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看着她,有条不紊,清清楚楚地回答道:“是。我是十三岁起,被嫡⺟送进魏王府的。魏王找了七名和我⾝世差不多的小姑娘进行训练,就是为了等我们长大以后,送到各位执掌权利的王公大臣⾝边,而我是这七名小姑娘当中最出众的。魏王一直很重视我,我年纪大了以后,也喜<img src="in/huan.jpg">上了这位原本应该是皇上,现在却被<img src="in/bi.jpg">的不得不韬光用晦、卧薪尝胆的落魄王爷;所以,我是发自內心地想帮他完成大业,主动自愿到安王⾝边的。那天把安王约到昆明湖,我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他看见魏王和安王妃的奷情。其实,那个女子也是魏王培养的女细作,<img src="in/gen.jpg">本就不是真正的安王妃,安王当时被我在一边刺<img src="in/ji.jpg">的,<img src="in/gen.jpg">本就没去细看,然后就跑走了。接下来,我<img src="in/gen.jpg">据我们侍卫提供的情况找到他,劝慰他,王爷喝醉了酒,感情又是最脆弱的时候,<img src="in/gen.jpg">本没用我怎么勾/引,他就上钩了。安王就在那酒楼里要了我,他喝的醉醺醺的,<img src="in/gen.jpg">本就不知道我早就被魏王破了⾝子。后来安王得知皇上要派眼线去他⾝边,就安排我进了宮,顺利地封为了他的侧妃。临去裴城之前,我还和魏王在一起了,到了裴城不久,也就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就有了⾝孕。为了掩盖我孕怀的事实,我收买了王府的太医。后来为了遮掩离儿是⾜月生产的事实,更为了夺取王妃之位,让我的儿子顺利地成为世子,我就在花园里故意撞上了王妃的大丫鬟红翘,来了个早产。那次事情发生后,让安王彻底对王妃生厌,也对我更加宠爱,对离儿也是更加怜…”
“我杀了你这个毒妇!”这一声暴<img src="in/luan.jpg">的狂叫,是安王发出来的。他越听越怒,听到最后,终于听不下去,冲到苏庶妃面前,抓住她的⾐领,巴掌对着她那张原本怎么看,都看不够的脸,狠狠地扇了下去。
左右开弓,⾜⾜扇了有十几下,听了苏庶妃的话,愣怔住的上官离染,终于反应过来了,扑过来抱住安王的小腿,涕泪横流地嚎道:“⽗王,您不要相信⺟妃说的话,我怎么可能不是您的儿子呢?这肯定是慕紫幽对⺟妃做了手脚。”
安王这回没有相信上官离染的撺掇,对着他狠狠一脚踹了过去“你放庇!你那个不要脸的娘,每年腊月十八,都要到裴城静安寺祭奠她的什么姨娘,难道是假的不成?你一生下来,就和⾜月的孩子一般大,难道是假的不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TND欺骗本王?真是和你娘一样卑鄙无聇!”
苏庶妃被安王一顿毒打,神智也清明了。她显然知道自己刚刚把实话都说了出来,可是她控制不住,脑子像是被人左右了,迫使她不得不说出了实情妲。
此刻一看安王一副恨不能撕了她的凶狠模样,连忙装出无辜至极,可怜至极、无奈至极的柔弱模样,凄厉的哭喊道:“王爷,您忘了您第一次要了梅儿之时发的誓言了?您说:‘此生如若负我,天打雷劈!’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真心喜<img src="in/huan.jpg">你的!”
“去NND誓言!你这个无聇的<img src="in/jian.jpg">人、骗子!”安王狠狠地又是一拳,捣在了苏庶妃的脸上…禾、
苏庶妃当即就噴出一口鲜⾎来,里面还夹杂着三颗牙齿,接着就厥了过去。
“啊…”上官离染抱着脑袋,状如狂疯地大叫:“别打了,别打了…”
紫幽懒得看他们⽗子、夫<img src="in/qi2.jpg">狗咬狗,冷冷地看着安王。原来早就背叛了王妃!还装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呸!
