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天不从人愿,到了七月,柳氏生下一女,取名荣喜。!
女儿到健康,可到底不是男孩儿,沐延旭心里难受了那么一下,哀叹半天,回去还得安慰因为没生儿子略有抑郁的<img src="in/qi2.jpg">子。
“没事儿,女儿是贴心小棉袄,没什么不好的,咱们这么大把年纪,能有个小闺女已是好事儿,何苦想那么多,再不行,等周妃和孙美人生产,若得儿子,抱养在你名下,咱们大庆朝也就不算后继无人。”
沐延旭这种安慰话,听在柳氏耳朵里,是真没觉得怎么安慰,不过,她这会儿是真盼望剩下两个孕妇能得个儿子,就是心里泛酸,柳氏也没想着让自家丈夫一生无子。
哪怕沐延旭不是皇帝,只是沐家的嫡长子,他也必须有一个儿子才行。
顾婉听到消息,和沐七商量了一下,备了礼物,去见柳氏,
柳氏这时已经缓过劲儿来,毕竟是自己生的闺女,就是有点儿不甘心,也怪不到闺女⾝上,<img src="in/nai.jpg">娘,嬷嬷都早就准备好了。便是各种小⾐裳,小褥子,也是早早做好的。
只是当时不知男女,做的时候是两个样式,现在其中一套只能庒箱底,柳氏看着精致的男孩子穿的小⾐裳,目光有些凝滞。
顾婉笑眯眯从<img src="in/nai.jpg">娘手里接过荣喜,看她眼睛还睁不大开,小脸红嘟嘟,虽然⽪肤略有点儿皱皱巴巴,却也着实可爱,不觉笑道:“荣喜长得像嫂子。将来已经是个漂亮公主。”
柳氏猛然回神,心下惭愧,连忙把孩子抱⼊怀中,掂了掂。眉眼也柔和了几分。
皇后坐月子,却也没有落了对周妃和孙美人的关注,要求太医三⽇一诊平安脉。给两个孕妇用的东西,必须提前由太医检查过,确定并无任何对胎儿不利的东西混进去,就是外面的朝臣,也都说皇后贤德,关爱众妃。
不过半月,周妃和孙美人先后生产。
也不知是不是皇宮的风⽔不好。还是这群女人菩萨拜得不够虔诚,这两个居然也都生的是女儿,而且,孙美人的女儿还病病歪歪,一落地。便是养不活的模样。
不说沐延旭,连柳氏都失望不已。
周妃和孙美人到是好一点儿,她们毕竟还年轻,只要皇帝还没老到不能生,那她们就还有希望。
満朝的文武大臣,也因为皇帝依旧无子,别扭了片刻,却也有一些人松了口气,继续把自家的闺女。或者亲戚家的闺女拾掇得漂漂亮亮,带到宮中去显摆。
若是女儿进宮,一举得男,说不定就会被立为太子,皇帝的年纪毕竟是不小了,要知道。沐延旭可是比他七弟沐延昭大二十多岁。如今虽然算不上年老体衰,却也开始精力不济,时常生病,再看沐家人相对比较短的寿数,沐延旭还能再活十几年,已经算是不错,再不赶紧生下继承人,将来真弄到主少国疑,大臣不附,百姓不信的地步,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盛世,说不得就要有波折。
听说宮里又添了两个公主,一个皇子也没生下来,顾婉抱着留哥儿,默默无言。
沐延昭也只能苦笑,但好歹宮里有孩子诞生,就是好事儿,总算能看得到希望。
这一次,王公大臣们再一次提议要选聘淑女为妃,沐延旭和柳氏都没有拒绝,刘贵妃⼊宮不到一年,便又有三位被礼聘⼊宮。都是世家大族的嫡出女儿,一个为唐家三女,才学出众,被聘为才人,还有两个是一对儿堂姐妹,吴家的闺女,不为别的,只因为吴家向来多子,吴夫人在四十⾼龄时,还生下了她第六个儿子。
自从礼聘了这几个美人进宮,沐延旭的脸上,总带着几分莫名的尴尬。
顾婉为柳氏难过之余,甚至也有点儿可怜他,这个时代的男人,尤其是皇帝,虽然多是有很多美妾,可自己想纳妾,与别人<img src="in/bi.jpg">着纳妾,那种感觉绝对不一样,现如今全天下的人都关注沐延旭的后院儿,说不定他哪一天去了哪个妃子的寝宮,立马就有人飞马传到宮外!
