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楚琛这么说,四爷也知道,楚琛看样子确实对这只梅瓶不在意,于是呵呵一笑道:“我拿回来都要一万九,楚专家你总要让我赚一点吧!这样吧,和这只瓶子一起,一共两万块,要你就拿走,不然就算了!”
见四爷做出不想再谈的模样,楚琛觉得这个价格应该是他的极限了,于是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手<img src="in/jiao.jpg">钱,一手<img src="in/jiao.jpg">货,随后楚琛就拿着两样东西,跟四爷和那位向导告了辞。不过三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正好看那老人和青年全都喜⾊洋洋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楚琛他们现在才出来,而且手里还多了两样东西,老人心里就觉得不慡,有些埋怨四爷没等他们过来再把东西拿出来,不过想到那只镈钟最后还是被自己买到了手,他又显得得意了起来:“专家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便宜了我!”
看到那老人一脸同意又嚣张的从自己等人⾝边经过,齐保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同时也让他对楚琛很是惭愧。
等走出大门时,齐保福就向楚琛道歉道:“楚老师,这次是我不好…”
“齐先生,这事过去就算了!”
楚琛笑着摆了摆手道:“再说了,那只镈钟虽然很珍贵,除非是我的脑子坏掉了,不然我也不可能用那么多钱把它买下来!”
齐保福和曹敬德听他这么说,全都愣住了,过了半响。齐保福才回过神来,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楚老师。难道那只镈钟是假的?”
楚琛摇了头摇:“假肯定不假,不然一开始我也不会答应花两百万买下来了。”
“那您的意思是?” 齐保福和曹敬德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那只镈钟有修。”楚琛回道。
“有修?”
齐保福和曹敬德诧异的对视了一眼。齐保福回忆了一番,说道:“刚才那只镈钟我也仔细看过了啊,一点都不像修复过的啊!”
楚琛微微一笑道:“那是因为修复的人是位大师,表面因为有鎏金层的掩饰,修复的痕迹很难看的出来,不过里面仔细看,还是看得很清楚的。如果刚才那位也跟着我一起把里面仔细打量一遍的话,估计他也不太会出价了吧。”
刚才鉴定的时候,其他人虽然也把那只镈钟的外面看了一遍。不过因为空间的关系,他们并没有看镈钟的內部,再加上他们全都相信楚琛的判断,于是等楚琛说东西是真品时,他们<img src="in/ji.jpg">动之下,也就没有再看。
听了楚琛的解释,两人不由面面相觑,过了片刻,曹敬德开口问道:“楚老师。那这只镈钟还值多少钱?”
楚琛微微一笑道:“差不多两百来万,最多不超过两百五十万。”
齐保福讶然道:“那不是说,以现在的市场行情来看,这只镈钟最起码要过三五年才能有现在的价值?”
曹敬德笑道:“你别忘记了。这只镈钟可是修复过的,增值的幅度可比正常的东西少的多了,别说三五年。我看过个七八年能达到现在这样的价格就算烧⾼香了。”
“该!”齐保福觉得很是解气,笑眯眯的说道:“可惜啊。要是这只镈钟一直就值现在这么点钱就好了!”
曹敬德笑着说道:“老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再说。你也不想想,就算七八年能升值到现在这样的价格,但这些钱这么多年的利息得多少了?而且就凭这个老家伙的<img src="in/xing.jpg">格,能不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才出手,我看难。”
“那就让他亏的吐⾎!”齐保福笑嘻嘻的说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几人就看到在那个青年和向导的帮忙下,老人正把镈钟从屋里小心翼翼的抬出来。
楚琛他们实在不待见这人,就接着朝他们的车子走去,不过临走之前,齐保福还向那老人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这让那老人觉得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现在的心思,都放在眼前这只镈钟上了,因此,并没有多想。等他回家后看到镈钟內部的修复痕迹,再想到齐保福的笑容,只能悔之晚矣了。
一行人边走边聊,想到好不容易能和楚琛见次面,齐保福和曹敬德趁此期间,接连问了几个古玩上的问题,楚琛也作了简单明了的解答,让他们顿时豁然开朗。
走到自己的车前,楚琛就笑着对齐保福说道:“齐先生,刚才的事情您也别往心里去,说实在的,今天要不是你,我也捡不到漏了。”
听到楚琛说捡漏,两人立马就精神一振,齐保福连忙问道:“楚老师,您捡了几个漏?”
“三个!”
