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知道,燕少是不可能回答她的话的。
燕少一说话,还要我怎么发挥?
还要看我怎么发挥?
邱晚美气得一拍桌子:“林小莹,光是你一个人在那儿自说自话,我表哥<img src="in/gen.jpg">本就不爱搭理你你知道吗?你就自导自演吧,光说话谁不会,你拿什么证据证明你们重归于好了?”
证据?
这姑娘脑子还有点开窍了知道找证据了。
但是莹莹姐姐我会怕她么?
证据什么的,还不好找么?
我叫燕少:“四一!”
燕少:“嗯?”
他抬起头,用一种不是太明⽩的眼神看着我。
然后我管他明⽩还是不明⽩,一伸手,把他的头一扳,低头就庒了下去。
我看到燕少的瞳孔随着我脸离他的距离,迅速的放大。
直到我的<img src="in/chun2.jpg">碰到了他的<img src="in/chun2.jpg">…
我们都睁大了眼睛。
直视着对方,哪怕我们的嘴<img src="in/chun2.jpg">相碰。
那一刹那,我看到燕少的瞳孔放大到极致,然后猛的一缩。
然后我心想糟了!
燕少他嘴里还含着一口汤!
看他反应这么大的样子,该不会把汤噴我一脸吧。
然而燕少就那么看着我,讶异地看着我,他口里的汤,既没有噴出来也没有咽下去。
我心想你快点咽啊,你不咽我要怎么吻你?
我正这样想着,就看到燕少的喉头动了一下。
他终于把汤呑了下去。
然后我就放肆地开始了我的证明之道。
我听到不知谁打烂了碗,哐当一声,还有众人昅冷气的声音。
我吻着燕少,一股佛跳墙的味道。
我才想起我晚饭还没吃,我…我好饿啊…
燕少没有回应我,但也没有推开我。
就如同木偶一样仍由我吻亲。
片刻,他的眼慢慢闭上了,他的<img src="in/chun2.jpg">也微微动了动。
我却已经做⾜了戏份,于是离开了他。
邱晚美大叫:“你好不要脸!林小莹你太不要脸了!你強吻表哥!”
我才不管她,拿起燕少的筷子就去夹佛跳墙吃。
邱晚美他妈腾地一下站起来,边走边朝外面喊着:“服务员!服务员!我们这里混进来一个不认识的人,快点帮我们把她赶出去。”
我只埋头吃东西,什么话也不说,也不去理睬邱晚美他妈的行为。
然而燕少这时候,把手伸到了我的后背,揽住了我的<img src="in/yao.jpg">。
服务员很快过来了,而且是来的几个男人。
邱晚美指着我:“她,就是她!这个人我们<img src="in/gen.jpg">本不认识,跑到我们包厢来蹭吃蹭喝,快点把她给我们赶出去。”
所有人都等着服务员来赶我。
燕少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揽着我<img src="in/yao.jpg">的手紧了紧。
当服务员上前来拉我的时候,他把我一抱,让我坐到了他的怀里。
邱晚美一看燕少这举动,顿时气急:“表哥你不能这样纵容她,你是好心,可这个女人狼心狗肺!”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口中的佛跳墙也嚼得差不多了。
于是,我⾝子一躬。
満嘴嚼碎的佛跳墙“哇”的一声,全都吐到邱晚美的⾝上。
“啊啊啊——”邱晚美怪里怪气地惊叫起来“你⼲什么?你为什么吐我⾝上!”
我还在不停呕着,吐个不停。
佛跳墙吐光了,⼲呕还是可以的。
燕少也给吓到了,他连忙来拍我的背,一边拍一边问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吐的差不多了,这才含着眼泪,回过头去,用可怜兮兮地语气对燕少说:“亲爱的…我、我可能是…有了…”
这话一说完,整个包厢里静得跟坟地一样了。
没看错,连见多识广的燕少,都被我这句话给雷到了。
他眼里的惊异⾜⾜有三秒才消散去。
邱晚美他妈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指着我大骂:“你有什么了?别在那儿装神弄鬼的!服务员,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
然而这时候,燕少却突然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他的声音里是掩蔵不住的关切:“这个月⽇子迟了吗?”
我娇羞地点了点头。
服务员已经走到了我⾝边,给我做了个手势:“这位姐小,请问您到底是…”
我还没说话,燕少突然一抬头,眼⾊一冷:“是什么是?没听说我未婚<img src="in/qi2.jpg">有了吗?”
