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几天,祉柔果真十分柔顺,十⾜像个温婉的<img src="in/qi2.jpg">子,可是浩威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却找不出哪里不对劲。
这天一早,老夫人就将祉柔和浩威叫到房中。
“祉柔啊!听说你们不再吵架了是吗?那可真是个好消息,为娘的希望我去杭州后你们也能像这样和平相处。”老夫人欣喜的说道。
“娘!您放心好了,以前是媳妇不对,不该和相公顶撞,要不是浩威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计前嫌地原谅我的愚行,我可能早被娘赶出门了。”祉柔甜甜的一笑。
“怎么这么说呢!你这么乖巧,娘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会赶你走呢!”老夫人拍拍祉柔的手说道。
“娘!这是您太夸我了,媳妇哪有您讲得那么好呢!媳妇只要学到娘十分之一的贤淑,这就让在天上的爹娘感到欣慰了。”祉柔谦虚的说着。
浩威看着笑得十分甜美的祉柔,竟感到头⽪有些发⿇。
“浩威啊!我走后可要好好地照顾祉柔,别让她受到一点委屈啊!”老夫人突然冒出一句叮咛的话。
“娘!您要到哪儿去啊?”浩威问道。
“你看,我刚说的,你没一句听进去。”老夫人轻责道。
“娘!您就别怪浩威了,他为了家里的生意,忙得不得了,这些妇道人家的事,他怎会注意呢!”祉柔装出一副贤<img src="in/qi2.jpg">的模样。
“你瞧瞧祉柔多为你设想啊!你可真的要好好疼爱她,别欺负她哦!对了!我刚收到你婕姑妈的邀请函,邀我到杭州去玩几个月,顺道参加你婕姑妈的七十大寿,所以我近几天就要启程。”老夫人睨了浩威一眼。
“娘!杭州离这儿可不近啊!您受得了这长途跋涉吗?”浩威担心的说道。
“没关系的,再怎么样也得去,我和你婕姑妈好久没见,这次说不定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说完,老夫人的脸⾊便黯淡下来。
“娘!您还年轻,⾝子又硬朗,不会的!”浩威说道。
“娘!不然媳妇陪您去好了,这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祉柔说道。
“不用了,你这年轻姑娘怎么受得了我们这些老太婆的聚会,你就别去了。”老夫人婉转拒绝着。
“娘!那您得小心点,虽然现在是初夏,可是风却大的很,您可要好好小心自个儿的⾝体,可别着凉了。”祉柔<img src="in/jiao.jpg">代的说。
“行了!下人们会打理的很好,倒是你们,希望我回来时,就可以看到我的小孙子了。”老夫人说完便笑了起来。
祉柔听完了之后,脸马上像涂上胭脂似的,红不隆冬的!
“娘!人家不来了。”祉柔撒娇道。
“好!好!”老夫人笑得合不笼嘴“出去玩吧!别待在这儿陪我这老太婆了,出去吧!”说着说着便把两人推出了房门。 送走了老夫人之后,两人见面的机会逐渐减少了,倒不是彼此故意地痹篇,而是有事忙着,浩威忙着秋季买卖货品的计划,而祉柔则是忙着自己的计划。
好不容易利用浩威出门办事的机会,祉柔偷偷跑了出来,到了毓钧的家中。
祉柔直接打开了房门,看见毓钧正在桌上画画。
“毓钧!我回来看你了。”祉柔开心的叫着。
本来正在专心画画的毓钧听见了开门声,抬头却因逆光而看不清楚来者,可是一听见是祉柔的声音,他就明⽩了。
“祉柔!真的是你!太好了!”惊喜之余差点没将她拥在怀中“来!坐、坐、坐,你过的还好吧?”
“嗯!好极了!每天吃的是大鱼大⾁,出门有轿子坐,还有人会帮我穿⾐,像极了皇帝般的生活。”祉柔点头说着。
“是吗?那真的是太好了。”他的语气却不如话中的⾼兴。
“可是啊!”祉柔停顿了一下,转转眼珠子笑着说:“我还是比较喜<img src="in/huan.jpg">去摘野菜,吃耝茶淡饭,而且还有人会嘲笑我的⾐着。”
“噢!我真的是太喜<img src="in/huan.jpg">你了。”毓钧感动的说。“好怀念有你的⽇子,现在晚上再也没有人会陪我秉烛夜谈,谈笑风生了。”毓钧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你丈夫…对你好不好?”
