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你的?”
听到我的问话,大帅哥手腕翻了翻,偏头把钱包又看了看。
这略带萌属<img src="in/xing.jpg">的动作又让我⾝后的心跳声加強了几个分贝。
然后帅哥仗着自己个子⾼,把钱包在我头顶轻轻拍了拍:“什么叫好像?这本来就是你的。”
我还没发作,此男已经把钱包又拿了回去,他打开翻给我展示:“看看看看,里面的金卡全部都好好的呢,我捡到你钱包,怕你着急,所以赶紧给你送过来了。”
我心里呵呵哒三声。
鉴于对方如此友善,我也是非常友善地仰视着他。
没办法,这人个子太⾼,不抬头看不到全脸。
我说:“真是赶紧啊,从昨天上午赶到今天中午。”
“可不是吗?”此男忙不迭地回答“像我这种从乡下来的,第一次进城,<img src="in/gen.jpg">本不<img src="in/shu.jpg">悉道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东西送了过来。还得感谢你这个钱包,轻轻一刷,大门就开了。”
见我站着没动。
他把钱包塞到我手里:“来来来,拿好了。别再马马虎虎的了。钱包掉了都不知道,这是遇到我这种有素质的好心人,才给你送过来。首先申明啊,我这人实诚,什么感谢全部金额的8%,什么新闻报道,什么送锦旗就免了啊。如果姑娘你良心过不去,感谢我个20%什么的,我也推辞不过去。”
我強忍着把钱包扔到他脸上的冲动。
心里只暗暗骂娘:谢你大爷!
此人脸⽪是城墙倒拐加炮台的立方,实乃本人生余二十二年来见识过的天下第一厚脸⽪。
不过,真没想到,他洗⼲净穿套好⾐服,居然跟换了个人似的。要是不开口说话,我还真是认不出来了。
我收好钱包,很豁达地:“这样吧,为了感谢,我先请先生你喝杯咖啡吧,这边请。”
小相公立刻笑得很自然:“姑娘这么知书达理,我要说不去,也是矫情了。”
我带着这家伙上楼,他走路十分利索,<img src="in/gen.jpg">本看不出前天还被狗咬过的样子。
他左看看,右看看,不住赞叹:“大集团公司!好⾼级!我要能在这里上班就好了,也不用去给人捉妖除鬼,赚个那个辛苦钱了。”
我径直带他去我的办公室,给他解释:“我先去办公室拿一下包,再去五楼喝咖啡吧。”
小相公大概想不到我一个比他矮小很多的女生能搞出什么幺蛾子,他笑嘻嘻的连连点头:“好好,姑娘说了算。”
我打开办公室门,请他进去。
小相公一边进去,一边上下张望着:“哇,这位姑娘,你在这个集团是⼲什么的啊,看起来官很大的样子…啊!什么东西!”
小相公话还没说完,已经捂住了脸。
下一秒,他膝盖一曲,跪在了地上。
后背不受控制地往地上下趴去。
“哇!什么琊物!”他一边挨打一边大骂。
我猜他是看不到燕少的,但这并不能表示燕少不能打他。
燕少简直没能把他打成一坨翔。
小相公做出各种防备的势姿,然而这只能让他被打得更惨而已。
燕少什么话都不说,隐⾝放招,一股脑恨劲,饶是小相公魁梧结实,也要被打掉半条魂。
尤其是,他居然去踢小相公被杂种咬的伤口。
踢了不说,还要踩住劲使往下面钻着庒。
小相公发出一声惨叫,突然不知道从⾐服兜里掏了什么东西出来,朝着空中一阵狂撒,我闻得那东西有股刺鼻的味道,忙后退。
燕少因为离小相公太近,没能及时退后,⾝上沾了不少粉末。
等到退开的时候,小相公已经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燕少大叫:“妖煞!原来是你!”
他这话一说完,燕少脸⾊就变了。
看样子,那粉末已经让燕少现了形。并且能一口就喊出“妖煞”两个字,如果不是大师能人,那就只会是敌人了。
小相公喊完这句话,突然双手打了一个<img src="in/shu.jpg">练的手印,口中念道:“看贫僧降了你!”
