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留声反手就在儿子的后脑勺上给了一巴掌:“你小子是要把老子气死?咱们亏点钱就亏点钱,这些钱,虽然亏出去了,但是买回来的,是人情!”
他真想将儿子的榆木脑袋给打开窍,这年头,什么最难?人情!如果能够花到钱,买到花星辰的人情,这比什么都划算。
燕弧挠了挠头,依然为损失的药钱,心疼不已。
燕留声摇了头摇,做生意是为了钱赚,但这太惦记钱,反而是大忌,他对燕弧说:“小弧,有时候,生活就像一把流沙,抓得越紧,丢得越多,这句话你记住了。”
燕弧点了点头,其实<img src="in/gen.jpg">本不知道⽗亲到底说了什么。
花星辰漫步到了医院的病房里面,他进医院的阶段里,只要任何医生和护士见到他,都要和他热情的打招呼。
如此热情,不是为了花星辰吊打其他医院的青年才俊。
为了什么呢?这实在要从医院的名声说起。
曾经的名扬医院,实在是有些差火,差到什么程度?
五年前的中心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出门的时候,如果有人问:“你是什么工作的?”
“大妈,我是护士!”
“哦,护士好啊,你什么医院的?”大妈会带着尊敬说
“我是名扬医院的。”
听到这里,大妈立马会翻了翻⽩眼:“名扬医院的也敢说是护士?”“名扬医院的,也敢说自己是医生?”
名扬中心医院的医疗纠纷也极其的多。
这两年,名扬中心医院隐隐有抬头的势头,可是势头并不算凶猛。
大部分的医生和护士,在朋友面前,在街坊邻居的面前,依然抬不起头了。
直到今天,全院的医生和护士,总算可以在亲戚朋友、街坊邻居面前,理直气壮的说一句——我是名扬中心医院的工作者。
什么?你说名扬中心医院的医疗⽔准差?那你可要到处去打听打听了,我们今天医院的医生,力挫群豪,威风得很呢。
也不怪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俗,人最俗和最慡的时候,就是翻⾝农奴把歌儿唱的时候。
花星辰在医生和护士的殷切招呼下,进了央金的病房。
咚咚咚!
他敲了敲门。
“是不是花哥哥,是不是花哥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加上一阵急促的催问后,央吉雪华跑到了门口,将门给推开了:“花哥哥,真是你啊。”
“小丫头,奋兴什么?”花星辰戳了戳央吉雪华的脑门。
央金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咯咯笑:“这小丫头刚才在窗户边看你的比赛呢,奋兴得不行,像我们家门口树上的喜鹊,叽叽喳喳的,烦死我了。”
“<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央吉雪华半蹲在央金的病<img src="in/chuang.jpg">前,摇了摇<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的手,撒娇道。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央金抚爱着孙女的小脑袋。
花星辰笑意盎然的站着,他说:“<img src="in/nai.jpg">,你的蛊毒,我已经有办法子套来了,化蛊之术,以毒攻毒!”
“哦?这么快?”
“恩!”花星辰点头:“你是五⾊金牛蛊,那天晚上我钻研你的⾎迹,发现有一种东西可以给你换⾎。”
“什么东西?”央金真的感觉花星辰有些夸张了,如此快的速度治好蛊术,就算是秦无味秦药王,也怕是办不到的吧。
花星辰托着腮帮子,站在窗户边,说:“蚂蝗蛊!”
啪!
央金狠狠的拍了拍腿大:“秦药王真是收了个好徒弟,我想了很多天,也没有想到这个点子上面去,想不到你小子,立马就懂了。”
花星辰没有回头,也没有接过央金的话头:“<img src="in/nai.jpg">,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是蛊神!”
听到花星辰这句音量并不大的话,央氏祖孙⾝子都轻轻一震。
央吉雪华是年轻人,反应快,立马反驳:“不是,花哥哥,你想多了,我们怎么可能是蛊神呢,再说了,这个世界上,也没有蛊神。”
“雪华!”央金呵斥了央吉雪华一声。
瞧<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生气了,央吉雪华站到一旁,不敢说话。
央金说道:“花小神医是自己人,咱们也没必要瞒他,我是蛊神,也是我们湘西人常常厌恶的——蛊婆。”
“恩!”花星辰笑了笑:“这里没人厌恶你。”
央金的神⾊有些颓然:“小花,我现在不敢说了解你,只能说懂你一点,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猜出来了,你知道了我们祖孙俩的⾝份。”
花星辰默不作声,当是承认了。
央金继续说:“这一段时间,你一直没说破,偏偏在今天说破,应该是有某些事情吧?”
