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星辰嘴上狡黠的笑了笑,心里嘀咕:真是个土鳖,熊林的店里有一件真货吗,还专业净手?你咋不说我净⾝呢,这不是刚上了厕所没有洗手么?
他将铜鼎翻来覆去的看着,仅仅发现了这个玩意的一个优点——它真的是铜的,而这个东西能有二十多斤,光卖废铜估计也亏不了太多,就是鼎⾝上面的铭文和花纹有些奇怪,铭文是一些古怪的符号,而花纹以一个大号的狼头形成了一副梵⾼的菗象画。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它透着一股让人看不懂的劲,单独的放出来还是有一定的艺术气息,不过刻在这个铜鼎上面怎么着都有一股不伦不类的感觉。
正当花星辰反复翻看着古鼎的时候,一股刺鼻的气息传到了他的鼻子里面,他劲使的菗动着鼻翼,放下了古鼎,皱着眉头说道:"大哥,我刚才说你这个鼎有当尿壶的潜质,现在据我的观察,这他妈的本⾝就是一个尿壶,差点没有熏死我!"
艺术家満脸的胡茬都在抖动着:"嘿嘿,其实这是我昨天在名扬江滩上散步的时候,內急,往江滩边上撒尿,浇出来这么个东西!"
听了这位仁兄的话,花星辰差点没有气死:"拿着你的五百块钱,速度滚,立刻消失。"艺术家的脸相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笑笑,一把抱过古鼎,说道:"大哥你是个讲究人,我不能不给脸,这样吧,我给你洗⼲净——给个一百块钱的工钱就得。"说完艺术家⿇溜的冲劲了內室。
"一百块钱你就这么赚了,你真当坑大户呢!"花星辰想要上前阻拦,但是这位大哥拦都拦不住,顿时损失了一百块的花星辰只能没好气的用抹布抹起了柜台。
艺术家在没有人关注的时候再次成为一个人形分贝机,标准的一百八十分贝的声音嚷道:"小哥,我还没有请教你贵姓呢?"
"叫我星辰就可以了。"花星辰怕在古玩街上说出自己的名字,引来诸多粉丝,他⼲脆没有说名字。
“我是名扬花星辰”这么碉堡的说法,他没有说出来。
趁着那家伙上厕所,花星辰擦完了柜台又接着擦立柜里面的那些瓶瓶罐罐,要说现在的古玩行业很擦蛋,很有可能一家小店铺里面一件真东西都没有,⽔深着呢,而且这里面还包括一些规模很大,名头很⾜的大店。
所以要是没有⾜够深的眼力,等着被坑吧!⼲这一行,想赚大钱先不<img src="in/jiao.jpg">个十几万的学费好好学学,出头?摸彩票好像更靠谱一点。
至于什么叫做⾜够深的眼力呢?以前楼兰老人<img src="in/jiao.jpg">过花星辰一个方法,隔着一个青花瓷十米远,光是凭着釉⾊和其他的东西,能够瞧出这个瓷瓶是什么成⾊,那个朝代的,那就算过关了。
当然,这是对花星辰这么要求的,一般的古玩店的掌眼,能够到达这种眼力的一半,那就谢天谢地了。
古玩店的內屋厕所里面传出来的⽔声异常的大巨,听得花星辰想要菗人,你大爷的,⽔费不要钱是吧?混账!
李天扯着大嗓子喊道:"你们懂古玩的人就是讲究啊,连<img src="in/gen.jpg">抹布都是吐了古龙香⽔的,啧啧,讲究!"
花星辰脸无表情的用抹布擦拭完一个仿制的清代香墨⽔瓶,放置好了大声的说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在抹布上面噴古龙⽔吗?"
李天大声的问道:"为啥?"
狠狠的将抹布扔到了地上,花星辰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喵的,因为那<img src="in/gen.jpg">本就是老子的洗脸⽑巾,昨天才买的!"
昨天打算住下,花星辰去边上超市买下来的新⽑巾。
顿时厕所里面听不到任何的⽔声,艺术家擦着手走出来,不好意思的笑着:"嘿嘿,小哥,我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的洗脸⽑巾太像抹布了!"
花星辰知道遇上浑人了,和他讲道理就像⻩鼠狼和<img src="in/ji2.jpg">**一样的不靠谱,他走到李天的面前,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拿出六张红票揣到了他的怀里:"大哥,你行行好,这个鼎你也不要洗了,我只求你一件事——速度消失?"
"嘿嘿,好说,好说。"艺术家一把抓过了花星辰手上的六百块钱抓在了手里,大步的往门外走,临门前还不忘对花星辰说道:"小哥,我今天再去海边碰碰运气,要是在尿出了一个古鼎,我还是送到这里来哈!"