忍不住冷笑出声,说不尽的鄙视:“还真是讽刺!不但眼睛瞎,耳朵也是聋的,心智更是被狐狸精<img src="in/mi2.jpg">住了,连判断真假都不会了。好好的贤<img src="in/qi2.jpg">,当做糟粕;<img src="in/yin2.jpg">/娃<img src="in/dang.jpg">/妇,却当做了宝贝。自己先背叛了<img src="in/qi2.jpg">子,反过来还要指责<img src="in/qi2.jpg">子的不是。就您这样的将帅,也能带兵?臣严重表示怀疑。皇上,这漠北边境,您还是早作部署为好。
而老丞相听到这,确实不让呛了。你安王也TND太过分了吧!你和别的女人去游湖,然后看见人家演了一场戏,你都不调查一下,就这么判了我女儿的死刑,这么多年,一直<img src="in/nue.jpg">待我女儿和我的外孙,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不是冤枉死个人么!
我女儿和外孙,莫名其妙被你<img src="in/nue.jpg">待了这么多年,我岂能不讨还公道?
老丞相马上出列跪在了宣武帝面前,哭的是老泪纵横“皇上,求皇上准许老臣女儿和离。臣女儿可怜啊!王爷听信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挑拨,就凭这么远远地看上一眼,就莫名其妙地定了臣女儿的罪行。可怜臣的女儿,被<img src="in/nue.jpg">待了快二十年啊!敢问皇上,人有多少个二十年,经得起如此蹉跎?又有哪位⽗亲,忍心女儿被女婿嫌弃,任由女婿的小妾、庶子欺负到女儿和外孙头上来?臣心疼啊!臣以前就让女儿和离,可是臣女儿不愿让皇室蒙羞,让安王爷丢脸,臣也以为,安王爷终有被臣女儿感动的一天;却原来,王爷早就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这让臣女儿情何以堪啊!”
“王爷!”上官凌然这才知道自己老爹为什么会如此对待⺟亲和自己,气的俊脸如同笼了一层冰霜,瞪视着安王的目光,像是利剑“您知不知道,我是您的儿子?”
安王愣住了!上官凌然问的问题,他现在真的很难回答。如果他说:“我怀疑过,你不是我的儿子。”
那么紫幽肯定要说:“呵呵…你这个⽗亲,还真是狠毒,再没证实世子不是你儿子的情况下,你就如此对他,你还有人<img src="in/xing.jpg">吗?”
所以,这句话,他不能说,说了他有可能永远失去上官凌然这个真正的儿子,和杨云裳这个并没有对不起他的<img src="in/qi2.jpg">子。
如果他说:“我知道上官凌然他是我的儿子。”
那就更不行了,那不仅是丞相府、荣国公府,会支持王妃和他和离,怕就是御使们,也会对他进行口诛笔伐:“哪怕就是王妃真的对不起你,可是你在知道世子是你亲儿子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纵容庶子和庶妃屡次害他?”
显然,他也不能这么能说,竟管他知道,上官凌然真的是他的儿子。因为杨云裳孕怀那段时间,<img src="in/gen.jpg">本就没出过裴城的安王府。
所以,安王琢磨了好一会,才艰难地、不自然地说道:“我以为你是魏王的儿子。”
“你撒谎!”可是,他话音刚落,紫幽就毫不犹豫地嗤之以鼻“如果你以为世子是魏王的儿子,依着你的无情,你一定会对太后娘娘说出你的怀疑,绝不会让他当世子。你明明就知道他是你的儿子,可是你为了磨折⺟妃,却一次次对他无情。你太自私刻薄、冷⾎无情了!因为遇到苏梅,你开始情动,可是,你觉得违背了对丞相大人的承诺,恰好这个时候你发现了所谓⺟妃和魏王爷的私情,给你的感情出轨,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但是,你又无法忍受⺟妃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不是你,所以,你就想尽办法磨折⺟妃,并为你宠妾灭<img src="in/qi2.jpg">的行为开脫。你真让人恶心!为了満⾜你讨得小妾的<img src="in/huan.jpg">心,竟然在明知道世子是你儿子的情况下,一次次地容忍他们谋害算计相公,欺负⺟妃,后来又纵容他们来谋害我。今天的事情也是,你明明是知情的,可是你不但不阻拦,却还要推波助澜;没有谋害到我,却害的你的小妾被小厮玷污,你还来指责我们。就你这样的人渣吗,怎么配为人⽗亲?为人丈夫?”
