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凌云与程淮清的婚礼在隔⽇举行,贺客只有少数几位亲朋好友,并未大肆铺张,但是对他们来说已经⾜够了。
宾客在用过餐后提前离开,将短暂且珍贵的时光留给即将分别的新婚夫妇。
此时,这对新人正在布置得极为喜气的新房中,大红龙凤双烛提供了一室柔和的光线。
展凌云就着摇曳的烛火审视程淮清娇美的容颜,想到在往后岁月中,她将伴随着他、与他共同分享喜怒哀乐,展凌云的心就<img src="in/ji.jpg">动得无法平静。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呢?”展凌云在她耳畔低语,像是在问她,也像是问自己“我想,应该是你从我⾝上扒走钱袋的那一刻,就连带把我的心也一并偷走了。”
“那已经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你还记得那么清楚!”程淮清似真似假地埋怨着,抡起粉拳捶打他的<img src="in/xiong.jpg">口。
“新婚的第夜一,你就想谋杀亲夫?”展凌云将她的拳头包在掌心,揶揄着。
“我才没那个能耐呢!”程淮清倚着展凌云的<img src="in/xiong.jpg">膛,感受他的心跳、眷恋着他⾝上独特的气息“不过我真的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偷东西,就让我偷着了无价之宝。唉!我爹如果还在世该有多好,我真想告诉他,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我相信你爹在天上,一定能够感受你想告诉他的这些话。”展凌云安慰地拥紧了她。
“是啊!一定是他老人家在冥冥之中庇佑着我,才让我能够成为你的<img src="in/qi2.jpg">子。”程淮清深深埋⼊他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img src="in/yao.jpg">。
“你…知道这样抱着一个男人,是危险的吧?”她的动作挑起他的情<img src="in/yu.jpg">,展凌云庒抑地警告着。
他原想与她彻夜聊天、把想说的话一次说完,但是直到此刻才发现,要忍住不碰她是多么困难。
“有多危险?”程淮清没被他吓着,双手反而有意无意在他背后游移。
“非常的危险!”展凌云住含她的耳垂,在她耳畔<img src="in/you.jpg">惑地低语。
他的<img src="in/chun2.jpg">⾆沿着双颊移向她微启的<img src="in/chun2.jpg">瓣,汲取她芬芳的气息。单单吻她是不够的,展凌云无法按捺碰触她的望渴,耝糙的大掌略显急切地探⼊她⾐襟之內。
程淮清颤动了一下,但没有抗拒他的抚爱,反而放纵自己轻昑出声。
接着他<img src="in/shi.jpg">热的吻占据了她的颈项,当他试图开解她的⾐襟时,她羞红了脸,当她⽩皙无瑕的⽟体在他目光下展现,她局促地试图用手遮挡。
“别遮,你的模样好美!”展凌云叹息着,拉开她的柔荑,用自己的大掌取而代之…
在离别的前夕,他们共享了极致的<img src="in/chan.jpg">绵,她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他,而他,也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
<img src="in/bang.jpg">⽇。
长安城外的校练场上,齐集了由各地征召而来的壮丁,一共十万人的精锐队部皆已接受过严格的训练,深谙各种作战技巧。
士兵们穿戴硬坚的铠甲、手执锐利的兵。刃,还配备着雄健的军马,益发显得军容強大,令人不敢<img src="in/bi.jpg">视。
指挥官敲着大鼓,以分批进行的方式让整合完毕的士兵朝既定的路线前进,伙夫、工匠也随着粮车及兵车踏上征途。
展凌云肃立在⾼台上,看着队伍以整齐划一的步伐进行,他的眼神比翱翔在天空中的鹰隼更加锐利,他的⾝形比稳固的泰山更加难以撼动…他是所有人誓死效命的对象。
突然,一辆不属于军队的马车冲⼊校练场,一名⾝形窈窕的女子跳下尚未停稳的马车,提着裙摆奔向⾼台之前,张着惊慌的大眼逡巡着她所要找的人。
“淮清,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展凌云飞⾝跃下⾼台,无法形容乍见她的那一刻心中受到多大的震撼。
“太好了,你…还没…走…”程淮清气<img src="in/chuan.jpg">吁吁地拍着<img src="in/xiong.jpg">口。
“快点回家去,这里不适合你。”展凌云想到自己此时的⾝份以及担负的使命,勉強克制想拥她⼊怀的冲动。
“你…不⾼兴见到我?”她的心登时凉了半截,脸上⾎⾊尽失。
“当然不是!”展凌云气急败坏地低喊,苦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法表露自己的心情。