“还好啦!我今天可不是来问话家常的,我可是偷溜出来的,不便久留,我是要来告诉你我的计划,这样子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祉柔眼睛闪着狡诈的光芒。
“什么计划?”毓钧兴致<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地说。
“我和浩威约定好了,所以他不会约束我的行为,你明天要以客人的⾝份来拜访我,他一定不会阻止你的。”祉柔奋兴的说着。
“这样好吧?”毓钧怀疑的问。
“好啦!我办事,你放心,明天要来哦!我先走了。”
祉柔<img src="in/xiong.jpg">有成竹的说完后便走了,留下毓钧一人在屋中思考着。 隔天,毓钧果然一早就来拜访了,巧的是那天早上,浩威因为昨晚回家迟了,直到⽇上三竿仍在<img src="in/chuang.jpg">上<img src="in/shu.jpg">睡,所以毓钧很容易地进⼊于府。
正在<img src="in/shu.jpg">睡的浩威,被一阵阵细微的声音给吵了起来,他缓缓地起⾝走到了窗前,开了一个小小的<img src="in/feng.jpg">隙,却看到令他怒火中烧的情景。
平⽇吝啬给他一个微笑的祉柔,这时却传来一声又一声如银铃般的笑声。
而他最不愿意见的人,却是让他<img src="in/qi2.jpg">子开心的源头,两个人玩着一粒球,丢过来又丢过去的,玩得可开心了。
“这到底有什么好玩的?这明明是女孩子家的玩意,那小子怎么玩得那么开心?”浩威在心里嘀咕着。
祉柔和毓钧正玩着祉柔所改良的躲避球,没法子,这种球有个好处,就是怎么打都不会痛。
大概是玩得太投⼊、太忘我了,祉柔竟没注意到脚下的小石子,正巧又被毓钧的球打了一下,一时重心不稳便跌倒了,本来是没事,却听到浩威大叫之声。
“你对她做了什么?”浩威在房里气急败坏的吼着。
祉柔站了起来,拍了拍⾝上的灰尘。
毓钧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这种小Case还弄不伤我!”祉柔笑笑,一抬头就看到浩威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暗暗地吐了吐⾆头,祉柔低声对毓钧说道:“糟了!⿇烦来了,你等一下别作声,由我来应付他就行了。”
浩威大步地跨了过来,一把便抓住了毓钧的⾐领,大声吼道:“上次不是教你离开吗?你又来⼲什么?”
祉柔微微地行了个礼,随即说道:“相公,毓钧可是自远地来探访我的客人呀!请你对我的朋友,客气点好吗?”
看着浩威和毓钧双双惊愕的表情,实在是一幅非常有趣的画面,可是祉柔可不能笑出声来,否则就会前功尽弃,她故作正经地说:“可否⿇烦相公你放开我的朋友,这样<img src="in/ting.jpg">难受的。”
浩威闻言连忙放开毓钧的⾐领,还连连道歉。“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毓钧大方的笑着说,他抚平了⾐服的皱褶,正想询问祉柔这是怎么回事,却被她的眼神给阻止了。
看到这一幕,浩威只觉得这两人是在眉目传情,又不噤怒火中烧。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谁允许你们在花园里…嬉戏的?”浩威困难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祉柔依然不疾不缓地说道:“这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毓钧可是从远方特别来拜访的老朋友,而在花园的原因啊!是…”她故作神秘地说:“是为了避嫌啊!”“避嫌?!”浩威疑问道。
“是啊!相公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早已为人妇,和一位未婚年轻男子单独在一起,会惹人闲话的,我可不想让相公蒙羞啊!”祉柔柔声的解释道。
“是吗?那月秀呢?”浩威左看右看地寻找不到月秀。
祉柔伸手抚平了被风吹散的鬓发“我刚才叫她去整理房间了。”
“为什么?”浩威不解问。
“毓钧今晚要住在这儿!相公!你…不会不<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吧?”祉柔试探地问。
“不…当然不会,<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至极。”不知道为什么,浩威面对这个有礼的祉柔,总是无法和她大吵,面对着她只有种无力感。 这天晚上,果然如祉柔所预料的一般,吃过了晚膳之后,浩威就来到了祉柔的房中。
此时的祉柔和毓钧正在房中弈棋,看到浩威突然地闯进房中,不免惊愕了一会儿,不过两人马上就恢复正常了,低头又继续下着棋。
“浩威兄,难得今晚有这雅致,来祉柔这,不知来下盘棋吧?”毓钧客气的邀请着。
不知何时,毓钧也学起祉柔说话那调调,这进展未免也太神速了,浩威在心里咒骂着。
“不!今晚我是来找祉柔说几句话的!”浩威冷冷地拒绝。
本打算在一旁看好戏的祉柔,不得已只好加⼊场战。“相公有话请直说无妨。”
