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加更,恭喜万事如易第三位盟主sd-han小含,撒花)
万幸,景尘的手虽流⾎过多,却没伤到什么筋骨,连那郞中都啧啧称奇,叮嘱余舒,按时给他换药,注意不要沾⽔,大概两个月就能愈合,不过刀⼊⽪⾁之深,留下疤痕是一定的了。
余舒知道景尘的手不会留下遗症,但还是恶气难消,在薛睿把人带走之前,到厨房找了一<img src="in/gen.jpg">擀面杖,就算不废了那杀手的手脚,也要敲断他两<img src="in/gen.jpg">指头,防着他⽇后再拿刀子去害人命。
余舒心肠硬,做起这种事来毫不手软,薛睿拦不住她,也没怎么想拦,示意手下上前打灯笼照着,免得她不小心伤到自己。
谁知这么一点亮,让余舒看清楚这杀手长相,倒是迟疑了:
“咦?”
“怎么了?”薛睿问道。
“这人嘶,我好像是在哪儿见过。”
“见过?在哪里?”薛睿追问,似这种要命的杀手,一般都不好审问,如果能事先知道他来路是最好。
余舒捏着擀面杖,盯着那杀手脸上老长一道刀疤,想了一会儿,忽地将面仗在手心上一敲,惊讶道:
“想起来了,这人是那个什么长青帮的副帮主,你还记得不,就是秋桂坊的地头蛇,上一回设赌局坑我的那个长青帮,我在赌坊见过此人,他脸上这道疤我记得,是他没错。”
当⽇余舒为了帮夏明明筹钱⼊考大衍试,曾到赌坊去打听城南赌易的地方,和这长青帮的副帮主有过一面之缘。
“长青帮的副帮主?”薛睿皱眉道“这长青帮因私自聚赌行诈,又贿赂朝廷命官被查出来,上个月已经被清查了,我记得几个头领都被关进了牢中,怎么这副帮主不在狱中·反倒跑出来杀人。”
余舒道:“这就要去问那毕青了,我同此人只一谋面,无仇无怨,他来杀我无非两条·不是人情,就是买凶。”
薛睿点头“我现在就带人回去,有了消息再通知你。”
“好,”余舒应声弯下<img src="in/yao.jpg">,抓着那疤脸男的手臂,面上一狠·便将面<img src="in/gun.jpg">狠狠敲在他右手两<img src="in/gen.jpg">手指上,发出嘎达两声脆响,那人还在昏<img src="in/mi2.jpg">中也不免吃痛发出一声闷哼。
薛睿本以为她忘了这茬,见她毫不留情的动作,愣了下,暗皱了眉头,却没多说什么。
薛睿让手下先抬着人出去,余舒进去请了郞中·送他们到门外。
薛睿走在后头,止步对余舒道:“别送了,回去吧·腾折了夜一,早点休息。
“嗯,那明⽇再见。”
“你留意些,将门窗关好再睡。”
薛睿借着手上灯笼看着她脸⾊,见她眉间疲惫,到底是没有把某些话说出来,转⾝匆匆离去,他今晚还有许多事要办,怕又是夜一不能睡了。
景尘的手不方便,余小修受了一场惊吓·早睡死了,余舒就打了⽔,帮景尘擦了脸,又拿出⼲净的⾐裳,打算给他换上。
好在景尘穿着中⾐,只是上⾝染了⾎·不用全换掉,不然余舒还真没法子帮他。
“我自己来就行,”景尘见余舒伸手要帮他解⾐,往后躲了下,侧过⾝,背对着她解下<img src="in/yao.jpg">带,单手除了上⾐,
这几⽇他看了不少道经,虽未能想起什么旧事,但是道心渐明,是觉在人前⾚⾝不妥。
余舒看他动作,自觉好笑,一手叉着<img src="in/yao.jpg">,一手故意等他脫掉上⾐后,在他露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打趣道:
“躲什么躲,又不是没瞧过,怎么跟小姑娘似的。”
她本是玩笑,哪想这么一巴掌拍下去,竟反震的她有些手疼,她甩了甩胳膊,也不害臊地盯着景尘露在外头的肩膀打量,暗自咋⾆,好家伙,上一回她无意撞见他换⾐裳还见他肩背还是清瘦,这才不到半个月,就长出一层结实的肌⾁来,他这是练的剑还是拳啊?
景尘听到余舒玩笑,没同她较真,一只手专心穿好了上⾐,才转过⾝,对她道:
“我换好了,你快去睡吧,等下天就亮了。”
他这么说着,余舒刚好打了个哈欠,抱起他换下的脏⾐裳“嗯,⽔壶我给你放在<img src="in/chuang.jpg">头了,你渴了不用下<img src="in/chuang.jpg">去倒。”
“嗯。”
“还有要平躺着睡,当心别庒到手。”
“好。”
“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喊大声点,免得我睡得死听不着。”
景尘一一应下余舒有些絮叨的叮嘱,目送她走到房门口,突然叫住
“小鱼。”
余舒回头“怎么啦?”
“那位薛公子,我也认得吗?”
