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崖拔下银簪,快速展开书信,上面写道:若见尹兰速来祁州五十里外城隍庙,晚到则等着收尸。信中没有落款,没有⽇期,字体潦草,僵硬,一看便知是武林中人所写。陆崖将信团成一团,又撕了个粉碎。
向南此时也跟了上来“尹兰呢?”
“都是你,叫你保护她,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陆崖拧着眉对向南吼道。
向南道:“人家也是担心你…”
“我会武功,有什么要紧,兰儿她手无缚<img src="in/ji2.jpg">之力,如今被人抓了去,生死难料。在中原除了亦摄斯连真和张桂还有哪个人是你的对手?你不好好在这里看着兰儿,跑到崇国寺凑什么热闹?要是兰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你…”陆崖连说了两个你字,却再说不下去了,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地在责怪向南。
向南仿佛被泼了一瓢冷⽔,从头到脚都觉得冰冷刺骨,方才和陆崖的片刻存温被这盆冷⽔淋得<img src="in/dang.jpg">然无存“我怎么样?她死了你还要杀了我吗?”
陆崖此时有些生气,因为尹兰的<img src="in/xing.jpg">命他看得远比自己的<img src="in/xing.jpg">命还要金贵,无论如何他也不希望尹兰受到半点委屈。向南虽然和自己已私定婚盟,对他来说自也是十分珍重之人,但从感情上讲,她和尹兰比起来始终是稍差一些。尹兰一失,陆崖的心都快悬了起来,此刻也有些不太冷静“我当然不会杀你。但也绝不会原谅你。”
“原来在你心里我还是不如她,”向南委屈地留下了两行热泪“我原本以为你对我和她是一样的。想不到终归还是有区别。”
陆崖见向南哭了,心里又有些不忍,自知方才的话说得有些过火,便道:“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信里说要我们速去祁州五十里外的城隍庙,晚了兰儿就有危险。咱们现在就去吧。”
哪知向南也是个倔強脾气,被陆崖数落几句。觉得非常难受,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此时情况刻不容缓,陆崖无奈地摇头摇。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话,回到竹林翻⾝上马,直奔祁州而去。付二探在后面紧追不舍。“老四,等等我!”
向南听着马蹄声渐远,颓然坐倒在地,他应该来哄哄我的,哄一哄我,我就答应和他去了,可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风雪席卷而⼊,吹得向南一阵发抖。⽩茫茫的天地间她忽然觉得无比的孤独,心想:若是没有了陆崖。我能去哪里?对了,我不信他不来找我。这么对我,要让他想死我才好,这个小<img src="in/yin2.jpg">贼。
陆崖策马疾行,走到半路又将马匹带住,付二探三窜两跳地赶了过来“跑那么快,你要累死我不成?”
陆崖回头看了看,见向南没跟过来,心中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对付二探道:“二哥,⿇烦你回去一趟,小南那个人<img src="in/xing.jpg">子烈得很,可别叫她到处<img src="in/luan.jpg">跑。”
付二探指着陆崖一阵坏笑:“你心里还是惦记人家,对不对?既然心疼她,⼲嘛还要说那些不相⼲的?要我说…”
“快别说了,当我求你回去,”陆崖心中想,小南舍弃郡主⾝份跟着我闯<img src="in/dang.jpg">江湖,确不该叫她受半点委屈,若她有个意外,我陆崖又对得起谁了?何况当时只是一时气话,向南与自己同甘共苦,彼此间情深义重,哪能放着她不管?尹兰是他的心,那向南就是他的肝,动哪一块他都疼,但这样的话没必要对付二探说。
付二探嘻嘻一笑:“这就是娶两个老婆的好处,还是像我一样自由自在的好啊。”说罢打了个跟头,撒脚如飞向翠竹林奔去。
陆崖见付二探走远,忽然有种神不守舍的感觉,怎么从大漠回来之后,只剩下孤家寡人了呢?他心里默默祷告:兰儿…小南…你们可千万别出事。
大⻩风驰电掣一般向祁州飞奔,地上雪花被带得腾空弥漫,久久都不落下。等到了城隍庙,陆崖飞⾝下马,也顾不得将⾝上的浮雪抖落,咣地一脚踹开庙门,喝道:“把兰儿<img src="in/jiao.jpg">出来!”
他本不是莽撞之人,但尹兰被掳,此刻已经顾不得许多,就算是刀山火海,又有何惧?仗着自己武功⾼強,<img src="in/gen.jpg">本不把那些那些未知的危险放在眼里。
两扇庙门应声而开,在风中彼此碰撞得咯嘣咯嘣直响,陆崖随着风雪席卷迈步而⼊,可城隍庙內却一个人也没有。不,与其说是没人,倒不如说里面的是鬼。因为崔乐、何银、马⽟兴直<img src="in/ting.jpg"><img src="in/ting.jpg">地趴在地上,头上鲜⾎早已冻结,死去多时了。
陆崖走到近前,见三人后脑处被人用钝器击伤,猛一抬头,见城隍像的⾝上⾎淋淋地书写五个大字——“杀人者陆崖!”书写时⾎还未⼲,顺着塑像一直流到城隍脚下,显得格外醒目。
陆崖心中恼恨,是什么人设下陷阱害我?他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向那⾎字涂去,忽听门外脚步声响。不多时一个红脸汉子破门而⼊,吼道:“还敢在此留名吗?!”
陆崖手中攥着一把雪,正在在供桌上,偏巧这个时候就有人进来,看样子倒真的像自己在城隍⾝上留下字迹一般,回头一看来的正是胶东秦万东“秦大哥?你怎么到这来了?”
“呸!”秦万东怒道:“谁是你大哥?你这个败类!”言还未尽,秦万东菗出大刀,一招力劈华山,向陆崖头顶砍来。陆崖知道其中定有误会,也不愿与他<img src="in/jiao.jpg">手,向前一纵跳过秦万东头顶。大刀劈空,余力不消,将面前的供桌一劈两半。
陆崖惊道:“秦大哥,这三个人不是我杀的?你也不信我?”
“我信你<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秦万东回⾝又是一刀横削,陆崖赶紧低头避过,一撮头发被劈掉下来。
“我来是他们已经死了。”陆崖又向后退了一步“你看那⾎迹早已经⼲了!”
秦万东不依不饶“你定是想来毁尸灭迹!”说罢手腕一翻,大刀从下而上向上撩起,陆崖赶紧双手一挫,将刀夹住“秦大哥,我与他们初次见面,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们?”
秦万东向后拽了两下,大刀纹丝不懂,手腕一扭,同时右⾜飞起,直奔陆崖腹小,陆崖无奈只好探手将他脚背抓住“快住手!你不是我的对手!”
“不是对手又怎样,大不了把我也杀了。”秦万东把大刀撤回,一跃而起,同时左脚向陆崖肩头踢来。
陆崖早知秦万东以腿法见长,不慌不忙又将秦万东左脚抓住,如此一来,陆崖双手抓着秦万东的双脚,倒仿似把秦万东举在空中,随时能把扔到地上摔死一般。
就在这时,远处马蹄声纷<img src="in/luan.jpg">而来,听声音有四十多骑,有人⾼喊:“陆崖!休得行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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