然后他如此掷地有声的话刚刚说出来,我就抡起一个花瓶,从后面朝着他脑袋上砸下去。
再然后…
不知道是大师还是敌人的小相公,就倒地不起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我们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了。
汪涟冰的办公室是落地窗,于是燕少打开了窗子,把椅子放到了窗边,等小相公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八楼下的草坪。
小相公醒来就哇哇怪叫,先是大骂燕少是个妖物,然后又骂我助纣为<img src="in/nue.jpg">。
燕少什么话都不说,潇洒地一脚,把椅子的一<img src="in/gen.jpg">脚踢出了窗边。
然后就两个字:“继续。”
你继续骂,我就继续踢,直到把你踢出窗外。
于是,小相公瞬间闭口了。
他贼呼呼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楼下,吓得赶紧闭上眼。
燕少手揷在<img src="in/ku.jpg">兜,漠然地看着他:“谁派你来的?”
小相公不学乖,⾼傲地哼了一声:“贫僧乃佛门中人,你区区一只妖煞,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让你旁边这姑娘来跟我谈。”
燕少听到这么嚣张的话,眉头瞬间一拧,单手抓住了椅子后背,把小相公往窗外一甩。
小相公一百八十斤净重,竟然被燕少轻而易举地甩出窗外,然后抛上了半空。
然而,在小相公掉下来的一瞬间,他又闪电般抓住了他的椅子后背。
燕少只手将小相公拎着提在窗外,脚下就是几十米⾼空。
燕少说:“下次我不保证还能接得住。”
小相公就这两秒功夫,叫得声带都要破裂了,汗流得像洗了澡一样。
别说是他,就是旁观的我,脚都吓软了好么。
小相公⾆头哆嗦着话都说不清了:“壮、壮士饶命…自、自己人,有话好好说…”
燕少把他扔回了办公室。
小相公连同椅子躺地上,还在抖抖抖个不停。
燕少一脚踩住他的头,居⾼临下地俯瞰着他:“我刚才的问题,不想问第二遍。”
小相公已经尊严丧尽了,此时也没心思耍嘴⽪子了。
他哆嗦着:“是、是…是我说、我说…”
然而他看着我,突然带着浓烈地哭腔:“小师妹…救救你师兄啊!”
吓!
这又是唱的哪出?
燕少二话不说,把小相公抓起来,又准备往外面扔。
小相公边嚎边哭:“小师妹,你不要见死不救啊,你我同属磅空门下,师兄也就是跟你开开玩笑,不要哇…”
小相公这么一叫,燕少顿时停了下来,和我用几乎同一种“我是在幻听吗”的表情看着这个⾼壮的男人。
小相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师妹,我奉大师兄之命,专程来找你,来帮你助这位燕家大少爷还<img src="in/yang.jpg">的。你、你们不要恩将仇报啊。”
或许是这个消息太过震惊,我什么都不说,扑上去就掐他。
我掐住他的脖子摇他:“偷我钱包算是恩吗?修<img src="in/huan.jpg">喜禅算是恩吗?敲诈我进口疫苗是恩吗?什么都不说,先把我的八千块还给我!还给我!”
小相公被我掐的翻⽩眼。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那、那是见、见面礼!”
我把他脖子一放,说了三个字:“我不信!”
我对燕少说:“这人就是个骗子,搞不好就是敌方派来打⼊我方內部的。四一,⼲了他!”
燕少嫌恶地看了小相公一眼:“我没那种特殊嗜好。”
我:“…”小相公:“…”拜托燕少,我们是在同一个对话框里吗?
燕少继续踩住小相公的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磅空的弟子。还有,你为什么要叫她小师妹?”
小相公说:“她和我都是磅空门下弟子,又比我小,当然是我师妹了。”
我指着他:“少诈我了,我跟磅空半点关系都没有,敢说我是他什么人的,绝对都是敌人!”
见燕少又有扔他出窗的意图,小相公立刻大喊了起来:“绝对不是!师⽗当年专程留了一对貔貅目给你!你敢说你没有?我看了,你体內蔵有神兽之骨,不是那貔貅目又是什么?”
他这样一说,我和燕少顿时都震住了。
小相公继续道:“符大师兄确认了,你就是小师妹无疑。只有你的七魄才可以盛下鬼煞之魂,那是师傅留下的独门法术,一切都是为了能让燕…这位燕少还<img src="in/yang.jpg">而做。哎呀我真的是来帮你们的,你们快点开解我啊。不要开玩笑啊,还有没有人<img src="in/xing.jpg">啊,我⾝上有证据的啊。符大师兄写了一封信的…”
燕少从他⾝上摸出了信。
全梵文…这个年代还有人说事情不打电话而是写信,也算是个奇观了。
他看完后,我问他:“是真的吗?”
燕少没有回答我,然而他的神⾊,让我知道小相公居然没有撒谎。
燕少问他:“你是磅空的弟子?他什么时候收的你?”
小相公骄傲地一昂头:“总之是关门弟子,最得意的关门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