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余文生顿时有些头脑发懵,贫道忙活了几个钟头,饭不吃觉不睡,jīng神⾼度集中,终于把准备工作做完了,你说不⼲就不⼲了?做梦吧!这里不是荣誉军团!他庒着心头火气,认真地劝道:“二舅,手术的前期准备已经做好,这时候放弃,对您的⾝体不大好啊。”
“没事。”柴瑞刚挥挥手,翻⾝起来穿着鞋袜,一边说道:“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做,改天再说吧。”
说话间,他已然下了<img src="in/chuang.jpg">迈步往外走去。
“站住!”余文生再也忍不住心头火气,指着手术<img src="in/chuang.jpg">瞪着眼睛怒道:“你给我躺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玩弄人啊,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这次手术试验,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胡闹!”柴瑞刚哭笑不得,也没当回事儿,大步往门口走去。
在他看来余文生也不过是一时有些耍年轻人的xìng子而已,全然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虽然明⽩余文生心头有些怨愤是难免的,不过…难道让rì理万机的荣誉军团的军团长大人,迁就他?
且不说柴瑞刚军权在握赫赫威名,也不提与余文生之间的长辈尊卑,单说这双方个人的实力的对比上,纵观整个天狼军事基地,谁又能拦得住柴瑞刚?
所以,柴瑞刚阵没太当回事儿。
走,便走了。
大不了回头待余文生气消了再向他多多解释道个歉,还要怎地?
然而任谁也不会想到,此时的余文生见柴瑞刚毫不理会他的话,当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左手掐诀,右手一捏四指竖起食指指向了柴瑞刚后背,心中默念术咒,同时口中喝道:“定!”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正在迈步前行的柴瑞刚猛然停下了步伐!
他的⾝体,还微微前倾着,左腿在前,脚掌撑地,右腿在后脚尖即将离地,一副正在前行的姿态,全⾝上下微微颤抖着,似在挣扎,又似恐惧,他的表情,惊讶困惑中又有些惊惧和愤怒。
他竟然,不能动弹了!
短暂的诡异安静后,柴瑞刚随即有些艰难地开口说道:“文,文生,你小子对我做了什么?”
他哪里会知道,之前几个小时的时间里,自己体內已经被余文生布下了好几个威力強大的道术阵法,三魂七魄、五脏六腑、⾎脉经络乃至神经⽳道,几乎全都受到了阵法的影响束缚。
而这些阵法的掌控者,是余文生!
所以就算柴瑞刚是一名战神,如今恐怕也得任由余文生布摆。
“二舅,我希望你以后能懂得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余文生板着脸冷哼一声,上前单手拖拽着⾝体僵直的柴瑞刚,硬生生给拉回到了<img src="in/chuang.jpg">边,随即耝暴地扔了上去,又将其鞋袜褪去,硬邦邦地说道:“二舅,你一定要<img src="in/ting.jpg">过去,<img src="in/ting.jpg">过了这次,您就是战神!”
柴瑞刚心头巨震,刚才行走间突然诡异的不能再动弹,好似整个人都被旁人cāo控般,让他在那一瞬间首先想到了自己的妹妹柴瑞华的心灵控制能力。然而随后当他強行要运作的时候,体內各处传来的剧痛让他汗如雨下,浑⾝乏力,jīng神都差点儿崩溃掉。所以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心灵控制能力!
怎么回事?
余文生如何做到的?
接下来,还要面对什么痛苦?
柴瑞刚心神恍惚,內心惊恐不安,却是皱眉沉着脸依旧摆出一副任你风吹浪打,我自巍然不动的将军姿态。
他很快就要体会到余文生所说的那种痛到极点的痛苦了。
由于担心现在柴瑞刚是被迫接受手术,故而体內強大真元自然会有排斥xìng,而余文生倾尽自⾝本元,恐怕都无力庒制甚至还可能被反噬,再者直接进⼊其经络中和那些真元<img src="in/jiao.jpg">杂在一起,衔接打通时也无法迅速菗离,随时都有被殃及的可能xìng,所以余文生选择通过自己布下的阵法,接触到耝壮经络的衔接点,从外部将经络生生撕开——反正衔接点被从內打通,磅礴大量的真气也会冲破经络,倒不如直接开了它,往外流吧,结果是一样的,也让柴瑞刚少受些经络被自⾝真气撕裂时的痛苦。
想着这些,余文生的本元在意念力的控制下,在柴瑞刚体內布下的阵法中流窜开始寻机作案。当遇第一个耝壮经络的衔接点时,他便狰狞着,果断忍残地倾尽了全力猛然展开攻击!
轰隆隆!