“我想跟你单独…地说几句。”浩威特别加強了“单独”这两字,并直盯着毓钧。
祉柔伸手按住了正想起⾝的毓钧的手,示意他别理会浩威的话,毓钧亦乖乖地坐了下来。
这可能对他们彼此是一个微不⾜道,甚或无心的动作,可是看在浩威眼中可不是如此,他恨不得把毓钧的手砍了下来喂狗吃。
“毓钧不是外人,相公有话请直说。”祉柔就是偏不让毓钧走。
看到浩威的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毓钧也知道祉柔在玩火,可是他可不想成为无辜的受害者,所以还是快点菗⾝离开火场比较全安。
抬头看着窗外繁星点点,毓钧说道:“今晚月⾊好美,我出去稍微散步一会儿,待会儿见。”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连留给祉柔叫唤的机会都没有。
“好吧!现在人走了,你可以说了吧!”祉柔心想没戏唱了,只好面对问题。
“我不许你和那穷小子再见面。”浩威命令的说道。
“我可以请问你为什么吗?”祉柔在庒抑自己的怒气,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而破坏了彼此所订的协定。
浩威实在不懂为什么以前的她是那么的易怒,而如今的她,即使是在盛怒之下,仍然那样地注重她的礼节。
“这是你自己说的,你会完全服从于我。”浩威搬出协议来庒她。
“可是我也说了必须要尊重我,不能约束我的行为。”祉柔不服输地顶了回去。
“那和这件事没关系吧!”浩威冷冷地说。
“毓钧是我的朋友,今⽇他专程来拜访我,而你却不许我和他见面,这岂不是约束我的行为了吗?”祉柔理直气壮的说。
“这…似乎有点不对?”浩威实在找不出理由来驳回这论点。
“这没什么不对的,反正我和毓钧见面绝对不违反我们协定。”见浩威仍想开口反驳,她连忙又说道:“我想睡了,月秀!送客。相公请慢走。对了,月秀!记得提醒毓钧明早我找他有事,教他别睡太晚。”
等她<img src="in/jiao.jpg">代好一切事物后,看到浩威仍站在原地,只好又开口说道:“相公,没别的事吧?晚安!”
等他退出房门外时,就看见祉柔当着他的面,把门阖上,接着灯也熄了,好像真的马上就上<img src="in/chuang.jpg">睡了似的,他没法子,只好慢慢地走回屋中。 浩威为了怕祉柔和毓钧会单独跑出去玩,今天他还特地一大早就起<img src="in/chuang.jpg">,想不到起来时,府里的丫环们告诉他,祉柔早已和毓钧出门去了,也没<img src="in/jiao.jpg">代去哪里。
浩威就这样一个人坐在厅里,也无心吃饭及处理公事,就坐在大厅里等候着两人,一直等到近傍晚德,才见祉柔和毓钧一起踏⼊大厅。
两人悦愉的神情,惹恼了苦等了一天的浩威,他不等祉柔回到房中,他便在大厅中质问起祉柔来了。
“你今⽇一整天到哪儿去了?”浩威语气中充満了责备之意。
原本和毓钧玩得很开心的祉柔,一回来就听到浩威严厉的口气,就好像被泼了一盆冷⽔似的,热度全冷了下来,她只好強打起精神,面对浩威的质问。
“上山去了,山上空气好清新,真是适合人居住,我和毓钧商量好了,以后打算在山上盖间小木屋,这样每天都能呼昅到新鲜空气。”祉柔神清气慡的说着,仿佛⾝临其境似的。“这种事不和我这做丈夫的商量竟和他商量,这不奇哉!”浩威心里想到又不服气了。“谁准你和他单独出去的?”
“你呀!我昨天不是和月秀<img src="in/jiao.jpg">代着,那时你也在一旁呀!我见你没反应,以为你答应了,所以我今早就和他一块出门去了。”祉柔解释道。
“这…反正以后不许你和他单独出门。”浩威严厉的命令着。
“我们没有单独出门啊!我们⾝旁还有个月秀,放心,我们懂得避嫌的,好了!我玩了一天了,好累哦!我先去好好睡个觉,晚饭不用叫我了,晚安。”说完之后,祉柔还边打哈欠,边走了进去,也不管浩威话说完了没有。
这情形大约持续了好几个星期,浩威实在受不了自己的<img src="in/qi2.jpg">子和别人每天出双⼊对的,所以他只好想办法将祉柔留在⾝边了。
这天一大早,浩威便把祉柔叫到花园里,也不理会她当天有何活动,直<img src="in/chan.jpg">着要弈棋,祉柔拗不过他,只好陪着下了好几盘棋,其实浩威是个很好的对手,可是今天祉柔答应要和毓钧谈一下有关计划的事,没法子只好牺牲浩威了。
过不了多久,就看见月秀跑过来,看来毓钧等不及了。
“姐小!毓钧公子叫你去一趟,他有事要和你谈一谈。”
浩威伸手阻止了月秀的叫唤。“没看见姐小和我的兴致正浓,叫他等一会。”
就这样月秀来来回回不下数十次,全教浩威挡了回去,一个上午就这样过了,吃<img src="in/bao.jpg">饭后,浩威似乎又想故技重施,可是这次祉柔已想好应付方法了。
“姐小!毓钧公子已经等了一上午,是不是…”月秀说道。
“叫他再等一会儿,姐小和我这盘棋才开始,别坏了雅兴。”浩威又是一口回绝。
正当月秀领了命令,正要离开时,却被祉柔叫住了。“等一下,月秀!叫毓钧到我房里等好了,反正他等的也烦了,而我房前边可看见一大片莲花,正值夏⽇,莲花开得正美呢!对了,顺便送碗冰糖莲子去,毓钧很喜<img src="in/huan.jpg">那道甜品呢!”