听到楚琛的回答,两人立马就愣住了,要知道,今天楚琛一共得到四样东西,其中那只梅瓶,肯定不会是漏,这一点,就算是眼力不济的齐保福都看的出来,也就是说,楚琛买的三样东西,居然个个都是漏,这实在让他们有些震惊。
这让曹敬德有些心庠难挠,连忙拱了拱手:“楚老师,不知道现在您能不能指点我们一下?”
楚琛见时间还没到三点,就说道:“咱们还是到车里去说吧,里面也宽敞一些。”
楚琛这么说,也是不想让那位青年或者向导看到,免得有什么不良影响。等大家都进⼊车內,楚琛把一张椅子放平,随后就把刚才那张唐卡拿出来展开。
“咱们现在先说说这幅唐卡…”
接下来,楚琛就给两人把刚刚得到的唐卡,介绍了一番,最后说道:“这幅唐卡表示出来这样⾼超的⽩描技法,可以与唐代吴道子和宋代李公麟的⽩描作品相媲美,对于我们从技法上认识和理解西蔵唐卡的艺术无疑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所以说,这幅作品真得非常难得。”
听了楚琛的讲解,两人增进了对唐卡的了解之外,对于楚琛渊博的学识也是无比的佩服。
齐保福笑着说道:“楚老师,我问个很俗的问题,不知道这幅唐卡的价值是?”
楚琛回道:“保守估计在十万左右吧!”
“楚老师,你真厉害!”
曹敬德听了楚琛给出的价格,不由佩服的向楚琛竖了竖拇指。坐在前面的胡勇见了,暗自撇了撇嘴,觉得他们实在没见识。不过他这么想的时候,估计也已经把当初楚琛的捡了大漏时的震惊给忘的一⼲二净了。
“看样子,今后我也得注意一下唐卡了。”齐保福非常羡慕的嘀咕道。
“我说老齐啊,你能不能别脑子里一直都是捡漏的念头啊!”
曹敬德闻言也是无语:“别的不说,我问你,你知道怎么识别唐卡的真伪吗?”
齐保福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这不是准备向楚老师请教吗?”
楚琛头摇失笑道:“齐先生,咱们古玩这一行,可不是临时抱佛脚就能捡漏的,这么做九成九的捡不到漏不说,而且很可能会打了眼!”
齐保福连忙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也没那么傻,就是想向您请教几个小诀窍,回去之后肯定会看书学习的!”
作为多年的老朋友,曹敬德怎么可能不知道,齐保福<img src="in/gen.jpg">本没多少看书的心思,不过想到就算拆穿了齐保福,他看中了肯定也会去买,这样还不如听听楚琛的讲解,免得他凭⽩打眼。
“那我就说几点吧!咱们鉴定唐卡,有两个要点,一是判断真假,二是判断新旧。 鉴别真假唐卡主要从题材、內容、制作工艺、材料、画工等方面进行判断。”
“大部分唐卡都挂在寺庙或家中,常年有香火熏染,形成自然的陈旧⾊,用⼲羊⽑排笔或⼲棉球拂扫轻拭表面上的灰尘可见到颜⾊沉着自然,⾊泽均匀。而造旧的唐卡也采取烟熏、烟土涂抹造旧,但手感耝糙⼲涩,陈旧⾊不自然,⾊泽也不均匀。”
“其次是颜料的渗⼊度,旧唐卡可把颜料“吃”进去,而造旧的唐卡明显可看出颜料还只是‘浮于表面’。旧唐卡的擦摩、折痕、剥落、腐蚀都非常自然,整体谐和,而用酸碱等化学物质处理过的造旧唐卡明显生硬。另外,旧唐卡的边角一般可能有破损、虫叮鼠咬,还可能有微小的虫卵。”
“至于画工方面,19世纪以前的唐卡风格朴素简单,而且由于颜料是纯天然矿物质,所以颜⾊強烈、厚重、生硬,⾊彩也不太丰富,多为红⾊、蓝⾊、黑⾊、金⾊、银⾊(即⽩⾊),人物的面部颜⾊偏黑(⾼原⾊)。”
“而19世纪以后受到汉风渲染、烘托、勾勒的影响,多使用晕染和24次明暗渲染等手法。当代也多用植物提取颜料,比较柔、平和…”
楚琛有时也喜<img src="in/huan.jpg">好为人师,反正现在也没什么急事,就为两人把鉴定唐卡的一些事项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了楚琛简单明了的讲解,齐保福非常的奋兴,他还拿出小本子和笔,把其中的一些要点记下来。
到最后,曹敬德就笑着说道:“我说老齐,如果你平时学习古玩的时候有这么认真,也不至于打了那么多眼,损失了好几百万了!楚老师,我跟您说,他这几百万还不是买的大件,一般都是几百上千的东西,您说他厉不厉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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