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上官云愁番外】
“打,往死地打,打死这个小杂种!”
南夏皇宮中,御花园的某一处,有几个⾝着锦⾐华服的孩子,正拳脚相向的打着地上一个俊美清秀,但看上去却十分单薄无辜的孩子,不顾他那被揍的青紫的小脸上挂着泪痕,不管他那好看的大眼睛里満是透露着恐惧!
“打,给我打!哼,居然敢跟我抢东西?简直找死!”
孩子们拳打脚踢,没有停下,一旁,一个撇着嘴,看上去年纪稍大,且浑⾝上下透露着一股嚣张霸道之气的孩子,此时正手握着一块看上去质地并不算太好的⽟佩,満脸戾气的指挥着其他几人,那得意的笑容在他脸上灿烂绽放!
“哼,小杂种,本太子看上的东西,你居然也敢说是你的?怎么,是嫌活的不耐烦了么?哼!”
握住⽟佩的带子,不住的打转晃悠,显然对这东西,那大一点的孩子也没有多上心,只是找个理由想欺负人,以显示他绝对的地位罢了!
“还给我…呜呜,还给我…”
⾝上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生生的疼,被打的孩子楚楚无依,不由的双后抱头,但口中仍嘤嘤语着,并不放弃。
“还给我…还给我…”
“还给你?哼,凭什么!这东西是我的,是我在地上捡的!”
辣气壮,<img src="in/gen.jpg">本不加理会,似乎早就心里看那孩子不顺眼,闻言后,那个大一点儿的孩子调笑着,一脸凶横!
“哼,上官云愁,本太子捡着的东西,那就是本太子的!你敢来抢,是不是活的腻歪了!”
“不,那是我的,我是娘临终前留给我的,刚才我不小心掉了,就被你捡到了,你还给我,我求求你还给我…!”
那个被唤之为上官云愁的孩子,为了拿回⺟亲的遗物,不顾⾝上的疼痛,开始向一旁那个大一点的孩子爬去。
“呵,你求我?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的诚意。我⺟后说了,你个小杂种,跟你那下<img src="in/jian.jpg">的娘亲一样,都不是东西,所以你们的话,我要好好考量。来啊,你不是说要求我吗?快啊,快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个怎么求法?!”
看样子是积怨已久,不仅仅这一代,还牵连着上一代的恩怨!小男孩看到大孩子这般说,那双明显的眼中闪着恶意的目光,弱小的他…胆怯了。
“不、不要…”
“快,快点求我!你个小杂种!”
终于能有机会整人了,大孩子一脸的迫不及待!可是闻言小男孩摇着头,不敢上前的双手抱臂,看这样子,在这深宮大院中,是已经不知道被欺负过多少次了。
“哼,还不求?看这样子,你是不想要这个东西了是吧?那行,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摔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留着碍事!”
作势就要抬手去砸,大孩子一脸虎狼表情。而见状,终抵不过內心的焦急,小男孩一下子冲了上去,拉住他的手,说罢就要夺!
“还给我,它是我娘给我的最后一件遗物!”流着泪,大哭着,満脸泪痕,小男孩抢又抢不到,打又打不过!
而见此,怒从中来,只见大孩子一把将他狠狠推开,推到地上,恶言恶语说道:“想要本太子还你?那好,那你快给我学狗叫!”
“快学!快学!”
周围一帮小孩起哄,不难看出,他们都是以大孩子马首是瞻!而被<img src="in/bi.jpg">的无法,又不忍自己娘亲的东西被人损坏,小男孩只得颤颤巍巍的,強忍着眼眶打转的泪⽔,慢慢的蹲下⾝,慢慢的双膝着地,双手撑地,忍辱偷生的低下头,开始慢慢爬着。
“汪,汪汪,汪汪汪!”
边爬边叫,还要叫的形象。为了拿回⺟亲的遗物,小男孩只得选择忍辱负重!
而见此,开心的大叫,像是达到了什么目的,那个大一点的小孩手舞⾜蹈,就算之前再是有什么不慡,如今也都烟消云散,一股脑的扫没了!
“好,好!想不到你个小杂种,竟还有这点能耐?不错,当真不错!呵呵,那以后,⽗皇若是再说我时,我便就找你来学狗叫,这样一来我也就不会生气,不会觉得郁气难梳了,哈哈!”
⾼兴的抬起头,极尽嚣张本⾊!