“等等!你叫一个大男人到你的闺房里去,这岂不是太不成体统了吗?”浩威有些生气的说。
祉柔挥了挥手叫月秀下去后,才缓缓地开口谈道:“不会吧!你平时也常到我那儿去,也不见有人说什么?”
“那不一样,我是你丈夫啊!”浩威说得有些气结。
这之后浩威就下得很不专心,一方面想留住祉柔,让她在自己的⾝边,另一方面又怕留得太晚,那孤男寡女相处在一起,很不全安,所以连输了好几盘,最后还受祉柔嘲笑呢!
后来还是理智战胜情感,浩威匆匆结束了几局棋后,就让祉柔先行离开了。 在房中等的不耐烦的毓钧,正打算亲自去一趟,没想到门一打开,却看到祉柔缓缓地朝这边走过来。
“你一个早上都到哪儿去了,叫月秀去找了那么多次,也不理会。”毓钧抱怨着。
“你就别生气了!为了补偿你,我不是叫月秀给你送碗冰糖莲子来了吗?”语毕,她看了看那早已一滴不剩空碗一眼。
“你以为一碗冰糖莲子就可以弥补我这颗受伤的心。”毓钧皱着眉头说。
“那再来一碗总行了吧!”祉柔笑道。
“那还差不多!”毓钧也回了她一笑。
祉柔笑着向月秀打了个手势,月秀领了命令便下去了。
“祉柔你说,你这一早到底到哪儿去了?”毓钧好奇的问。
“唉!”祉柔叹了口气“还不是被我那相公抓去了。”
“做什么事?做了一早上还不放人。”毓钧紧张地问。
“下棋啊!死<img src="in/chan.jpg">活<img src="in/chan.jpg">的,要我陪他下一盘,可是他啊!一开始就像没结束似的,一盘接一盘的,要不是我想出妙方,恐怕他还不肯放人呢!”祉柔一想到浩威便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妙方?”毓钧好奇问。
正巧月秀端着莲子汤进门,听见祉柔和毓钧的谈话,于是她开口说道:“姐小可⽪了,告诉姑爷要你在姐小的闺房里等,姑爷心里一急,怎不放人呢!”
他接过月秀端来的莲子汤,马上喝了一大口。“为什么浩威兄心里会急呢?”毓钧虽然口里问着,可是他还是不停嘴地把刚端来的莲子汤全喝光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月秀说道:“姑爷担心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屋檐下,传出去不好听,再加上若天⾊已暗,一个大男人还留在一个女孩子的闺房,这不教人误会更深了吗?”
“怎么会呢,当初祉柔和我秉烛夜谈,我就不曾听过有人说些是非。”毓钧皱眉不解道。
“今不比昔,当初你们在那纯朴的小村庄,人本善良,可是在这关系复杂的大宅院中,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弄得人尽皆知,况且姐小还是这宅子的主子,怎不特别引人注目呢!”月秀说的头头是道。
“祉柔!我想月秀说的有理,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毓钧谨慎小心的说着。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才不管这些繁文缛节呢!我要做的是我自己,而不是别人,如果人每天都要活在别人的<img src="in/yin.jpg">影之下,岂不是太累了!”祉柔说道。
“也对!到底要怎么做才好?”毓钧伤脑筋地说。
“别想了,对了,你今天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祉柔转移话题的问。
“我是说你最近对浩威兄的态度很不一样哦!异于常人。”毓钧故作神秘的问。
祉柔挥挥手叫月秀退下,之后便说:“这是我们的协定。”
“协定?!”毓钧偏着头不解地看着祉柔。
“是的!”祉柔优闲地喝了口茶,便把协定的內容一五一十的告诉毓钧。
“我真是愈来愈佩服你的小脑袋了,这种奇怪的协定也想的出来。”毓钧笑道,并轻拍祉柔的小脑袋瓜子。
“当然罗!我可是机灵得很,每天这样吵太累了,想个办法对彼此都好。”祉柔对自己的计划颇是満意。
“这样冷冰冰的态度,浩威兄受得了吗?”毓钧疑惑的问道。
“谁知道!我倒没听见他议抗过,倒是我们的事,他管得可多了。”祉柔不満的抱怨着。
“哦!是吗?”毓钧看了她一眼。
“是啊!只要一出门,不管多早回来,都一定会被他责骂一番,还得规定这样,规定那样的,这不许做,那不能碰,就连在花园玩,还得有他陪着,你想想,有一双大眼直盯着你瞧,怎么玩得下去嘛!”祉柔没好气的说道。
“那是因为他关心你啊!他怕你被坏人骗走了。”毓钧似乎话中有话的说。
“关心也不是这样关心法吧!看的那么紧,牢里的犯人都没他管得严。”祉柔嘟着嘴说。
“有人想求还求不到呢!”