“恩!”花星辰点头:“我们药王⾕的化蛊之术,对普通人,几乎没有噤忌,但对懂得蛊术的人,⾝体里蕴含着蛊力的人,却噤忌很多。”
央金点头:“这个我了解。”
“了解就好了,<img src="in/nai.jpg">,待会药来了,需要你用蛊力来催发,让那化蛊变成真正的活蛊,要不然,对你不起作用。”
对普通人,只要吃药,但对于蛊神来说,必须要用活蛊才能够有疗效,这一点,和医学里面的抗体差不多。
经常在医院工作的人,打⿇药或者打青霉素的时候,剂量都要稍稍加大,这是因为常在医院里的人,⾝体抗<img src="in/xing.jpg">比一般人要強大一些。
“嗯!”央金拉过了花星辰的手,轻拍他的手背:“小花,以前你师⽗给我治过一次病,但治病用的是纯中药,当时你师⽗还跟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花星辰问。
央金又说:“如果我会化蛊噤术,必然手到病除,但是碍于天分,这化蛊之术,实在学不圆滑。”
她又说:“你师⽗都承认天赋不够,你小子竟然能够领悟,可见你的天赋,比你师⽗的更⾼。”
“无所谓⾼不⾼的,师⽗是山,我是登山的人,师⽗是海,我是潜⽔的人,我的一切本事,都是跟我师⽗学的。”花星辰情动的说道。
央金点头:“好!好小子,不骄傲,不气馁,厉害。”
央吉雪华也⾼兴的说道:“是啊!我第一次见到花哥哥,就觉得他很牛唉。”
“一边呆着去。”央金佯怒拍打了央吉雪华的肩膀一下。
紧接着,三人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不知道聊到了什么,花星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唉!<img src="in/nai.jpg">,你是苗疆蛊神,为什么会被人下蛊呢?是被人暗算了吗?”
这种事情本来都是苗疆的秘辛,央金绝对不会向外人谈起,不过花星辰不是外人,她索<img src="in/xing.jpg">也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原来在苗疆湘西,蛊神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个流派。
像华夏的古武术门派一样。
每个部落都有一个蛊神。
蛊神也不是专门就管祸害人的,他们也是分职能。
有些蛊神,擅长进攻对敌。
有些蛊神,擅长医术。
有些蛊神,擅长控制人心。
央金是他们寨子里的蛊神,擅长的是进攻,炼制了一对金蚕蛊,威猛异常。
在不久前,两个寨子因为苗家斗牛节的问题,而大打出手,期间死了四五个人。
那边的寨子迁怒央金的寨子,所以委托蛊神对这边出手。
那边的蛊神,是个祝师。
祝师的意思是——医生。
医生治病为主,但好的医生,一般都是好的毒师,他用尽了机心,在央金的⾝上下了巫族的五⾊金牛蛊。
这种蛊毒,威力大巨。
央金自己无法医治好,甚至庒制也不能庒制,如果不是进城的时候,她瞧出了一个人品败坏的人,将自己的蛊毒,灌注了一半到那个人的⾝上,也许她扛不到现在。
“花哥哥,你不知道那个蛊神到底有多坏,给我<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下蛊了之后,又给我们寨子里的人下蛊,现在,我们寨子里,好多人病死了呢。”央吉雪华说道。
花星辰愤怒的一张拍在了桌子上:“是吗?<img src="in/nai.jpg">,等你病好了,我跟你一起去一趟苗家大寨——什么破蛊神,我让他好看。”
“小花,其实你不跟我说,我也想让你帮我这个忙。”央金的神⾊暗淡:“你可不知道,那个蛊神,号称绝命毒师——医术和毒术,都精湛得很,我是应付不过来。”
她又说:“当然,如果不是我不想害了他的<img src="in/xing.jpg">命,他也活不过三天。”
说着央金右手拇指和食指搭了个圈圈,放在嘴巴里面,一声唿哨之后,房间里传出了嗡嗡嗡的声音。
花星辰的眼睛尖,瞧到了一只金⾊的小虫子从央金的袖子里面飞了出来。
嗡嗡嗡嗡!
像是一只金⾊的蝉。
花星辰能够看清楚普通飞行的物体,他定睛一看,那只小蝉的⾝上,长着六对金翅,四枚大大的牙齿裸在嘴边。
“去!”央金指了指墙壁。
小金蝉飞了过去。
轰!
他就像一颗弹子,在墙上活生生的打出了一个大洞。
“这是…苗家…金蚕蛊?”花星辰有些不可思议。
他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墙里面又发出了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
没出三四秒,一块巴掌大,两指厚的墙壁,竟然被推了出来。
“哇!”饶是花星辰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这金蚕蛊,号称苗家第一蛊,名不虚传。”
央金手一招,金蚕蛊又没⼊了袖子里面,听话得很。
“哈哈!”央吉雪华在一旁笑道:“花哥哥,这可不是金蚕蛊,这是银蚕蛊,不过她还差一点点就便变成金蚕蛊了。”
“恩?”花星辰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区别。
央吉雪华说道:“⽩银出一金,金蚕蛊其实就是品质优良的银蚕蛊,呑噬掉一百只银蚕蛊后,就会进化成金蚕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