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警兆骤起,我的庇股仿佛装上了一个弹簧一般,直接从地上就蹦了起来,朝着旁边滚落而去。
而在翻滚之间,我瞧见自己原来落脚的地方竟然多了几把黑黝黝的飞刀。
我稍微一站定,浑⾝的肌⾁绷紧,将鬼剑往前猛然一挥,叮铃铃,又斩落了好几把黝黑⾊的飞刀来。这飞刀非金非石,材质十分古怪,而顺着这飞刀的方向我望了过去,瞧见一个相貌寻常的汉服妇人出现在了离我十米的地方,而她的旁边,也是一尊碎成石块的人像,而这石像似乎还是紧紧挨着我刚才斩杀的那个持镐汉子。
我的心中顿时就是一阵恐惧,不但是因为先前的那个持镐汉子,或者面前的这位飞刀娘,而是想着倘若这整整十九尊石像里面都有蔵着这么一个⾼手,那么这十八铜人的节奏,老子能打通关么?这可不是游戏,game-over之后还可以存档重来,这些家伙一出来就不言不语,直接就想要了我的<img src="in/xing.jpg">命,我能够扛得住么?
我心中还在彷徨着,然而那妇人却<img src="in/gen.jpg">本不容我多想,那宽敞的汉服一张开,立刻有几道黑点出现在了我的眼球里面,急速奔袭而来。
果然是二话不说,直接开打的节奏,我将鬼剑一搅,将这几把飞刀给再次挡下,不过这时才感觉右手酸⿇,竟然还有些生疼,可不知道这飞刀上面,到底蕴含着多少的力道在里面。这飞刀娘的⾝上不知道蔵得有多少把飞刀,不过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內,她的手快得影影绰绰,竟然掷出了二十多把飞刀来。
而这每一把飞刀上面,蕴含的力道都让我震撼,这比火药推动的弹子还要恐怖,甚至有一把直接贴着我的腹小擦过去,在我<img src="in/yao.jpg">间留下了一道辣火辣的伤痕来。
我的右臂酸⿇,心中暗暗生惊,晓得倘若让我一直这般抵挡下去,总是难免会有生疏的地方,而一旦我结结实实的中了一刀,即使不是要害,只怕也会出现破绽,而下一刀,绝对就会要了我的小命。光守不攻,只有束手挨打,我也不是这么好脾气的人,瞧着那女人一张板着的脸,鬼剑紧紧一握,左手成剑指,大声一喊道:“我艹!”
这一声吼叫将我所有的愤怒都发怈而出,石中剑从黑暗中骤然升起,朝着那飞刀娘疾袭而去。
石中剑前遭将那持镐汉子斩杀当场,而现在却没有在建功勋,只听到一声“嗖”响,直接就落在了空处,而在我的视野里,飞刀娘那娇小玲珑的⾝子化作了一道影子,移形换位,竟然堪堪避开了石中剑锋利的攻击。
蕴积了強大力量的石中剑急速滑落,最后<img src="in/she.jpg">中了一尊石像⾝上,然而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那石像蜘蛛网一般的⻳裂上竟然一阵火花冒起,但是竟然一点儿伤害都没有。我心中的疑惑更重了,趁着那飞刀娘闪避石中剑的追杀时,我翻⾝一滚,直接滚落到了一尊体型极为肥硕的石像⾝后,聚集所有的气力,全力一拳击去。
砰!
一道响声过后,除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蔓延在我的指骨之上外,那石像竟然纹丝不动。我回想起刚才那位持镐汉子将这石像躏蹂得摇摇<img src="in/yu.jpg">坠,心中方悟,原来我所有的攻击对这些石像都是无效的,而只有从石像里面蹦出来的家伙,才能够伤害得到这石像。
所以无论如何,这石像都不会塌倒下来的,也断绝了我将石像给提前毁坏的念想。
一想到我有可能需要将这十九石人给车轮战,统统轮个遍,才算是结束,我的心里面就充満了绝望,然而此时此刻,哪里有时间能容纳我伤舂悲秋,那飞刀娘又出现在了这边,朝着我扔掷飞刀。这娘们如果要让我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快,甩飞刀快,躲飞剑更快,移形换位,简直是纯属无比,我甚至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小李飞刀他娘老了。
不过我越是逆境,那人的逆反心理就越強,心中仿佛有一头受伤的野兽在怒吼,奋力咆哮着:“我艹,你想弄死我,老子就⼲死你!”