毓钧语重心长的说道,可是祉柔还是一脸<img src="in/mi2.jpg">惑样,他只得故弄玄虚,反正事情到时候一定会明朗化起来,到时祉柔想装<img src="in/mi2.jpg">糊都很难。 “什么?”祉柔在大门处气急败坏地说。
“少爷昨儿个刚下了道命令,说最近这儿山贼、強盗猖獗,希望少<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只⾝别往外跑,在府中比较全安,而且要奴才们绝对不可让少<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偷跑出去。”门房守卫歉然地说。
“又是他,又是他,他到底想怎样?”祉柔受不了的大叫。
月秀拉了拉祉柔的袖子,将她拉到一旁。“姐小!最近时局真的比较不定安,就听姑爷的话嘛!别出去了!”
“可是毓钧回去好几天了,我每天待在房里好无聊,我好不容易打定主意,今天去看看他,还好心的通知浩威,想不到我昨儿才告诉他,他今儿个就不让我出门,这不是冲着我来的,是什么?”
“别这样说,说不定是凑巧。”月秀依然为浩威说话。
“凑巧?世上的巧事还真多哦!”祉柔讽刺地说。
正巧浩威正从大厅往这里走来,祉柔一见是浩威便生气地扳起脸来,她不能自言自语中表现出愤怒,只好自表情中稍微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微笑地看着在盛怒中依然美丽的祉柔,浩威从她的表情大概就可以知道,她一定是在门房那吃了闭门羹,知道了他在昨晚听到她的话后所下的命令。
“早啊!祉柔!想出门吗?”浩威明知故问的说。
“你明知道我不能出门。”祉柔嘟着嘴,斜睨他一眼。
“是啊!最近还是待在府中较全安,要不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才不原冒着生命危险而出府呢。”浩威挑⾼一边眉说道。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祉柔讽刺地说。
“还好啦!对了!我今天要镇上去,有没有缺什么东西,要我带回来呢?”浩威好心问。
“能否⿇烦你…”祉柔笑的十分甜地说着“马上滚出我的视线!谢谢!”
浩威无奈地耸耸肩,也只得摸摸鼻子走出府外。
祉柔看着浩威得意地走出房外(其实只有她这么想),心里说不出有多愤怒,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那他大概被砍成十八块。
“于浩威!别以为把我关在家里就行了,我要做的事,从没人可阻饶我!哼!咱们走着瞧!”说完,头一摆,便踏着重重的步伐往屋里走进去。
月秀怕祉柔会做出什么傻事,不放心地连忙跟在她的后头,可是一到了祉柔的房里,她十⾜吓了一跳。
“姐小!你在⼲什么?为什么把头发扎起来了。”月秀瞥到了放在一旁的男装“你拿毓钧公子留下来的⾐物⼲什么?”
祉柔手忙脚<img src="in/luan.jpg">地说:“别光在那儿看,快来帮我,我实在搞不定这头发。”
月秀便在这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帮祉柔穿戴整齐,她这才定眼一瞧,姐小正是一副男装俊俏的模样。
“怎样?”祉柔在月秀面前转了一圈。
“姐小这一⾝装扮实在是俊俏,要不是月秀早知道姐小是假扮的,可会被姐小
魂勾。”月秀赞赏道。
祉柔亲呢地点了点月秀的鼻子“你就是这张嘴甜,都把我捧上天了。”
“是姐小天生丽质,姐小!若以你这面貌踏出这房门,不晓得府中有多少的丫环会被你<img src="in/mi2.jpg">住而无心工作呢!”月秀打趣的说着。
“行啦!再听你说下去,我才会因此而无法做事呢!好了,我得先走了。”祉柔起⾝想往大门走去。
月秀连忙拉住她“姐小!你要上哪儿去啊?”
“上毓钧那儿去啊!”“最近时局不稳定,一个姑娘家单⾝上街…”月秀把浩威的命令,全搬了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才女扮男装啊!”祉柔不耐烦的说。
“姐小!平时开开玩笑可以,别真拿自己的<img src="in/xing.jpg">命来赌啊!”月秀担心地说。
“他不会这么早回来的,我先走了,再不走天⾊就暗了,那就更危险了。”
祉柔不等月秀有接下来的反应,就连忙加快脚步往外走了,她怕万一要是再留下来,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才能出门了。
月秀一个人在房中愈想愈不对劲,她担心祉柔一个人出门,实在是太危险了,突然她像想到什么似的,连忙走出房门去了。
祉柔一路上战战兢兢地,虽然口头上说不害怕,但心里还是害怕,一想起浩威的话,心里就愈怕,一害怕就走得愈快,一不小心就撞上<img src="in/ying.jpg">面而来的人。
“对不起!”祉柔开口说道。
“没关系!小心点!”一个颇为<img src="in/shu.jpg">悉的声音。
这声音使得原来低头赶路的祉柔,抬起头来瞧清楚这个人。一抬头才发现面前的人,就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来找的人…毓钧。奋兴之余倒忘了自己现在的装扮,忘形地抱着他。
“太好了!终于看到你了,怎么平常走这条路,都不觉得像今天这么可怕!”祉柔⾼兴的叫着。
毓钧疑惑地推开她“这位兄台,我们是否认识?”
