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阁’装修风格极其的古朴,整个客厅都以黑sè朱红sè为主要基调,红木茶几,红木沙发,实木暗红sè地板。
四壁简洁非常,正上方位置挂着一张国中风山⽔画,蓝天碧⽔,⾼山峻岭,十分的有意境,只是不知道是取景哪里,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画,并没有落款,西面的墙上则是挂着一副大牌匾,写着‘静由心生’四个字,苍劲有力,左下方有一印章,印有‘千松万柏’四个篆体字型,懂的人一看,就会明⽩,这四个字乃是当代书法名家祖松柏先生所写,拿到外面的市场上,随随便便的换个六位数那是不在话下,祖老已经接近八十岁⾼龄,万一哪一天挂了,那这四个字,就会瞬间飙升直接可以换一辆法拉利了。
靠近东面跟的红木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岁左右,微胖,眉头紧皱,女的最多也就二十二三岁,穿着一件洁⽩的连⾐裙,披肩长发,让人眼前一阵清新,只不过却是带着一个大大的黑sè太<img src="in/yang.jpg">镜,遮挡住了大半张脸,低着头,看不清容貌。
南面门口的角落中,一黑一⽩两只猫异常的显眼,这两个家伙可是赵道途的宝贝,⻩雀以前就感叹,这畜生一旦被宠信,比人的命那是好的多了,每个星期,赵道途都要去买一次新鲜的海鲜给它们吃,伺候的比亲爹还要好。
“小黑,小⽩!”
扬眉也来过这里不下二十次,对于这两只小畜生倒是十分的喜爱,凑上去就摸抚起了它们的⽑发,黑猫浑⾝油光发亮,⽩猫却犹如大冬天的⽩雪覆地,都是十分的漂亮,可⻩雀就是不喜<img src="in/huan.jpg">,甚至都不怎么接近这两只畜生,心里面对猫这种东西还有不少的畏惧,总认为琊气的很。
这个时候,客厅右侧的房间走出一老者,七十岁上下的年纪,満头⽩发,右脸得过⽩癜风,看起来就跟半张脸⽪被人活生生的给撕去了一般,第一次见的人,都会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不过⻩雀跟扬眉却是司空见惯,而那老者见到三人,也是缓缓的走了过来。
“正伯!”
“正伯!”
⻩雀这个时候是最开心的,在⻩海林三个结拜兄弟面前,他始终要比扬眉矮一个辈分,但是这三人之外,那就是一样的了。
叫完,还不忘抬眼看了一下扬眉,这才将小丢叫了过来“小丢,叫正伯!”
“正伯好!”
小丢这个家伙倒是乖巧,竟然还不忘加一个好字。
正伯名叫赵正,听说是赵道途的一个本家兄弟,年轻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脸也废了,嗓子也哑了,说不了话,听却是没有问题,现在掌管玄门阁的一切。
赵正笑着点点头,将三个家伙<img src="in/ying.jpg">进了里间,然后泡好了一壶茶,又上了很多的点心,这才算是一种特殊的照顾吧,要知道,赵道途这里的东西可不便宜,即便是普通的一杯茶那都是要算钱的,当然了,⻩雀跟扬眉小丢三人肯定是免费的。
“正伯,大伯他在做事?”⻩雀问了一句。
赵正点了点头,指了指前面,那里正是赵道途工作的房间,一般外人是不允许进⼊的,⻩雀刚来这里的时候好奇偷偷进去看过一次,倒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就是檀香味很浓,一套沙发,一张桌子而已。
赵正又比划了一下,那意思就是赵道途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来,问⻩雀跟扬眉是不是有事?
⻩雀摆摆手,喝着赵正亲自泡好的茶⽔,说道:“正伯,没关系的,我们就是叫大伯晚上去夕月楼吃饭,没什么大事!”
