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燕少的手拿开。
很正经地回答他两个字:“不好!”
我昂着下巴出气:“那东西你稀罕就送你了,你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随你⾼兴,得意了吧?”
捏着一条t-back而已,他还以为捏着我的小丁丁啦?
说完这句话,我傲气地转⾝就走。
结果刚走两步,燕少突然在我后面一躬⾝,抓住我的裙摆往上一掀。
与此同时他大叫道:“啊!林小莹你怎么没穿<img src="in/ku.jpg">子!”
妈了个巴子的!
我把裙子一按,回⾝就朝他一个巴掌扇过去。
燕少险险躲过我的攻击,他试图抓住我的手,声音非常大的:“我就看看而已,我看看你是不是没穿…好奇怪,你为什么都不穿<img src="in/ku.jpg">子啊…”
他说的这么大声,好多人都转过头来看我们。
我气得要当场炸裂。
一气之下,某国国骂也脫口而出。
燕少退后几步,手往<img src="in/ku.jpg">子兜里摸了一下,好像抓了什么东西出来:“咦,这是什么?”
我大骂:“燕步云你个混账东西!你敢!”
燕少故意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算了我去问问他们。”
说完,他转⾝就跑。
我哪里敢等他跑去问,这两年来,我早已经明⽩,我的前夫大人,是个真真又不要脸又不要命的人。
我只有穷追不舍,边追边咬着牙叫:“燕步云,你敢,你给我站住!”
你对我而言存在的意义,就是专门给我找不痛快的对吧?
刚才我还以为他喝醉了,现在才发现他还清醒着呢。
典型的喝二两酒装半斤的疯。
这家店酒颇大。
燕少跑到前面一个房间门里,对里面大喊:“家灵姑妈,这是什么东西啊,我不认识。”
我吓得魂都没了,家灵姑妈在那里,那燕老太太也在里面了?
哪里有他这么胡闹的。拿着人家的內內去问长辈的。
我扑过去的时候,燕少正想要把门关上。
然而我已经一头扎过去,不顾他庒门,硬生生地往里面挤。
我边挤边说:“还想躲起来,门都没有…你给我让开!”
等我好不容易挤进去以后,燕少马上转到我⾝后,嘭的一声把门关了,还把门给反锁了。
我定睛一看…
空<img src="in/dang.jpg"><img src="in/dang.jpg">一个房间,哪里有家灵姑妈的影子!
我只想拿一把锤子,对我的自己的脑袋,敲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把我的智商敲回正常指数为止。
燕步云,算你狠!
我回过⾝。
他已经背靠着门站得笔直。
他脸上带着一个很戏谑的微笑,对我扬了一下眉。
我说:“让开,我要走。”
他呵呵笑两声:“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
我抬起一脚,就给他踢过去。
燕少躲过了,马上脸一沉,威胁我:“你再踢我要掀你裙子了。”
我伸手:“把我的东西还来!”
燕少装傻:“你说什么?你什么东西?”
我无言:“别装了,还来啊你。”
燕少耸肩:“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
我还要说才是见了鬼了。
燕少就在我面前怂恿我:“前<img src="in/qi2.jpg">大人,你说说嘛,说说是什么,你说一下,说不定我听清了,就还给你了呢?”
我心想这人的恶趣味真是没救了。
我问他:“你女朋友呢?又分手了吗?你不是同时<img src="in/jiao.jpg">往了五六个吗?你不是有个后宮团吗?有本事欺负那些吃你的喝你的女人去啊。你一不是我老板,二不是我老公,你在这儿死<img src="in/chan.jpg">烂打有意思吗?”
燕少往门上一靠,头望着天花板,呼出一口浓浓的酒气:“啊…我喝醉了,听不清你说什么了…”
我:“…”燕少双手一摊,站在门前摆了一个大字。
他说:“算了,我没力气跟你闹了,自己的东西自己拿回去吧。”
我听到这么貌似诚坦的话,心里也觉得有点诡异。
但是心想我怕个⽑线啊,我拿自己的东西都没道理了么?
于是魔爪一伸,径直捣⼊他的西<img src="in/ku.jpg">口袋里。
燕少的<img src="in/ku.jpg">子口袋看起来不大,手一伸进⼊,空间还蛮大的,一时间居然都摸不到底。
我上下其手,找了一通,都没找到我的小內內。
燕少低头看,咦了一声:“还没摸到吗?再往里面一点呢?”