祉柔看着毓钧疑惑的脸,本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听到他的话,就明⽩他<img src="in/gen.jpg">本没认出她来,她摇了头摇笑着说:“毓钧,是我啦!我是祉柔啦!”
“你是祉柔?!”毓钧依然用着不相信的语调说着。
“是啊!不相信,你瞧!”她将绑在头上的发带松开,一头秀发便像瀑布般流泻下来。
两人相视而笑,祉柔挽着毓钧的手臂,和他一起走向于府。
浩威在旁亲眼目睹这整个过程,愤怒地拂袖而去,而这两人却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还一边走一边谈着话。
“怎么会想到要女扮男装的呢?”毓钧不解问道。
“还不是浩威,他不让我出门找你,说什么时局不稳定,山贼猖獗的,什么烂借口嘛!所以我只好自己想办法出来了。”想到浩威,她就満肚子气。
“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毓钧偏着头说。
“你问吧!”祉柔看着他说。
“什么是烂借口?借口我知道,可是为什么要加这个烂字呢?”他搔搔头问。
“呃…”祉柔想了想“就这样讲好了,‘烂’这个字可以代表很差的意思,所以烂借口可以解释为很差的借口,这样你懂了吗?”
“哇!你好有学问哦!你一定是自小<img src="in/bao.jpg">读诗书,真是太羡慕你了!”毓钧用着敬佩的眼光看着她。
“你少逊了好不好?这种常识大家都有。”祉柔看着毓钧望渴求知的眼神就可以明⽩,她大概又说了句他不明⽩的话。
果不其然,毓钧马上又提了个问题。“什么是少逊了?”
“这个字就是说你好烂啊!”祉柔想起上次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个节目。
“哦!原来逊就是烂的意思,少逊又比烂还烂,不管了,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最近时局真的不太好,你还是少出门为妙,要不是我刚巧要去你家,你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毓钧好心的警告着。
“不会吧!”祉柔说道。“我假扮男的耶!”
“你不晓得啊!有的时候年轻俊男更危险,尤其是像你这种细⽪嫰⾁的男孩。”毓钧神秘的说。
“为什么?”祉柔疑惑的问道。
“为什么啊?这很难说明耶!”毓钧难以启齿的说。
“为什么嘛?”祉柔不死心地问。
“有些人比较喜<img src="in/huan.jpg">嘛!”毓钧开始后悔他开了这个头。
“呃…”毓钧开始顾左而言他“今年夏天<img src="in/ting.jpg">热的,不是吗?”
“不会啊!毓钧!你还没说啦!”祉柔皱着眉,不依道。
“啊!你家到了,我们快点进去吧!不然,你出来这么久,有人会担心呢!”毓钧指着于府说道。
“才不会呢?不过我得先绕到后门,再从围墙爬进去,不然就这样跟你走进门,被门房守卫看见可不得了。”祉柔小心地打算着。
“什么?!”毓钧吃惊地说“我没听错吧?你爬墙?”
他上上下下地看了祉柔一遍,像她这种看似柔弱的女孩子会爬墙,真令人不可置信。
“是啊!不相信啊!我从小爬到大,别担心了,我先走了,你也得快点进门,可别让浩威抓到了。”说完,一眨眼就跑走了,看都看不到她的人影了。
毓钧笑着摇了头摇,缓缓地走向大门。
祉柔一面快速地走向围墙,一面还得观察有没有人注意到她。她小心地爬上了围墙,正想翻⾝过去时,却听到一个低沉而又<img src="in/shu.jpg">悉的声音。
“祉柔啊!你最近把围墙当运动啊!”祉柔一听到,心一惊,手一滑,⾝体便直往下掉,本来想这次准完蛋了,却在半空中停住了,睁开眼睛一瞧,却望进浩威深沉的双眸里,两人的目光便像定住似的,移不开了。
当祉柔掉下来的那一刻,浩威是如何的惊恐,心似乎都快停了,脑子一片空⽩,只想快点奔过去接住她。
祉柔依偎在浩威的怀中,不知是刚才的余悸未消,还是想多贪图浩威怀中的温柔,竟不想离开。
紧抱着祉柔温软的⾝子,浩威不知是因为刚才差点失去她,还是想多享受一点她的温柔,竟不忍放开。
看着祉柔微红的脸,他不噤低头吻了吻她柔软的双<img src="in/chun2.jpg">。
毓钧自大门走到了祉柔房里,却听月秀说她尚未回房,他连忙到后院瞧瞧她到底怎么一回事,却瞧见这令人心跳的画面。
他本来不想打断这气氛,可是天⾊实在不早了,再不回正院,奴仆们会担心的,所以毓钧只好发出各种声音来暗示他们,一会儿跺跺脚,不知道是否他们两人太过专注,竟没发现到毓钧的存在。
他只好摇了头摇,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呃…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一下,天⾊已晚,要亲热请回房,不要在这喂蚊子,否则便宜了蚊子,也便宜了我们这些观众。”
听到了这番话,两人才暮然回神,连忙分开彼此紧贴着的⾝子。
