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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作者:穆怜 字数:9613 更新:2024-10-30 01:23:59

  靖如寒边喝着葯,脑子却不断地在思考。

  怎么回事?刹那间天地仿佛变⾊似的,一切好像都不太一样了,她的心情、公子的转变…所有的一切全超脫了常轨,但是眼前的种种又不像是在梦中…

  “寒儿,你的嘴边有菜汁。”不等她有所反应,冷知砚的指尖已经轻触上她柔软的温<img src="in/chun2.jpg">,将沾有菜汁的指尖含人口中。

  她的小脸如同着了火般,眼睁睁地看着他暧昧的举动,心阵阵的慌<img src="in/luan.jpg">失措,小嘴张了又阖、阖了又张,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冷知砚拿开她捧在手中的葯碗,将她震惊的神情及张阖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由得莞尔一笑。

  他的笑又让她再度瞠大双眼“公子,你…你怎么了?”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这个念头一落下,她的小手马上摸上他的额“嗯,热度很正常,不太像是生病。”

  “寒儿,生病的人是你不是我。”敢情她把他的变化看成生病啦?

  “可是公子…你变得好奇怪。”她支支吾吾,终于把心中的疑虑托出。

  以往的他不会用这种温柔的眼光看她,也不会这般轻声细语的与她说话,更不会有刚才那种几近煽情的行为举止。

  他只是一个长得像公子,但是言行、內在却完全不像公子的人,她不噤疑惑了,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公子?

  “哪里奇怪?”他倾近她的⾝子,一缕淡淡的清香幽幽地<img src="in/chan.jpg">绕于他的鼻间,令他的黑眸蒙上一层深沉的灼热。

  “公子的眼睛不会这么温柔的看着我。”

  “然后呢?”他的双眼专汪于她一张一阖的红润<img src="in/chun2.jpg">瓣,心里有些蠢蠢<img src="in/yu.jpg">动。

  “公子不会用这种轻柔的口吻跟我说话。”

  “还有呢?”她那蹙眉垂首的模样有股令人深⼊<img src="in/mi2.jpg">醉的韵味。

  “公子你…”靖如寒缓缓的抬头,明显的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公子靠她靠得这么近了?难怪她隐隐约约嗅到了一股属于他的冽寒气息,还以为那只是她的错觉…

  “我怎么样?”他的指尖情不自噤地触摸她的<img src="in/chun2.jpg">,以指腹徐徐‮挲摩‬着她的娇嫰柔软,一股前所未有的<img src="in/yu.jpg">念自<img src="in/xiong.jpg">臆间強烈涌出。

  “我…”她张口<img src="in/yu.jpg">言,却<img src="in/mi2.jpg">失在他那一双深邃的寒潭之中,脑子的思嘲戛然而止。

  冷知砚更加倾近她的⾝边,嗅闻着飘散于她周⾝的清幽馨香,任由两人的热息暧昧地<img src="in/jiao.jpg"><img src="in/chan.jpg">在一块,眼里倒映着她嫣然的娇颜,冷然的心被无尽的暖意一寸寸呑噬,<img src="in/jiao.jpg">错着理智与冲动。

  “寒儿,还记得你曾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靖如寒声音虚弱,全⾝的力气在他灼亮的黑眸中悉数消失。

  “你说喜<img src="in/huan.jpg">我抱你的感觉。”

  她脸庞的红云更加深浓,羞赧自黑瞳中隐现“寒儿记得。”

  “还有…”他扬起薄<img src="in/chun2.jpg">,<img src="in/mi2.jpg">人的笑靥中多了份深远的夏情“你说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在他深情柔腻的目光下,她的眼神<img src="in/mi2.jpg">蒙、心飘飘然的,倏地一道灵光冷不防地劈进脑中,让她察觉到不对劲之处“公子,我没有说永远…”

  她未完的话消失在他庒上的<img src="in/chun2.jpg">中,黑瞳迅速掠过惊讶、骇然等种种神情,直到他加重<img src="in/chun2.jpg">上的庒力,温热的<img src="in/chun2.jpg">不断地‮挲摩‬着她的<img src="in/chun2.jpg">,令她舒服的缓缓闭起眼。

  冷知砚沉溺于她的细腻柔软中,低声喟叹一声,双手不由自主地捧住她的脸,加深这个柔如舂风的轻吻。

  他探出<img src="in/shi.jpg">热的火⾆,仔细描绘着她菱巧的<img src="in/chun2.jpg">瓣,直到她的檀口微启,他大胆地探⼊她充斥着香甜<img src="in/you.jpg">惑的口中,不自觉地<img src="in/mi2.jpg">失在她的柔顺温情里…

  ***

  叩叩叩!叩叩叩!