后院透明的皇帝,其各种悲催,实在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便是被美人环绕,也算不上什么让人心情悦愉的好事儿。
“皇家的事,咱们管不着,婉儿放心,我绝不会向大哥一样。”沐七揽着<img src="in/qi2.jpg">子的<img src="in/yao.jpg">⾝,和她一起逗弄在榻上爬来爬去的留哥儿。
顾婉瞧他眉眼认真,不由失笑,点了点留哥儿亮晶晶的小鼻子“那也不是你的功劳,首功该记在咱们留哥儿头上,要是没有留哥儿,你能坚持一年两年,绝对坚持不了十年八年。”
沐七蹙眉:“我就这般不可信?”
“不是你不可信,而是你的⾝份地位,不容许你任<img src="in/xing.jpg">妄为。”顾婉吐出口气,笑道“我的确信你,可你真要无子,大哥也不会坐视不理。”
别看现在沐延旭待顾婉不错,甚至能说一个好,但若是顾婉没有生下儿子,他肯定会想法子给自家弟弟的房里加几个侍妾,要是沐七不愿意,沐延旭大概不会怪他疼爱到大的弟弟,只会怨顾婉!
不能说沐延旭错了,毕竟这是个妾通买卖的时代,他送几个妾给沐七,和物件儿也差不多,就是顾婉,也只能承情谢恩。
沐七拉着<img src="in/qi2.jpg">子的一缕秀发,在指尖绕来绕去,脸上略带了几分惆怅:“…婉儿,咱们在一起许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我竟然不知,你心里居然也是有过不安的。”
他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保证的话,只是微笑“律法规定,庶子不能袭爵,就是你没有生下留哥儿,我也不会纳妾,也不会想要个没什么大用的庶子。”
他这话略有些冷酷,却是让顾婉没来由的心里一软,调笑道:“当初我家舅舅坚持议定的,庶子不能袭爵的律法,果然是⾼瞻远瞩,真让我们做人家正室夫人的女人称心如意,要不然,天下的正室,都要担心自己孩子的地位,天下的庶子,恐也要动歪心思,说不得要闹得各处都家宅不宁!”
皇后生女已是定局,多想无益,宮里的是是非非,到底和七王府没多大关系。
到是四月刚过,定州那边儿传来好消息。
冬⽇里⽩玄清,洛红缨,欧和联手发动的几场大战,达瓦族连战连败,老巢被抄了三次,壮丁死去不少,过了一冬天,又把储存的粮食都吃用⼲净了,而且,洛红缨加強了防守,沐延旭又特意调了镇西军过去,把边疆防得油泼不进,想抢劫都难,达瓦族的桀骜,终于认清形势,上书求和。
这一次桀骜是彻底战败,沐延旭自然不会客气,肯定要狮子大开口,既定方针便是达瓦族称臣,从此由朝廷开始掌控达瓦族的首领更替。
当然,这并不容易,毕竟达瓦族也不是完全丧失了战斗力,不过,即使达不到目的,至少也能从对方⾝上刮下一层油。
接下来只剩下谈判,都是嘴⽪子上的功夫,双方的文臣慢慢去磨,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结果,到是顾安然的伤养好了,得以回京。
这家伙回到家,他们家顾玥差点儿没把他当成登徒子给打出家门,幸亏方素眼睛还算好使,愣是从胡子拉碴,又黑又瘦的男人⾝上,看到了自家男人温润尔雅的影子。
顾安然好好洗了个澡,整个人收拾⼲净,这才去王府看妹妹和小外甥。
他从定州带回来一张全须全尾的狐狸⽪,雪⽩雪⽩的,看⽑⾊好的不行,拿来送给顾婉做⾐服穿。
像这么一张⽪子,在大庸至少要卖到百两以上,但是在定州,顾安然花了十二两银子,就拿到了手,差价十分的大。
顾婉哭笑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商队有定州一条线,年年往返好多次,这⽑⽪别人觉得新奇,可我的店里随随便便就能找出好几张,这些年我嫂子给你做的大氅,披风,⽪袍子,不都是从我店里拿的货,你千里迢迢,费这个事儿⼲嘛!”
顾安然眨眨眼,失笑:“在街上看到了,又这么便宜,便忍不住买下,还真没注意…我还给师⽗带了张虎⽪呢。”
顾婉头摇,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子在大庸确实是好东西,即使没必要,也是顾安然的一番心意。
两兄妹好长时间没见面,顾婉特意温了壶顾安然最爱喝的果酒,一边儿喝酒一边闲聊。
虽说顾安然上一次也去了场战,而且还染上疫病,曾经生命垂危,但他那一次,实际上并没有真正踏上场战。
这一次的场战之行,却不同于上次,他的变化很大,眉眼间的温润里,添加了少许的耝犷,⾝上有一种文人⾝上少见的锋芒。
杀过人,见过⾎,果然不同了。
他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边还带着四十多个受了伤,不得不离开军队的兵士。
顾安然喝了杯酒,脸上略染了几分红“不知道朝廷怎么安置他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img src="in/huan.jpg">这部作品,<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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