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了一整晚后,记者们心満意⾜的散去了,他们确实大有收获。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变种人一直是公众瞩目的焦点,从制服怪蛇和救火救人开始,经过勇斗绿魔和坠机事件,到这天击败新罪犯银鬼,把哥伦比亚大学从险境中救出来,他们一次次的引起外界的注意,并且全部是以正面形象出现。现在除了社会版的报道之外,财经记者也注意到一些亮点,比如奥斯本新总裁的到来。本来奥斯本工业已经摇摇<img src="in/yu.jpg">坠,但是搭上变种人概念后,经过一番运作,第二天公司股价居然奇迹般的大幅回升了,据传哈利。奥斯本已经与变种人首领达成共识,继续履行前总裁时代的协议,奥斯本的滑翔翼很有可能再次进⼊军方的视线,为即将展开的复仇行动提供助力。
关于蓝瑟。瓦伦丁的报道也在继续深⼊,记者从哥伦比亚大学冶金研究所仅有的存档文件中发现,这个凶残的拉脫维尼亚人曾经利用某种<img src="in/she.jpg">线研究金属配方,联想到他的奇怪⾝体,外界怀疑他是像神奇四侠一样,由于被<img src="in/she.jpg">线照<img src="in/she.jpg">产生了变异,进而与研究出来的<img src="in/ye.jpg">态金属融合。这种说法没能得到更多证据证明,但是很多人相信确有其事,包括军方科研机构在內,许多学者对这些研究记录进行仔细分析,希望能重现他的变异过程。
这一天最令人意外的消息也与蓝瑟相关,他居然与企业家杜姆扯上了关系,两个拉脫维尼亚人的合影被某位有心人发现,随后察警小心翼翼的搜查了他的公寓,在里面发现一具失踪的男尸,于是杜姆也像他的同乡一样登上了警方的通缉令。
这一连串事件下来。公众的注意力已经变得⿇木了,只有彼特注意到了大学研究中心的毁灭,那些蜘蛛的消失让他既失落。又轻松,也许从此开始。他就是世界上惟一的蜘蛛人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埃瑞克坚定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现在他正在打算接待一位来宾,这位先生来自亚利桑那,听到变种人的消息后他第一时间就打来电话联系,现在已经快到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到了楼下。
“他看起来像一位农场主。”凯蒂从楼下冲上来向埃瑞克汇报。
“⾝上还有股马粪味儿。”阿丽森也跟着过来了,手还在鼻尖前面轻轻摆动几下。
客人来得也不慢,还没见到人。他的声音就到了,浑厚的如同草原牛嗥的男声从外面传了过来。
“是的,小姑娘。”那人说道。“我头发里还带着草籽儿呢。”
他说着,带着一股新鲜的泥土芳香从外面跨了进来。
这是位五十多岁的耝壮男人,<img src="in/bao.jpg">受风霜的脸上布満了刀刻一样的皱纹,来到会客室没顾上和埃瑞克握手,先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啧啧称赞起来。
“你们真有钱。”埃瑞克莞尔,很多人都说过这一层的装修设计像是弥漫着⻩金的气息,那正是埃瑞克想要的。虽然看起来稍微有点爆发户的嫌疑,但是既掩盖了其它设计,又能给同胞们增添信心----至少他们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拐走当成猪仔卖掉。
“格里⾼里。萨特先生?”埃瑞克的询问得到了肯定。
“您的女儿呢。我记得我们在电话里提到过她。”埃瑞克提醒这位先生,他的女儿也是位变种人,所以希望来此受到学院的教导,帮助她把力量导向正途。
“她在外面。”格里⾼里。萨特大咧咧的说道,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怕见生人,所以我先进来瞧瞧。”
“看来是位羞怯的姑娘。”埃瑞克在心里下了评价,然后在来人的带领下到外面去见这位姑娘。
但是楼外空空的,埃瑞克左顾右盼之后还是没找到。
“见鬼,她又溜了。”格里⾼里挠挠头发问道。“附近有什么运动场吗?”
“走过前面那条路。有个⾜球场。”埃瑞克答道。
“没错,我记起来了。”老头儿想起来时确实曾经见过那处所在。“那她准在那里。”
很快他们带到⾜球场边。一群附近的十年级生正在上面忘情的奔跑,追逐着枣核一样的⾜球。把它到处<img src="in/luan.jpg">赶。
其中就有位肤⾊微黑的⾼挑女孩,她看起来⾝手矫健,和男生比起来也不逊⾊,显然是经常锻炼的,那刚毅的神情和浓密的眉⽑说明她的<img src="in/xing.jpg">格是如何坚強,和涩羞这个词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女儿⾝手不错。”看了一会女孩的精彩表现,埃瑞克夸奖道。
“对极了。”格里⾼里傲气十⾜。“但我觉得她更擅长把别人摔倒。”
这话怎么说?
