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木子听了刘瑾的感谢之言。淡淡一笑。丝毫不居功的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既然刘宗道暂时沒有什么动作。你也不须继续动他了。只要他安分守己。老夫暂时不想为难于他。”
如今刘瑾的首要敌人。是京城的文官集团以及勋贵集团。这刘宗道事涉刘健。暂时刘瑾也是不想继续招惹了。
“木子谨遵刘公之令。”上善木子躬⾝应命道。
“嗯。⾜利大将军。这一次<img src="in/jiao.jpg">付的武器。应该就要到岸了吧。”刘瑾端起茶⽔。抿了一口。说道。
“回刘公的话。大将军已经出派三艘战船。上千名武士出海。來此听我命令。到时候刘公需要的<img src="in/sao.jpg">扰沿海地区。以及武器装备。都是有的。”
上善木子回答了之后。语气一转。问道。“只是这我们需要寻找的罪人。不知刘公可有什么消息么。”
“这个老夫已经责成三厂一卫。尽力在天下寻找了。听锦⾐卫⽇前回报。那⾜利义材确实曾到了我们中原來。只是后來此人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如今我们还在继续追寻。请上善姐小与⾜利大将军稍稍等待一下。我们一定能找到那人。只要那人还在中原大地之上。”刘瑾听得上善木子的话。当即说道。
其实上善木子与刘瑾的联合。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在这一点上。上善木子倒是沒有欺骗子龙。
明弘治六年。⽇本的征夷大将军⾜利义材因为⽗亲的缘故。被⽇本国內的细川政元联合⽇野富子推翻了将军之位。改立了现任大将军⾜利义澄。
⾜利义材失去了将军之位后。害怕细川政元与⽇野富子的害迫。带着心腹武士以及仆人。远渡重洋。來到了中原。
⾜利义澄得位不正。害怕⾜利义材回來重新夺位。在细川政元的支持下。出派了上善木子为首的使节团。借着上贡大明的名义。來中原寻找⾜利义材。伺机杀死⾜利义材。以除后患。
这就是上善木子与刘瑾合作的基础。刘瑾在知道上善木子的使命之后。因为自⾝的野心。就同意了上善木子的合作请求。
但是同时。他密谋控制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因此就与⾜利幕府达成了协议。不定期输送武器來中原<img src="in/jiao.jpg">易给刘瑾。然后刘瑾來帮助⾜利幕府。找到⾜利义材。并且杀掉此人。
此时上善木子來中原已经快过去了一年。因此刘瑾也不得不把事先知道的一些消息。告诉上善木子。以期稳住上善木子以及她背后的⾜利幕府。以便自己继续能够从⾜利幕府这里取得⾜够多的利益。
上善木子听到这么一个无关痛庠的消息之后。心中虽然颇为失望。可还是打起精神。问道:“哦。既然锦⾐卫知道那罪人的行踪。不知那罪人到达中原的第一站是哪里呢。”
⾜利义材來中原的消息。⾜利幕府早就能确认无疑了。
所以刘瑾说上一句⾜利义材曾到过中原。实是沒有多大意义。
何况⾜利义材是在弘治六年离开⽇本。如今却是正德四年。时间相差了至少十六年。
当年的⾜利义材还只是一名未及而立之年的年轻人。十六年过去了。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年过不惑的中年人了。
此时的⾜利义材。只怕不但相貌变化很大。连<img src="in/xing.jpg">格。也是大不一样。
找这么一个相差这么大的人。只知道他曾经來过中原。又有什么意义呢。
“惭愧。惭愧啊。”刘瑾头摇一笑。说道。“锦⾐卫官方记载。⾜利义材第一次被我们大明发现。竟然是在保定。”
“啊。”上善木子本來燃起的些许希望。不噤都是有些熄灭。
保定隶属北直隶。属于內陆地区。与海相距甚远。既然是在这里发现的⾜利义材。只怕⾜利义材的踪迹<img src="in/gen.jpg">本就沒有被锦⾐卫截获了。
“还请上善姐小与⾜利大将军耐心一些。”刘瑾倒是沒有一丝一毫不好意思。只听他说道。“这首次发现⾜利义材的。还是在弘治八年。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宦官。不要说执掌大权了。连着<img src="in/xing.jpg">命都是朝不保夕。如今老夫执掌大权。三厂一卫。悉数在老夫麾下听命。耳目遍及国全。只要给老夫时间。一定给上善姐小与⾜利大将军一个満意的<img src="in/jiao.jpg">代。”
刘瑾的话。从某种程度而言。倒也是沒有说错。如今天下消息最灵通的。不是皇帝。而是他这个內廷內相。当之无愧的朝野第一人。所以只要他认真去找。不要说是一个人。哪怕只是一件物品。也能给他找出來。
只是刘瑾此人。私心甚重。虽然他与上善木子以及她背后的⽇本⾜利幕府订了协议。谋求合作。
但是他更多的是想利用倭奴人。來达成自己的人私目的罢了。