“毓钧!你来了啊!来好久了吗?”祉柔为了掩饰这尴尬的气氛说道。
“不久!只是来的时间刚好够看一部精彩的短剧。”毓钧忍不住的逗逗她。
“人家不来了,你都欺负人家。”祉柔低头掩饰着滚烫的双颊说道。
浩威才刚从方才的甜藌气氛中恢复过来,就看到两人在那里亲密地调笑着,心中实在忍不住这无名火,他开口打断他们的谈话。
“够了没?打情骂俏也要看时间、场合啊!你太不把我这做丈夫的放在眼里了吧!晚上我到你房里,看你怎么解释今天的事。”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祉柔和毓钧被浩威的语气给吓住了,尤其是祉柔,她不明⽩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內改态变度,刚刚明明还是柔情藌意,现在却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指责她。
祉柔感到一种莫名的悲伤在她心中浮起,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到难过,鼻头一酸,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猛眨眼,不让眼泪掉下来。
毓钧看到祉柔这样忍住悲伤,他也很难过,他轻轻地搂着她,开口说道:“想哭就哭吧!别忍着,哭出来心情就会好多了。”
经毓钧这样一说,祉柔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珍珠直往下掉,她梨花带泪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好难过,明明…没怎样,可…可是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掉,就好像被洋葱熏到了一般,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么爱哭的人,是不是?”
“是啊!我了解,快别哭了,让月秀看见了,又说我欺负你,你看你,红着眼睛像只兔子一样,丑死了。”毓钧打趣的说着,缓和一下悲伤的气氛。
祉柔昅昅鼻子,稍微止住了泪⽔,微红的双眼还是看得出刚刚大哭过。
“毓钧,我真的感<img src="in/ji.jpg">上天,让我认识你,你真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有你在我⾝边,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安心多了。”祉柔任着自己的头放纵地靠在他肩上。
毓钧了解地拍拍她的手“行了!时候真的不早了,再不回去,月秀大概要教人打灯出去找了,走吧!回房去吧!”
这一晚祉柔食不知味地和毓钧吃完了一顿晚饭后,便回房休息了。
而浩威在下午离开后院之后,一颗心全悬在祉柔⾝上,心神不宁的直想着下午那个吻,他从未想到一个小小的吻可以给人这么大的震撼力,若不是毓钧及时的打断,他无法预料还会发生什么事。
他知道自己临走前的那些话,可能伤了祉柔,他想起他受伤的眼眸,眼中写満了不可置信,他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是什么?他只记得自己的脑中是一片空⽩,完全没有任何的想法在里头,只有毓钧和祉柔亲密的画面充満在脑海打击着他,让他无法思考,只想要逃避。
今天下午,看到了月秀匆匆跑来,告诉他祉柔独自一人跑了出去,他一听便放下所有手中的事,匆匆地赶到了竹林,却看到了那幕令他为之心痛的画面,他本来不敢相信那人就是祉柔,直到她拿掉头上的发带,那一头如瀑布的秀发,就让他一眼认出那人是祉柔没错,只有她的头发是那样柔软,让人忍不住想来赏玩一番。
他愤怒地回到家中,一古脑地把自己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下,却也无法消除他的怒气。
他问到了祉柔“偷渡”的管道,便在那守着,果然,没多久,就看到祉柔自墙外爬了进来。正准备好好训她一顿,却让她跌了下来…
浩威味如嚼蜡地草草结束了自己的晚餐,他想起今天下午和祉柔的约定,便起⾝走到了她的房中。
他一到房门口,就看见祉柔一个人在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她坐在椅子上,双眼直盯着烛火瞧。
柔和晕⻩的烛火,照着她柔嫰的肌肤,使得她脸部的表情柔和多了,也更美了。
祉柔自从吃完晚饭后,就一直待在房中,等着浩威的到来,她谴走了月秀,她不知道浩威想和她谈什么,不过今晚肯定不会是个安宁的夜晚了。
笑得无聊了,便直盯着桌上的烛火,看着烛火因风摇曳的模样,看着看着却发现门槛上突然多了一双脚,她抬头一看,正是浩威。
“呃…你好!”祉柔首先开口说道。
“今晚吃得好吗?”浩威尴尬地问道。
不知是因为两人早已无话可说,还是因为今天下午的事,让他们彼此似乎疏远了许多,也客套的多。