花星辰都快疯了,他将抹布捡起来指着艺术家喝道:"你再不滚,老子菗你了啊!"艺术家讪讪的笑了笑,赶忙的离开,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不能劲使招惹,再招惹,没准人家真的火了。
花星辰一肚子的气,刚才可怜这位搞行为艺术的家伙,结果自己肯定要自掏<img src="in/yao.jpg">包买下这个鼎了,其实他也不心疼钱,主要是心疼自己的智商被人庒制了。
因为对方一点小小的悲情,一心软,甘愿被庒制,也是一件蛮恶心的事情。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古玩店里来了不少人,但也没几个人是要买东西的。
好不容易到了六点钟,花星辰总算是下班了,他抱起了那个铜鼎,先挂上了门,去洗手间洗鼎:“唉,今天也算是碰到<img src="in/jian.jpg">货了,真够恶心人的。”
"妈的这是什么事?出了钱还要出力,嫖姐小也差不多就是这个<img src="in/xing.jpg">质了!"蹲在卫生间的地板上面,花星辰撅着庇股骂道,手里不停的用洗脸⽑巾擦拭着古鼎——反正都已经给人玷污了,也不怕第二次。
就和刚上脚的鞋一样,第一天,<img src="in/ting.jpg">喜<img src="in/huan.jpg">的,生怕脏了,等到真的脏了之后,管他那么多呢,直接对着泥潭各种踩。
洗⼲净了鼎,花星辰抱着小鼎,拉起来卷闸门后,彻底将店给锁了起来,回了闺藌帮。
他也不想着去熊林家了,毕竟人家媳妇一个人在家,再过去,有点不太好。
"花花,你回来了。"
花星辰刚进门,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传进了花星辰的耳朵里面,让他的神情不由的一振。
这是颜美练瑜伽呢。
“哟!你最近怎么也脸上瑜伽了?这不是小小的专利吗?”花星辰抱着鼎,说道。
颜美眉⽑平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肤似乎因为这两天户外运动比较多,稍微变黑了一点,她今天穿着⽩⾊体恤和黑⾊袜丝,还蛮<img src="in/mi2.jpg">人的。
这两天,颜美因为招到了美容院的店长,所以事业轻松多了。
美容院的店长说⽩了也就是⾼级推销员,颜美以前也⼲过这个。
她除了每天必要的时候帮助美容师打下手,剩下的事情就是站在门口或者客户的⾝边推销昂贵的新产品。
"有时间就要练,这叫什么?叫活到老,练到老,不像你,你是活到老,<img src="in/jian.jpg">到老。"颜美损着花星辰。
“去,去,一边去,今天碰到一个真正的<img src="in/jian.jpg">人,比石大壮,比我,要<img src="in/jian.jpg">一百倍!”花星辰想起来就来气,搬起古鼎走出了卫生间。
“天呐,那还是人吗?”颜美有点不可思议。
“喏?我这个鼎就是他卖给我的,我真是⽇了狗了。”花星辰真是服气了。
“哪儿呢?我瞧瞧。”颜美凑到了卫生间里。
花星辰托着小鼎,双手托得老⾼:“来,你闻闻,一股子尿<img src="in/sao.jpg">味。”
颜美机敏的躲开了,伸手递过一<img src="in/gen.jpg">一尺长的⻩瓜:"<img src="in/jian.jpg">不得,来,给你,补充维生素,<img src="in/ting.jpg">好的。"
不过花星辰却不接,只是坏笑的看着颜美,说:"想不到啊,三四天不见你,你就学坏了?老实说你为什么会随⾝携带一<img src="in/gen.jpg">⻩瓜?话说这<img src="in/gen.jpg">确实有好长,你那厌男症好了?晚上需要瞎捅捅了?话说你用⻩瓜的理念,我也蛮喜<img src="in/huan.jpg">唉,要刺<img src="in/ji.jpg">,更要全安感。"
咯咯咯咯!
颜美捂着肚子大笑:“你真是<img src="in/jian.jpg">出⽔准了。”
笑了一阵,颜美又站起⾝,将⻩瓜递给花星辰:“这可是进口的,吃不吃?”
“别是有料吧?”花星辰斜着眉⽑。
看着花星辰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颜美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腿大:"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啊!"
花星辰迫于強烈的威<img src="in/bi.jpg">,伸头凑到了⻩瓜的边上,用鼻子闻了闻,点头道:"嗯,没有蛋⽩质的味道,我放心了。"话刚说完,<img src="in/xiong.jpg">部又受到了颜美的一记老拳,颜美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装着很凶狠的样子说道:"你要不吃我拿去喂猫!"
"别介啊。"花星辰伸着脑袋咬了一口,咀嚼着说道:"进口的玩意儿,比猫都贵,对了,你最近美容院的生意怎么样?"
颜美扬着骄傲的小脸蛋说道:"你猜?"
“我估计不怎么样,咱们医院,人流量现在不大,唉!”花星辰想到星辰医院,真是疯了,全名扬都在阻击他们一家医院,价格战打得太厉害了,搞得来医院瞧病的人数,是直线下降。
不过听⽩岩说,他有个好办法,能够拉来资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好办法?
花星辰想起⽩岩那讳莫如深的模样,还真有点小趣兴——⽩岩到底靠什么来拉一笔大资金呢?
他出神的当口,颜美说道:“还真别说,生意特别的好,我告诉你,顾客全部都是咱们医院的医生,我是够吃饭了。”颜美也嚼了一口⻩瓜,砸吧砸吧嘴道:"好像这个跟我们在菜市场买的一块五一<img src="in/gen.jpg">的没什么两样。"
噗!
花星辰差点吐⾎,我尼玛!你的顾客全部都是我的医生,这代表我的医生都闲的疼蛋呗?
花星辰忍不住苦笑,这真是几家<img src="in/huan.jpg">喜几家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