这一点。不但是上善木子这个聪明人。即便是纯粹的武人边城一夫。都是能清晰的看出來。
可即便上善木子发现了刘瑾的私心。也是无可奈何。
⽇本国如今的国力本來就比不上中原。而⾜利义材又是在中原消失的。
要<img src="in/gen.jpg">除⾜利幕府的后患。杀掉⾜利义材。那么就只能靠中原当地的力量。上善木子无论如何不満。也只能选择继续与刘瑾合作。顺便培植自己在中原的势力。争取能早⽇找到⾜利义材。完成使命罢了。
“刘公的话。木子自然深信不疑。”上善木子言不由衷的说道。
刘瑾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如果丝毫不给这帮倭奴人甜头。只怕迟早就要与倭奴人闹翻。
他与倭奴人合作。借助他们的武力倒是其次。关键是那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得军械武器。才是他最需要的。
只是刘瑾这來。本來就是准备十⾜。当下他轻轻一笑。说道:“上善姐小。你既然昨晚去了泰山。那应当知道泰山之战。最终的结果吧。”
“说來惭愧。小女子虽然与边城君一起去了泰山。但是天<img src="in/yin.jpg">教⾼人层出不穷。我们也是侥幸得脫。这具体战况。确实无从得知。不知傲來派与天恒子道长。如今安好。”
上善木子其实对泰山一战确实了解不多。毕竟她虽然看到泰山大战<img src="in/ji.jpg">烈。但是却沒有來得及撒出人手。就连续碰上了悟空、清风为首的正道人马。以及叶无焉为首的天<img src="in/yin.jpg">教主力。
被叶无焉击败之后。她仓皇出逃。最后因为子龙顾念她的救命之恩。才顺手放她回到岛上。
惊魂未定之下。刚刚准备疗伤。这刘瑾就找上门來。因此这出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倒是还沒有回來。
“无妨。”刘瑾淡然一笑。说道。“昨晚不但是傲來、⽟皇两派。即便是整个泰山的武人。都教魔教尽数诛灭。如今山东一带。本來隐隐为魁首的泰山派。已经彻底消亡了。”
“啊。”上善木子装作一脸惋惜的说道。实际上这个结果早就在上善木子的猜测之中。毕竟这也是她故意造成这般结果的。只是如果这个想法被刘瑾发觉。只怕与刘瑾的合作就得就此终止了。
“还请刘公不要往心里去。”上善木子温言劝慰。又说道。“都怪木子不好。未能及时救援。累得天恒子道长惨死。”
“不⼲上善姐小的事。”刘瑾其实也怀疑过上善木子故意如此做。好令泰山无法影响整个山东武林。只是一來他沒有证据。二來倭奴人的作用。对他而言超过泰山派乃至山东武林。因此他也是沒有翻脸。反而洒然一笑。说道。“这泰山沒了也好。而且老夫亲自带人去了一趟泰山。也不是全无收获。”
“哦。愿闻其详。”上善木子自然知道。这刘瑾⾝为目下中原第一人。不说⽇理万机。也是俗事繁忙。哪里可能有时间闲逛到自己岛上來。
本來她还一直在思索。这刘瑾此來。到底意<img src="in/yu.jpg">何为。
如今刘瑾这般开口。她当即明⽩刘瑾准备讲清缘由了。于是躬⾝听刘瑾所言。
“昨晚魔教大举进攻泰山。这我事前有点失察。來不及之下。无法通知老夫麾下各路人马。也无法通知你们。
无奈之下。就带着老夫的亲随手下。一共百余⾼手。准备上泰山救援。
只是魔教太过狡诈。竟然在山外设下阻击。老夫观察到短时间不能破围。就只能带着两名⾼手。由那绝崖登上了傲徕峰。”刘瑾又是叹息。又是得意。到最后。却是一脸自得。显然那绝崖登顶。于他而言都算是挑战了。
“啊。由傲徕峰的绝崖登上了峰顶。”上善木子自小在⽇本国长大。在⽇本国的典籍之中。不乏对中原大好山河的介绍。
泰山⾝为五岳之首。介绍的尤其多。因此上善木子小时候。就一直向往中原。向往泰山。
來了中原之后。虽然她事务<img src="in/chan.jpg">⾝。可是也借着与天恒子几次接触的机会。上了泰山领略了一下。那泰山十八盘。⽟皇⽇出。傲來峰顶。她都是有一一游历。
虽然傲來那道悬崖算不上极端险峻。但也是上善木子平生仅见。
她自忖⽇本国中绝大多数⾼手。都是无法仅凭轻功。就能登顶。
即便是自己⾝边。号称⽇本第一剑客的边城一夫。
“嘿嘿。取巧。取巧罢了。”其实登顶傲來。也是刘瑾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轻功到底有多強。当下享受着上善木子敬仰的目光。他也是<img src="in/mi2.jpg">醉不已。⾼兴的说道。“老夫偕两位⾼手。登顶傲來之后。巧遇魔教左右护法。<img src="in/ji.jpg">战之下。重创那左护法古笑天。即便是右护法龙摩。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势。也算是报了老夫麾下傲來派被毁之仇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