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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娘子在人们异样的目光下有些答不上话,低头嘤嘤哭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舅⽗家真有心接济,就该将粮食送到顾家,哪里能叫我们一家子上门去,呜,我们去了,不知道要受到怎样的对待呢。”
有些人想到马家的名声,便也有些明⽩顾二娘子的心情,她可是在害怕呢。
这时候,骑在马上的马婷终是忍不住开口了,她啐了一口笑道:“从没听说过与你吃食还被埋怨没送到你嘴边的,你又是富贵不能<img src="in/yin2.jpg">,又是威武不能屈的,如此,我也不<img src="in/yin2.jpg">你,也不屈了你,你自去吧,我可没求着你去兄长家。”
就马婷这一句话,顾二娘子立刻停住哭声,乖乖的跟在马后快步走了起来。
不知道多少人哄然大笑,笑顾二娘子做了子婊还得立牌坊,顾二娘子被笑的脸<img src="in/zhang.jpg">的通红,又是羞又是臊,当下也顾不上付姨娘,拿了团扇遮住脸扭⾝去了马车上。
马婷笑了一声,指了指后面的马车对丫头道:“瞧见了么,以后对这种人就不能耍嘴⽪子,你跟她扯⽪可扯不完,直接击中要害,一击而中。”
“是呢。”丫头也笑了:“您说的是,这就叫一力降十会。”
马婷点头,噴笑道:“还什么富贵不能<img src="in/yin2.jpg">,威武不能屈呢,瞧见了没,一说叫她回去自己挨饿去,立刻就老实了。”
丫头很是认同的应喝一声:“大娘子的确⾼明。”
李鸾儿在旁边瞧的很是好笑,瞧过热闹就催着严一赶紧回家,一边走,她还一边想着等哪时得了空,将这事与嫂子学学。叫她也跟着乐呵乐呵。
另外,李鸾儿又想,当初将马婷嫁到顾家是真嫁对了,要换一个人碰到付姨娘⺟女俩说不得要吃多少亏,偏马婷这样的最能降得住她们,不只她们,就是顾呈怕也叫马婷给拿下了吧。瞧瞧刚才顾二娘子哭的多惨。顾呈连面都不敢露,更不要说替她做主了。
如此,李鸾儿也放了心。只要有马婷在,顾家那些人是一定不会再出现到李家的。
等李鸾儿回到家中,严承悦正带了严二准备出门,李鸾儿过去询问才知自家京城外边的庄子上也遭了蝗灾。严承悦正打算过去瞧瞧,顺带安顿庄户。
李鸾儿从严承悦口中知道城外庄子上受灾很重。不只是庄稼,便是有几个庄户也受了伤,就赶紧催着严承悦去瞧瞧,能救济的就救济一下。莫叫这些庄户即受了天灾,再遭**。
将严承悦送出家门,李鸾儿就觉得肚子又饿了。叫瑞珠去厨房<img src="in/jiao.jpg">待一下,弄出一锅⾁粥。又喝了一大碗药<img src="in/nai.jpg">,才算是饿的不狠了,又等了片刻,厨房弄出一锅灌汤包,李鸾儿吃了一盘子,外加一盘素炒青菜,一条红烧鲤鱼,肚子才算<img src="in/bao.jpg">了。
等她吃过饭,天⾊渐昏暗,院中起了风,李鸾儿在屋里也坐不住,就叫人搬了躺椅到院中树下,她坐到躺椅上乘凉。
瑞珠坐在一旁打着扇,帮李鸾儿赶走近前的蚊蝇和小虫子,李鸾儿看她着实辛苦,就将她支了出去,自己放开精神力弄成防护罩,将活物隔绝在外。
渐渐的,凉风习习,树影婆娑,李鸾儿一时放松下来,竟是靠着躺椅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躺在严承悦怀中,李鸾儿一笑:“回来了。”
严承悦抱着她往屋中而去:“回来了,外边起风了你也不知,瑞珠伺侯你都伺侯的不知道去了哪里,等她回来我教训她。”
“我叫她出去转转的。”李鸾儿笑了笑:“在屋里憋闷,哪如在外边好,对了,咱家那些庄户如何了?”
她一问,严承悦脸⾊就开始严肃起来:“受的灾极重,我过去瞧了瞧,蝗虫经过的地方简直寸草不生,庄户们种了一年的庄稼全没了,便是想吃些野草野菜都没有,且有好几家的房屋也有些塌陷。”
“今年的租子咱们已经全免了,可遭了这场灾,就是免了租子,怕庄户们也活不下去。”李鸾儿听的也皱起眉头来:“我想着,咱们是不是给庄户们送些粮食,不能多了,够他们糊口便成。”
严承悦也同意李鸾儿的意见,点头道:“我叫周叔瞧瞧咱家仓中还有多少粮食,能拿出多少来。”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怎样救济庄户们,严承悦觉得这话题太沉重了些,便摸摸李鸾儿的肚子:“你今天可好?孩子们有没有闹?”
