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一阵,一道轻柔慵懒的女声传了过来。
(哈罗,恭喜发财,请问你找谁?)
“我找季纤纤。”皇甫逸看着电话号码旁的名字说道。
(你哪里要找季纤纤?)听到陌生的声音,季纤纤睡意全消,她躲讨债的躲得凶,必须小心应付每通她听不出声音的电话。
本来想换电话号码的,但她又怕舞团或是同学找不到她。
“我是皇甫逸”
(皇甫逸?我就是季纤纤,你愿意跟我谈了是不是?)她翻⾝坐起,<img src="in/ji.jpg">动的声音哽咽、泪眼模糊。
“谈什么?”
(谈收购的事啊!)
怎会有妇情要跟他谈收购的事?他不会是打错电话了吧?再仔细一看,没错啊!“你确定你是季纤纤?”
(我真的是啊!)
“那你是我的妇情吧?”
妇情?(我可以当你的妇情吗?)她反问道。
最近她找了好几家公司,<img src="in/gen.jpg">本没有人敢收购她的烂公司。他们还好心的告诉她,除了皇朝集团的皇甫逸没人敢收。
她想了好久,也挣扎了好久,再加上被<img src="in/bi.jpg">急了,最后她打算回头找他,接受大妈的建议当他的妇情。
可又唯恐他看她看不上眼,以为他喜<img src="in/huan.jpg">看女人跳舞,她还从电视上学了一段现在流行的钢管舞,打算跳给他看;等他收她当妇情后,再求他收购她的公司,没想到他就自己打电话来了。
“什么可不可以,你的名字在我的群芳录里,你不是我的妇情是什么?是我搞错了吗?”
群芳录?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既然他说她是他的妇情,那她就搭个便车直接承认奷了。(你没搞错,我是你的妇情没错。)
“季纤纤你听好,我要你四十分钟內赶到际国机场见我,行李不用带了,记得带护照,逾时不候。”他霸道的收了线。
(喂喂…)话也不讲清楚,怎么像是要出国?什么四十分瞳?行李不用带了?带护照?逾时不候?
季纤纤虽谨记他的<img src="in/jiao.jpg">代,却也満腹疑问。放下电话后,她不敢耽搁,马上换⾐服、拿护照出门。
她现在把他当成是她唯一的救星,又如愿的成了他的妇情,自然是奉他的话如圣旨,这次她是绝对没有志气违逆他了。
“司机先生,⿇烦您开快一点。”皇甫逸说逾时不候的。
“姐小,我已经在超速边缘了,満路的测速器,要是被照,我找谁赔?”若是要生孩子的话,他冒险一下还有道理。
“剩下二十分钟赶得到机场吗?”
“不塞车就可以。”
“不塞车?今天是大年初一,很多人出国度假,肯定塞车的。”她一急,又泪眼<img src="in/mi2.jpg">蒙。
司机从后照镜看到她像是要哭的模样,心生怜惜,急急问道:“姐小,你有很紧急的事吗?”
“嗯!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若见不到他,我可能就要跑路了。”说到委屈处,她的泪⽔同时滑落。
“这么严重?”他的脚不自觉的踩下了油门。
“是真的。”她抬泪眼与司机在后照镜中相视。
真可怜。“好吧,我保证二十分钟內把你送到机场。”
“谢谢!你一定可以当选好人好事代表。”她破涕而笑。
他自然是会当选,还是<img src="in/jiao.jpg">通部颁给他的…他将会收到一堆红单增加国库税收,造福国全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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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机场,下了计程车,季织织马上梭巡著皇甫逸的⾝影,虽然只见过他一次,她相信自己绝对可以认得出他。
走进机场,人嘲拥挤,她正愁该怎么找到皇甫逸时,一抹<img src="in/shu.jpg">悉的⾝影刚好跟她擦⾝而过。
那不是皇甫逸的助理吗?她转⾝马上追上魏俊生。“先生,请你等一下,皇甫先生人呢?”
