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过后,波士顿的工厂终于正式启用。\ 。\
这段⽇子里,在神盾局的协助下,陈旧的厂区被整理一新,用于安置移民的简易住宅也基本落成,于是埃瑞克邀请了一些朋友和当地的相关人士,在汉克的陪同下宣告开业。
“真是难以想象,这么简单产品就成型了。”汉克部长代表变种人讲话的时候,埃瑞克和尼克。弗瑞两个人在工厂里亲眼观看实地<img src="in/cao.jpg">作过程----弗瑞用眼睛看,埃瑞克动动手指<img src="in/cao.jpg">纵,除此之外没有别人----很快一个过程就完成了。
温度回落后,局长先生信手拿起一块样品敲了敲,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车间里回响。
“我当兵之前在钢厂⼲过,那时煮热一锅铁至少要一整天时间,现在外面最先进的利用绝缘电极直接把铁融化的技术也要一小时,而你们通过电磁场只用一分钟,不用矿物燃料、不会有大气污染,能源还是免费的,原料也不值钱,我真羡慕你的天赋,埃瑞克。现在废旧钢铁一吨要多少钱?”扔下样品,弗瑞打量着电磁感应炉随意问道。
“东海岸的价格,是两百七十五美元左右。”大致估算了一下,埃瑞克回答。“难道你觉得我们利润偏⾼,想修改合同?”
“那样的话不用你的生学动手,斯坦就会开着他的战争机器冲进我的办公室。”拿奥巴开代了个玩笑,然后弗瑞把他那只仅存的深邃眼睛转了过来。“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但我想我们并不陌生。以前科尔森特工或许表达过神盾局的意见,现在我想亲自把它再次重申一遍:埃瑞克,我们希望和你保持良好的合作----如果你能尊重这个家国,尊重对你的同胞心存善意的人,我们就可以是朋友。”
和科尔森一样,弗瑞的话⾜够克制。埃瑞克能听出他的诚恳,而他和神盾也没有本质的冲突,于是他也表示出自己的善意。
“正如你所见到的,此地的一切就是我们愿意与外界展开接触的证据。我想通过这家工厂告诉大家,我和我的同胞一样可以在家国
全安与繁荣中扮演独特的角⾊。我们生存在同一片陆大上,我们有共同的利益,不只为我们自己同胞的福祉,也为了整个家国的民人。我们采购外界的商品与服务,回馈以自己的特产,如果以公正的态度来评价。人们就会明⽩我正试图找到一种无不健康竞争、对抗或冲突的共存与合作方式。”
“我同意这一点,所以在我的导领下,神盾局一直极力配合----除了那次不愉快。”弗瑞沉声说着,在提及自己的导领时,语气极不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埃瑞克注意到这一点,他点了点头简短的回答。
“完全理解。忠诚可能会被误解,付出不一定会得到回报,荣誉总比丑闻更容易被遗忘。”
“就是这个意思。”弗瑞声音愈发低沉,埃瑞克的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里。“我的⽗亲参加了欧战。曾经在马恩河的战壕里和发狂的德国人搏斗,我的⺟亲告诉我,他出征的时候是一条好汉,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伤残。战争过后的第六个年头。政客试图拒绝赔偿役退士兵的补偿请求----能够买卖的爱国主义不是爱国主义----他们怎么敢说这种话,于是我的⽗⺟和他的同伴一起打着国旗和要求赔偿或工作机会的旗帜向华盛顿进发。”
“那时你在哪里?”埃瑞克问道。
“哦,我想我那时在⺟亲的手推车上,就睡在全家的⾐服堆里。”回首往事。弗瑞头摇说道。“成百上千的人从郊区和乡下走进市中心,议抗了很久后终于得到了补偿。”
“我想那不会是个令人満意的数字。”虽然不知道那段历史,但埃瑞克也能猜到政客的无聇。
“你这个年纪的人听到这个数字一定会惊奇。”尼克难得笑了起来。笑声中有无奈也有苦涩。“最终议员老爷们发了善心,允诺给在国內服役者每天补偿一美元,在海外服役者每天补偿1。25美元。其中五十美元当时支付,余下的美元到1945年凭证兑现。”
“喔唔!”明知道政客有多无聇,但埃瑞克仍然没能估计到他们的下限。
“我的⽗亲把这笔补偿称为‘墓碑补偿金’,因为等不及府政支付这笔补偿金,其中许多人早就死了。于是到1932年的大萧条中,再也看不到希望的大批退伍军人开始向华盛顿进军,我的⽗亲再次和他的同伴一起,沿着铁路通过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向华盛顿前进。”
接下来发生的不必弗瑞说明,埃瑞克也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退伍士兵从五月坚持到七月,没有像外界想的那么吵闹,他们克守秩序纪律良好,有些人离开,最后仍有两万多人坚持下来。此时已渐⼊炎炎夏季,从六月进⼊七月天气更是越来越热,营地的卫生状况迅速恶化,食品供应也⽇益紧张,老兵的组织者⽇益忧虑,但比他们更忧虑的是国会山的政客,终于有一天冲突爆发。
没有回忆那段悲惨的往事,弗瑞却先记起了美好的一面。
“那时学校、共公汽车和电影院仍实行种族隔离,营地中的老兵却不分⽩人和人黑一同生活、一同工作、一同吃饭、一同乐娱,这是我所记得的第一次大规模种族混同的努力。”
然后坦克第一次在首都的大街上隆隆驶过,冲进了谐和的营地。
