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月枫之后,众人都已经吃了饭,桌子上剩下了半碗鱼汤,半碗红烧⾁,⻩雀实在是饿惨了,打开电饭煲就狼呑虎咽了起来,在门口,刘金银跟邢不该还拿小丢在那里开刷,看来,这个小子对于十月枫的这种生活气氛那是很快就能适应了。
回来的路上,⻩雀也想通了,娘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阎王爷真要将你勾去,你死活是逃不过的,还不如什么都想开一点,有的吃就吃,有的睡就睡,有妞泡就尽情的去泡,其他的,想管也管不了。
三大碗饭下肚,⻩雀坐在十月枫旁边的巷子里菗烟,刘金银这个老家伙已经急不可耐的在跟小丢灌输岛国文化,还邀请小丢晚上一起去研究一番,⻩雀倒也不去理会,小丢既然上了十月枫这贼船,早晚都会被刘金银带坏的,挡也挡不住,拦也拦不住。
“银叔,我二叔去哪了?怎么没看到?”
⻩雀问了一句。
“还不是在楼上啊,都没下来过!”
“啊…”
⻩雀大吃一惊,二叔这一下真可谓是走火⼊魔了,看样子,还到了一定的境界,他丢掉了香烟,庇颠庇颠的上了楼,走到⻩海林所住的那个小客厅,一看,⻩海林果然还盯着那个黑盒子,菗着烟,而旁边的烟灰缸里面,早已经成烟蒂山了。
看的出来,他就这样对着,已经整整的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了。
“二叔。”
⻩雀叫了一声。
⻩海林没什么反应,转动着手上的盒子。
“二叔!”⻩雀加大了音量,⻩海林这才看了⻩雀一眼,摇头摇,放下了盒子“几点了?”
“下午两点多了。”
⻩海林自己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点点头。
“二叔,你就盯着这盒子?盯了一个晚上?”
⻩海林却是答非所问“看不懂,看不懂啊!看来,也只能问问你大伯了。”
说着话,站了起来,由于时间坐的太久,⾝子一歪,就差点跌倒了,⻩雀赶紧将他扶住。
这人是铁,饭是钢,⻩海林都好几餐没有进过食了,成这个样子,倒也是一种正常反应。
⻩雀情不自噤又想问自己⾝体的事情,可⻩海林却真的跟掉了魂一样,从里间拿了一块红布,细心的将盒子包裹起来之后,说道:“等下你去一趟猫儿口,跟你大伯说一声,晚上去夕月楼吃饭,还有你奇虎叔,也通知一下,好久没跟他们两个好好的喝上一杯了。”
说完,自顾自的进了自己的房间,不过随即又回头,看着⻩雀,轻声的说道:“关于驴卸磨跟小丢的事情别告诉你大伯跟奇虎叔,懂了吗?他们要问,你就说不知道。”
“我明⽩了,二叔…”
⻩雀想问⻩海林要不要吃饭?可话到嘴边却是咽了回去,他现在是一肚子的话要对⻩海林讲,可实在是没有机会啊,⻩雀也知道,他这个二叔啊,一旦着魔了一样东西,那其他的就<img src="in/gen.jpg">本没心思去听了,即便天塌下来也不例外。
想到此,他也只能是悻悻然退出了房间。
刚刚走下楼,就听见外面摩托车的轰鸣声响起,一看,红sè车⾝,车头处那大大的⻩sè‘扬’字,除了扬大姐小扬眉还有谁?
小丫头对于自己脸上的淤青一丝都不在乎,不过膝盖倒是没什么大碍,擦了红药⽔,经过一个晚上,就再次能活蹦<img src="in/luan.jpg">跳了。
扬眉今天长发披肩,带着紫sè太<img src="in/yang.jpg">镜,穿一件朱红sè的花格子长衬衫,在下端打了一个结直接系在了⾝上,露出半截雪⽩雪⽩的小蛮<img src="in/yao.jpg">,下⾝则是穿着一条天蓝sè的超短牛仔<img src="in/ku.jpg">,又露出了一大片⽩皙皙让人垂涎yù滴的**,一双红sè小板鞋,这一番装束看上去,那是既xìng感,又清新,还有着不少的小<img src="in/you.jpg">惑。
“过儿!”死丫头下了红sè幻影,就大呼小叫了,至于昨天晚上经历的一切,恐怕早就被她忘的是一⼲二净。
⻩雀瞪了她一眼,也懒得跟她争辩了。
“怎么?不理姑姑了?”扬眉凑了过来,拿掉了紫sè太<img src="in/yang.jpg">镜,大眼睛咕噜噜的<img src="in/luan.jpg">转,唯恐天下不<img src="in/luan.jpg">。
“多大个小庇孩啊,还姑姑姑姑的称呼自己,也不害臊?”⻩雀针锋相对。
“怎么?生气啦?谁让你只能做乖乖的小⻩雀呢?”
说着话,扬眉笑了起来,转⾝就去跟刘金银和邢不该打招呼去了,这个死丫头对这里的所有人都<img src="in/shu.jpg">悉,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有时候还直接就冲上楼,刘金银好几次看动作片的时候都吓的赶紧退出播放器,可扬眉有时候就是死不罢休,在电脑上到处<img src="in/luan.jpg">找,刘金银这个老家伙对别人大大咧咧,可惟独对这个死丫头那是害怕到了极点,碰到扬眉突然袭击,关机又来不及的情况之下,⼲脆就直接拔电源了。
⻩雀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再过下子就是下午的四点,还要去猫儿口接大伯赵道途,想了想,就去了前面柜台拿⻩海林途锐的钥匙。
接赵道途,那可不能开着摩托车去,这年轻人的玩意,稍微上了点年纪的人都是不会去坐的。
扬眉本准备跟刘金银胡侃一通,见⻩雀要开车出去,立马拉着小丢就钻了进来,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去哪?”