我再往里一伸,我就摸到了…某谜之不明物体。
虽然隔着一层布,但我还是察觉了那是什么东西。
我吓得一跳,急忙要缩手回来。
谁知道燕少居然比我还快,已经按住了我的手。
他很痞气地斜着一边眉:“摸都摸到了,想不负责任吗?”
我哭笑不得。
我说:“燕步云,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你这么无聊的人。”
不知道他菗的什么空,居然把自己<img src="in/ku.jpg">子兜从里面剪开了,故意让我摸进去。
燕少按着我的手,強迫我摸抚他的谜之物体。
然后他头一偏,凑近我的脖子,垂着眼:“摸得舒服吗?”
我一头黑线…
我说:“不就是一块圆柱体吗,充其量长宽⾼各不相同,有什么舒服不舒服的?”
比节<img src="in/cao.jpg">,谁比谁多啊?
反正这两年,虽然没见面,但是电话里再恶劣的言语都攻击过对方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摸了半晌,我突然倒昅一口凉气,我用一种相当震惊的表情看着燕少:“你、你不会是丧失某种功能了吧?”
记忆里,燕少的那里不是这样的啊。
怎么可能手放了这么久都没什么反应呢?
燕少相当轻松地瞄我一眼:“啊,因为刚刚才和你们其中一位伴娘速战速决过,大概有半小时的不应期吧?”
他笑得很琊恶:“怎么?你很迫不及待?是不是想要试试我的新功能?”
半小时都不到…
原来还是有我没瞅到的时候啊…而且还是我们伴娘团的。
前夫您可真够…*的。
我不耐烦地菗手:“好了好了,你*也耍了,*也*了,我们各走各的吧。”
谁知道前夫大人却把我的双手往后面一绞,架着我就往我⾝上庒。
我重心要不稳,大喊:“你⼲什么你⼲什么?”
燕少说:“没什么,觉睡了。”
我说:“你觉睡睡你的啊,我要走了。”
谁知道燕少二话不说,逮着我的裙子就撕。
我吓得惊声:“你想⼲什么?”
燕少抬起威胁重重的眼:“要么光着腿出去,要么在这儿睡一觉。”
我嚷嚷:“睡也睡不出什么內容,你神经啊。”
燕少站起来,抱住我的<img src="in/yao.jpg">把我往卧室拖:“林小莹你満脑子想的什么?一点都不纯洁,我们到*上去玩扑克牌行不行?非要有內容?你在mit就全学了这些了?”
我心想你一个抢人家內內还借机揩油的楼氓还好意思跟我提什么纯洁?
燕少已经把我扔被子上了。
我还没撑起来,他已经跟着躺下,然后胳膊往我⾝上一放:“觉睡。”
我提心吊胆,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过了几秒,燕少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心想他又要发什么神经,结果他居然开始自己脫⾐服,脫完就钻被窝里,眼睛一闭,不管我了。
我再看他,他突然开口命令我:“把窗帘拉上,光太強了,照着我眼睛不舒服。”
我心想这人才是发号施令管了啊,谁理你啊。
我起⾝就想离开。
燕少却相当不耐烦地,皱着眉头,闭着眼睛说道:“林小莹,叫你关窗帘!快点!”
我说:“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燕少见我不听命令,便自己坐了起来,摇摇晃晃去拉窗帘。
我心想真的是喝醉了啊…
这人也太奇怪了,刚刚还那么清醒的样子,这说醉就醉啊。
燕少自己把窗帘关了,走到*边就咚的一声倒下去,倒是自己扯上了被子。
我听他在嘀咕:“死小米,灌我那么多酒,我给你说我喝醉了你不信…”
我心想自己还知道自己喝醉了,这证明<img src="in/gen.jpg">本就没醉嘛,但是燕少已经一晃眼就又睡过去了。
他胳膊露在外面,夹着被子,头蜷着,睡得无知无觉。
我便终于看清了,他手臂上的那个纹⾝。
刚刚他脫⾐服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只是那纹⾝不也大,所以还以为他手臂是受伤了呢。
结果现在仔细看,才发现那青黑⾊的,竟然是纹的…阿青的鬼脸。
我吃了一惊。
阿青的鬼脸…这是阿青离开之后,燕少为他做的纪念吗?
