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嫂微微咬咬嘴角,又将何清伸过来的手轻轻推开。何清在当地花丛里也是玩了个天翻地覆的,对他嫂嫂这般的‘推阻’怎会没了对策。何清晓得这是女人“<img src="in/yu.jpg">行还羞”的姿态,于是也不在意,便一手环<img src="in/yao.jpg">将阿嫂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就不老实地将阿嫂上面的⾐扣开解两个,寥寥草草就从领口里探进手去了,顺着那细腻⽩皙的脖颈一路摸到光滑清立的锁骨。何清谙<img src="in/shu.jpg">这风月之事,他微凉的指尖并不急于直达目的,而是在到达那<img src="in/bao.jpg">満曲线的边沿轻轻地画起了圈来。
阿嫂哪里尝过这般的滋味,第一次被丈夫之外的男人摸到这般要紧的地方,心里矛盾重重却有很是受用,脑袋里也不晓得怎地变得晕晕沉沉,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只是脸上一片的绯红掩盖着她想遮掩的一切。
何清的手指沿着那羊脂般细腻的柔软逶迤向上,渐渐攀了上去,就在快要触及端顶的时候,阿嫂却突然一把推开何清,急退了两步,一面扭好扣子来,一面笑昑昑地道:“阿叔哪里学的坏耍,你哥哥还在,要是瞅着只怕不好,刚才也叫你解了解馋,你就先和你哥哥说了,等他办案这几⽇,有你好好把玩的时候。”
何清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阿嫂,顿觉风情万种之外,还有些精明劲,何清晓得阿嫂心里的算盘,心里想想便同意了,别有用心地多说了一句道:“嫂嫂说的是,今后有的是我玩的时候。”
阿嫂撒娇似的⽩了他一眼,便给他添了酒,要他先在这里喝着,自己凉了凉脸收拾了下⾐服便快步往何涛房里去,将何清似有报情的话都备细说了。
何涛听了他老婆这一番说,连忙叫老婆前去请了弟弟到面前。
何涛一见了何清,原来那副不⾼兴的脸面顿时绽満了陪笑,说道:“好弟弟,我就知道你今⽇来了对我总有好事,你既知这些贼人的去向,如何不早早说了,好救我于⽔火?”
何清道:“我这弟弟没什么出息,每次来家里,哥哥都好不愉快,我也是和嫂子随口说说,兄弟何德何能可以救得了哥哥?”
何涛道:“好兄弟,休得要看咱这冷暖。想想我小时将你拉扯大,⽇常随然没有你的什么好处,但哥哥对你也没有歹处啊,快快救我这条<img src="in/xing.jpg">命!”
何清将⽩眼一转,没有瞧他哥哥,很是讥讽地道:“哥哥,你手下有许多眼明手快的捕快,聚集个两三百人,平⽇里花天酒地陪着哥哥,现在何不为哥哥出些气力?量我一个破落兄弟怎能救得哥哥!”
何涛听出了何清话里的挖苦,也听出了他心间的埋怨,当下涎着脸陪着笑好生劝道:“咱兄弟间休要去说他们那些鹰爪狗腿,不论场面上怎么热乎那都比不得咱们的关系的。你且快快告诉哥哥,那些贼人的下落,我派人捉了的时候,定然有你的大好处!”
何清道:“贼人又不曾与我商量过,弟弟我怎知他们什么去向!”
何涛有些急了,脸面被憋的通红起来,急道:“你不要呕我,看在同胞共⺟的份上!救哥哥一救,否则命必休矣!”
何清听哥哥的话都说到这里了,觉得再装聋作哑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道:“休说这等丧气话,弟弟怎会眼睁睁地看着哥哥赴死嫂嫂守寡,只是,且等到哥哥至急处,兄弟自然会来出些气力拿这伙小贼。”
阿嫂听得何清左右兜弯子不愿直⽩相告,心里一想,一定是何清方才没有尽兴,故意这般为难,于是一语双关地道:“阿叔,看着弟兄情份也须救你哥哥,你哥哥不活,我第一个投井,那时候,‘什么都没得过了’!”
何清听出了嫂嫂话里的意思,当下赶紧改了口道:“嫂嫂,你知道我在赌钱上,受了哥哥多少打骂。我是怕哥哥,不敢和他争执。闲常时有酒有食,只和别人快活,全把这个兄弟忘了,今⽇须叫他记着这兄弟也有用处!”