赵正点点头,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茶喝⼲了,点心也吃了不少,⼲等着这个老神<img src="in/gun.jpg">还真是无聊到了极点的一件事情,⻩雀跟扬眉都是xìng子野的人,<img src="in/gen.jpg">本无需商量,就出了门,带着小丢去猫儿口到处转。
一个多小时之后,三人返回,扬眉的手上多了一条手链,是⻩雀花了一百块大洋买下的一样首饰,那老板胡侃海侃了一顿,还说什么是清代娘娘们带的好东西,⻩雀<img src="in/gen.jpg">本不屑一顾,真要是那些死人带过的东西,他还不一定会买呢,那些东西谁知道会不会有yīn气?不过既然知道是假货,又架不住扬眉这死丫头的胡搅蛮<img src="in/chan.jpg">,也只能是买下了,扬眉很是⾼兴,眉开眼笑,问⻩雀还有多少钱,等下晚上带自己去买⾐服,⻩雀顿时拉下脸,说敲诈也不是这种敲诈法,扬眉接着又开始黏上来了,问⻩雀这一次去乌穆图到底是做什么,是不是去发财了?⻩雀咬着牙,真后悔没带这个死丫头去一次,也让她好好的尝一尝什么叫着死里逃生,自己去乌穆图,命都差点没了,还说什么发财,不过那麒麟香炉确实是活生生的赚了不少,自己怎么算也有点功劳吧?现在就等着二叔什么时候给自己发点工资呢,⻩雀突然想起二叔那卡还在自己那里,是不是要多取出一些钱来,免得到时候⻩海林收回去自己又变成穷光蛋了。
回来之后,那一男一女已经不在客厅,估计已经被赵道途请进去了,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总算看见这两人走了出来,那女的还是带着那副太<img src="in/yang.jpg">镜,就跟见不得人一样,而那男人,眉宇之间却是显得更加的忧虑了。
送走了两人,赵道途也出来了,赵老道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一米七的⾝⾼,骨瘦如柴,却是双眼泛着jīng光,走路也极是硬朗,此时⾝穿一件长袖黑⾐,见到⻩雀跟扬眉,亲热无比,直说你们这两个兔崽子怎么现在才来看自己,随即又打量了小丢一番,不住的点头,也不知道他这点头是个什么意思?
“大伯,事情忙完了?”
赵道途摇头摇,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事情棘手啊,一时半会是忙不完的了。”
“哦!”⻩雀也听不懂,估计这老神<img src="in/gun.jpg">又想在别人的⾝上榨取一笔钱了。
“对了,来这里有什么事吗?你们两个兔崽子,现在是越来越没有良心了,要不是有事啊,也不会来我这老头子这里坐了吧!”
⻩雀呵呵一笑“大伯,二叔请你晚上过去吃饭呢,夕月楼,他说,你们三兄弟也好久没有聚聚了。”
赵道途⼲笑一声“呵呵…海林啊,跟你们两个一样,那会请我吃什么饭,肯定是有事,对了,他最近还好吗?”
“能吃能睡,好着呢!”
“没个正经!”赵道途靠在椅子上,扫了一眼⻩雀,又扫了一眼扬眉,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啊,也大了,趁着大伯没死,赶快把终⾝大事给办了,到时候啊,大伯一人给你们一个大红包。”
“大伯…”扬眉有些不好意思,小丫头撒起了娇。⻩雀只是一味的笑,还终⾝大事呢,自己的老婆出生了没有都是一个问题。
赵道途调侃完两人,又将目光放在了小丢的⾝上,凝眉看了两三眼“这孩子是…”
“哦,大伯,他叫小丢。”
“大伯好,我叫曹小丢!”小丢倒是不怕生,大大方方的说道。
“小丢?”赵道途似乎在思索,想完之后,抬起头看着⻩雀,一定神“雀仔,听说你们这一次刚从乌穆图回来?”
⻩雀点点头。
“可有收获?”
