸币发行衙门命名为行银。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钟进卫听得目瞪口呆,难道行银就是这么来的?
温体仁和毕自严听得连连点头,这个说“陛下,秒解秒解。”那个道:“陛下言之有理,正该用行银两字称之。”
也不知道他们俩是拍马庇还是真心附和,反正钟进卫听不出来。
崇祯皇帝看两位股肱之臣都同意自己的观点,很是⾼兴,兴致一来,索xìng先题字,以后开门大吉的时候挂上去,也显示皇帝的看重。
于是,几个臣子又开始赞扬崇祯皇帝的⽑笔字。最后,君臣尽兴而散,各⼲各事。
不说钟进卫跑去找徐光启,一起设计行银建筑图纸。单讲午后,崇祯皇帝正在文华殿办公,王承恩忽然找了过来。
“陛下,已查明御史⾼捷和吏部右侍郞刘鹏上辞呈原因。”
“哦,什么原因?”崇祯皇帝一边说一边继续低头批着奏章。
“此两人惧怕陛下会让厂卫严查贪腐,因此想辞官归去。”王承恩用平常语气回奏,內心却充満了自豪。还没出手,就能吓晕倒两个文官,也只有厂卫能做的到。
“什么?此言当真?”崇祯皇帝一听,猛地把头抬起来,看向王承恩。
“是的,陛下。”
“两人有何贪腐,如此怕查?”崇祯皇帝紧接着追问。
“陛下,奴婢一查到两人辞官的原因就来禀告陛下,尚未知道两人的贪腐详情,奴婢这就让番役去查。”王承恩躬⾝解释了下,然后向崇祯皇帝表态。
“好,不能便宜了这两贼。看这样子,是赚⾜了银子,然后当甩手掌柜回家享清福。没那么便宜,给朕查。”崇祯皇帝把⽑笔一放,指示王承恩道。
“是,陛下,奴婢这就去查。”王承恩心里得意,又有活⼲了,回答完崇祯皇帝后,就慢慢倒退,然后转⾝往殿门而去。
就在王承恩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崇祯皇帝忽然又道:“大伴,回来。”
王承恩一听,以为还有事情,就快步返回殿內,躬⾝道:“陛下,还需要奴婢去做什么?”
“不用你去查了,把锦⾐卫指挥使骆养xìng传来见朕。”
王承恩听得一怔,自己好像没有做错事情,也没办砸事情,皇上怎么就不信任自己了。于是他对着崇祯皇帝,惶恐地道:“陛下,奴婢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呵呵,大伴无需忧心,不关大伴的事。朕之前和文臣有约,查贪腐就让锦⾐卫去,朕得言而有信。”
崇祯皇帝看王承恩诚惶诚恐的样子,转怒为笑,就和蔼地解释道。
王承恩一听,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就放下了心,去到门口,让內侍去传崇祯皇帝的旨意。
没多久,锦⾐卫指挥使骆养xìng就赶过来了,从崇祯皇帝这里领了旨意,庇颠庇颠地跑去调查了。
这个时候,在內阁,首辅和阁臣却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