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风轻云淡,没有任何值得提及的事情发生。
我们忐忑了好一阵子,结果王姗情和闵魔一起消失无踪了,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出现。再強大的敌人,在民人专政面前,都只是纸老虎,这一点,在镇守庐山鸿庐的黑魔⾝上,便有着完美的体现。当敌人缩起了头颅,我们便轻松了许多,不用紧张兮兮的,生怕对头会找上门来。
当然,到了闵魔这些家伙的层面,跟我们简直就相差得太远,倘若不是王姗情想要杀我,或许人家<img src="in/gen.jpg">本就不知道我这小人物,姓甚名谁。
星期天的时候,我去宗教局二处签收工资条,发现门房换了一个戴黑眼镜的老太太,一脸严肃地看着我。经过询问得知,张伯受了很重的伤,可能要到山里面去休养,不能够再待在门卫室这个重要的岗位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严肃的老太太,实力似乎也很強。
至少她盯着我的时候,我的后脊梁骨便发⽑。
东官那几天外松內紧,风声鹤唳,我听曹彦君说起,那**遭到了总局严厉的批评,认为他有些消极怠工,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恶<img src="in/xing.jpg">案件的产生,上面似乎对**的能力开始有了一些质疑。而这个消息我在赵华中那里得到了确认,掌柜的难耐奋兴,说近年来东南这一片的宗教问题比较复杂,总局十分不満意,有可能会对东南局进行一个很大的调整,而据小道消息称,黑手双城陈志程有可能会就职东南局的老大。
额外说一句,表面的宗教局虽然每个省份都有,但是实行真正职能的二处,却跟沈<img src="in/yang.jpg">、帝都、兰榆、鲁南、金陵、锦官天府、南方这七大区军,是一般无二的设置。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愕然,我在集训营的时候,曾听秦振和滕晓跟我讲过这个可能,但当时也只是当作小道消息,听听而已,到如今再次听这风声,却是有很大的可能<img src="in/xing.jpg">呢。一想到大师兄要到东南来任职,我的心便开始热了起来,有着这位大佬在⾝后罩着,我们以后的⽇子,定然是滋润无比;而一想到**那半秃子,我便忍不住地笑,老爹是南中海的退休气功师又如何,在大师兄手下当差,那个唯赵承风马首是瞻的家伙,定然会十分郁闷吧?
当然,别人再強,终究还是别人的,想要人尊重自己,最主要的,还是自⾝要硬。
不知道是不是庒力的原因,我的⾝体恢复得竟然出奇的好,在九月中旬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可以摆脫拐杖,勉強步行,开始朝着正常人的方向发展。这一点跟雪瑞有很大关系,她在缅甸似乎还是学到了一些东西,自从我搬进来之后,每⽇便帮我摩按
腿双。
她的手指灼热,指尖似乎有磁力,这手法,舒经活络是一等一的強,弄得我舒慡不已,时不时发出杂⽑小道斥责为“<img src="in/yin2.jpg"><img src="in/dang.jpg">”的喊声。
小妖和朵朵见雪瑞的摩按卓有成效,也不甘示弱,纷纷用青木乙罡和癸⽔之力帮我梳理,哪知这两个小家伙天生都是当公主的料儿,下手没轻没重的,朵朵还好些,小妖差一点儿把我搞残,亏得虎⽪猫大人及时帮我回复经脉,才没有出大事。
在这一堆蒙古大夫的试验下,九月末的我已经开始能够如同正常人一样,勉力行走,如果不用走太久的话,基本上没有人能够看出我几个月以前,还是个躺<img src="in/chuang.jpg">上的瘫子。
我去疗养院复检的时候,主治大夫把我的恢复情况称之为医疗史上的奇迹,还说要用我的病例,写成一篇论文,拿到际国上面去发表。他<img src="in/ji.jpg">动的样子吓得我一阵害怕,做咱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保命措施,就是低调,都像苏联克格<img src="in/bo.jpg">的尤里马林大师一样出名,那就不要生活了。
我费了不少口⾆,甚至进行了恐吓,终于把这个妄图出名拿奖的医生给制止了。
及时摆脫了轮椅,我依然还是一个虚弱的人,不能够剧烈运动,情绪不能大起大落,也动用不得往⽇的力量,运用不了我这一双恶魔巫手…我仅仅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还要虚弱。
这些都取决于我的经脉,实在是太过于脆弱,<img src="in/gen.jpg">本还没有好好恢复。至于时间,虎⽪猫大人给了我一个大概的数字,如果持续服用它的方子,差不多到11年的时候,我才能够恢复如常。这是一个遥远的过程,不过我却并不气馁,人有了希望,便一切皆美好。
《镇庒山峦十二法门》中的固体,《正统巫蔵-携自然论述巫蛊上经》中的行气。
这是我们敦寨苗蛊世代沿习的法门,前者练体,后者练气凝神,都是一招一式打基础的方子,我练得勤劳,只要⾝体还适应得了,便从无停歇,将自己每一份精力,都用到了恢复的进程中来。
杂⽑小道见我练得⼊<img src="in/mi2.jpg">,便索要了一份参详,结果当天晚上,朵朵告诉我杂⽑叔叔夜一没睡,如痴如狂。第二天杂⽑小道没去上班,下午吃晚饭的时候出现了,告诉我,说写文的山阁老,学究天人,如果不是隐居于苗疆,定然是个大大有名的角儿,你这师祖,是哪朝哪代的人士?