⻩雀打着方向盘“要去就去,还问个庇啊。”
“哟,还拽起来了啊。”
“不是吧,我小⻩雀一只,那敢在扬格格面前嚣张啊,你说呢?”
“死相!”扬眉一巴掌拍在⻩雀的肩膀上,三人开着车离开了。
猫儿街,位于倾城市八一公园的附近,是倾城市唯一的古玩一条街,听说以前那个地方野猫成群,诡异非常,又因整个市场成猫口形状,所以就有了这样一个名字,现在呢,改成了古玩市场,倒是热闹无比,至于传说中的什么神啊鬼啊的,在钱这尊大菩萨的面前,又算什么呢。
扬眉一路上都叽叽喳喳,幸好说话的对象都放在了小丢的⾝上,小丢这个臭小子,也似乎对谁都没有讨厌烦躁之心,永远做那个忠实的听众,倒也刚好让扬眉狠狠的过了一把吹嘘的瘾。
猫儿街不大,可也不算小,成环状,周围旮旯里面全是店铺,金银,美⽟,字画,瓷器,还有造假的青铜器,甚至兵马俑都有销售,当然,只要神经稍微有些正常的人都知道那是百分百的假货了。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小茶铺,⿇将馆,棋牌室,休闲亭,总之,这个地方是龙蛇混杂,做什么的都有,有些闲的蛋。疼的还学单田芳老师讲一段评书,自娱自乐一番。
⻩雀将车停好,带着小丢跟扬眉向前走去,夏天的太<img src="in/yang.jpg">是很毒的,幸好猫儿街以前的那些大树没有被砍伐,现在呢,倒成了一把把yīn凉的大伞,也为猫儿街这个地方增加了不少文化底蕴,能有如此参天大树的地方,那多少都是有一些历史的,古玩一道的人,不就喜<img src="in/huan.jpg">没事找事的编造个故事来调侃人嘛。这东西,故事越多,越诡异,越奇特,就越能从别人口袋里掏钱了,开古玩店的人都知道,将一样东西卖出去,东西本⾝的品质跟底蕴很重要,可更加重要的还是卖东西人的口才,将死的说成活的,将<img src="in/gen.jpg">本驴<img src="in/chun2.jpg">不对马嘴的东西扯到一块,那才叫着⾼手,尤其是骗那些不懂国中文化又偏偏钱多的没处花的外国友人,讲一段貂蝉跟董卓不得不说的故事,侃一段吕奉先冲冠一怒为金莲,武松娶<img src="in/qi2.jpg">叫木兰,管他什么逻辑,管他是不是一个时代,能钱赚就行。
⻩雀刚来倾城的时候,就特别喜<img src="in/huan.jpg">往这个地方跑,没事看看早已经不印刷了的小人书,连环画,那感觉啊,就跟回到了小时候一样,听说这种东西70、80后的有些蔵家十分的钟爱,倒是火爆了一阵狠的,等到老板赶他们离开的时候呢,就又跑去听别人讲故事算命,那生活叫一个充实啊,后来玩多了,也就腻了,这几年<img src="in/mi2.jpg">上了赛车,就更加来的少了。
猫儿街东边坐北朝南一处店面,古sè古香,听说还是前清时候留下来的,那就是赵道途的铺子,名叫‘玄门阁’。
要说这玄门阁在猫儿街这个地方,还真是一个奇葩,整条街,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它既不是古玩店,也不是现代的茶铺饭馆,至于是什么,就要从赵道途这个人先开始说起了。
赵道途在倾城市是个名人,不仅仅是因为十三年前他帮过黑道大哥扬奇虎东山再起,更多的还是因为他自己本⾝的实力。
<img src="in/shu.jpg">悉赵道途的人都知道他有三个称呼,有人叫他赵大师,还有人叫他赵妖道,更多的人⼲脆连赵字都省了,直接就叫神<img src="in/gun.jpg">。
可虽然如此,不管别人怎么说,赵道途依旧混的是风生⽔起,每天进出玄门阁的人那是络绎不绝,而且大多数都是有钱的达官贵人,而所求之事也必定是厂房选址,移坟落户,算命,批卦,观风⽔,指<img src="in/mi2.jpg">津,偶尔呢,赵道途也治治疑难杂症,什么撞鬼了啊,奇症<img src="in/chan.jpg">⾝啊。
专门做这种事情的人,也怪不得别人将他跟妖道神<img src="in/gun.jpg">挂钩了,有的人甚至都说,这玄门阁⼲脆改成坑蒙拐骗阁算了。
可话说回来,那些⾼官富商,难道脑子一个个被驴踢了,抱着钱来给赵道途花?也是不可能的嘛,⻩雀就听说五年前有个富商的老婆生了怪病,怎么样都治不好,最后来到玄门阁,赵道途一碗‘神茶’,一张灵符就轻松搞定,至于是碰巧,还是真的对症下药,那就只有鬼才知道了。
有人说赵道途是利用<img src="in/mi2.jpg">信钱赚,也有人说赵道途<img src="in/gen.jpg">本就是社会的人渣,可⻩雀认为,说这种话的人都是嫉妒,赵道途做生意从来都是你情我愿,要真一点事情都解决不了,玄门阁为什么天天那么多人来跑呢?难道都是烧坏了脑子?再说难听一点,就算人家是坑蒙拐骗来的,那也只能说是人家的本事,有本事,你也去骗啊?
三人走进了玄门阁,一看情形,⻩雀就知道,没两三个小时,这赵道途是绝对出不了门,这老神<img src="in/gun.jpg">,做生意都做到让人排队的境界了,⾼,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