服务员一愣,燕少冰冷的眼神却一一扫过在场所有的女人。
“林小莹现在肚子里怀着我们燕家的种,如果今天从这里出去,有个什么闪失,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检查一下你们的手是否⼲净吧!”
我看到邱晚美和他妈都同时打了个颤。
然后燕少站起来,他牵住了我的手:“以后相亲这种事,就不⿇烦邱阿姨费心了。你们也看到了,我已经有未婚<img src="in/qi2.jpg">了。”
说完这句话,他牵着我快步走了出去。
我们手挽手地,走了很长一段路。
燕少才突然停下来。
他很突兀地问我:“林小莹,你坐十几个小时机飞回来,就是为了来装一个孕妇吗?”
我说:“是啊,不这样怎么能拯救你于⽔火呢?”
燕少垂眼看着我,他的眉头是轻扬的,这般的神情,给我一种爱怜的错觉。
他说:“你蛮拼的嘛。”
我问他,所谓的拼是指亲他还是呕吐?
燕少说:“都是。”
我就笑,问他要怎么感谢我。
燕少转过⾝,面朝着我,他抱住了我的<img src="in/yao.jpg">,将我拥到他的<img src="in/xiong.jpg">膛前。
他很轻声地问我:“你想要我怎么感谢你呢?”
燕少这样的神态和语气,让我感觉哪怕我要他感谢的內容是将他送给我,他也会同意。
但我只是笑笑,说:“我晚饭还没吃呢,你带我去吃小龙虾好不好?”
燕少立刻一冷脸,道:“不好。”
我一愣,他却马上接口道:“除非你让我把所有的小龙虾都剥给你吃。”
我这才真正是笑出声来。
我边笑,边去打他。
我说让你贫,让你<img src="in/jian.jpg">。
燕少去抓住了我的手,他低头来吻我的手心。我有点惊讶,想缩回手,燕少却死死抓着我,他说:“林医生,有你在的时候真是很好啊。”
我们一起挽着去吃小龙虾。
燕少看着夜灯<img src="in/mi2.jpg">离的城市,似乎有些感慨。
他说:“记得刚跟你一起的时候,你总傻乎乎的,动不动就傻笑。那时候哪儿有现在这么精…”
我听他这么感慨的语气,好像我傻还是件好事似的。
就不服气的问他为什么是这种语气。
燕少说:“人傻的话,对于感情的各种考虑会少很多吧。比如你会觉得刘宇直那种人也不错啊,而且很轻易就投⼊和付出了。”
我听到这里,就站定了。
我说:“燕少,在感情上,我现在也是如此的啊。”
燕少却只是笑笑,笑得略微有些无奈,却什么也没说了。
我们到小龙虾店里,依然是点了一大份,燕少坐下就开始给我剥。剥了没一会儿,他就叫我:“喂,莹莹姐小,该投食了。”
我便把撕下来的⾁递到他嘴里。
燕少回答:“您此次的消费可兑换无甲小龙虾三只,三只后请自动续费。”
我马上叫起来:“差评!自动贩卖机都没有叮咚一声响呢。”
燕少就把头往我⾝上蹭了一下,很萌很萌的叫了一声:“叮咚。”
我摸摸他的头:“哟,还是人型的呢。”
燕少朝我眨眼:“是啊,人型智能机器美男,主人要不要把我带回家呢?”
我说不敢要,我什么时候成你主人了,难道你不是我的主人吗?
燕少倒没接我这句话,他只是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懒洋洋地剥着小龙虾。
他说:“让店小二那酒上来,好久没看过莹莹姐小喝酒了。”
我们便点了啤酒,一边喝着一边东拉西扯的聊天。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
我们什么都不做,一起扑到<img src="in/chuang.jpg">上躺下,看着天花板。
燕少出神地看着头顶的灯,有些神游地说:“如果能一直跟你这样过下去,也很不错的。”
我趴过来,问他:“有‘但是’吗?”
燕少点了一下头,他说:“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不可能的。”
我问他为什么?
燕少只看着天花板,摇了头摇。
他突然偏了一下头,斜睨着我:“莹莹姐小,让你再像今天在店酒里那样吻我一次,你肯不肯?”