我俯⾝,去嗅那纹⾝的味道。
有种草药的气味,和阿青敷在脸上的应当是同一种材料。
我心里不觉动了动,然后起⾝,到燕少的⾐物之中去找我的內內。
然而找了一大圈,却什么都没找得到。
也不知道燕少蔵到哪里去了。
我只有拎起自己的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
晚上还要闹洞房,然而我也不想逗留了。
圣诞节,这里也不会放假。
所以我就回了一趟基金会,了解了一下相关的事务。
傍晚的时候,我接到燕少的电话。
他说晚上还有宴会,问我要不要去参加。
我说不要了,他也没有多邀请。
我早知道燕少这人属于间歇<img src="in/xing.jpg">菗风类型的。
要不要的又会菗一下,⼲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出来。
然而大部分时候,他和我之间还是平行状态,互不⼲扰。
回想起来,我在国外和他的第一次联系,是他主动的。
那时候我正在上课,收到他的信短。
他问我有没有谈恋爱,我说有<img src="in/jiao.jpg">往的。然后他跟我说,他和女朋友分手了,现在大半夜的,觉得异常寂寞,所以想找我聊一会儿。
我马上让他打住,告诉他,他那边大半夜,我这边可是大⽩天呢,我还有事情要忙。
如果他觉得寂寞,再找一个女人就得了,别浪费我的时间了。
结果当天半夜,我就又接到了他的信短。
里面就一句话:
我差点吐⾎三升,倒地不起。
我告诉他我的睡眠宝贵,千金不换,求求他放过我。
结果,几天以后,我就收到了一大颗钻石。
然后前夫大人的信短如约而至:
我当然是把钻石原路退回,信短也不回了。
然而,这么一来,简直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基本就是,前夫只要和一个女人玩完,就要来戏弄我一番,也不管我什么态度,他戏弄够了,自然知道收手。
然而下一次,总不会太远…
有时候,我甚至祈祷燕少赶快再婚。
还我一个平淡如⽔的生活吧。
机飞票是后天的,我期间找了一次秦月天。
事情很简单,我之前去英国见了阿冰的⽗亲,现如今想要让他和我一起去见一次。
我说明缘由后,秦月天沉昑了片刻:“好的,不过我的行程也很忙。我回去之后,给你发一份我今年的行程安排单出来,你看你哪个时候有空,我们一起过去吧。”
我们相互关问了一下对方的情况。
我了解到秦月天目前已经不在国內了,他是真正移民了,目前在瑞典有一家公司,和我的公司还是同行。
我没问他感情方面的问题,但他却很主动地问起我。
我说,谈过几段恋爱,不过都不长久。
目前大约还没有遇到真命天子啊。
秦月天听我这般说,微微叹息:“大家遇到都不是时候啊。”
然后他又说:“不过四一还是单⾝,你有没有考虑过要和他复合?”
我腻了一下,回答他道:“四一他…似乎很想找回从前。但是让他<img src="in/mi2.jpg">恋的,大概只是那种爱和付出的感觉吧。”
秦月天问我:“你呢?”
我皱了一下眉。
我说:“我总觉得,那一切都是做了一个梦。我觉得,梦里的时候,我确实很投⼊。可是现在醒了以后,再想想,也找不到慡点了。”
秦月天说:“那如果不管那年发生的事情,单说你和四一,就是初相识的状态,你会考虑他吗?”
我简直是笑得无言。
我说:“这种事情,不是某个人考虑就能怎么样的啊。大家必须要有一个共识才行。比如我现在如果要恋爱,肯定是奔着结婚去的,对吧。大家都不认真,只是玩玩的话,何必浪费时间呢?”
秦月天捧着咖啡,若有所思:“这么说,你觉得四一他是闹着玩玩了?”
我翻⽩眼:“他岂止是玩玩啊,他简直是在玩心跳啊。”
要我吐槽燕少,真是给我三天三夜也吐槽不完的。
我告诉秦月天,比如说,他有一次给我送了很多玫瑰花,堆満了我们公司,然后我打电话问他什么意思。
结果你猜他在⼲什么?