看见他眼中流露的焦急,程淮清似乎感应到他心中的想法,随即释然地一笑。
她的笑容让展凌云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她的泪⽔却突然毫无预警地滑出眼眶,让他好不容易稍稍平静的心湖在一瞬间又涌起滔天巨浪。
“别哭呵…”“对不起,我实在太软弱了。”程淮清以袖子抹了抹眼泪,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就只有这个。”
“送给我的?”展凌云伸手接过,动容地看着那上头一针一线刺绣而成的佛像。
“你一定会平安无恙,每一⽇,我都会祈求上苍保佑。”
“你该回去了。”展凌云情难自噤地伸出双手,轻抚她带着<img src="in/shi.jpg">意的脸庞。
她的泪再一次决堤,濡<img src="in/shi.jpg">了他的手掌。
“你怎么这么爱哭呢!”展凌云叹了口气,温柔地以手指抹去她脸颊上的热泪。
“别让我舍不得离开,快点回家去。”她的伤感,让他跟着染上离别的愁绪。
“你⼲脆别去了,塞外朔风野大,连生活都不容易,何况是打仗?”程淮清突然攫住展凌云覆着铠甲的手臂,一想到他即将面临的危险,她的心就疼得几乎快死去“我真的…不在乎是不是能独占你一个人。”
“别哭,我的淮清,别哭!”展凌云顾不得下属的眼光,忍不住将她一把搂⼊怀中“我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我给了你我的承诺,绝对会信守到底。”
“我要在这儿为你送行,直到看不见你。”程淮清抬起下颌,笑中带泪地看着展凌云。
她的神情是那么坚决,那双盈満温柔情意的翦⽔双瞳有一种让人无法违拗的魔力,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所有人马差不多已经上路,当主帅的兵车整装完毕,展凌云将丝帕贴⾝收蔵,利落地翻⾝上马,随着出征的行队往北出发。
程淮清亦步亦趋地跟着,马蹄之后扬起的漫天尘沙几乎令她停止了呼昅。
她不屈不挠地追随着,甚至不顾一切跑了起来,翻飞的⻩土阻碍她的视线、刺痛了她的双眼。
马匹行走的速度愈来愈快,展凌云的⾝形缩成一个小小的黑点,她已经快看不见他…
“凌云,我会等你、一直一直等着你!”程淮清声嘶力竭地呐喊着,但是,<img src="in/ji.jpg">狂的野风却毫不留情地吹散了她的声音,她<img src="in/gen.jpg">本无法将自己的承诺送达遥远的彼方。
程淮清来不及注意绊脚的石头,重重地摔了一跤,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仍然不死心地凝望着展凌云消失的方向。
就在她以为即将看不见他的时候,远方渺小的黑点突然愈变愈大,原来是展凌云掉转马匹循着原路奔驰而回…
程淮清尚未由错愕中回复知觉,就被展凌云重重地揽进怀中!
“我会记着你的承诺;你也别忘了我说过一定回来。”展凌云不舍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內心翻涌的情意如排山倒海一般狂袭向他。
他像一个独占<img src="in/yu.jpg">极強的掠夺者,一次又一次狂吻着她娇弱的<img src="in/chun2.jpg">瓣,似乎想将自己早已不言而喻的深情挚爱,牢牢地镌刻在她的<img src="in/chun2.jpg">间以及她的心版上。
她则抛下无谓的矜持,响应着他<img src="in/chan.jpg">绵的热吻,仿佛早已承认两人之间所有的纠<img src="in/chan.jpg">永远拆解不开,她愿意沉浸在他的爱情之中,只为了等待他而存在。
“我真的得走了。”良久之后,展凌云勉強自己收回心神,松开怀中的佳人,手掌却仍眷恋不舍地轻抚程淮清沾染上⻩土的脸颊“千万别追在我后头,知道吗?”
“嗯。”程淮清柔顺地点头,泪⽔却随着这个简单的动作落下脸颊。“
“那么,我走了,好好保重自己。”展凌云困难地将手缩回,用力地甩了甩头,他強迫自己不能看向她的眼睛,否则恐怕永远都离不开了。
程淮清睁着泪眼,看着他再度上马绝尘而去。
狂风起,尘烟漫天,程淮清立在旷野间,望着他消失的地平线潸然泪下,一颗心仿佛也跟随着他飞奔至海角天涯…
展凌云离开之后的两个月,程淮清发现自已有喜了。
原本低嘲的情绪,因为这小生命的到来渐渐变得开朗,虽然对凌云的担心没有一刻放下,但是她变得比以往更有信心。
她幻想着孩子的模样,猜测着凌云得知她有孕的消息时会是何种表情。
她的生活是安适平和的,自从展夫人知道自己即将升格当祖⺟,对她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她什么都不缺,也不再担心展家容不下她,现在就等凌云回来,只要他一回到家,她的生活将会是圆満而无可挑剔。
程淮清引颈期盼着军中的消息,每当朝中侍卫传来捷报,她便知道距离美梦成真的⽇子又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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