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打我?为什么呢?”冷冰寒一听这话,停住了手上的活儿,抬起头来看着陈婷,很是惊愕地问道。
打架他自然不怕,有电雷闪这样的宝物防⾝,就算是来几个特种队部的他都不虚,更别说这些小⽑孩子了,光凭他自己多年的锻炼的体魄和前世的意识,再多几个也一起收拾了。可作为一个前世今生都三十多岁的重生人士来说,和这些小⽑孩子较真儿动手,实在是有些掉价,辱没⾝份。
但关键是,赵昕为什么要找人打自己呢?就算自己鬼使神差抢了他的班长职务,这点小小的恩怨也不至于闹到要动手的地步吧?
他实在是有些纳闷,同时感觉自己是不是已经out(落伍)啦,脑筋简直跟不上这些小⽑孩子的意识和想法了。
陈婷凤目一转,⽩了他一眼,颇有些忿忿不平道:“你不先找人打他,他又怎么会找人来打你呢?赵昕虽然有些张扬,又小心眼儿,可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怎么会平⽩无故找你⿇烦。”
陈婷和赵昕一样,也是队部⼲部的子女,虽然她也不喜<img src="in/huan.jpg">赵昕的个<img src="in/xing.jpg">,但每天早上都由队部的专车一起送过来,下午再接回去,一个地方过来的,自然容易抱成团,尤其和赵昕在一个班上,关系上更是要亲近一些。这也是她之所以会知道赵昕找了人要打冷冰寒这件事情。
原本她是不想管这件事情的,一来是一点小事,打打杀杀的,她最是不喜<img src="in/huan.jpg">,二来也和自己无关。要不是这次深感欠了冷冰寒一个人情,她才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我什么时候找人打他了?”冷冰寒一听就更纳闷了,自己要想收拾一个小⽑孩子,还用得着找人吗?这也太小看我了吧。
“怎么啦,我的大班长,不敢承认啦,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吗?”陈婷有些不屑,轻蔑地说道。
“靠,关键是我确实没做呀,要真做了,我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冷冰寒忍不住骂了一句耝口,被冤枉了真不是滋味,心头堵得慌。
陈婷虽然不明⽩“靠”是什么意思,但看冷冰寒的样子,也确实不像是在撒谎,想来也是,以他的⾝份,还有什么做了不敢承认的?
其实什么样子才像是撒谎的样子,什么样子不像,她也说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冷冰寒曾经帮过自己的缘故,潜意识中觉得他应该是可以相信的,没有骗自己,这件事情一定不是他做得,她在心里这样说服着自己,她相信冷冰寒。
听陈婷慢慢道来,冷冰寒才逐渐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
昨天中午放学,赵昕吃了饭(小学没有食堂,家离学校近便的回家吃饭,远的大多带饭),正准备去洗饭盒,就被几个⾼年级的生学堵在了⽔房,不由分说把他海扁了一顿,而且他们打人很有经验,不打头不打脸,专挑⾁多不显出痕迹的地方,痛了还让人看不出来。这几个⾼年级的生学打完了还警告他,要是再对冷冰寒不礼貌不尊重,动什么歪脑筋,则见他一次打一次,打到他不敢出门为止。
等那几个⾼年级的生学扬长而去之后,赵昕从地上爬起来,<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上被打的地方,两眼闪现过愤怒的目光。在他想来,这肯定是冷冰寒找人打的自己,打自己的这几个人,自己都曾经见过他们去找冷冰寒。
学校里打架是常事,如果有人把这个事情告诉了老师,老师最多把这些生学批评一顿,严重的大不了请家长。不仅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还会被同学们嘲笑自己不像男子汉,遇到事情只晓得哭鼻涕,告老师,没有出息,铁定会看不起这个人。打自己的人被老师处理过后,依然还会来找你⿇烦,除非老师能一直守在你⾝边,要不然有得你受的。
因此赵昕从刚开始就没想过要告诉老师,但这笔账岂能就这么算了,他决定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报复回去,让冷冰寒也尝尝被打的滋味。
下午放学回家的路上,赵昕把自己的遭遇给同车的伙伴们哭诉了一遍,并向大家求助,还信誓旦旦地承诺,帮他报了仇,他拿出十块钱来请大家吃东西。队部上的孩子向来比较团结,现在居然有人敢欺负,就是不给大家面子,那以后大家在学校里哪还有面子?更何况,还有十块钱的好处,这十块钱可不少呀,虽然队部
弟子家庭条件相比农村的孩子来说都较好,但十块钱,也相当于好几个月的零花钱了,这可以买多少东西了。
于是乎大家纷纷表示要帮赵昕讨回公道,决定第二天下午放学后,在冷冰寒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堵他,狠狠扁他一顿,报复回来,让礼州的这些农村娃长长见识,让他们晓得,老虎的**是碰不得的。
这些事情,他们⼲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很顺利,这样也让礼州本地和其他地方的生学们再也不敢小看他们,更是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至于冷冰寒的⾝份,大家就更不看在眼里了,或许其他人会投鼠忌器,但队部自成体系,当地府政也管不着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冷冰寒了解后,啼笑皆非,不用去猜,打赵昕的,肯定是自小和自己就关系很好的几个,不晓得听闻了什么,去找赵昕的⿇烦,其实赵昕讨厌是讨厌,但自己哪里想过要去和他一般见识?
