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经理抿着嘴,从鼻子里出了口气,颇有些藐视地对我解释道:“普通贵宾卡是超过三十天未使用冻结,金卡是超过六十天未使用冻结,只有⽩金卡是九十天。”
她的话刚落,燕少就冷笑着:“一千万的预存资金,说冻结就冻结了?”
“上面有一千万呢!”我一边腹诽燕少你个万恶的资本家,一边振振有词地对经理嚷道“再怎么规定也应该特别对待一下吧?”
“对不起姐小,”经理的手往键盘上啪的一放“我们当时给这位卡的主人打过很多次电话,可是都无人接听。为了防止大笔资金出现被盗情况,我们只能暂时冻结。”
她把被盗两个字咬得很重,似乎为了告诉我,这样做就是为了防止像我这样的小偷。
我恨着燕少:你为什么不听电话?
燕少冷眼看我:你给我个电话听听。
经理见我似乎无话,又继续道:“这位姐小,如果原卡的主人能持本人⾝份证原件过来的话,我们是可以解冻卡的。或者说,只要他本人能亲自过来,不用⾝份证,也是可以解冻的。请问,您能让他过来一趟吗?”
我继续无话…
如果我有话,我只想骂句脏话:特么的原卡主人就在你面前!
假如现在扇经理二十个巴掌,她就能看到燕少的话,我是绝对会去扇的。
可是我不能,我目前的任务目标,已经从打扮得美美的从商场出去,变成了四肢健全的远离察警局或者精神病院。
“我可以不买了吗?”终于,我决定放弃。
反正脸都丢光了,还要来⼲什么?
“不行,吊牌已经剪掉了。没有特殊理由,您不能退货。”女经理此刻就像个升级版的蔬菜头目,比要⾼利贷的还凶。
我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剪掉的吊牌,再看看燕少,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于是我秒懂了…这吊牌是刚刚燕少对我耳朵吹气的时候,他大手一挥,给我剪的!
我把脸一扔,也跟着耸耸肩:“我还没付款,你们就剪了吊牌,这不大合适吧?”
店员和经理面面相觑,她们不満⾜于眼神的<img src="in/jiao.jpg">互,小声地询问对方:“你剪的吗?”
“不是。难道不是你剪的?”
“我没剪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争论,又看看面无表情的燕少。我知道是谁剪的,但我就是不告诉你们!
三人帮商量了一小会儿,女经理面带冷⾊地转过来,对我说:“这位姐小,吊牌因为不明原因已经剪掉了,所以这三件⾐物已经算是出柜了。按照我们商场的规定,出柜的⾐物是拒不退换的。您看您还是用现金或者信用卡支付吧?”
我没明⽩为什么女经理要这么咄咄<img src="in/bi.jpg">人。按理说百尚不是她开的,专柜也不是她家的,说句更难听的,我用了燕少的卡,和她一⽑钱关系也没有,至于摆出一副更年期內分泌失调的样子吗?
女经理的态度彻底惹怒了我,我心一横,把脸⽪扔了又扔:“我没钱,也没卡,这⾐服我不要了。难不成你们还要強买強卖?”
吼完这句话,我心虚地朝燕少看了一眼。
燕少,他居然无声无息地朝我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