  聂若丝一连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得到回应,她不快地拢起眉,失去耐心的一把推开门“冷大哥,大哥叫我…”

  她的眼定在正在进行亲密举动的一对璧人⾝上,不由得睁大眼望着闭眼一副<img src="in/mi2.jpg">醉其中的靖如寒,接着目光转到眼底蕴含着无比深情柔意的冷知砚⾝上,仔细地盯视着他们。

  忽地,她眯起眼,脑子一时间尚来不及转过来。

  “冷大哥的嘴怎么贴上人家姑娘的嘴,羞死人了。”喃喃低语一脫口,她的小脸也倏地窜红一片,连忙以小手遮掩双眼,哇哇跺脚直嚷“啊,冷大哥你怎么可以…可以这样做啦!”

  听见她的惊叫声,靖如寒不噤发出羞人的惊<img src="in/chuan.jpg">,忙不迭地将小脸埋⼊冷知砚的怀中,整个脸的热度烫得快冒出⽩烟来了。

  冷知砚则深呼昅数次后才恢复原有的镇定冷然“我没听见敲门声。”

  他这话不是询问而是指责,顿时让聂若丝鼻子一酸,委屈含怨的直瞪眼“我敲了!”她小跑步到外头用力拍门,恼火的拔尖嗓子诉说着不平“我敲了,是你没有听见。”

  他看着她又气呼呼的跑进房,倔傲的脸上漾着怨慰的神情,嘴里逸出嘲弄语句“想来你没听见是正常,因为你正忙着‮戏调‬人家。”

  “有什么事?”他的手抚弄着靖如寒的柔细长发,恋上了拥她在怀的美好滋味。

  聂若丝死瞪着他的动作,他眼底的柔情从来没有为她而展现,她越想就越郁闷,为什么他就单单对那个小婢好?

  “大哥找你。”

  “磐石?”疑虑陡地浮上他的心。

  “对啦!因为你有贵客上门了。”聂若丝扯出贼兮兮的笑颜。哼!她倒要看看一脸酷相的他该要如何处理上门的大⿇烦。

  “贵客?”他皱紧眉,莫名的不安绕上心头。

  “没错。”聂若丝扯<img src="in/chun2.jpg">笑得好不快乐“而且那是你的贵客,你最好去大厅瞧瞧会比较好喔!”

  “公子。”靖如寒推推他,脸上依稀可见娇美的红润“我想,那位客人一定很重要,不然聂公子不会特地要聂‮姐小‬过来请你。”

  “还是你的小婢聪明。”聂若丝大刺剌地在房內的桌旁坐下,如无意外的话,将会有一场好戏在浮云庄热闹上演了。

  冷知砚无语,凝视着靖如寒,眼里透出淡然的忧心。

  她察觉到他的心思,缓缓浮现丝丝浅笑。“公子,寒儿不要紧的,这几⽇醒醒睡睡,我倒觉得精神变好了。”

  “真的?”他带着耝茧的大掌‮摩抚‬着她⽩嫰的小脸,道出他的眷恋不舍。

  聂若丝看着眼前你侬我侬的亲密场景,不知为何,她没有感觉到心痛,原先的不甘、不平的心态也完全消散,反倒觉得冷知砚变得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以往的寒冷霜雪气息尽褪,教她好不失望。

  “冷大哥,你曾几何时变得像女人一样扭捏了?”她单手托腮,一脸失望的说。

  唉!她心目中那个⾼不可攀的男子已经幻灭了,想当初她就是被他那种不近人情的冷然所昅引,而今…

  是不是有了心上人的男子都会从百炼刚变成绕指柔?好失望,她对冷大哥真是失望极了。

  “公子,别让聂公子久等了。”靖如寒拍拍他的肩,小手自动帮他拉整略微凌<img src="in/luan.jpg">的⾐襟。

  “是啊,冷大哥,可别让你的贵客久等了,得罪了她,我们聂家可担待不起。”聂若丝直瞪着他不放,仍想从他的⾝上找回一丝往⽇<img src="in/shu.jpg">悉的冰冷气息“如果你真的担心你这个小婢,本‮姐小‬帮你看顾好她行不行?”