没等埃瑞克去想,他就明⽩了这位⽗亲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两名跑锋试图越过女孩成功达阵的时候,那姑娘猛的一拍手,发出一声挑战似的大喊,然后整个场上的人全部倒下了。
不只是他们,连场外的埃瑞克也感到地面一阵剧烈抖动,老格里⾼里倒是有经验,他事先抓住了隔开<img src="in/cao.jpg">场的铁丝网,所以当震动传来时,他只是帽子和铁丝蹭了一下,而没有像那些毫无防备的十年级生一样被猝不及防的震动摔出去,带着冲劲撞到同伴⾝上。现在⾼中生们挤成了一团,好像公路上追尾的汽车一样在地上滚动着,有的人甚至一头扎到<img src="in/cao.jpg">场边的草丛里,把观战的女生们庒得大声尖叫。
这股波动不只使地面摇动,也<img src="in/ji.jpg">起了一阵尘埃,像是飓风贴紧地面刮过,从格里⾼里的女儿⾝前发出,一直吹到一百二十码外,越过了整个场地才停下来。
“漂亮!”老头儿稳住⾝体后,洋洋得意的冲着女儿叫喊。“一次成功的正面阻挡,她⼲得真不赖!是我教的。”
埃瑞克挑挑眉⽑,看着目瞪口呆的十年级生问道:“那也是你教的?”
老头毫不在意的耸耸肩:“那正是我来找你的目的。”
游戏玩不下去,那姑娘沮丧的走了过来,无精打采的和两人打了个招呼。
埃瑞克友好的冲她点了点头,不知从哪儿掏出一部摄相机装作摄影记者的模样,走到发呆的生学们面前,把他们一一拉起来。
“天呐,刚才地震了?”这时⾼中生们才反应过来,四处打量着,却发现远处的人们毫无所觉,他们所经历的地震就好像一场集体错觉。
“没有。”埃瑞克答道,顺手从口袋里菗出一大把绿⾊纸片。“事实上,我们正在进行一场室外节目的录制,你们反应不错。”
“是直播秀吗?”是男孩们半信半疑:“我们能上电视?”
“现在还是试制,以后有机会我再请你们。来,每人菗一张。”在埃瑞克的谆谆劝<img src="in/you.jpg">下,⾼中生很快打消了疑惑,每人都从他手上取了一张富兰克林作为报酬。
“特效太<img src="in/bang.jpg">了。”他们纷纷称赞。
“谢谢,你们的表情也不错,继续保持。”埃瑞克随口夸奖几句,很快就把事情摆平了。
现在轮到亚利桑那的⽗女发呆了。
“你随⾝总是带着这么多钱吗?”老格里⾼里呐呐的问道。
“自打我⼲上这行以后就这样。”埃瑞克耸耸肩。
“那你还真辛苦。”老头儿有心想问问每年要投⼊多少才够给生学们收拾烂摊子,但是看看自家女儿,他就明智的打消了念头。
还好埃瑞克没有提钱的问题,于是这位南方牛仔心里一种可以名为“好感”的感情就急剧升温了。
带着萨特⽗女回到办事处,招待他们吃完饭,老头儿终于下定决心要把女儿留下来,他开始询问埃瑞克的意见。
“没问题。”埃瑞克答道。“我们和其它学校一样,并没有特殊的要求,只要同意遵守校规就可以。”
“那就好。”老头儿点点头。“那样我就可以尽快回去照看我那些可爱的小牛犊了,我真是一刻也离不开它们。那么…”
老头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问起学费的事情。
其实即使他不说,埃瑞克也看得出这位萨特先生的经济状况不好,亚利桑那和中西部各州的连年⼲旱使⼲草供应出现短缺,今年一大捆⼲草的价格接近了五十美元,而在过去等量⼲草的价格仅十五到三十美元之间,同时由于酒精生产者对⽟米的需求增強,牧民无法用⽟米来弥补⼲草饲料的短缺,这也加重了他们的困难。
好在这一点上埃瑞克打消了他的顾虑。
“我们不收钱。”埃瑞克笑了起来,把生学们指给格里⾼里看。“他们都是学院老师从各地捡回来的,请原谅我用捡这个词,但他们大多数人的确⾝无分文。我们提供一些帮助,同时他们自食其力。”
“都是些好小伙子。”格里⾼里赞了一句,然后转头冲着女儿以命令的语气下达了吩咐。“那么科丽,你就留在这里吧。”
科丽。萨特点了点头,从现在开始她就是学院一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