“你怎么现在才到?”经过上次的生⽇会,他对她有印象了。
“路上塞车,司机已经尽量帮我赶了。”他可能有收不完的红单,载到她这种客人,他也算倒楣,还是大年初一,据说会倒楣一整年。
“皇甫先生上二楼大厅了,你追上去还来得及。”
“好,谢谢。”她飞也似的跑起来。
她一路狂奔,撞不完的人,讲不完的对不起,直冲上二楼大厅。
整个二楼大厅里都是人,有离情依依的,有<img src="in/huan.jpg">送道别的,但放眼所及,她<img src="in/gen.jpg">本看不到皇甫逸。
若一个一个的找,只怕她还没找到皇甫逸,他就已经进⼊候机室,机飞都飞上天了。
于是她急中生智,立即往旁边的椅子一站,唯恐不够⾼,再踏上一旁的垃圾桶,舞蹈的良好基础,让她平衡感奇佳,稳稳的站在垃圾桶上。
她开始朝大厅中的人群喊著:“皇甫逸先生,你在哪里?”
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视线全朝她<img src="in/she.jpg">过来。
一见机不可失,趁大家都注意到她,她再次喊道:“皇甫逸先生,你在哪里?我是季纤纤。”
众人全部你看我、我看你、再望望⾝边不认识的人。
皇甫逸?鼎鼎大名的皇朝逸公子皇甫逸!他在哪里?
大多数的人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皇甫逸先生,你到底在哪里?我是季纤纤,我已经尽量赶到了。”她喊得焦急万分。
依然无人回应她,她失望的想着:他不会是进了候机室了吧?机飞该不会是飞走了吧?
她完了,当不成他的妇情,二一年的农历正月初一将是她季纤纤的跑路纪念⽇。
想着、想着,她顿觉委屈,两行热泪不知不觉又淌下,令众人不噤为她心酸,开始揣测她跟皇甫逸的关系。
皇甫逸站在人群中丝毫不动,只是跟著大家把视线放到她⾝上,跟大家不同的是,他眼中有两团火焰。
他知道他一动,肯定会被众人好奇的眼光包围,这期八卦杂志绝对拿他当头条,可能还会成为免费的封面人物。
她是唯恐他不够出名吗?
这么多个妇情,他怎么会刚好挑中她。
本以为她赶不到了,没妇情陪就没妇情陪,他一个人单⾝在外还怕没女人,偏偏她在这个时候冒出来!
“皇甫先生,拜托你听到请回答。”她声音哽咽中带著引人垂怜的娇柔哭声,让人听了心生怜惜。
听那声音、看那模样,皇甫逸微微动容:他明明最讨厌女人哭,尤其是在他面前有目的的哭泣。
可他怎么会被她哭得心不烦还微微动心?
“皇甫先生,你是不是上机飞了?如果还没,拜托你回答我,我练了一段舞,要跳给你看。”
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哗然,紧接著是窃窃私语;更加搞不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是跟跳舞有关的?
这女人再这样闹下去,他皇甫逸肯定不用做人了,只怕得从此隐姓埋名,他非阻止她不可。
硬著头⽪,他穿过人群走向她,众人的视线正如他所料,全由季纤纤⾝上转移到他⾝上。
“他就是皇甫逸,四大名公子之一的皇朝逸公子,真的很帅耶!”
“⾝材也很<img src="in/bang.jpg">哦!”“英俊又多金,难怪女人趋之若骛。”
“他可以把一间宣布快倒闭的公司,重新包装⾼价售出,还没有人有他这种手腕及能耐。”
众人开始<img src="in/jiao.jpg">头接耳,不论男女老少。
终于走到垃圾桶前,皇甫逸低吼一声:“马上下来。”
“皇甫先生!”季纤纤⾼兴得带泪微微一笑,用一个非常优美的动作跃下,落在他⾝前。
她马上解释道:“皇甫先生,请你听我说,路上塞车塞得厉害,多亏那个司机先生好心…”
皇甫逸不让她多说,拉著她转⾝便走,穿过人群,一一将众人的目光抛到⾝后,直到两人走进候机室。
“皇甫先生,你要带我去哪里?”他⼲嘛拉著她进候机室,接著走进空桥,难不成真要出国?
“你说我要带你去哪里?”
“好像是要上机飞。”
“就是要上机飞。”
“可是…”
“闭上嘴,要不你现在马上回去。”
“我马上闭嘴。”
“很好,这次乖多了,不敢再像上次那样耍<img src="in/xing.jpg">子了。”皇甫逸给她明显嘲讽的一笑。
等上了机飞,他绝对要好好的跟她说清楚,他会为她立几条妇情守则,若不遵守,这次度假回来,他就会把她除名。
季纤纤心里虽呕,但一想到那些讨债的龙啊熊的,马上吭也不敢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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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机飞,空姐带领他们来到头等舱,为他们找到位置,才刚坐下,机飞就准备起飞了。
等机飞攀升至飞行⾼度,季纤纤才敢开口问道:“皇甫先生,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这机飞要飞到哪里?”