何涛见他这话中含沙<img src="in/she.jpg">影,有些缘由,慌忙取一个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说道:“兄弟,权且将这银子先收了。⽇后捕得贼人时,金银段疋赏赐,我一力包办,都是你的好处。”
何清见哥哥都将银子拿了出来想买通他,何清不噤在心里有些冷笑,这十两银子哪里比得上嫂嫂怀里的存温。何清等的就是哥哥给他的这个台子下,于是便装着好人笑道:“哥哥正是‘急来抱佛脚,闲时不烧香!’,我若要了哥哥的银子,传出去那岂不是弟弟勒索哥哥了,快快收起来。只要哥哥晓得弟弟的好便是了,以后也能常常请到家里来吃些酒⾁,弟弟便心満意⾜了。”
何涛一听何清这话,喜出望外,连忙道:“好好好,哥哥晓得弟弟的好,以后只管常来便是,哥哥<img src="in/huan.jpg">喜的很咧。等到抓捕了贼众,哥哥再好好犒劳你。”
何清连连摆手道:“不必哥哥犒劳,兄弟不为这个。”何清说罢,心里暗想道,嫂嫂自会在你的榻上犒劳我…
何涛不知道何清心里所想的东西,还真当是何清只为救他,于是便道:“银两都是官司赏出来的,怎么也有个五六百贯钱,兄弟,你休推却。我且问你:这伙贼人是什么来历,此刻又往哪里去了?”
何清一拍腿大道:“这伙贼人,我都捉在咱的便袋里了!”
何涛听了这不明所以的话大惊道:“兄弟,这伙贼在你便袋里?这…”
何清道:“哥只莫管那么多,我说被我抓着了,那就是捉着了。哥你先把银子收起来。我慢慢说与你知道。”
只见何清不慌不忙从⾝边招文袋內摸出一个经摺儿来,指道:“这伙贼人都在上面。”
何涛道:“这是贼人团伙的花名册?”
何清没有接哥哥的话头,而是从头娓娓道来:“不瞒哥哥说:兄弟前⽇因为博赌输了,没一文盘<img src="in/chan.jpg">;有一班博赌的汉子带了兄弟我去北门外十五里,地名安乐村,有个王客店內做小二的行当。因为二龙山匪患闹的厉害,官司行下文书来:着落本村,但凡开客店的须要置立文薄,一面上用勘合印信;每夜有客商来歇息,须要问他‘那里来?何处去?姓甚名谁?做什么买卖?’这些种种,都要抄写在簿子上。官家每月察时,我们都去本村里正那里回报。兄弟我抄了半个月,就有了这个。”
“可是,这与打劫生辰纲的贼人有什么关系?”何涛听得一头雾⽔,他原本想着何清是直接告诉他这些劫匪是哪里人世或是那个山头帮派的人,现在押着生辰纲又往哪里去了,他们如何可以抓的这些人归案,可是,现在何清却是说着他不见踪影的这几⽇⼲了什么。若不是现在何涛有求与他,只怕又要恼了。
何清却不紧不慢地道:“有什么关系,关系可大了!我记得那是六月初三⽇,有七个贩枣子的客人推着七辆江州车儿来这店里歇了脚。我却认得一个为头的客人是郓城县东溪村晁保正。”
何涛听出了些头绪,问道:“你怎么确定是他?要是我抓错了这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清听了知道哥哥太心急了,当下就想着要抓人,于是便继续说下去道:“我先前曾跟一个赌汉去投奔他,因此我认得。那时候,我写着文簿,问他道:‘客人⾼姓?’只见一个长须髭,⽩净面⽪书生模样的人过来抢先答应道:‘我等姓李从濠州来贩枣子去东京卖。’我虽这般写了,但是由此也落了些疑心。第二⽇,他们早早就走了。当⽇天大亮了,店主带我去村里相赌,来到一处三叉路口,只见一个汉子挑两个桶过来。我不认得他,店主人自和那厮招呼:‘⽩大郞,挑了担子又哪里去?何不来赌上局!’那人应道:‘有担醋,要挑去村里财主家卖。’可是,兄弟我怎么闻着也没有半点酸味,倒是有些醇香的酒气,心里也有些怀疑,而这时候,店主人和我说道:‘这人叫做⽩⽇鼠⽩胜,是个赌技很好的赌客。’我当时也只是有意无意地记在心里。后来听人们沸沸扬扬地说⻩泥冈有一伙贩枣子的客人劫了生辰纲去。我就不由地想到了先前的事,心里猜着那伙人不是晁保正还能是谁?”
何涛心里听了顿时乐开了花,不管怎地好歹是有了些线索,只是,何涛再往下细细一想,又有些愁起来,道:“弟弟你须知晁盖不比常人,要是没有确切证据,撞到他的门上那可不是闹玩的,前些⽇子那里发生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晁家厉害的很咧。”
何清听了不噤笑道:“哥哥何须怕这个,如今只要先拿了⽩胜一问便知端倪。这个经摺儿是我抄的副本。”拔涛听了大喜,随即引了兄弟何清迳到州衙里见了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