余舒歪着头道:“不认识吧。”
景尘犹豫了一下,道:“那为何我觉得他有些眼<img src="in/shu.jpg">。”
听到这话,余舒脸⾊微变,让景尘觉得眼<img src="in/shu.jpg">,要是件东西就罢了,要是个人,那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怎么个眼<img src="in/shu.jpg">法?是和你看见道观里的尊像一样吗?”余舒问的仔细,但比的可不是什么好例子。
索<img src="in/xing.jpg">景尘还没恢复记忆,也不会怪她冒犯了三清祖师,想了想,道:“我也说不清楚。”
“。”这不和没说一样么。
罢了,左右她明⽇还要见到薛睿,到时候想办法向他讨要八字,给他算上一份祸时,真要是有什么,也好先给他提个醒,免得他稀里糊涂着了道。
“那就睡吧,别<img src="in/luan.jpg">想了,该记起来的时候,自然就记起来了。”余舒张口哄了景尘一句,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回到房里,她先是找了一圈金宝,小东西一见到生人就躲蔵起来,一晚上没露面,寻了半间屋子,才在⾐柜底下找到,见它蜷着⾝子睡得香,不噤有些羡慕·伸出手指<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它脑袋,小心抓了它出来,放在余小修<img src="in/chuang.jpg">尾。
一宿颠倒,等余舒真正睡下·不过多半时辰,就听见了外头<img src="in/ji2.jpg">打鸣,平⽇里喜<img src="in/huan.jpg">邻居家的公<img src="in/ji2.jpg">勤快,但困顿时就觉得扰耳了。
“喔——喔——喔”
“喔——喔——喔”
恨不得把那<img src="in/ji2.jpg">子浑⾝⽑都拔掉。
余舒捣着耳朵,硬<img src="in/ting.jpg">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一骨碌爬起来,<img src="in/rou2.jpg">着发疼的额头坐在<img src="in/chuang.jpg">边醒了醒⾝·掀开被子想要下<img src="in/chuang.jpg">,脚刚一落地,差点摔地上。
“嘶!”
她坐回<img src="in/chuang.jpg">上,抬起腿拎起<img src="in/ku.jpg">管子一瞧,昨天崴了一下没仔细,这夜一过去就肿成了馒头。
“姐,你醒啦,”早起的余小修拿手巾擦着脸进来·看见余舒脚上肿红一片,赶忙上前弯<img src="in/yao.jpg">去瞧:“这怎么啦,成这样儿了都。
“唉、唉·别碰,疼,”余舒抓住余小修的手不让他挨自己“去打盆冷⽔过来,我拧个手巾敷一敷就没事了。”
把余小修支开,余舒踩上鞋子试着下地走动,没两步就疼的她坐回
“这下坏了,怎么出门呢?”余舒翘着腿发愁。
让余小修打了⽔,余舒用冷⽔敷过几遍,红是退了些·肿依旧没消,走不成路,只好对余小修道“小修,你换换⾐裳,待会儿到回兴街西口去等你薛大哥·告诉他一声,请他来咱们家一趟。”
毕青那伙人的事倒不成了紧要,因为要讨八字,必须得尽快见到薛睿,无法只能请他到家中来。
“要不我找个郞中回来?”余小修问。
“不用,过几天就好了找什么郞中,⽩浪费钱。”多敷几次⽔就好了,她记得以前刚刚⼊职场时,穿⾼跟鞋动不动就崴脚,住在八人一间的真工宿舍,大家自顾自,也没人管她,都是她自己用⽔敷好的,比涂什么红花油都管用。
家里的大小事都是余舒说了算,余小修拗不过她,只好换了⾐裳出去等薛睿。
余小修出去没多久,景尘也醒了,余舒听到院子里动静,便独着一条腿从<img src="in/chuang.jpg">上跳起来,一只腿蹦到<img src="in/chuang.jpg">边,推开窗子。
就看到厨房门口,景尘披着一头乌黑的散发,正在打⽔想要洗脸,奈何头发披在肩上不老实,他一弯<img src="in/yao.jpg">便滑下,他一只手不方便束发,为不<img src="in/shi.jpg">了头发,他只好频频弯<img src="in/yao.jpg">起⾝,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
余舒看着这一幕,乐的吱吱笑出声音,景尘听到,回过头,就见余舒顶着一头睡的蓬松<img src="in/luan.jpg">翘的卷发,趴在窗边笑眯了眼睛,露出一边尖尖的小虎牙,不知怎么,看见这样开心的她,就连她为什么⾼兴都不知,他便不由自主地跟着她扬起嘴角。
“过来,我给你绑下头发,”余舒朝景尘招招手,让他到窗户边上来,转⾝一蹦一跳去<img src="in/chuang.jpg">头取了梳子和发绳,又蹦回去。
景尘走到窗边,看见她那金<img src="in/ji2.jpg">立独的样子,就想起她昨⽇行动似乎有些不便,面露担心:
“是不是昨⽇磕碰着了?”
余舒点点头,跳到窗边,手指转转示意他转过⾝去,背对着自己,她跪在椅子上,站⾼了些,边拿梳子理顺他柔软的头发,边笑呵呵道:
“这样不是<img src="in/ting.jpg">好,你伤了手,我扭了脚,咱们两个正好做一对难兄难弟。”
景尘闻言,扭过头,微微蹙眉:“不好。”
余舒只是开玩笑,看他这么认真,只觉得可爱,把他脑袋掰回去,继络给他梳头,故意问道:
“哪儿不好了?”
这样清朗的早晨,难得偷闲,不用钱赚,不用写算,能有个人陪着她说说话,脚上还疼什么呢。
“你受了伤,这有什么好的?”
“可是这样就能同你做伴儿了啊,你难道不想和我同患难吗?”
“。¨我自是能同你患难。”
“那不就结了,即是患难,你受了伤,当然我也要受伤,不然还叫什么同患难呢,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景尘嘴笨,听她振振有词,明知她讲的不对,却说不过她,无语片刻,才开口道:
“绑好了吗?”
余舒失笑,哪不知他想法,说不过她就想跑么,说他单纯,他却也不傻。
“没有,别动,我给你绑结实点。”
余舒嘴里哼着小曲儿,手指翻动,坏心地在他头发上编起了⿇花。
景尘不知她捣蛋,就听她唱着奇怪的曲子,什么村里姑娘,什么小芳,辫子耝又长云云,一头雾⽔。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