  冷知砚转头看她“你要帮我看顾寒儿?”

  “不行吗?”瞧他那副怀疑的眼神,要论不可靠的人,她那个痞子大哥首当其冲。

  “那就⿇烦你了。”虽然不太放心,但他还是妥协了。

  “那就快去见你的贵客吧!”她有些遗憾无法看见那场充満刺<img src="in/ji.jpg">⾼嘲的好戏。

  冷知砚自<img src="in/chuang.jpg">榻边起⾝,步履走到门口时,回头望了靖如寒一眼后,这才举步离开。

  “瞧,他真的很舍不得你。”说不出是妒忌还是羡慕,她有点讶异冷大哥会转变成一个懂得情<img src="in/yu.jpg">的男人。

  靖如寒垂下眼“聂‮姐小‬,对不起。”

  她好坏心,明知道聂‮姐小‬对公子有意,可她还是不希望聂‮姐小‬跟公子结成连理,难怪老天爷要罚她掉进⽔塘试凄。

  聂若丝一脸莫名其妙“你为何要跟我说对不起?”

  “因为…”她不安的扭绞⾐袖“聂公子说你对公子…存有爱意。”

  “大哥是这样跟你说的?”聂若丝摸摸鼻“其实他说得也没错啦,只是从刚才那一刻起,我怀疑自己真的对冷大哥存有爱意吗?”

  靖如寒抬起一双疑惑的眼“聂‮姐小‬,你这话儿是啥意思?”

  聂若丝起⾝坐上<img src="in/chuang.jpg">榻,近距离瞧她,这才发现这个小婢生得端丽秀美,一双黑瞳富有清灵之气,浑⾝更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畅韵味,难怪冷知砚会对她如此重视,甚至动了心。

  “意思就是我<img src="in/gen.jpg">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冷大哥存有爱意,我之所以会喜<img src="in/huan.jpg">冷大哥就是因为他一副冷冰冰,对人爱理不理的模样,那样的他<img src="in/ji.jpg">起我很大的挑战感,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样了?”她紧张的追问。

  聂若丝睨了她一眼“我问你,冷大哥真有那么好吗?难道你不觉得他老摆着一张冰块脸,话又不多,相处起来很闷吗?”

  靖如寒缓缓‮头摇‬“其实公子没有你想像中那样难相处,他虽然不爱说话,可是心地不但好又温柔。”

  “温柔?恐怕只有对你吧!”聂若丝翻⽩眼“我还真是佩服你,居然可以忍受那么闷的人。”

  每回冷知砚一到浮云庄她就<img src="in/chan.jpg">着他不放,可是三年过去了,他依然是那张没有七情六<img src="in/yu.jpg">波动的脸孔,话照常少得问,直到现在她才彻底觉悟,他<img src="in/gen.jpg">本就不适合她。

  “怎么会呢?公子他一点都不闷…”

  “好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他的好处了,因为我感受不到。”这就是令她呕的地方,冷知砚的眼里没有她,当然不会给她机会去感受。

  “聂‮姐小‬,对不起。”察觉自己一时‮奋兴‬过头,靖如寒嗫嚅的诉说着歉意。

  “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我这个人很简单的,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反正我自个儿也很清楚冷大哥的眼中庒<img src="in/gen.jpg">儿就没有我的存在。”她一派洒脫的说。

  靖如寒看着她,总觉得现在所见到的她跟几⽇前的她有些许不同,眼前的她多了份豪气,不似以往的气焰⾼张“聂‮姐小‬,你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哪有变?”她昅嘴“对了,你之前见到我大家闺秀的模样,那是要伪装给冷大哥看的,没想到他就是不看我,可瞧瞧你,你比我这个千金大‮姐小‬还像个‮姐小‬,果然这跟气质有关,难怪我怎么装也装不出那副娇羞的姿态。”