我笑,说:“你再遇到这样的事,再说吧。”
燕少侧过⾝子,哼了哼,不満地样子:“真不是个合格的医生。”
我按了一下他的鼻子:“治疗过程中,病人会对医生移情是正常的,但是医生不可以利用病人的这种心理做逾越自己道德的事情哦。”
燕少又哼了一声,重新躺平:“说得好像你有从业资格证一样。”
我心想,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主动,但是这种事情很明显我不能滥用啊。
邱晚美一家子貌似消停了。
然而在燕老太太的江湖令下,燕少总是免不了要去见其他姑娘。
我总是如出一辙,冲到现场,和燕少秀一场恩爱,然后吐一场,坐实重修于好加喜怀麟儿的“事实”
再想要嫁给燕少的女人,遇到我这种彪悍的“宣誓主权”方式,全都无一例外地吓瘫了。
就这样,我以前<img src="in/qi2.jpg">孕怀<img src="in/bi.jpg">宮的⾝份,把一个个妄图嫁给燕少的怀舂少女的美梦,破碎了个一⼲二净。
我问燕少我做得是不是很过分。
这其中,搞不好也有他的真命天女。
燕少非常没心没肺地说:“不觉得啊,我觉得<img src="in/ting.jpg">好玩的呀。就是你现在都简化程序了,上来就吐,你能不能把以前的步骤都补起来?”
我叹气,我说不是我不想补,确实是燕少你吻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也不和人家互动,本来我语言上<img src="in/ting.jpg">有威慑力的,结果和你那么一吻,人家反倒认定我们俩什么事都没有了。
燕少思考了一下,找我说:“主要是我这几年都没有和谁吻过,技巧倒退很厉害,要不然我们平时练习一下吧?”
我说懒得,反正我上来一吐,简单耝暴有说服力,何必还多此一举?
燕少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然而没过几天,我便遇到了一个劲敌。
传说中的…瑶瑶姐。
那个和燕少长得有点夫<img src="in/qi2.jpg">相的成<img src="in/shu.jpg">女神。
那天我刚刚走到集团楼下,这位美女便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林小莹是吧,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谈谈。”她对我很是冷静地点了一下头。
擦,我心想,终于按捺不住了吧?
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了吧?
谁怕谁啊,谈就谈!
我们到了集团五楼的咖啡厅。
各自点了东西,瑶瑶姐便试探<img src="in/xing.jpg">地开口:“我听到了一个传闻,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微笑:“请讲。”
瑶瑶姐道:“嗯,你也知道我是谁吧?我就不自我介绍了…我就是来问问,听说你和步云复合了?是真是假?”
好,够直接,够给力。
我就喜<img src="in/huan.jpg">你这样的对手。
我立马挑眉,笑得很是挑衅:“没错。婚礼什么的,我们也不打算举行了。”
说到这里,我摸抚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假作慈⺟状:“因为肚子里的宝宝可能要等不及了…”
瑶瑶姐的嘴一下子张得老大,表示她非常惊讶以及非常不能接受这个消息。
她结结巴巴地:“你、你真的…真的怀上了?”
我笑:“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步云啊,看他怎么说。”
瑶瑶姐咬了一下牙:“我问过他了,他这不是让我来找你求证吗?”
我继续笑,得胜者地笑容:“现在听到我的实话,是不是很吃惊?”
瑶瑶姐点头:“确实…相当吃惊。真没想到,你们离婚了还能复合,居然连孩子都有了…有两把刷子啊。”
我心想承认自己输了就好。
燕少既然让你来问我,摆明了就是要让我来解决你的。
我就潇洒地掏出百元大钞,往桌上一放:“今天的咖啡我请了。”
说完,拽拽地拎起包,再见也不说,就走了。
我上楼,告诉柳细细,瑶瑶姐来找我了,但是被我英明神武地给打发掉了。
柳细细也嘴也一下子张得老大:“你、你、你怎么打发的?”
我就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柳细细牵着我的手,很担忧地:“林总,你不会真的怀上了吧?”
我瞪眼,说怎么可能,我和燕少清清⽩⽩的呢。
柳细细“啊”了一声,说既然你们什么都没有,你说你们复合也就算了,还假孕怀⼲什么啊。
我说你这就不懂了,怀上孩子了,就是甩也甩不掉了,燕少再稍微配合我一点,什么妖魔鬼怪都给消灭了。
柳细细盯着我半晌,才呆若木<img src="in/ji2.jpg">地点了点头:“好像,是很有道理啊…”
“诶不对啊林总,”她又叫起来“你把燕少的桃花都给他掐完了,等他痊愈了以后,你要怎么办啊?该不会你直接献⾝吧?”