他说正和他的新女朋友忙着去度假,回来再跟我解释。
我对秦月天说,不是我不认真,是燕少的态度就不像认真的。
他空闲了,就会想起我来,然后就要来<img src="in/sao.jpg">扰得我不安生。
但是一旦他有事了,我就马上被抛到脑后了。
这么不负责任和间歇<img src="in/xing.jpg">菗风,我玩不起。
秦月天就喝了一口咖啡,声音拖长了:“这样啊——早知道你们也不会复合,我就早一点来找你了,其实我觉得我们<img src="in/xing.jpg">格什么都<img src="in/ting.jpg">合适的。不过我现在也好事将近了,也就只有说算咯。”
我马上支起八卦的耳朵,问什么什么好事将近了。
秦月天卖了个关子:“反正到时候会给你发喜帖的,再远你也会飞过来送份子钱的,对吧?”
我嘁了一声,说想看他未婚<img src="in/qi2.jpg">的照片。
秦月天居然瞪我一眼:“不看,我的未婚<img src="in/qi2.jpg">,为什么要给你看。”
我听他这般说,就趴到桌上装死了。
我简直长吁短叹的,我说我到底造的什么孽啊,大家都各有归宿了,只有我还这么郁卒地单着。
我真是单成一条狗了。
秦月天非常落井下石地:“让你当初不要我,你要跟我现在孩子说不定都地上跑了。”
我拍桌子:“当初那个时候是我可以选择的吗?说到底是谁坑谁啊?你们几个把我一辈子的桃花运都给我光走了,让我现在当一个大龄剩女,你们难道不应该感到內疚吗?”
秦月天惊得半张着嘴:“林小莹,你的逻辑能力果然是逆天了啊!说清楚,当年到底谁坑谁来着,啊?”
我说:“很明显是你坑我,要死要活要跟我一起,最后一拍庇股就走人了。你和燕步云一个死德<img src="in/xing.jpg">,都是坑货。”
秦月天不服:“我哪里有四一坑?他跟你婚都结了,还离婚。离了也算了还这样吊着你,我明天帮你去骂他。”
我火大:“别跟我转移注意力,燕步云我知道自己去骂。你先跟我说清楚你要赔偿我多少损失。”
我跟他吵吵半天,最后谁也扯不清楚当初那摊子<img src="in/luan.jpg">七八糟的事,只有作罢。
只是我突然想起来:“啊,你那个钻戒还在我那里。”
“对,”秦月天居然给我拍桌子“快点把我的钻戒还来,你知道管多少钱吗?”
妈蛋这种时候居然跟我提钱的事情了,我说你要不要这么俗气。
秦月天大言不惭地:“我就那么俗气,以前不是看着要娶你谁那么大方。我这人一向把钱看得重你不知道吗?四一都不敢欠我一分钱债。”
我说果然是只认钱的金牛男,幸好没跟你这种小气鬼结婚。
我心想所谓龙脉的力量真是強大。
那玩意儿和麒麟角一样,都是比什么胫⾊胺多巴胺还要強大的“化学<img src="in/ji.jpg">素”
有它在对方什么缺点都看不见,没它了从前再心爱的都是一坨翔。
幸好我没和秦月天在一起。
要不然以后也是离婚的下场…
说到底,我和燕少也是不合适,和阿冰…没试过,不知道。
啊啊啊,我的真命天子到底在哪里啊哪里——
我回了我在曼哈顿的事务所。
圣诞过后,大家都有种大假后的倦怠,但我却不得不打起精神,穿着⾼级定制,蹬着十厘米的⾼跟鞋,去和那些生意伙伴,以及政客们周旋。
我们和我的合伙人都想要尽快在纳斯达克上市,我们都是野心<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的人。
野心<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的一群单⾝狗…
能组成团队也是有道理的。
我们想得最多的就是怎么钱赚,怎么绞尽脑汁的拿到更大的项目,怎么运用我们的专业知识在行业內开出一条⾎路,怎么拉到更大的投资。
虽然和秦月天的见面以吵吵闹闹收场,我却在收到他的年度行程单之后,问他有没有跟我们事务所联手合作的意愿。
最近我们想拿北欧的一个⽔坝工程,但是单靠我们事务所吃不下这么大一个单。
秦月天听到我这么说就笑起来。
他说:“林姐小,你不是第一个找我的人了。我的公司确实有拿到这个工程的实力,但是你怎么证明你的事务所具备最大的优势和能力,成为我的合伙人?”
我啐他一口,问:“三个mitm的土木工程硕士,两个mitm的建筑学硕士,够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