紫幽说到这,对着宣武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铿锵有力地说道:“皇上,请准许⺟妃和安王爷和离!请剥夺安王的爵位,这样一个无情、昏聩的人,不配封王!”
紫幽的话,如天雷滚过,把大殿里的人,轰的是七荤八素,瞠目结⾆!就连宣武帝都感叹她的大胆,更为她的嫉恶如仇,爱憎分明暗自拍掌。
这丫头为了婆⺟,可以不跪,却对朕跪了下来。宁愿得罪有军权的公爹,也要为婆⺟伸张正义啊!
⾎浓于⽔,宁王此时终于忍不住站出来替安王求情了:“皇上,大燕建国至今,剥夺爵位除非是犯了谋反一类的大罪。六弟虽然在处理家事上糊涂,可是这些年守在裴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千万不能剥夺了六弟的爵位,别忘了,匈奴现在可是蠢蠢<img src="in/yu.jpg">动,马上新单于又要来帝都议和,这个时候,宜静不宜动啊!”
其实紫幽心里明知道,宣武帝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剥夺了安王的爵位,就像宁王说的一样,现在时机不对,宣武帝<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有可以派往北边阻挡匈奴的将领。
而她这么说,是为上官凌然名正言顺夺取军政大权,迈出第一步。
所以,紫幽义正言辞地回复道:“皇上,‘古之<img src="in/yu.jpg">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img src="in/yu.jpg">治其国者,先齐其家;<img src="in/yu.jpg">齐其家者,先修其⾝;<img src="in/yu.jpg">修其⾝者,先正其心;<img src="in/yu.jpg">正其心者,先诚其意;<img src="in/yu.jpg">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修,⾝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皇上,您觉得安王爷,是心思端正,品<img src="in/xing.jpg">修养的很好?还是把家庭家族管理好了?臣女斗胆敢问,像这样连家庭家族都管理不好的人,又如何能治理好军队,治理好家国?他明明知道上官离染品的恶劣,还把他带进军中,妄图让他立功,好助他夺取世子之位。皇上,臣请问,安王之位,真的落到上官离染头上,不就等于将大燕的北方,送到了魏王手中?皇上,您难道就不担心?”
“皇上,国师说得对,安王任人唯亲,这么自私昏聩,北面不能<img src="in/jiao.jpg">到他一人手中。”⽔灵此时连忙小声提醒宣武帝。
宣武帝点点头,毫不犹豫地答道“朕当然担心!”
随即怒不可遏地看着向了魏王,连声冷笑“上官瑾轩,朕还以为你真的安分守已,不再妄想夺取皇位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在欺骗朕。来人,拟旨,魏王有谋反之心,即⽇起,废除魏王爵位,打⼊大牢,魏王府查抄。明王贪墨受贿,废除明王爵位,打⼊大牢,明王府查抄。”
紫幽一听,马上接着启奏:“皇上,臣觉得明王爵位就该由明王世子上官蔚然继承。明王既然对您不忠心,明王世子深受其害,感谢皇上为他报了谋害⺟亲之仇,必会对皇上忠心耿耿!”
“皇上,国师说得对,敌人的敌人,就是咱们的朋友。”⽔灵及时的又提醒了宣武帝几句。
宣武帝马上点点龙头“那就让蔚然继承明王爵位,彻查上官博轩贪墨受贿一案。蔚然,朕信任你,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皇。”太子有点慌了。皇上这是一边倒啊,完全听慕紫幽布摆了,这样下去,可是对自己不妙。
关键她现在还不是自己的人,谁知道她这是要帮谁?
太子连忙上前启奏:“⽗皇,您刚刚已经下旨,查抄明王府,现在又册立蔚然为明王,那这圣旨…”
太子这是提醒皇上,您查抄明王府的圣旨刚下,现在又册立上官蔚然为明王,这么改来改去,这还是圣旨么?