我头摇表示不知道,但是看着行文,或者清朝,或者民国吧?
当时我们四个人在吃饭,我、雪瑞、杂⽑小道和小妖朵朵,威尔在休眠,而小当家厨娘朵朵,则在旁边跟我们端茶倒⽔,十分可爱。雪瑞的吉娃娃少有地出现,<img src="in/tian.jpg">着小碟子里面的食物,很开心。我盯着桌子上面那个巴掌大的小狗儿,心不在焉——雪瑞这吉娃娃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我们搬进来,就很少露面,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后来我才明⽩,它是怕极了虎⽪猫大人。
作为咒灵娃娃出⾝的吉娃娃,它对虎⽪猫大人有一种天然的畏忌。
杂⽑小道表示他看了我的这两套东西,虽然并不能立刻捡起来就用,但是对他有很重要的参考作用,如果他的境界在近期有所突破,说不定就是因为我的这东西。我说好,能有用就行,咱也不是那蔵私掖着的人,雪瑞,你要不要也看一看,说不定也会有用。
雪瑞头摇说不用,她师承两门,自己都还觉得头疼呢,再多学一门,杂而不精,这是最忌讳的。
时间晃晃悠悠,到了九月末,马上就要庆国了,因为是建国60周年,有阅兵仪式,我想着在南方市读书的小婧也许会放假,便打电话,问她要不要过来玩几天?哪知打过去,听到小婧心不在焉地说了几句,我觉得气氛不对劲,便直接问她,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感觉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拍拖了?
小婧不承认,说没有,又聊了几句,她突然很突兀地问我,说左哥,你在家帮人算过命,我还听我爸说你很厉害,鬼都不怕,而且又在南方这边开风⽔公司,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啊?
我摸了摸鼻子,心底里发笑,这个小妮子真是个笨蛋,她过来时整⽇跟她疯玩的朵朵小妹妹,便是一个小鬼儿,现如今却傻乎乎地问我,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岂不可笑?
不过笑完之后,我感觉到了她心中的恐惧,便问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子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净的东西?
我这一问,小婧竟然哇的一声,号啕大哭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她怎么回事?
小婧在电话那头哇哇大哭,说左哥,我不读书了,我要回家,我们这里闹鬼,我害怕,不敢在这里呆着了。
我这堂妹子在电话那头菗噎哭啼了好一会,我才得知了一个大概,说她进校的时候,参加了一个叫做灵学研究会的社团,然后在某一天,跟社团里面的一帮同学玩校园里经久不衰的灵异活动“笔仙”当天玩出来的结果,那⽩纸上面,画出了四个颤抖的大字,依次是“4、4、=、2”
如文中所示,这些字是由阿拉伯数字和数学符号组成。
小婧告诉我,说她们当时点燃了一<img src="in/gen.jpg">红蜡烛,在一个很幽暗的房间里,气氛很浓重,火光闪动之下,每个人脸上都有着诡异的笑容,当那笔开始行动的时候,冷风吹过,仿佛真的有笔仙降临。当时玩这个游戏的人,总共有六个,每个人都有参与。玩完之后,社团的社长就开始讲鬼故事,讲笔仙的原理,十分吓人。
不过这个也仅仅只是年轻人寻找刺<img src="in/ji.jpg">而已,作不得真,大家相互吓唬之后,喝喝啤酒,散场而去。
哪知在第三天,那个带着他们一起玩笔仙游戏的社长,游戏的主持者,在半夜三更的时候,从男生宿舍楼五楼一跃而下,摔成了烂泥,脑壳都破了,一地⾖腐渣。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回味过来了,那所谓的笔仙提示,那几个数字组成的密码,莫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