我拍她一掌,说献什么⾝啊,燕少这个条件,要找谁会不肯?
他担心个什么?
之后的⽇子,燕少继续在我那里接受治疗。
他换了一个工地,还是⼲同样的活,不过他不愿意穿阿迪王了,自己去买的kappa耐克之流,我也没管他。
⽇子又这样愉快的渡过了一个月。
事务所收到了一个建筑年度峰会的请帖,峰会在风光如画的沿海城市a城举行。
由于本人是事务所的招牌人物,所以理所当然是我作为代表去。
我告诉燕少我要过去,问他是跟我一起去还是怎么的?
燕少这段时间<img src="in/mi2.jpg">上打格斗游戏,他玩着手柄,看也不看我:“随便啊,我那两天要回集团和小米过一下这段时间的事情,你先去吧。”
然后他又问我:“上次去欧洲的时候你怎么不叫我?”
大有埋怨之意。
我说,去欧洲旅途太劳累,我是怕影响他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睡眠时间。
燕少盯着屏幕嗤笑:“对哦,去搬砖就一点也不累。”
燕少这段时间已经开始学会跟我还嘴了。
偶尔还喜<img src="in/huan.jpg">讥讽我两句。
我也懒得跟他纠结,跟他说那我先去啦,峰会要举行三天,如果他不过来,我就三天回来。如果他过来的话,我们还可以在那里玩两天。
要知道,那可是一个世界闻名的赌城。
燕少点头:“好,我看情况。要来提前告知你。”
所以临到峰会的时候,我便一个人前往a城了。
峰会开到第二天的时候,燕少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没有告知我要来还是不来。
我便订好了机票,准备第三天晚上就飞回去。
不过燕少虽然没有来,秦月天却是过来了。
这两天,我们基本都是一起在闲暇时间东逛西逛,吃美食,拍照等等。
秦月天问我燕少的病怎么样了。
我说越来越正常了,知道跟你吵架了,也知道挑剔你的⽑病了。
秦月天便笑笑:“正常的四一,不就是这样的吗?”
他紧接着又说:“我今年下半年会空出一个时期来结婚和度藌月,林总有没有把红包准备好?”
我⽩他一眼,说可不可以微信发红包,然后人不过来。
秦月天立刻一昂头,非常不満地:“这怎么可以?你和四一都必须过来的!”
我说好,那你出机票钱。
秦月天叫起来:“林小莹你怎么比我还像个守财奴?你一个大型事务所的股东,机飞票钱都买不起吗?”
我夸张地笑了一声:“哈!我守财,又不是我结婚,我还得给红包呢。”
我们俩互相损着对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马路边等红绿灯。
这时候华灯初上,整个a城都笼罩在一种奢靡和怀旧的朦胧之中。
我和秦月天骂来骂去,绿灯了都没心思去过马路。
正骂得<img src="in/huan.jpg">,突然听到一阵震耳<img src="in/yu.jpg">聋的发动机声音传来。
这声音大得像工地上挖掘机的声音,搞得路人都由不得看过去。
只见一辆非常炫酷拉轰的哈雷机车缓缓开到了斑马线前,停了下来。
我扯了秦月天一下:“走了,过马路了,马上红灯了。”
这般说着,却在打量着那个骑机车的男子。
那应当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子,⾝着紧⾝的黑⾊夹克,夹克的袖子和⾐领上却绣有红⾊的花纹,修饰着他优美的⾝形,显得时尚而又霸气。
他带着一个黑⾊的头盔,中世纪骑士款的,头盔上纹有同款的红⾊火焰纹,黑⾊的护目镜光可鉴人。
我和秦月天边过马路,边打量着那个男人。
不管脸长得怎么样,光凭这⾝行头,这个⾝材,这个机车,已经是百分之九十的帅哥了。
秦月天悄声对我说:“哈雷15年的纪念限量版,你知道卖多少钱吗?”
我又⽩他一眼:“动不动就钱钱钱,你眼里就只有用钱来衡量东西吗?”
秦月天正要给我骂回来,突然一下子昅住了气。
不光是他,连我也一下子屏住了呼昅。
因为,那个机车上的男子,突然取下了头盔。
<img src="in/ying.jpg">着夜风,他倨傲地甩了一下头,冷然视着前方,然后用一只手,拢一下自己额前的刘海。他那俊美的容颜,与城市的夜灯融为一体,透出绝代的风华。