上官蔚然马上跪下磕头“皇上,明王府应该查抄,里面的一切财物,都应该归⼊朝廷国库。皇上只要把明王府留给臣侄就可以了。”
“好。”宣武帝显然对上官蔚然的懂事感到⾼兴,也不搭理太子,马上看向紫幽,一边冲她使眼⾊,一边带点讨好的口气说道:“国师,安王的爵位暂且给他留着,匈奴新单于乌维立马上要来商议两国互市,这件事可是由安王负责的,一时换人,既不<img src="in/shu.jpg">悉裴城的军务,也不了解匈奴的情况,你看…”
皇上这么一说话,大臣们又是一惊!原来皇上已经如此看重国师了,都到了什么事情要和她商量的地步了。
看来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她,否则下场不妙。这明王、魏王不就是得罪了她,一天之內,全部被拉了下来;安王虽然暂时保住了爵位,可也是岌岌可危,说不定何时何地,就被弄下来了。
关键是,他们即使想为两位倒霉的王爷说情,都没法开口,两人犯的罪,可都是没法饶恕的!
紫幽明⽩宣武帝的意思,他现在还要依赖安王,毕竟安王在裴城这么多年,和底下将士们的关系,盘<img src="in/gen.jpg">错节,即使夺了他的军权,那五十万大军,宣武帝怕是也很难全部掌控。
紫幽略一思索,马上看向了上官凌然。
小女人这是要让他表现呢。上官凌然对着<img src="in/qi2.jpg">子琊魅地一笑,然后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冲着宣武帝施礼,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臣侄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实说,宣武帝一项都瞧不起上官凌然;可是现在他却不能表示出来,因为上官凌然是慕紫幽的丈夫,而且,结婚到现在,他派人查实,都说两人好的藌里调油,别说打架,就连拌嘴都没有。
就算给紫幽面子,也不能不让上官凌然说话。
宣武帝无奈地、轻慢地点点龙头“你说说看。”
上官凌然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说道:“臣侄认为,军权不应该集中在一个人手中,这样弊病太多,一个人或是能力不行,或是存了异心,朝廷就会遭受重大损失。臣侄认为,应该在军中设监督机构,派去最忠于皇上的人给予监督,而且,为了避免督军被收买,最少应该派去四名以上员官,一年一轮换。互相监督,以保证军队对皇上的绝对忠诚!”
宣武帝完全没想到上官凌然,会说出这番有理有据的话来,更没想到他能想出这么一个行之有效的好法子,当即震惊的愣住了!
吕御使则马上出列表示支持:“臣附议,安王世子这个办法很好!”
“儿臣也觉得很好!”二皇子也出口称赞,给与补充:“最好让这四名督军,都有给⽗皇直接上折子的权利。”
“二殿下的主意很好!”上官凌然接着说道:“皇上,臣侄还要重申一点,这四位督军,最好⾝份保密,直接派到士兵中间,除了皇上,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是谁。”
宣武帝闻言,一边频频点头,一边思索。老实说,他也派去过眼线到各个军队中,可是反馈回来的消息不准。
督军也派过,貌似用处也不大。看来一会要和慕紫幽、上官凌然和二老商量一下了。这个上官凌然看来也还有点用处,并非一肚子草嘛。
别人说什么,安王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现在的心情,简直糟到了极致!
后悔、懊恼、怨恨、心痛…犹如一万条毒蛇,不停地窜出来啃噬他的五脏六腑。
想想近二十年,他对毫无错处的<img src="in/qi2.jpg">子和嫡子所做的一切,他简直碰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老丞相说的没错,一个人能有几个二十年?杨云裳从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嫁给他,如今已经三十五岁,因为不快乐、不幸福,谁能想象得到她的脸上已经有了细小的皱纹,本应是妇少的她,鬓角已经有了少数的⽩发,这都是自己造的孽呀!
安王看着低头坐在一边,显然还在伤心地王妃,突然间想起了女人刚刚嫁给他的时候,那段美好幸福的⽇子。
他现在仔细品味,王妃杨云裳比起苏梅,真的是又单纯、又简单,从没见她跟自己要过什么,而苏梅贪得无厌,怎么那个时候,他会觉得苏梅慡直的可爱呢?