“…街上到处是人群,许多人带着<img src="in/qi2.jpg">小,但大都被骑兵驱赶离开大街,一些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向人群投掷催泪弹。催泪弹的炸爆引起多处着火:军械库附近这些退伍兵塔起的临时窝棚开始燃烧…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低下头默默哀悼了片刻,弗瑞摸了摸黑⾊的眼罩做出最后的总结。
“所以从那时我就明⽩,如果可能的话,就要一直保持自己的价值,否则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抛弃。”
“有道理,尼克。你说的有道理。”埃瑞克表示同意,他不能不同意。“肯尼迪希望世人不要总问家国为个人做了什么。而是要他们自问为家国做了什么,事实上这句话反过来问才是正理----很多人为了家国付出太多,而家国对真正有功之臣的回报却太少,虽然也不乏特例,但在多数风波中,最受伤害往往是响应号召奉行法纪的普通人。”
“不错。”弗瑞笑了起来,一只独眼中包罗无限的深沉和狡黠。“所以斯塔克说得好,想要不被欺负,<img src="in/gun.jpg">子得比别人耝。”
“你想要哪种<img src="in/gun.jpg">子?”埃瑞克淡淡的笑着问道。
“木<img src="in/gun.jpg">可能会断裂,铁<img src="in/gun.jpg">可能被夺走。只有朋友的手臂才是最牢靠的依仗。”弗瑞盯着变种人领袖慢慢的说道。
“那就让我们变成两条平行线,保持默契和距离。”埃瑞克用同样的语气说完,对面伸过来一只黑⾊的大手。
当两位大人物<img src="in/jiao.jpg">换了意见,汉克和波士顿长市的讲话终于结束,大约有两百名来宾在约翰等人的带领下走进了生产区,工人像埃瑞克刚才给弗瑞示范的那样演示几次,整个过程简便、⾼效,特别是它的清洁给来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果没有神盾局的帮助,相关程序肯定不会这么快通过。但如果自⾝的条件达不到,即使有⽩宮帮忙,埃瑞克也休想在这座以国美雅典和宇宙中心自诩的城市旁边建立工厂。
当心満意⾜的宾客们离开,记者也消失在围墙之外。现在终于无需再掩饰。
埃瑞克开始和安置过来的同胞们谈话,<img src="in/ying.jpg">着一双双热炽的眼睛,他走进这些男女老幼之间,所有人围在一起。争先恐后的和他握手、<img src="in/jiao.jpg">谈,极力想要表达內心的感<img src="in/ji.jpg">。
“我的孩子们。”左手抱起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孩,埃瑞克这么称呼着围绕着他的人。没有人反对他用这个词来称呼自己。“从有这个家国开始,我们第一次完整的拥有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没有恐惧、不再有羞聇,我们可以放心和自己的同胞生活在一起。上次见到大家的时候,我还为大家的落魄感到难过,但这次再来,我已经惊喜的发现我的兄弟姐妹焕然一新,虽然大家的住宅仍然简陋,但是窗台上摆放着植物花草,从那些代表生命的绿⾊中我可以看出我们的未来前景无限。”
“在我们定安的时候,这片陆大上还有许多同胞忍受痛苦,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去帮助他们,让他们如我们一样全安,一样有尊严的活着。从有意识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为自己的天赋骄傲,我们的⾎脉里流着一样⾼贵的⾎,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也许现在我们还不为世人承认,但是当我们团结一致,一起努力,总有一天可以让全世界都听到我们的声音。我们正在用这一代人的痛苦和牺牲换来后代的荣耀!”
他的声音刚落,就被<img src="in/ji.jpg">动的人们涌上前举了起来。
“荣耀!荣耀!荣耀!”
无论老幼,所有人都如痴如狂的喊着这个令人<img src="in/mi2.jpg">醉的词汇,人们⾼⾼的把手举过头顶向天挥舞着拳头,这片土地瞬间变成了狂热的浪嘲,<img src="in/ji.jpg">烈的情绪在变种人<img src="in/xiong.jpg">膛中燃烧,大巨的声波从他们內心升起,通过声带传导到体外,形成一片震撼人心的力量。
“这是…”人群外,巴比愣了一下,手却不由自主的举了起来,置⾝于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中,一向冷静的冰人也难以自持。
“这就是我的英雄,我的⽗亲!”约翰的眼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然后带着同伴们融⼊到狂热的人群中。
<img src="in/ji.jpg">动的<img src="in/huan.jpg">呼响彻云霄,两千多人围拢在这片远离城市的偏僻厂区中为种族命运的转折而咆哮,即使懵懂的少年和満头⽩发的老人也流下了眼泪,年轻人更是肆无忌惮的叫着、喊着。看着喧闹的人群,工厂角落里传出了一声悠悠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