这主意一打定,整个人就变得无比冷静,努力观察,细致⼊微,很快我就瞧出来了,这飞刀娘的速度快捷无比,然而飞刀终归只能走直线,而在这祭坛之上,除了十九尊石像之外,四五米⾼的石鼎还有烛台也有,这些都是可以避挡飞刀的道具,我只要利用得当,以不变应万变,必然能够躲开飞刀的侵袭。
果然,想通了这一点的我在转移到了一大巨石鼎旁边后,便能够轻松地躲开了迅猛快捷的飞刀袭杀,而与此同时,我那石中剑却能随着意念不断转弯飞绕,倒是将那女子<img src="in/bi.jpg">迫得不断躲闪,此消我涨,不多时那飞刀娘终于⾝形一个迟滞,给我抓住了破绽,当下掏出了震镜,一声“无量天尊”兜头照了她一脸蓝光幽幽。
在下一秒的时间里,我如猎豹一般贴近了她的⾝前,整个人如狸猫一般蹲成一团,接着右脚一绷,冲天而起,一招暴戾至极的“⻩狗撒尿”直接踢在了飞刀娘的舿间,将她整个人都踹倒了石鼎之上,而当她滑落下来的时候,早已没有气息。
有了先前的经验,我没有更多的犹豫,而是手提着鬼剑,朝着左手边的第三个石像冲了过去。
果然,当飞刀娘了无生机的时候,第三个石像表面的石头也全数裂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一个手持双刀的光头男子,他个头⾜有一米九,光着膀子,一⾝腱子⾁仿佛抹上了橄榄油一样,油光⽔滑的,彰显着<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的雄<img src="in/xing.jpg">魅力。
此人強壮的⾝体里面仿佛蕴含着火山一般恐怖的力量,比先前两位还要強上许多,应付起来我都不晓得能不能够⼲得过他,不过这并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就在他刚刚从石头里面脫⾝而出的时候,我的鬼剑已经蕴含着森然黑气,呼啸而至,将这大好头颅斩断,冲天而起,黑⾊的鲜⾎洒落了我一⾝。
这⾎有些冰寒,里面又仿佛蕴含着无边的热力,快意斐然。
一招得手,我没有再作停留,马不停蹄地奔向了下一尊石像,只可惜便宜永远也只有一次好捡,当我想要再次故技重施的时候,早就有一把雪亮的刀光凭空出现,与我<img src="in/chan.jpg">战起来。这是一场真正的苦战,不断地贴⾝⾁搏,使得一切剑招都似乎失去了意义,我的脑海里只有两件事情,一件是挡,一件是斩。
防守和攻击只在一瞬之间,而任何的疏忽的下场都是一阵剧痛,所幸在这个时候,⻩晨曲君的传承以及陶晋鸿的剑元救了我一命,最后的结果,是我一剑将这名刀客的头颅斩下,而与此同时,我的⾝上添了五道伤口。
再下一位是个蛊师,抬手就是一片毒砂,而当我翻⾝躲开的时候,瞧见那些毒砂附着在前面几位的尸体上面,立刻化作了翻滚不休的黑⾊<img src="in/ru2.jpg">虫,将这些尸体给吃透,然后不断地繁衍翻腾,制造出了更多的黑⾊虫子来,接着朝着我这边汹涌而来。
这些虫子虽然都是黑⾊,但是有的软绵绵的如同鼻涕虫,有的则像蝗虫一般有着強壮的节肢,有的则有大巨的口器,由一化二,由二化三,由三化作万物,零零总总⾜有上百种,简直就是厚厚一张毯子。
瞧见此番模样,我反而没有一点儿恐惧,一声冷笑过后,拍了<img src="in/xiong.jpg">口,肥虫子腾空而出,在头顶上盘旋一大圈,然后像轰炸机一般俯冲而来,⾝体两侧的眼睛图纹不断转动,周⾝的那些氤氲丝线齐出,控制全场,而下一刻,地上厚厚一层虫蛊折转回去,将那个蛊师给完全呑没。
此人被呑没之后,气息全无,而所有的蛊虫竟然也凭空消失而去,当我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又一个黑影腾空而起,朝着我死命袭来…
这一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反正我晓得自己已经是使尽了浑⾝解数,本命金蚕蛊、恶魔巫手、震镜、鬼剑、石中剑、正统巫蔵、十二法门…我所有能够使出来的手段都给堆出来了,然而敌人却是一个比一个还要強大,即便是受过无数好处,巫咸灵能、尸丹化体、剑元蔵、灵药堆积…气劲绵长到如此地步,依旧还是有些吃不住劲。
特别是越到后面,那些人的实力就越加的⾼明,每次我都是依着“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的这种边民⾎勇和凶戾来以命搏命,方才勉強与死亡擦肩而过,然而下一刻,又一个生龙活虎的家伙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
漫长无边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都已经绝望了,要不是肥虫子与我相依为命,帮我挡了许多攻击,只怕我早就在⿇木中死去,而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又一个男人从石像中缓慢走出来的时候,我盯了他一眼,⿇木的神经剧烈跳动,下意识地大声喊道:“洛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