安王愧疚加上心疼,讪讪地走到王妃面前,嚅嗫着说道:“裳儿,对不起!我…”
哀莫大于心死,王妃此刻的心情,就着这样,死了!她万万没想到,嫁给这个男人半年多,如果感情一直不好,她也能原谅他;如果,他对她一点不了解,她也不怪他;可是,两人婚后连一次拌嘴都没有,这个男人还多次在和她<img src="in/huan.jpg">好的时候告诉她:“裳儿,你知道我最喜<img src="in/huan.jpg">你什么吗?你单纯善良的可爱。第一次见到你,就是看见你为了救一个卖唱的爷孙两,把酒楼里的掌柜,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你当时瞪着眼睛,气鼓鼓的样子,让我一见难忘!”
这段话,她如今还记忆犹新,可是,人却变了,说话的,竟然相信了别人的<img src="in/yin.jpg">谋,连问都不问她,就将她判了死刑。
甚至,在这之间,已经和设计<img src="in/yin.jpg">谋的女人,私下约会去了。
这是多大的讽刺啊!她原本一直还抱着幻想,他这么做是迫不得已,是为了⿇痹宣武帝,保护凌儿,她一次次地欺骗自己,为他的无情开脫。就因为那半年多的幸福时光,还因为不愿让儿子失去⺟亲,她耗费了半生的时光,泪⽔流到最后都流不出来了。
却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欺骗,都是<img src="in/yin.jpg">谋。
王妃没有搭理安王,径直走到皇上面前跪了下来,极为平静地说道:“请皇上准许臣妇和安王爷和离!”
说完,重重地磕下了头,一下、两下、三下…
大有宣武帝不答应,她就不会停止一样。
紫幽一看急了,走过去一下子拦住她,心疼地说道:“娘,您别急。放心,我不会让您再受一点委屈,您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您。就是请您不要再让自己受伤。”
她才不要自己的婆⺟,为了和安王这个无情的渣男和离,把头都磕肿了。快二十年了,婆⺟受的罪够多的了,从现在开始,她要这个善良的女人,快乐起来,再也不要为了安王那种男人受伤。
王妃看着儿媳妇,眼泪上涌,委屈万分地点点头。
安王看到这一幕,一下子慌了神!他相信,只要有慕紫幽在,杨云裳哪怕就是想原谅他,慕紫幽都会阻拦,有她在,自己是不要再想走近杨云裳⾝边了。
安王一想到,这个女人从今往后,会和自己成为陌路人,还有可能转⾝投⼊男人的怀抱,他是真的无法忍受了!
安王马上走到王妃面前,低声下气,就差哀求了:“爱妃,别跟我置气好么?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待你,你给我机会,让我弥补这些年对你的亏欠。不要和我和离,我们也曾经有过幸福快乐的时光不是吗?”
他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老丞相先火了,大声对宣武帝说道:“皇上您看看老臣的女儿,这些年受尽了委屈,臣要接她回府居住!”
“不可以!”安王当然不同意老丞相的意见。真要是<img src="in/qi2.jpg">子被老岳⽗带回了娘家,自己和她想要和解,岂不更难?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紫幽一听,马上嗤之以鼻“您有什么权利不准许?娘亲嫁给您的这些年从没回外公府上住过,就因为您的不准许。那时候您担心娘亲红杏出墙,现在证明<img src="in/gen.jpg">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一个<img src="in/yin.jpg">谋,您还不准许娘亲回外公府上居住,您也太狠心了吧?就是皇上,还让娘娘们回娘家省亲,莫非您的要求,比皇上还要多?”
宣武帝闻言,马上就不満了!恶狠狠地看了安王一眼,真心感到厌烦透了!
觉得这个弟弟整天事事的,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为了他,他整天不但要被娘老唠叨,还要被大臣唠叨;这还不说,还欺骗他。那自己对苏庶妃所说要监视他的话,岂不都被他知道了?这个该死的八王蛋!