而见此,停下动作,站起⾝子,小男孩不声不响,默默走到大孩子⾝边,伸出手,声音平缓的说道,強庒下那心底里的羞辱感“还给我。”
“好。”
慡快答应,没有推诿,听到小男孩的话,大孩子扬眉一笑,晃了晃手上的那块⽟佩,満脸笑容,接着伸出手,像是要递过--可是,却在即将触碰,眼看着就要<img src="in/jiao.jpg">到对方手上之时,他却顿时变了脸⾊,眉一横,眼一瞪,⾼举起手,忽然狠狠砸下,将那⽟佩摔在地上,一眨眼之间,便摔了个粉碎,稀巴渣烂!
“娘--”
一见此景,小男孩大受刺<img src="in/ji.jpg">,一下子跪了下去,双手去抓那俨然已经碎到再不能拼的⽟渣,整个人懵了,不断的重复低语“娘,娘…”
“哈哈,死杂种,感觉如何啊!哼,你娘都死了那么久了,还留着她给的⽟佩⼲嘛?不如本太子帮你砸了,也省的你以后再心心念念,没出息!”
拍了拍手,像是做了一件大事,心情畅慡,大孩子⾼兴的笑着,转⾝就要走人!而这时候,一向被打庒久了,愤怒一瞬间反弹爆发,小男孩拿起地上的碎⽟,猛的一把向前砸去,正砸在大孩子的⾝上,头上,砸的他生疼,下一刻惊叫出声!
“你敢打我?来人,给我上!”怒气攻心,大孩子回头,狠着脸,凶横的表情,狰狞难看!
而闻言,一呼而上,几个孩子又拳脚相向,毫不留情的招呼着,看架势是往死里打!
“死杂种,竟敢偷袭本太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上作<img src="in/luan.jpg">,以下犯上!按历律,是要处以重刑的!”
狠狠的骂着,大孩子指挥同伴往死里打!而这时,一旁一个稍微小一点的男孩,似有点看不下去了心有余悸,转⾝向大孩子进言,考虑说道:“云锦哥哥,我们这样砸坏云愁的⽟佩,他不会跑去⽗皇那告我们的状吧?”
“告状?他敢!以他的⾝份,那么低<img src="in/jian.jpg">,⽗皇才不会理他呢!再说了,就算这件事最后真的被⽗皇知道了,那⽗皇又能怎样?总不会因为一个无权无势,又死了娘亲的皇子,来惩罚我这个正宮所处的太子吧?放心吧二弟,只要有本太子在,什么事由我顶着!”
拍了拍<img src="in/xiong.jpg">脯,一脸的保证,不再理会任何,只将目光放向那面前的人群,狠着脸,咬牙切齿:“哼,敢跟本太子挑衅,今天,本太子非教训的你连你娘都认不得不可!”
残暴的拳头落下,时不时的还有脚在踹,被欺负在地上,如浮萍般任人肆意屈打,小男孩只默不作声,紧紧咬着牙,神情呆滞,満脸委屈,默默的住着地上的碎片,没有还手,只双眼空洞,无神…
*
“⽗皇,难道就是因为儿臣年幼丧⺟,所以这些年来,你都一直对儿臣不闻不问,甚至如今,让儿臣作为质子,去往大丰国吗?”
站在大殿上,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此时,一个模样清俊,⾝材微薄的男子,在对着座上的那抹明⻩,微低着头。
“云愁,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在皇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由已。犹如你,虽然你为自己感到不幸,感到不公平,但是同比起那些民间的家庭,民间的孩子,你实在是…好的太多太多。”
“做人不能贪心不⾜,有得有失,有満⾜,就要有付出。你要知道,虽然你在宮里无权无势,但是最起码比起那些颠沛流离,食不果腹的人,你要养尊处优的多。所以,别在朕面前抱怨,你所受的一切,朕都觉得并没有什么。并且,朕还要告诉你一句话,凡事,都要自己去争取,别自怜自艾,也别怨天尤人,⾝为男子,头到顶天,脚要立地,不然,他就不能称之为是一个合格的男人,合格的皇子。所以去吧,到大丰国去,有本事的话,就凭自己的力量回来,不然…你就算是死了,朕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明⽩了吗?”
明⻩拂了拂袖,从大殿上走了下去。目送着他远去,男子只紧握起手,这一生,他从不被人重视,所以自然的,当别国需要扣留质子时,他也是第一个被送出去的。
头顶天,脚立地,因为这样--才算是一个真正的皇子!可是谁人知道,在他的心里,从来都不曾在乎这些。如果可以,他宁愿他什么也不是,一个人,边走边游,纵情山⽔,心寄风景,如此一生,他便⾜够了。
别人称羡的皇宮,在他看来,其实就是牢笼。而从南夏到大丰,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转到另一个牢笼。要想单凭自己的实力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头,他上官云愁微微轻笑,那笑容纯粹,纯粹的嘲弄,纯粹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