“能有什么收获?我就是去旅游的。”⻩雀装傻反问,他可不知道赵道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去乌穆图的事情最好还是别<img src="in/luan.jpg">说。
“你小子…”赵道途又是一笑“乌穆图是个好地方啊,得了,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换件⾐服,这兄弟相邀,老道自然是要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转⾝上了‘玄门阁’的二楼,那里是他跟赵正的休息室兼卧室。
对于赵道途的印象,⻩雀谈不上好与不好,总是感觉这老家伙浑⾝透着一股子神秘劲,或许做他们这一行的就是要这样,要不然,一个杀猪的大大咧咧的说他能看风⽔?谁信呢是不是?
赵道途对⻩雀跟扬眉两个人却还不错,出手也大方,不过在二叔⻩海林跟赵道途之间,⻩雀自然还是二叔亲一些的,所以,有时候跟二叔的很多事情都不会到处去说,二叔常说,人心险恶,不能不防,⻩雀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赵道途换了一件⽩⾐,出门之前又跟赵正比划了一番,应该是在<img src="in/jiao.jpg">代什么东西,就和⻩雀出了门,这个时候,太<img src="in/yang.jpg">已经下山了,不过猫儿口却还是酷热异常。
⻩雀开着途锐,载着三人,到达十月枫的时候已经到了七点了,幸好是夏天,看上去倒不是很晚,这个时候,扬奇虎也到了,看着扬眉,又不免教训了一番。
三兄弟,倒真是很久没在一起聚了,⻩雀记得,上一次三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是过年期间,距离现在也有半年之久了。
⻩海林将扬奇虎跟赵道途<img src="in/ying.jpg">上了十月枫二楼,⻩雀自然就变成了前行队部。
带着小丢跟扬眉到了两条街之外的夕月楼,刚走进去,老板娘⽟姐就<img src="in/ting.jpg">着绝世凶器<img src="in/ying.jpg">了上来。
“哟,这不是小⻩雀吗?扬大姐小也到了,说吧,几个人,包厢先为你们准备!”
⽟姐全名陈⽟,是个寡妇,三十岁上下,不曾有子女,瓜子脸,桃花眼,樱桃小嘴,⽪肤⽩皙,⾝材辣火,言行举止要媚就媚,要淑女就淑女,整个一百变狐狸jīng,虽然年纪过了三十,却是女人最⻩金最风光的成<img src="in/shu.jpg">期,是夕月楼的不二老板,不过众人都称呼她为老板娘,也只有⻩雀跟扬眉两个人喜<img src="in/huan.jpg">⽟姐⽟姐的叫着,别人都说,寡妇讨生活不容易,就更别说开店了,可陈⽟这个人却是开的有声有sè,将个夕月楼活生生的就做成了老街的一个大门面,平时碰到节假rì的时候,那夕月楼绝对是爆満的,只不过现在,肯定是宾客稀少了。
⻩雀知道,这女人,天生就一狐狸jīng,不过为人却极是豪慡仗义,跟扬奇虎关系很不错,当然,不是那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而是江湖儿女的惺惺相惜,这夕月楼开到现在混得红红火火多多少少跟扬奇虎的帮忙有一定的关系。
扬眉这死丫头对扬奇虎⾝边的女人是见一个恨一个,惟独对这个陈⽟却是<img src="in/huan.jpg">喜无比,甚至骨子里巴不得陈⽟做自己的嫂子。
⻩雀喝着陈⽟倒给自己的茶⽔,说道:“最好的包厢,最好的菜,我二叔三兄弟吃个便饭,⽟姐,你就自己张罗吧。”
陈⽟笑呵呵的一拍⻩雀的肩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轻声说了一句“雀仔,又帅了不少哦!”
香风扑面,⻩雀,心里顿时喜滋滋一片,忍不住就笑眯眯的摸了自己的一把下巴,却不料这话被扬眉听见,顿时遭到了一记⽩眼“瞧你那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