他没有猜错,确实是读四年级的张晓光、李洪他们几个,得知二年级一班的赵昕很是不満冷冰寒,多次公开污蔑中伤冷冰寒。要晓得冷冰寒可是大家心中的骄傲,哪里能容下有人对他不敬,这才动了心思,要收拾一下这个赵昕。
冷冰寒呵呵笑了一下,耸了耸肩,満不在乎道:“那就算是我找人打得他吧,随便他想要怎么解决,我都奉陪。”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件事情,始终是由于自己而起的,该有自己来了结。况且,也不可能现在去找赵昕,告诉他不是自己找人打他的,别人会相信吗?说不定还真以为自己孬种,惹出了事情,又不敢承认,到处找借口推卸责任呢。
“你疯啦?他们那么多人,你怎么打得过他们呢?你要是也找人,搞成群架,那事情就闹大了,牵涉的同学更多。你还是躲躲吧,车子在那里等着,他们不可能一直不走。”见冷冰寒満不在乎的样子,陈婷急得直跺脚,她不希望自己的同伴们出什么事,可也同样不希望冷冰寒出什么事,到时候不论伤到了谁,都不好。事情要不小心闹大了,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呢。
冷冰寒看了他一眼,正⾊道:“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事情因我而起,总要解决的,逃避不是办法,更不是我的风格!放心好了,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你为难。”
“可是——”陈婷还没说完,看着冷冰寒坚毅的神情,自信的眼神,浑⾝上下找不出一丝紧张害怕的样子,也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刚开始她觉得自己不了解冷冰寒,好奇心驱使自己想要去了解他更多,此刻,她似乎突然明⽩了些什么。
“算了,不管你们了,反正也不管我的事!”陈婷气呼呼地坐回位子上,没好气地抱怨道。其实说是不管了,可心头还是<img src="in/luan.jpg">糟糟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午放学,冷冰寒和往常一样,背着书包,慢慢走出了教室,⾝后,陈婷好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总是<img src="in/yu.jpg">言又止,最终看到冷冰寒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陈婷的报情很准确,冷冰寒走出校门还不到五百米,就在一个转拐处被赵昕领着七八个男生把他围住了。这伙男生除了赵昕是二年级的之外,其余最小的也是三年级的,大多数是四五年级的,基本上是他们这个小团队的所有主力了。运输队部⼲部子女在礼州小学读书的大约有四五十个,其中一半是女生,一二年级的也有十来个。平⽇里有什么事情,大多都是这一拨人来处理,当然,包括打架。
放学路上的孩子们很多,熙熙攘攘的,这一看好像要打架了,纷纷围过来看热闹,这年头可关注的东西实在是少,加之喜<img src="in/huan.jpg">看热闹本来也是国中人的一大陋习。街头生了这样的事件,虽然不新鲜,但还是昅引了绝大多数的注意力。
待他们走近了一看,哎呀,可不得了,居然是七八个队部
弟子围着冷冰寒,看样子是想对冷冰寒不利。周围的大多是礼州本地的,同气连枝,虽然怕被报复不敢上前来帮忙,但好多还是去给和冷冰寒要好的其他人报信儿去了。
看见他们围了过来,冷冰寒笑了笑,抱着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表演。夕<img src="in/yang.jpg">的余晖在他⾝上洒下一片金光,看起来很是伟岸,令人震撼。
赵昕原本以为冷冰寒遇到这样的场景,肯定会吓得惊慌失措、瑟瑟抖,甚至还不用他们动手,就连声认错,跪地求饶了。哼,就算你趴在地上叫爷爷都没用,打了我,有你好看的。赵昕不止一次在心头想着,到时候自己一定很威风,看谁还敢欺负我,看谁还敢不选我当班长…
可他很快失望了,冷冰寒不仅没有惊慌失措,反而用一种很平静,或许还带着些不屑的眼神看着他们,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虽然现在是仇人,但赵昕不得不承认,冷冰寒笑起来很好看。可此时此刻,这笑容,仿佛变成了一种嘲讽,一种藐视,让他心头无名火起,可又莫名有些担忧和怯意。这样矛盾的心理在那里反复争夺,让他很不知所措。
“就是他找人打得你?”一个⾼⾼壮壮的男生有些不屑地指着冷冰寒,向赵昕问道。他叫王江,今年12岁,上五年级了,平⽇里占着⾝材优势,又有几分蛮力,打架是一把好手,算是这伙人的头,大家基本都听他的。
“就是他!”看见了王江壮实的⾝体,赵昕似乎又找回了胆气,大声回答着,又转过头看着冷冰寒,恶狠狠地说道:“冷冰寒,你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找人来打我,今天我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姓赵!”
“你姓什么要回去问你妈妈,与我有什么相关?”冷冰寒笑着说:“我可没那个闲情逸致来管你。”
冷冰寒的话说得很损,惹得围观的生学都哄然大笑。这些队部
弟子在学校里嚣张惯了,大家都很是反感,还有不少吃过他们的亏,而冷冰寒在大家心目中都非常好,自然而然倾向于冷冰寒了,都巴不得冷冰寒好好教训一下这些队部
弟子,虽然现场看起来实力悬殊,对冷冰寒很不利,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冷冰寒,却有着近乎盲目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