心烦,脾气当然不会好,态度更不会好,冲着侍卫大喊了一声:“还不把苏梅和上官离染关进大牢,等待审问?”
想了想,又接着命令道:“把苏梅的两个女儿也抓进去,谁知道是不是上官瑾轩的种?”
侍卫马上把狼嚎鬼叫的苏庶妃和她的儿女拖了下去。
皇上这时才对着安王颇为不悦地说道:“老六,你这么些年对待六弟妹无情无义,怎么还不兴人家有点意见?你先别纠结你的家事好不好?匈奴人再过三四天就来帝都了,你先去忙朝廷的事务好不好?朕这里和国师还有要事商量,没空子忙活你的事。下去吧。”
安王一看自己皇帝哥哥这个态度,出了《承光殿》,就去了《景<img src="in/yang.jpg">宮》找自己⺟后去了。
而这边宣武帝则询问紫幽:“你说,安王的军队,派谁去好啊?”
紫幽故意考虑了一会说道:“皇上,您不妨把几位成年皇子那边的人,各派一位到⽗王的军队里。趁机也可以试探一下,谁对您最忠心。”
“那要是每个人禀告的情况都不属实咋办?”宣武帝有些担忧。
“让世子派人给您盯着。”紫幽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宣武帝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试探着问道:“你说凌然?对了,听⽔儿说,你在教他武功?”
“是的。”紫幽诚坦地说道:“皇上,臣不想再让世子被人骂纨绔、草包。皇上,您没想过这样的弊端吗?世子是您的亲侄子,也是皇室的一员,以前有预言,臣可以理解他为了避嫌,不学无术;可是现在既然威胁到您皇位的人不是他,您就应该好好地重用他,让他帮您看住您的儿子们。皇上,有几句话,臣女不知当讲不当讲。”
宣武帝正在思索紫幽说的话,听她这么问,马上点点龙头“你说,朕恕你无罪!”
紫幽心里冷笑,我真的有罪,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现在要想弄死你,一<img src="in/gen.jpg">手指头就能要了你的命。不想这么做,只不过不想留下弑君的骂名,为的是名正言顺地讨还公道。
紫幽心里不聇宣武帝,面子上却装出恭敬的,一心为他着想的样子说道:“皇上,现在的太子、三皇子、五皇子都对皇位虎视眈眈,您可信任,可重用之人,只有二皇子;可是二皇子⾝有残疾,一个人牵制三位皇子,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这个时候,您不重用您的侄子,还能用谁?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人打我叔,向着我叔;叔打我⽗,向着我⽗。可是现在的上官凌然和上官蔚然,都恨死了自己的⽗亲,您在这时侯,向他们伸出援手,给与温暖,他们一定会把您当做自己亲生⽗亲一样孝敬,一样忠心,不但不会生出异心,还绝对比那些外臣可靠。这也是臣建议您,让上官蔚然继承明王之位的原因。”
“皇上,国师说得对。”⽔灵适时地揷言:“关键一点是,明王世子和安王世子,绝不可能威胁到您的皇位,别忘了,他们这么多年,都混迹于青楼楚馆之中,和哪一位大臣私下都没有<img src="in/jiao.jpg">集,他们没有形成<img src="in/dang2.jpg">羽,只会忠诚与您,而您,就和他们的⽗亲一样。”
“嗯…”宣武帝享受着⽔灵恰到好处的摩按,舒服地眯着龙眼点点头。
如果对紫幽的话,他还要思索琢磨一番,那么⽔灵的话,他是绝对相信的。
再说,他毒瘾犯了,此刻最想的一件事,就是服用仙丹,然后在⽔灵的伺候下,美美地睡上一觉。
所以,马上挥挥龙爪,对紫幽说道:“这件事就<img src="in/jiao.jpg">给你和二老去办吧。你们商量一下,递个折子给朕。啊哈…”
话音未落,就哈欠连天的。
紫幽一看,马上告退。
刚刚走出门外,就见太后娘娘宮里的总管太监成公公,给她行礼“世子妃,太后娘娘传召。”
紫幽点点头,登上宮轿,朝着《景<img src="in/yang.jpg">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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