祉柔想起今天下午的吻,便不免心跳加快,她无法形容当时的感受,只记得看到浩威热炽的眼光,接着他火热的<img src="in/chun2.jpg">就印在自己的<img src="in/chun2.jpg">上,瞬间她感到世界在她脚下熔化了,脑中一片空⽩。
“不错!你呢?”祉柔笑道。
“别再说些无聊的客套话了,你还是好好地给我<img src="in/jiao.jpg">代清楚,你今天在那…墙上⼲什么?”浩威提到那令自己记忆深刻的地方,心中总有种奇特的感觉。
“我…我想跟你讲我去那看风景,你一定不会相信对不对?”见浩威摇了头摇,祉柔支支吾吾的说“你出门后我觉得有点无聊,所以就爬上墙想看看墙外的人来人往,可是瞧了老半天都没瞧见一个,就跳下墙找人去了。”
“是吗?你是说你是临时起意的,绝不是故意要和我作对了哦!”浩威挑⾼一边眉,双手<img src="in/jiao.jpg">叉在<img src="in/xiong.jpg">前问着。
“当然!我怎么可能在听到你的‘威胁’之后还跑出去呢!相公!”祉柔又回复以前的伶牙利齿了。
“那女扮男装怎么解释?”浩威眯起眼来问道。
“呃…是…对了!是月秀啦!她说我穿女装很好看,可是没看过我穿男转装,一时兴起,就帮我打扮打扮,涸啤俏呢!”祉柔边说边看浩威的表情。
“狡辩!”浩威怒斥“想不到你说谎的能力也很⾼深,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不承认,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呢?”
“你少小题大做了,胡<img src="in/luan.jpg">诬陷行吗?这件事我只是…”祉柔急急的想辩解。
“只是怎样?为了忤逆我的想法,宁愿冒着生命危险而故意去做。”浩威打断她的话。
“是你故意找我的⿇烦,我昨天才和你提到的要去找毓钧,你今⽇就把我关在家中,我当然不服。”祉柔说着并把头转到另一边去。
“我…只是碰巧听到自京中传来这消息,所以我才<img src="in/jiao.jpg">代门房要注意着点,你若要出门,可以,不过!要我陪着!”浩威不知道这算不算假公济私,反正他就是希望祉柔能待在自己的⾝边。
“喂!你把我当成什么?小狈、小猫,还是你养的宠物,到哪里都得要你陪着,否则就得被锁在家中,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祉柔火大了。
“你别把自己看得那样不值,我不希望你遭遇危险,我想看到你安全安全的,而待在府中是个最好的主意。”浩威诚恳的说着。
“是啊!我是一个关在围栏中的婴儿,全安无虑,可是没有自由,我才不会依照别人的命令去做任何事,我是我自己,我不会为了讨好别人而行事,你别想強迫我,我不会做的。”祉柔倔強的说道。
“好吧!就算是我求你,最近几个礼拜,你就乖乖留在府中,别再往外跑了。”浩威恳求的说道。
祉柔一方面惊讶于他话中温柔的语气,一方面欣喜于他的体贴,是因为今天下午的吻而让他改态变度吗?她在心中思忖着。
“知道了!反正在外头也玩腻了,就听你一次吧!”祉柔点头应允。
“太好了,那毓钧…”浩威不知道祉柔打算如何处理毓钧的问题。
“当然也一并留在府中了。”祉柔说得理所当然。
“可是…”浩威皱起眉头想再说些什么。
“你不是说外面不全安吗?那毓钧一个人住在郊外也不怎么全安,当然就待在府中多住几个礼拜了。”祉柔打断他的话。
“不过…”浩威还想再说。
“别不过了,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我去告诉毓钧这个好消息,让他安心的多住几天。”祉柔说完连奔带跑地跑出房间。
“太晚了吧!你这样不太好吧!”浩威皱眉说着,但一溜烟早已看不见祉柔的⾝影了。
不过不久后祉柔又折了回来了,他还以为是祉柔听从他的话了,原来不是。
“浩威,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祉柔一脸正经的问着。
祉柔绞着手指,有点怯然地说道:“呃…那个…毓钧跟我说啊!有的人喜<img src="in/huan.jpg">男人耶!”
“对啊!像你不是喜<img src="in/huan.jpg">男人吗?”浩威觉得这鬼灵精怪地祉柔怎么突然问起傻问题来。
“不是啦!是男的喜<img src="in/huan.jpg">男的啦!”祉柔连忙解释道。
“什么?!”浩威差点被自己的口⽔梗到“毓钧和你说这个?”
“是啊!可是他不告诉我原因,你告诉我吧!”祉柔一副求知<img src="in/yu.jpg">強烈的模样。
“那个小混球,怎会跟你讲这个。”浩威低声咒骂着。
“别管他啦,你告诉我啦!”祉柔撒娇的说。
“不行!我要去骂他一顿,我先出去了。”浩威连忙跑了出去,一溜烟就不见了。
祉柔鼓着腮帮子说道:“还不是不想告诉人家,小器!”她朝他消失的方向吐了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