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确定

　　第十二章确定

　　秀娥正在帮助⽗⺟收拾东西，明天这处院子就已经不再属于他们，也许到另一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这老头子说出去转一转，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家里忙忙的他也不来帮把手，跑出去躲清闲，等会回来我得好好说道说道他。”秀娥妈不満意的嘴里嘟囔着，但手里的活却是一点都没落下。

　　“妈，你也不要这么说爸，明天就要走了他这会出去看看老哥们，和他们唠唠话也是正常。嗨！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连累您们，让您们这把年纪还跟我到外地去。”秀娥叹了口气。

　　“傻孩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嗨！算了，这话咱们也不要提了，反正房子已经卖了。其实妈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就是希望你以后能活得快乐些，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強。将来再看小旭娶上个媳妇，妈走的时候也就闭眼了。”秀娥妈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站起⾝用拳头轻轻捶着<img src="in/yao.jpg">眼。

　　“嗨，妈这⾝体确实有些不中用了，⼲上这么点活<img src="in/yao.jpg">困得厉害。”老太太不甘心的摇‮头摇‬。

　　“妈您歇会儿，这里有我就可以，剩下的东西也不多，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拾掇完。”秀娥没有抬头，加快手上速度。

　　“那好，秀娥妈先休息一会儿啊！”老太太挑起门帘走出去。

　　秀娥挑拣东西，将它们归类，终于抹了抹额头上细小的汗珠，将<img src="in/yao.jpg">直起来。该收拾的东西都已经整理好了。嘴角绽出一个満意的笑容。

　　‮机手‬响了，秀娥拿起电话看了看，一个不认识的‮机手‬号码。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一篇新闻报道，有不法分子利用‮机手‬诈骗，提醒广大市民尽量不接陌生的电话号码，尤其是‮机手‬号码更要小心云云。想到这里，毫不迟疑的摁断电话。

　　站起⾝想活动活动<img src="in/yao.jpg">，没想到‮机手‬又响了，秀娥拿起来看了一下，还是刚才的号码，这会是谁呢？迟疑的接起电话“喂，你找谁？”

　　“呵呵，我就找你。”电话里面传来毒蛇吐信般的声音，原来还是这个男人。

　　“你，你？”光滑<img src="in/shi.jpg">腻的感觉，慢慢从脚腕升起，缓缓蜿蜒顺着自己的⾝体攀援而上，冷战一个接着一个，全⾝的⽑孔倏地一下紧紧闭合，<img src="in/gen.jpg"><img src="in/gen.jpg">汗⽑直立，陡然间觉得屋子里温度猛降到零度以下，如在冰窖一般。

　　“看来你还记得我啊！呵呵”“毒蛇”发出尖锐的笑声，刺<img src="in/ji.jpg">着秀娥的鼓膜，全⾝跟随着那笑声在颤抖。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们要的东西我已经<img src="in/jiao.jpg">出了，你们答应过不再找我们的⿇烦。现在这样你到底想要什么？”秀娥紧张的说着。

　　“呵呵，我确实做出过这样的承诺，而且也打算信守承诺，但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人先违反了游戏规则，那么她就要为这错误，付出自己应该承受的代价。我想你应该很明⽩这话里的意思。”

　　冷森森的语调，就像有什么尖锐的铁器在互相划着，听在耳朵里除了不寒而栗还多出了一种揪心牵肺。

　　“我不明⽩你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你们要求做的事情，我已经全都做到了。”秀娥心里暗暗吃惊，难道董柏言把东西给了马云忠？她不噤为自己那天草率的举动而后悔，但是嘴里面却做着顽強的抵抗。

　　“呵呵，看来你还真有点健忘的意思啊！昨天你给董柏言什么东西了？想必你也清楚。我们之间融洽的气氛就在你这愚蠢的决定里，变得<img src="in/dang.jpg">然无存。至于你<img src="in/jiao.jpg">给董柏言的那个东西，我们早已经拿到手里。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还有多少那个东西。不过我们不着急，时间有的是。不过真不知道你⽗亲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经受起这个‮腾折‬。”电话那边“毒蛇”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冷，声调越来越⾼，将像一把剔骨的钢刀，在四处剜刮着秀娥的心脏。

　　“你们⼲什么？你们为什么会这样？有什么你们冲着我来？这件事情和我⽗亲没有任何关系？求求你们千万不要这样？”秀娥感觉到天旋地转，心中传来的疼痛阵阵袭击着自己的大脑，眼前发黑歇斯底里的冲着电话喊着。

　　“呵呵，怎么后悔了？平静的生活一旦被打断，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而这都是被你亲手葬送。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秋天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毒蛇”轻轻昑诵着泰戈尔《飞鸟集》的开篇话语。