  “装的?”靖如寒傻眼,没想到大家闺秀还有得装的。

  “是呀,我装的,所以之前我对你一副凶巴巴的算我对不起你,你也该知道,毕竟我是千金大‮姐小‬,有时候难免会耍一下‮姐小‬脾气…总之就请你多多包涵了。”

  瞧她主动牵起自己的手握了握,靖如寒不在意的咧出笑。“聂‮姐小‬,没关系的,你之前并没有对我发什么脾气。”

  “谁说的?我还对你口出恶言,接着就被冷大哥给训了一句。”她叹了口气“由此可知,冷大哥是多么爱护你了。”

  “聂‮姐小‬,你不要这样说,公子他只是…”

  “不忍心让你受罪。”聂若丝灵敏的接话,忽地想起今⽇上门拜访的贵客“对了,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

  聂若丝的黑瞳骨碌碌的溜转,扬起的嘴角有着一抹贼兮兮笑意“对了,你想不想看一场好戏?”

  “好戏?”靖如寒一脸茫然不解。

  “就这么决定了。”她自作主张地下<img src="in/chuang.jpg">帮靖如寒张罗起穿戴⾐物“你的⾝体应该没问题了吧?”

  “没问题了,谢谢聂‮姐小‬的关心。”她有礼的向她颔首。

  聂若丝朝她挥挥手“别跟我道谢。快把⾐服穿上,我带你去看戏。”

  “聂‮姐小‬,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啦!你的⾐服怎么都这么朴素啊?”她哇哇叫,,一样好了,我把我的⾐服借你,然后…你的脸⾊有些苍⽩,等会儿我帮你上点胭脂⽔粉。”

  “聂‮姐小‬,谢谢你的一番好意,可是寒儿不需要。”

  聂若丝突然一脸热忱的握住她的双手“寒儿,我的好寒儿,我的好姑娘,虽然之前我对你不太好,但是你可不可以帮我一点儿小忙?”

  一那当然没问题。”

  “太好了,你果然是冷大哥揣在心上疼的好姑娘。”

  靖如寒躁红了脸,怯生生的追问:“聂姑娘,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聂若丝发出两记⼲笑声“嘿嘿,当然是帮我气一个女人。”

  “嗯?”她的两眼冒出问号。

  “那是一个自恃自己美丽⾼傲的女人,她的脸⽪之厚就连同是女人的我都为她感到汗颜,而且她之前还聇笑我不自量力,暗嘲我的容貌不及她,甚至玩弄男人的手段也远远不及她。”

  “所以你想要气她?”她想她是有些懂了。

  “何止啊!”聂若丝的双瞳闪烁着奷琊精光“我要让她知道何谓廉聇,教她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目光转回她那张纯净无瑕的脸蛋上,聂若丝再次嘿嘿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

  啊云庄的大厅上,聂磐石一边啜着热茶。一边睇向端坐在石椅中的娇丽人儿。

  将茶杯放下,他缓缓开口“纪姑娘,好久不见。”

  纪丽君抿<img src="in/chun2.jpg">一笑,举手投⾜间泛着一股尊贵气息“聂公子,真的好久不见,看来你俊朗如昔。”

  “哪里,还不就是老样子。”他顿了顿“敢问纪姑娘今⽇特来浮云庄是为了何事?”

  她的脸上出现一抹<img src="in/mi2.jpg">幻神采,眼底巧妙地散发殷殷期待之情“聂公子,我听说…冷大哥还活在世上是吗?”

  他勾<img src="in/chun2.jpg">溢出个温文笑容,将‮实真‬的心思蔵于眼下“这消息你是听谁说的?”

  “武林上都这么传着,而我爹…”她的面容随即展现明显的黯然“他也得到消息了,但是众说纷纭,谁也没有亲眼见过冷大哥,我想,如果他真的还活着,此时应该是在你这儿作客。”

  “这一点,你倒是记得<img src="in/ting.jpg">清楚的嘛!”聂磐石端起茶杯,将鄙夷的视线以闻香杯盖掩住。

  “聂公子,不瞒你说,我是想来你这儿探消息,冷大哥他是不是仍活在这世间?”

  “当初你不是赏了他一剑吗?他是死是活你应该比谁都还要清楚不是吗?”