原本就承受着內部磅礴真气撑<img src="in/zhang.jpg">的经络,瞬间被余文生強大的攻击力从外部撕开,磅礴的真气如同决堤的滔滔洪⽔般汹涌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势,摧枯拉朽地在柴瑞刚的体內肆<img src="in/nue.jpg">冲击起来。
便是余文生提前有所准备,也被这股強大的冲击力震得意念力回缩,脑海中清晰感觉到那震耳的隆隆咆哮。万幸他在柴瑞刚体內做了好充⾜准备,那些阵法顷刻间发挥了強大的效用,真元在体內肆<img src="in/nue.jpg">破坏时,阵法虽然不能保证体內各器官不受损坏,但却⾜以确保每一处器官的生机不散。
此时的柴瑞刚瞬间就被剧痛磨折的死去活来,昏厥,随即被痛醒,再昏过去…
感觉就像是万千蚂蚁在体內撕咬,又像是无数钢针在体內扎来捅去没完美了!让他痛苦得都顾不上去想余文生对他做了什么,提前又叮嘱过什么,脑海中只剩下感受到的无边剧痛以及绝望和求死之心——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余文生也忙得不可开<img src="in/jiao.jpg">,浑⾝大汗淋漓,jīng神⾼度紧张。
对每一处蕴含着磅礴真气的经络进行破坏时,他都要加倍小心防止被那強大的力量反噬和震伤,还要小心观察每一处阵法的稳固xìng,千万别被这些真气力量的強大攻击给冲垮了,那样的话,二舅也就彻底完蛋了。
当余文生主动出击,忍残果决地破坏掉的经络达到七处后,接下来的经络撕破问题,就不需要他去做了,因为汹涌的真气就如同脫缰的野马群,在柴瑞刚体內奔腾着横行无忌,将那些剩余的经络全都给冲开冲散,便是刚刚生新而成没多久的人造能量核,也被磅礴的真气从外部生生摧垮撕碎并消融呑噬掉,一丝曾经存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但余文生依旧不敢松懈!
他将手指紧按在柴瑞刚的脖颈处,随时感受着那些阵法,尤其是脖颈处的yīn<img src="in/yang.jpg">封门阵。需要他以自⾝本元之力协助稳固yīn<img src="in/yang.jpg">封门阵,抵挡着一波又一波真气狂暴的冲击,那种感觉,就像是站在牢固的磐石上面对惊涛骇浪!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柴瑞刚体內那汹涌澎湃势若毁天灭地般的真气,渐渐稳定了下来,蔓延在体內任何角落处,稀薄处如烟如雾,稠浓处<img src="in/dang.jpg">漾如⽔波般。然而柴瑞刚体內的五脏六腑表面上看皆完善无碍,事实上到处都是无形的创口,所有的经络碎裂不复存在,多出神经线断裂。
另外,虽然余文生以yīn<img src="in/yang.jpg">封门阵以及自⾝強大本元,生生堵截住那些真气,没能涌⼊脑海中对大脑造成致命伤害,但剧烈的疼痛依旧让柴瑞刚的大脑受到強烈刺<img src="in/ji.jpg">,这也直接导致了他耳目失聪,⾆头僵直不能言语。
余文生疲累不堪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img src="in/chuan.jpg">着气,看看时间,已经又是一个凌晨的五点多钟了。
他強撑着站起⾝来走到桌前,按下按钮对外说道:“叫医生过来,抢救志愿者。”
在外面值班的贺章当即吓得蹦了起来,头都撞上了天花板。他可是知道当余文生喊出抢救志愿者的时候,说明志愿者的伤势极为严重了——老天爷啊,里面那位正在接受试验的,是柴荣仲老元帅的二子,是荣誉军团的军团长,中将柴瑞刚!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谁担得起啊?
医护人员匆匆忙忙地冲进了试验室內,将浑⾝僵直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意识的柴瑞刚紧急送往了抢救室…
“二舅啊,你可长点儿心,争口气吧,人家洪真当年可没这么好的条件,全靠自己硬撑过去的!”余文生坐在桌旁,一边在心里感慨着,一边详细地记录着此次手术的过程步骤,其中涉及到的重要理论知识,几乎没有任何遗漏。
这次的经验,对他,对整个人类来说,都无疑是极为宝贵的!
做完记录后,余文生顾不得休息,随即调出了试验室內的控监录像,将自己強迫柴瑞刚的那段频视彻底删除,把先前那段柴瑞刚有些強行要求余文生为他进行手术试验的录像整理好,然后打开可视通讯,拨通了他从未有主动拨打过的一个号码。
那,是柴荣仲的通讯号码。
时值清晨七点钟左右。
通讯很快接通,室內墙壁上蓝sè的光斑闪烁着像是萤火虫般汇聚在一起,最终组成了完整的⾼清晰<img src="in/bi.jpg">真画面。
面容慈祥温和的柴荣仲老元帅,就像个普通家庭中的老爷子般,正坐在餐桌前不急不缓地吃着早餐,头也未抬地说道:“难道文生给我来电话,说吧,还有什么事?”
“给您发一份频视文件。”余文生没有废话,直接将频视资料发送了过去。
“哦,是有关什么的?”柴荣仲抬头,看想余文生。
“我二舅。”
“他怎么了?”柴荣仲很少有地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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