李鸾儿头摇:“今儿还好。”
李鸾儿一边笑一边将林氏被蝗灾吓到的事情讲了一番,又将在街头看到马婷如何的治服顾家一家老小说笑话一样讲了出来,最后夸了一句:“这马氏当真是厉害人物儿,我看啊,就付姨娘和顾二娘子那副样子,这辈子都甭想在马氏手底下翻⾝了。”
“何止呢。”
说起顾马两家,严承悦也想起一事来:“你如今出门少,有些事情不知道,那鸿胪寺的员官可都晓得顾呈如今过的是什么⽇子,家里两个如花美眷,却被马氏腾折的只能做和尚。”
“哦?”李鸾儿倒是有些兴致:“怎么说的?”
“马氏厉害,自进了门就给顾呈立下规矩,说什么她的男人只能有她一人,顾呈即是娶了她,便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不能再和付姨娘有任何的牵扯,更不能去付姨娘屋里,若是他和付姨娘有任何的接触,马氏便饶不了他俩。”严承悦想起顾呈那悲惨的⽇子就有些发笑:“顾呈原还不信,有一⽇去付姨娘那里正好被马氏瞧见,拿着鞭子将顾呈狠菗了一顿,又将付姨娘吊到树上半天,将两个人真正吓坏了,自此之后,见到马氏就战战兢兢。吓的连眼神都不敢接触。”
说到这里,李鸾儿都大笑出声,又听严承悦道:“便是这样也就算了,旁人只能说马氏一声妒妇,可马氏这人喜怒无常,⾼兴的时候能叫顾呈进屋,不⾼兴了。便十天半月将顾呈打发到书房觉睡。有时候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给顾呈用许多大补的药,搞的顾呈虚火上升。內火发怈不出来,有一次上差的时候鼻⾎流了老长,叫同僚们笑话了好些⽇子。”
李鸾儿想象马氏给顾呈狠灌大补之药,却又不叫他近⾝的情形。实在忍不住笑的眼泪几乎都要出来了:“该,这种假仁假义的东西就该这样治他。”
忽然。李鸾儿又想到严承悦那一声妒妇,便猛的坐起来横眉立目问道:“你明着说马氏,实在是暗讽我是不是?我怀了胎伺侯不得你,又不叫你讨小老婆。你有意见?”
吓的严承悦赶紧举起双手:“娘子,天地良心,我不过与你讲讲顾家的事情。哪里能有什么意见,娘子如此好的人。我只你一个都疼不过来,哪有什么心思讨小,娘子实在冤枉我了。”
瞧严承悦唬的那个样子,话说的也蛮真诚的,李鸾儿这才満意,点头道:“这还差不多,以后,妨妇两个字不许说了。”
严承悦连连点头:“是,是,娘子说什么都是。”
李鸾儿瞧他样子,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来:“行了,不过说着和你玩的,你还当真了。”
说话间,李鸾儿端过一杯茶递给严承悦:“快喝些⽔庒庒惊。”
严承悦接过茶⽔喝了几口,又和李鸾儿笑闹几句便各自休息,等第二⽇,严承悦带了些粮食去庄子上救济庄户,一连几⽇都宿在庄子上,不只送了粮食,还从庄子上挑了许多⾝子強壮的庄户组成防卫队⽇夜巡查,以防外人进⼊庄子上,更防止有那活不下去的流民⼊庄抢劫。
等到将庄子上的事情处理好,严承悦回家后叫李鸾儿吓了一大跳,严承悦长的俊,肤⽩貌美,气度又好,整个人如谪仙一般,可去了庄子上几⽇严承悦整个人都瘦了,不只瘦,还黑了,猛然一瞧,就好像是从天上到了人间一般,实在叫人看了有些难受。
李鸾儿心疼他辛苦,便叫厨房换着法子的做些吃食与他养⾝子,平⽇更是不叫他<img src="in/cao.jpg">一丁点心,将家事处理的妥妥当当,过了没有多少时⽇,严承悦的面⽪子又养了回来,又是一翩翩贵公子状。
只是,严家⽇子过的自在,外边许多人已经过不下去,京城便是有五城兵马司的人整⽇巡查,可还是有些<img src="in/luan.jpg">,⽇常有诸如抢劫、偷窃,甚至于杀人事件,一时叫百姓人心惶惶,就是那些大户人家都担忧起来。
京城外边流民更多,为了京城安宁,驻守京城的将军不放一个流民进城,城外守了许多流民,这些流民饿狠了就开始洗劫周围的村庄,好些村庄因为流民而弄的<img src="in/ji2.jpg">⽝不留,一个村子的人没有一个活口,自然,存下来的粮食也都进了流民的肚子里。
这还不算严重的,更叫人害怕的是,朝庭已经拿不出粮食送到边关,不定哪时候边关将士因为粮草不继而有可能兵变。
官家好些时⽇不上朝,柳木又扣了折子不往上<img src="in/jiao.jpg">,弄的朝庭內外怨声载道,却也有员官趁此时机大发国难财,等到官家听到消息面见员官的时候,好多事情已经不可逆转,官家一时怒气冲天,办了好些贪腐、渎职、构陷同僚的员官。
自然,如何处置这些员官的旨意是从柳木手中传下去的,搞的许多员官以为是柳木胆大代替官家传旨,许多派系的员官更是恨死了柳木。
官家却趁此时机往各部安揷了一些年轻又出⾝寒门的员官,只是,此时正是多事之秋,且柳木代表的一些宦官和朝庭员官之间的矛盾加剧,竟然没人觉察六部已经被换了许多看似不起眼却极重要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