太离谱了,她什么都没带,就这样跟著他上机飞!不过反正他有钱,而她现在又是他的妇情,乾脆就吃他穿他用他睡他。
“先到夏威夷再到国美。”
“夏威夷?国美?你是要去度假吗?莫非你是要带我一起度假?”
“不带你一起度假,我要你到机场做什么?”他没好气的回道。
这么说当妇情也不错嘛,她想到夏威夷玩想好久了,这几年她不是读书就是跟著舞团演出,一放假就是回家探望⾝体不适的⽗亲,都没机会出去玩。
想到有得玩,她不自觉的笑了开来;她的笑和哭一样好看。
不经意的瞥见这灿烂的一笑,皇甫逸不自觉的将视线放在她姣好的脸蛋上:原来她还懂得什么叫笑,他以为她只会哭,
愈是看她,皇甫逸愈是搜寻不到有关她的任何记忆,除了生⽇宴会那天深刻的印象。
她是如何成为他的妇情的?他碰过她吗?碰她的感觉又如何?
就算妇情再多,他也不至于完全没有印象,偏偏对她就是没印象。
而想起生⽇宴会那天,他就想起她胆敢违逆他,自然也想起刚刚她在机场大厅里的胡闹。
于是他开口道:“季纤纤,你给我听好,如果你想继续当我的妇情,就得遵守我现在说的,不准违逆我,不准像刚刚那样胡闹,不准…反正就是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听到没有?”
“我听到了。”
“你刚刚在机场大厅说要跳舞给我看?”上次胆敢违逆他,肯定是尝到违逆他的下场了。
“嗯,我学了一段钢管舞,我跳给你看。”
“钢管舞?”那种辣火辣的舞?
“是啊,湾台最近不是流行钢管舞吗?”
“怎么会想跳钢管舞?”
“不是很多男人爱看吗?相信你也不例外。”
“我或许是不例外,你跳给谁看过了?”想起梦倩的行为,让他对这群偶尔才光顾的妇情起了疑心。
“我是为你去学的,还没有人看过。”
这句话倒像是个当妇情的人该说的。“到夏威夷后跳给我看。”
“到夏威夷我改跳草裙舞给你看。”
“我要看钢管舞。”
“在夏威夷应该跳草裙舞。”
“我就是要看钢管舞。”
“到人家的地方要懂得⼊境随俗,应该跳草裙舞。”
“你又违逆我了!”
“好、好、好,钢管舞就钢管舞。”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噘嘴议抗。
看她那噘起的红<img src="in/chun2.jpg">,他竟想尝一口,不过,他可不随便吻人的,因此他凑近她耳边说道:“要是不乖,我就把你从群芳录中除名。”
一近她的⾝,皇甫逸惊愣了一下。他对女人⾝上的体香或惯用的香⽔味相当敏感,闻过绝对不忘,而她⾝上的香⽔味…不,不是香⽔,是一种淡淡的体香,他不曾闻过。
“皇甫先生,群芳录是什么东西啊?”她已经听他提过两次了。
“群芳录不是『东西』,而你怎么会不知道群芳录是什么?”是他的妇情都该知道。
她摇头摇“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怎么当我的妇情的,怎么会连群芳录是什么都不知道,我真该把你除名。”
一听说他要把她除名,季纤纤眼睛直盯著他一眨也没眨,委屈的泪⽔就立即从眼角直接滑落。
她哽咽的说:“求求你千万不要这么做,我知道群芳录是什么东西了,喔,不,它不是『东西』,我刚刚想起来了。”
不知道也要说知道。也许爸爸、妈妈显灵,才会在大年初一接到他的电话,她才有机会莫名其妙的成为他的妇情,都还没陪他觉睡,在他耳边提收购的事,怎么可以就被他除名。
居然说他的群芳录不是东西,他正想开骂,居然又见她哭!
皇甫逸无奈的头摇说道:“算我输给你的泪⽔,马上把你的眼泪收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
他怎么会有个这么爱哭的妇情,他早晚会被她的眼泪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