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为了替小全把警察梦继续做下去,”崔明朗说得没错,郝家安真是这么想的,扬起嘴角笑笑道:“我能为他做的事也就剩这一件了。”
“谦虚了不是,小全回国都快两年了。我不在,全靠你去尽兄弟义务。也亏得有你,他爸妈年纪都不小了。有你帮衬着,他俩多少能轻松一点,李叔比出国前看着老了那么多,我心里也不落忍。”
如今李全虽已康复,该有的记忆也有,看着和普通人无异,但大脑不可逆的损伤让他对世界的认知时常还会像个孩子,天真简单,稍复杂点的事都理解不能,重回警队成为一个美丽的扯。
郝家安几乎拼劲了力气,才在年龄到限之前再回警队,用他的技术和合法的手段,替李全贯彻他的正义。车刚要起步时,梁冰冰的电话打了过来,崔明朗软着声线叫声老婆。
听筒那头先是传来一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气的咿呀,再是梁冰冰用郝家安没听过的温柔问话:“老崔,行李给你收拾好了。啥时候和老三出发?”“不和你说过嘛,转头就忘,今晚的飞机,一会儿我回家拿行李就走啦。”
他挂了电话,郝家安瞄一眼屏保照片,俩只大手捏着一只小小手,戏谑笑他:“你别怪她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差,一孕傻三年,你不在家,她带孩子辛苦。
就算有保姆也不敢放松精神,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大正常。哎我说,要不是冰冰怀孕,恐怕你们现在都冲出国门去拍非洲大狒狒了吧。”
李天两口子离开第三年,梁冰冰在拍摄途中意外怀孕,不得不撤出团队,原本崔明朗也要跟着回来,但被她阻拦,说要做的事必须坚持到底,她会好好在家养胎,等他归来。
她平安生下一个女孩,崔明朗完成拍摄计划重返家乡,女儿已经会坐了。提到女儿崔明朗就兴奋,翻着手机相册跟郝家安显摆。郝家安看着屏幕上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的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团,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道:“老二,有件事我一直没敢和你说。”
“啥事啊?秘密啊?”“是我的秘密,确切来说,是我和全全俩人的秘密。”他俩能有啥秘密,崔明朗一时间只能想到些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事件,莫不是他俩早暗度陈仓过。
只是瞒着大家?郝家安眼睛盯着车窗外的蓝天,手指敲着方向盘,似鼓起勇气才开口道:“你还记得五万来之前的那次团建吗?”“就咱们去泰国那回?”
“对,就那回。!有天晚上,你和一天约了人妖妹happy,第二天睡到下午才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还记得吧。”怎么不记得,崔明朗记得清楚着呢,那晚他们几个在夜店玩到后半夜。
他和李天一人领一人妖妹回酒店,叮叮咣咣奋战到天亮,人家离开之后他俩困得不行,翻身就睡。第二天下午睁眼,李全和郝家安不知去了哪儿,回来的时候脸上表情都怪怪的,李天非说他俩趁他们睡觉干了不可描述的事。
“我俩确实干了不可描述的事”郝家安低头羞涩笑了下“说好保守秘密,现在我要食言了。”
那天李天和崔明朗睡得像两头死猪,对于去哪吃去哪玩,李全没个主意,问郝家安的意见,他说:“你愿不愿意陪我去个地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李全欣然应允,跟着郝家安一起出发,到地方发现,是一家辅助生殖机构。郝家安说他是来冷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子的,又给李全解释,自己是Gay,父母双亡,不会有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婚。
他更不会和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形婚,他认为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是不该存在于社会的人群,她们和被家暴的女人一样痛苦。
“就算是Gay,可我也是个男人,物种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我没改掉,总想着如果有自己的孩子该多好。
哪怕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不知道孩子妈妈是谁,什么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人种,生活在哪个国家,我也希望在这个世界上,有个像你女儿这样可爱的小孩,和我有剪不断的血缘关系。”
郝家安坦诚这些,已为人父的崔明朗完全能理解,同时心生一丝怜悯,或许世上真有个小baby是郝家安的后代。
他却可能永远听不到那一声“爸爸”但这事值得当秘密守着吗?他们对于郝家安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取向从来都是接受的,自然也能理解他会有这种想法。***
郝家安接下来所讲的事,惊得崔明朗半天合不上嘴。“那天我去冷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子,全全说他来都来了。不如也冻份自己的。
他说工作危险系数太高,指不定哪天就出点啥意外,留份种子在世间也算有个念想。”李全这套说辞在当时的郝家安看来。
不过是为宽慰他罢了。Gay会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子,直男也会,他郝家安与普通男人并无差别。又是一语成谶,后来李全果真遭遇不测,听那边医生说他今后回归正常社会生活都有困难。
甚至结婚生子也成奢望,郝家安意识到李全那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子的重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我想找个代孕,把全全的种播下去。
孩子我来养,就当是我俩的,这样既圆了我一个心愿,也让他有个血缘上的后代,将来他老了。也有人尽赡养义务。”崔明朗听完就炸了。
端着膀数落他:“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你咋想的,代孕在国内不合法,就算在那些法律不管的国家,做这事也太没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了吧。亏你现在还是警察,觉悟咋这么旧社会呢?我知道你爱小全,但也不能拿个无辜女同胞做牺牲品吧!”
郝家安让他先消消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脸苦笑继续说:“看吧,这就是我不敢跟你说的原因,我知道你肯定得骂我,其实我也明白,这么干太损,可还是脑子犯浑钻牛角尖,想出这么不是人的主意。”
惦记后续,崔明朗追问他:“后来呢,你真的找了代孕?”“我找了”郝家安点点头,又摇摇头“但这事没办成,一是合适的代孕者并不好找,我直到前几天才选到一个可心的,二是那家机构告诉我,全全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子早在五年前就被人选走了。”
他目光陡然变得闪烁,崔明朗知道事不简单。“那家机构说,是李全本人到场要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子取走,还说他是和配偶一起来的,又在那儿做了人工受孕。”
不用郝家安再多解释,崔明朗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取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子的自然不是李全本全,而是李天,容貌上足够以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真,再配上个假身份证明,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泰国的辅助生殖机构简直小儿科。至于那接受人工受孕的女人,除了万晴,崔明朗想不到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