　　“不要真的不要，我给董柏言真的是最后一盘带子，求你们，真的求你们。”

　　“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我在路边行走，也不知道为什么，时忆已过午，和竹枝在风中簌簌作响。横斜的影子伸臂拖住流光的双⾜，布⾕鸟都唱倦了。”缓缓低沉的声音继续昑诵着，就像黑暗的祭祀，为祭坛上的牲品念动古老的祭语。

　　“真的给他的就是最后一盘带子，如果再有一盘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让我们全家都不得好死，求求你们做做好事，放过他吧！我⽗亲这辈子没⼲过一件坏事，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好人啊！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你们在哪里？我去，我去替他，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在我⾝上使，所有的错都是我做的，跟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秀娥満脸泪⽔苦苦哀求着对方。

　　“秀娥你怎么了？”在屋里休息的老太太听见外面的声音不对劲，连忙起⾝走出来。

　　“妈，我爸他…”秀娥泣不成声，嘴里的话实在说不下去。

　　“秀娥，你爸他怎么了？”老太太⾝体一晃，眼前一黑，就要往地上栽。

　　秀娥见事情不妙，连忙过去扶住老太太“妈您别担心，我爸他没什么事情。”強笑说着，安慰着自己的⺟亲，将她扶到椅子上坐好。

　　“秀娥，你不要骗我，你爸他到底怎么了？”老太太看着秀儿的眼睛，満是青筋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力气是那样的大！

　　“没事！他，他”秀娥实在不知道如何对⺟亲说，眼睛躲闪着对方的目光，拿起电话放到耳边，里面传来挂断的声音。冷汗立刻从⾝上冒出来，颤抖的手急切的摁着电话，终于把电话回拨过去，但是里面传出毫无感情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怎么会这样？”秀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手颤的更加厉害，‮机手‬在她的手中就像寒风中的枯叶，无助的上下摇摆着。拨过去还是一样，再拨过去还是一下，不行再拨，一次又一次，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

　　“老头子你回来了！”老太太嘴里发出的声音传到秀娥的耳朵里，什么我爸爸回来了？有些艰难的把视线从‮机手‬屏幕上挪开，转头望向外面。是啊，没错啊！人好端端的从外面走进来，怎么会这样？秀娥感觉脑袋里一团浆糊，而且是黏度超级強的那种，就是怎么搅都无法‮动搅‬的那种，<img src="in/xing.jpg">质有点像⽔泥的那种。

　　“爸您没事吧！”秀娥迟疑的问了一句。老太太也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老头。

　　“我有什么事？”这话问的他实在有些突然长到丈二⾼度，时间摸不到自己的脑袋。看两人的样子怎么这么奇怪，难道我出去和村头的王寡妇道别他们知道了？老脸一红<img src="in/cuo.jpg">着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个啥，我刚才出去和几个老朋友拉呱了两句，回来有点晚了。家里都收拾好了？”典型的没话找话转移话题的最正规手段。

　　“你呀还知道回来，我们可担心死了，和老朋友聊够了？”老太太看见人好端端站在自己的面前，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被她奋起神威早就扔到了爪哇国。

　　“呵呵，那个啥，快走了不是，心中却是有些舍不得，这不，坐在一起话就长，怎么这快到晌午了还没做饭啊！”老头子一边解释一边往厨房里走，人老成精在没有弄清对方虚实，先适当保持一定距离前，观察一下再说，谋而后定绝对是真理。

　　“这不等你回来一起做吗？今天中午吃啥啊？”老太太在他⾝后问道。

　　“呵呵，我给看看，然后琢磨一下。”老头子随口回了一句。

　　“把您等一下。”秀娥喊了一句，老头子的⾝体一颤，心里暗道这下坏了，听口气可是有点不善啊！心虚的停住脚步看着女儿。

　　秀娥走过去用充満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半天，老头子那个紧张啊！她用这种眼神看我啥意思？难道她真的知道那件事情了？惊异不定的感觉让秀娥⽗亲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红⽩两⾊相互<img src="in/jiao.jpg">替，手脚不自在的没个地方收拾。

　　“爸，你出去就这事，没有点别的事情？”秀娥确定自己⽗亲⾝上没有一丝伤痕，这才将心放下一半，但是又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有些奇怪，接着追问一句。

　　“你这孩子，你爸我这么大数岁的人怎么会⼲出那么没脸的事，我就是到村东头的王家妹子那，坐了一会儿。你们前外不要想歪了啊！”老头子急忙替自己辩解，如果他知道秀娥问的不是这件事情，肠子都能悔青了…。

　　马云忠放下电话，已经确定看来这盘带子还真的在他手里，怎么办呢？怎么才会让他把带子给自己呢？他陷⼊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