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就已经亮了,两个人却还拥在一起,那本画着舂宮的小册子,早就丢在一旁。向南已经甜甜地睡去,陆崖却彻夜难眠,怀抱着这样一个如花似⽟的姑娘,是男人都会心嘲澎湃的。
旭⽇东升,陆崖这才看清,向南俊俏的脸上満是风尘之⾊,这几⽇定然吃了不少的苦,昨夜留在她颈上的吻痕尤在,宛若盛开的桃花。陆崖笑了笑,想不到自己终于还是接受向南,不光是昨夜的吻亲、拥抱,而是从心里已经喜<img src="in/huan.jpg">上她,原来民族间看似硬坚壁垒,并不是那么难以攻破,只要她不是郡主,自己不是义军,一切事情就都<img src="in/ying.jpg">刃而解。但除此外尹兰又会接受自己喜<img src="in/huan.jpg">其他的女人吗?料想是不会的。尹兰、向南…终究也只能选择一个去爱。
陆崖轻轻推开向南,独自走出了帐篷,清晨的太<img src="in/yang.jpg">,将万里⻩沙染成了红⾊,昨夜的风很大,陆崖竟不曾察觉,帐篷的旁边已经堆砌起一座小小的沙堆,而那辆马车也被沙子淹没小半个车轮,飞鹰的⾝旁也満是⻩沙覆盖,此时他已经醒了,正在拼命挣扎,⾝上的沙土一阵阵抖落下来,四散飞扬。飞鹰、小车都在,可觉心和那匹骆驼以及觉心的行李却都已经不在了。昨夜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悄然离去。
向南幽幽醒来,却不见了陆崖,忙喊道:“陆丫,你跑哪去了。”
陆崖就在帐外,没有回答。向南追了出来,见他看着飞鹰默默地发呆,便问道:“问你话也不说。还以为你又走了呢。”
陆崖叹息一声,道:“我要回叶密立去找一个人。”
向南心里一惊,怯怯地问道:“找谁?那个叫尹兰的吗?”
“沙吾提都和你说了?”陆崖看着朝<img src="in/yang.jpg">,淡淡地说道:“我不能丢下她。”
向南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昨夜的存温刹那间被冲洗得一⼲二净“那…那你就能丢下我?我又算你的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陆崖说的是实话。他对尹兰的爱非常肯定,但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喜<img src="in/huan.jpg">向南,他只知道和向南一起很开心。向南的话显得很伤心,陆崖也同样的伤心,可其他的,他确实不知道。“但是你既然已经平安无恙。我们应该早⽇回中原去了。至于能否恢复武功。我并不在乎。这么多天没回去,尹兰一定很着急了。”
向南半晌也没说话,只是看着陆崖的背影,他却不回头看自己一眼,良久之后,向南才说道:“在你心里,我还是不如她。”说着回⾝牵过马来,把小车套在马上。回头道:“那你去叶密立吧。我们从此分别,永不再见。”
陆崖拉住向南的胳膊。道:“你要去哪里?”
向南哼了一声“不要你管。你总是要我伤心!”说着便菗泣起来。
陆崖劝慰道:“小南,你也回去吧,幽兰、翠竹她们都等着你。”
“那你就叫她们不要等了,只说我…已经死在大漠了!”说罢大哭起来,转⾝又将陆崖的手甩开,飞⾝上马。
陆崖忙拉住缰绳,道:“你要去落⽇之城吗?未必就有破风神拳,沙吾提<img src="in/yin.jpg">险狡诈定然是骗你。你想想看,若是破风神拳的內力有<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之分,那明月公主如何习得,你又如何习得?我们回去叶密立,你一样可以为我疗伤,又何必赶去落⽇之城呢?”
向南忿忿地说道:“哪个要为你疗伤,我偏要去落⽇之城,从此再也不想看到你。”说罢对着陆崖的肩头就是一掌。
陆崖不躲不闪,依旧死死抓住缰绳,但向南这一掌却是没有留情,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肩上,陆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只觉得肩头仿佛碎裂一般疼痛。
向南皱了皱眉,大哭起来,骂了句:“笨蛋!”催马而去。
陆崖強忍疼痛,站起⾝追了几步,终归內力未复,追赶不上。
他叹了一口气,茫茫旷野只剩下孤⾝一人,就这么回叶密立去吗?那向南又怎么办?回头看了看帐篷,一阵风将沙土也带了进去。
他颓然坐倒,猛觉得庇股下有东西。扒开沙土一看,昨夜被向南胡<img src="in/luan.jpg">扯动觉心的小车,⽔袋和⼲粮有不少都丢在地上,昨夜风沙,便将部分⽔米掩埋了,觉心也未曾带走。陆崖不由得一惊,又到帐篷里,见向南所带的⽔米、火种、油灯等应用之物全都在,她一样也没拿走。陆崖暗道不好:这个傻丫头,真的是想死在大漠吗?到落⽇之城也不知道还有几天路程,她就这样负气而走,不饿死也要渴死。
想到这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叶密立去了,他不敢耽搁,将帐篷拆下,当作包袱,把⽔米等物胡<img src="in/luan.jpg">裹了裹,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个五六十多斤。陆崖又挑挑拣拣,将一些没必要的全都丢掉。看到几本《舂宮图》还在,陆崖想了想,向南喜<img src="in/huan.jpg">看,就给她留着吧,便将小册子塞进⾐服里。
收拾好后,陆崖扛起大包裹,便去追赶向南,他没有马匹,又没有內力,走了半晌却有些坚持不住,最后只好把行囊拖曳着前行。顺着马蹄的印记走了也不知道有多远,渐渐地,那蹄印越来越不清晰,到了最后完全消失。可向南却连影子也没见。
他也不辨路径,如此向西南方向追了五天,每⽇只休息两个时辰,除了吃饭、解手,大部分时候就都在赶路,脚底都已经磨出了⾎泡,那拖曳着的包裹早就磨得破了,陆崖只好把它们扛在肩上。⽩天烈⽇烘烤,他已经晒得黝黑发亮,晚上又无处安⾝,只得蜷缩在避风的沙丘后面过夜,⽔是喝的,他也舍不得用来洗脸,⾐服也不知道在哪里撕开了个大口子,五天下来整个人蓬头垢面,破⾐烂衫,背着个袋子,仿佛是乞丐一般。
这一⽇中午,太<img src="in/yang.jpg">异常毒烈,陆崖实在走不动了,便找了个背<img src="in/yang.jpg">的沙丘坐下喝了口⽔,沙子被晒得滚烫,他也顾不得许多,就沉沉睡去。等再次醒来时,便觉得热燥难耐,原来⽇已西斜,却依旧烈猛,而沙丘的<img src="in/yin.jpg">影已经转到另一边去了。
陆崖伸了个懒<img src="in/yao.jpg">,只觉得周⾝疼痛,竟动也不想动,眼看天⾊渐晚,便想着等到夜里趁着凉慡再赶路。刚要再睡下,忽听沙丘后面有人说话:“累死了,老和尚只说让我们回去,连⼲粮和⽔也不给,这不是要死人了吗?”说话人声音洪亮,在旷野里听来极为清晰。
陆崖心中一动,老和尚定是觉心,难道他已经追上那帮強盗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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