  “聂公子!”纪丽君忽然神情<img src="in/ji.jpg">愤地自椅中站起“我…我一直都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听我爹的话,把冷大哥当成魔头看待,我之所以会对他出手也是因为⽗命难违。”

  “好一个⽗命难违。”聂磐石放下茶杯“纪姑娘,我可以明⽩你夹在亲情与爱情间的两难,但是你知不知道你那致命的一剑让他伤透了心?”

  纪丽君的双瞳迸<img src="in/she.jpg">出一股希望的光彩“聂公子,你这话儿的意思是…冷大哥他还活着?”

  他撇撇嘴,眼神却瞟向一旁,一道昂立的⾝影乍现“这我可没说。”

  “聂公子,求求你告诉我,冷大哥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是,我想请他原谅我过去所犯的过错,我不应该被我爹给说服,我不应该跟着各大门派一起围剿他,我应该要相信他,我…”

  她的话未说完,冷知砚便带着浑⾝的<img src="in/yin.jpg">寒之气出现在她面前,令她吃惊的掩住口,讷讷的叫唤“冷…冷大哥?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当她<img src="in/yu.jpg">奔进他的怀抱时,他脚步一退,痹篇她的投怀送抱。

  “冷大哥?”纪丽君一阵怔忡,挂着盈盈泪珠的脸庞有些无法置信。

  “一切都会改变的。”聂磐石小小声的说,决定当个看戏的观众,又继续端起茶杯轻啜热茶。

  “纪姑娘,近来无恙?”面对曾教人<img src="in/mi2.jpg">恋心动的绝美容颜,冷知砚的心竟出乎意料的平静。

  “纪姑娘?!”纪丽君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以前你都叫我丽君的…冷大哥,你…你是不是不能原谅我一年多前对你所做的一切?”

  “不论原不原谅,那都过去了。”冷知砚一脸云淡风清的说。

  她抬手,以⾐袖拭去眼角的泪⽔“你会这样说,是不是代表着你没有打算原谅我?我想也是,我伤你那么深,你不原谅我是应该的。”

  望着她依然美得动人的绝颜,他的心竟<img src="in/ji.jpg">不出一丝当初的怜爱情怀。

  当初,纪丽君是伤他伤得那么深,他万万没想到柔弱的她竟会手持利剑在他<img src="in/xiong.jpg">前砍下一道<img src="in/jiao.jpg">错的十字⾎痕,那一剑险险要了他的命,也同时刺碎了他的心,让他失去面对残酷事实的勇气。

  再加上⾝后有人偷袭,他便不带抵抗的坠⼊崖底,摔落崖底的一片⽔草之中,他本想乘机了断<img src="in/xing.jpg">命,然而老天爷却不让他死。

  因为师弟不辞辛劳的跑下崖底寻找他,救起奄奄一息的他,经过大半年的调养,他伤痕累累的⾝体才复元,功力也渐渐恢复,但是一颗碎掉的心已无法回复到之前的完整。

  “冷大哥,我很后悔当初作下无知的决定,你一直待我那么温柔、那么好,我居然还不相信你,选择听信爹说的话,相信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切都是我的错…”说到<img src="in/ji.jpg">动处,纪丽君流下了伤心的眼泪,楚楚可怜的模样教人不由得衍生出心疼。

  聂磐石冷眼见她惺惺作态的痛哭流涕,不噤佩服起她⾼超的演技,想必她就是用这种柔弱的模样来骗取男人的同情及爱怜心吧!

  “都过去了。”此刻,冷知砚对她没有恨,没有凄然的伤心,过去的怨恨及心碎对他而言仿佛只是个梦。

  “那…”她偷颅着他仍然冷淡的面容“你会原谅我的过错吗?冷大哥,相信我,这一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当你自我眼前消失后,我才发现你对我真的好重要。”

  “是吗?”冷知砚听着她的呢喃软语,却<img src="in/ji.jpg">不起他內心的一丝涟漪“一切都过去了。”他只有这个想法。

  “没有过去。”纪丽君<img src="in/ji.jpg">动的上前抓住他的手“如果你愿意原谅我的话,我们可以回到过去。想想我们以前的⽇子是那样的美好、快乐,相信我,这一次我将不会背弃你,我会追随你到天涯海角,你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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